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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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妾身這就去給攆走?!闭f著就要往外走,卻被謝繁華給截住。 謝繁華站起身子來:“老太太,賀氏不過是我爹的一位妾氏而已,她又有什么權力可以幫忙處理府中庶務?就算大伯母二伯母此時正忙,可我跟二jiejie還在,外面有奴才不懂規矩,我跟二jiejie可以出去教訓,一個奴才而已,怎么可以教訓奴才?” 賀氏氣得牙直咬,面目猙獰的樣子,卻是無法反駁。 謝老太太看了謝繁華一眼,想著她之前所做的一切果然是在演戲,如今才算是露出狐貍尾巴來了,便坐正身子道:“你母親如今不便處理庶務,你跟錦丫頭到底年紀尚輕,所以祖母才叫賀氏暫代你母親行事。就算她目前是你爹的妾氏,可好歹也于侯府有功,繁丫頭不可無禮?!?/br> 謝繁華卻已經是破罐子破摔,無所謂了,他們既然敢一紙休書遞給母親,便就是沒有將她們母女倆放在眼里的,她又還需要顧及什么?狠狠克制住壓在胸口的那團火焰,謝繁華繼續擠出一個笑容來:“祖母,不是孫女無禮,而是賀姨娘無禮。咱們謝家是百年世家,最重的也是規矩,可如今卻當著齊王殿下的面叫一個妾氏行主母之職,豈不是叫齊王殿下覺得咱們燕平侯府是嫡庶不分的?” 一番話說完便停了下來,目光直直望著坐在高位的齊王。 “這……”齊王倒是沒有想到,這位姑娘會將難題拋給自己,他母妃也是出身世家,自然知道世家最重規矩,但此時明顯情況不對,若順著這位謝姑娘說話,便就是駁了謝老太君面子,若是不順著她說,豈不是睜眼說瞎話? 只頓了片刻,他便笑著道:“小王不過是客,哪里有客人插嘴主家家事的道理,不然旁人會說小王無禮的?!闭f完后,也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把折扇來,輕輕展開扇子慢慢扇著冷風。 謝老太太給鈴鐺使了個眼色,鈴鐺會意便走了出去,很快又走了回來回話道:“老太太,是大廚房的蕭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貪酒了,竟然失足落水,身上濕漉漉的,奴叫人打發她走了?!?/br> 謝老太太朝著鈴鐺點了點頭,便也沒再說話,只是坐正身子。 謝繁華卻是急了,她此刻真想立刻出去將那蕭婆子給抓來,奈何卻被謝旭華緊緊按住了她的手。 謝旭華朝meimei使眼色,謝繁華方才順著二哥目光望去,卻見坐在對面的李承堂朝他微微點了點頭。 謝繁華不明白,皺著秀眉朝李承堂眨眼睛,李承堂多半是覺得這丫頭智商有問題,沒再看她,只轉頭朝門外望去。果然,那個人帶著大禮及時趕來了。 來人三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寶藍色杭綢袍子,步伐穩健,氣質沉穩,他眉心深鎖,眉間有著這個年紀該有的隱忍跟穩重。只見他幾步便走到大堂中央,朝著謝老太太行禮道:“晚輩陳嗣青不請自來,帶著禮物給謝家老太太賀壽?!?/br> 謝繁華卻喜得叫了起來:“舅舅!” ☆、第三十章 大鬧風華堂 陳嗣青朝著外甥女微微含笑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她先坐下來,然后站得筆直,目不轉睛地望著正坐在高位的謝老太太。 對于陳嗣青的到來,謝老太太吃驚得很,待得反應過來后,面上依舊保持慈愛的笑容道:“前些日子慶功宴的時候有給你母親下了帖子,后來卻收到你們的回信,說是來京城的路上遇到了些棘手的事情怕是趕不及了。原想著,親家母年紀也大了,大老遠從揚州趕到京城來也不容易,舟車勞頓的,也累,所以這次壽宴也就沒有寫信叨擾你母親了。卻沒想到,你們正好趕上?!?/br> 陳嗣青微微頷首道:“晚輩跟母親剛到京城,母親身子不好,又連著十數日又坐車又坐船的,著實累著了,晚輩便做主叫母親先在客棧歇下,待明日母親休息好了,再來跟老太太您絮家常?!?/br> 面上是說絮家常,怕是來找謝家理論的吧,謝老太太心里明鏡似的,面上卻笑著說:“如此也好,你趕了這么些天的車,也累了,快些坐下來吃杯酒暖暖身子吧?!?/br> 陳嗣青卻道:“晚輩不急著吃酒,此次特意趕來,還給老太君帶了禮物來?!闭f完便拍了拍手,外面有跟來的陳家隨從將陳嗣青帶的禮物抬了進來,陳嗣青親自掀開箱子蓋子,霎間整個風華堂都亮了一圈。 別說是風華堂內坐著的小輩親戚了,便就是高位上的謝老太太跟齊王,也都是目光朝著兩大箱子禮物上掃來。 謝老太太一直都知道這陳嗣青是做生意的,卻是不知道他生意做得到底有多大,可是如今只單單送給自己的賀禮都能夠如此豐厚,想必就算不是富可敵國,也該是算得上天下首富吧。 陳嗣青直接忽視了現場所有人的目光,只彎腰朝著謝老太太抱拳道:“想來這些俗物老太君是瞧不上的,此次晚輩得了件珍寶,想必老太君會喜歡?!闭f完便從寬廣的袖子中掏出一個方形的小盒子來,盒子里面裝的是一卷起來的紙卷,他拿了出來,平鋪開來,“這是東晉王曦之的蘭亭序,晚輩偶然得知,希望謝老太太能夠喜歡?!?/br> 謝老太太到底是出自書香門第的才女,即便不是視金錢如糞土的,但也不會因為別人給了她兩箱子珠寶就高興。她打小便善讀詩書喜字畫,前些日子謝繁華回來給她帶了先秦孤本,如今這陳嗣青竟然送她王曦之蘭亭序真跡為賀禮,她自然是喜笑顏開的。 給鈴鐺使了個眼色,示意鈴鐺去將王曦之真跡拿上來,她便坐正身子說:“虧得你還記得我的那點愛好,這王曦之的真跡,想來是花了不少錢吧?叫你費心了?!?/br> 陳嗣青搖頭笑道:“老太君喜歡就好?!?/br> 鈴鐺將蘭亭序呈送到謝老太太跟前,謝老太太接過來看,真是喜歡得不得了。 旁邊鈴鐺瞧著老太太臉色,低聲說:“老太太,三太太可還在祠堂里關著呢?!?/br> 鈴鐺話才說完,外面卻有一婆子闖將進來,那婆子渾身濕漉漉的,闖進來之后,噗通一聲便朝著老太太跪了下來。 鈴鐺訓斥道:“蕭婆子,你好大的膽子,也不瞧瞧這里是什么地方,誰允許你進來的?還不快滾出去!” 賀氏見到這蕭婆子,早就慌了,站起身子來,幾步走過去便對著這蕭婆子拳打腳踢。蕭婆子身邊站著的是趙桂氏的兒子趙木生,趙木生見這賀氏似乎想要將這蕭婆子打死似的,一把將賀氏推開。 賀氏往后踉蹌幾步,待得穩住步子,雙目猩紅地盯著趙木生看:“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你一個賤婢生的奴才,這風華堂豈是你能夠進來的?識相的就給我滾出去!” 謝繁華截住賀氏話道:“賀姨娘說得真好,這風華堂乃是謝家重地,豈是你一個奴才能呆的地方?若是識相的話,趁早給我滾出去!” “你算什么東西,你敢罵我娘!”謝素華早就忍無可忍了,剛剛這野丫頭就在罵自己娘,現在竟然還敢罵,她跳起來要找謝繁華理論去,卻被趙木生給狠狠扼住了手腕。 謝素華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鑼似的,惡狠狠罵道:“趙木生,你一個賤婢生的奴才,是誰允許你進府來的?”眼睛在謝繁華身上掃視一圈,她笑得陰森森的,“你這樣幫著野丫頭,是不是想要娶她為妻???那正好呢,你們就是天生一對,天生一對賤人?!?/br> “四meimei?!敝x繁華倒是不生氣,只望著謝素華道,“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生知道什么配不配的?是不是你姨娘偷偷在無人的時候教你的?你姨娘是不是私下早就給你相好人家了?呵,倒也難怪呢,真是有什么樣的姨娘就有什么樣的女兒,要說你娘當初也是正經人家的女兒,要不是品德不好,又怎么會輪到到侯府做妾的地步呢?四meimei是不是也有為妾不為妻這樣的想法?” “你!”謝素華急得直跳腳,卻是一句話辯駁不出來,她沒想到,野丫頭竟然嘴巴這般歹毒,若是以后自己有機會的話,定然好好教訓她一番。 謝繁華今天已經豁出去了,她才不管什么侯府是不是失了面子呢,她只想著,將這些賤人都好生罵一頓,待得替母親討回了公道,就讓母親跟父親和離,她則帶著母親回外婆家去。 “想要跟本小姐叫板,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謝繁華狠狠瞪著謝素華,一臉嚴肅地說,“呵,你不就是知道你姨娘馬上就要成候夫人了,所以你才這般有底氣的么?好啊,這個候夫人誰愛當誰當去,總之我娘是不愛當的?!毕氲阶约耗赣H受的那些委屈,謝繁華將手緊緊攥成了拳頭,“賤人就是愛使下三濫的手段,我告訴你們,往后誰要是再敢欺負我娘,我絕不輕饒?!?/br> 謝素華氣得胸口直起伏,抬起手來就要打謝繁華,倒是被謝繁華搶了個先,一巴掌揮在謝素華臉上,直將她打得跌倒在了地上。 “棗兒?!蓖饷骓懫鹨荒ㄝp柔的女聲,接著便有一個穿著秋香色長裙的女子跑了過來,一把將謝繁華抱在懷里,“我可憐的女兒,你有沒有受傷?快給娘瞧瞧看?!?/br> “娘!”剛剛被欺負了還沒哭呢,現在見到了娘,謝繁華哭著便撲進陳氏懷里,一抽一抽地問,“娘,您怎么出來了?” 陳氏伸手替女兒擦臉上的淚水,溫柔地說:“是……是老太爺著人放我出來的,娘沒事了?!?/br> 燕平候謝昭這幾日朝中事物較忙,再說內宅的事情本來就是由女眷管著的,所以對于自己夫人要三子休妻另娶一事他是根本不知曉的。若不是今天三子被母親逼得沒辦法特意來找了自己,他還被蒙在鼓里呢! 謝昭五十多歲的年紀,卻是豐神俊朗,步伐穩健,走到謝繁華跟前,冷著臉道:“繁丫頭先別哭,你有什么委屈,大可跟祖父說,祖父給你做主?!?/br> 謝素華卻是不依,哭著撲倒在老侯爺腳下:“祖父!祖父替素兒做主,是三jiejie打我?!彼鹉榿?,伸手指著自己臉頰上的指印,“祖父您瞧,這是剛剛三姐打的我,她不但罵我姨娘,她還動手打人?!?/br> 謝昭看了眼四孫女道:“好,呆會兒你們便就說說看,到底是怎么回事?!?/br> 見謝太傅來了,齊王趕緊起身行禮道:“學生拜見太傅?!?/br> 謝昭道:“齊王殿下,老臣呆會兒要處理一些內宅家事,怕是會玷污了殿下您的雙眼。不若這樣,老夫叫人請殿下先到偏殿坐一會兒,如何?” “這……”齊王頓了一會兒,抬眸見李承堂那小子正面無表情地望著自己,他則暗暗咬了咬牙道,“學生見太傅似乎神色不好,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既然學生是奉了父皇跟母妃的命來的,那么代表的就是父皇母妃,若是誰叫太傅受了委屈,學生還得回去稟明父皇母妃替太傅您做主呢?!?/br> 言外之意就是,若是圣上來了,您老也敢趕圣上走? 如此,謝昭便也沒再多說,只伸手示意齊王坐回去。 那邊謝老太太見丈夫突然回來了,早就站起身子來,將主位讓給丈夫后,她則坐在了旁邊。 謝昭憤怒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視一圈,隨即落在跪趴在地上的蕭婆子身上,厲聲道:“怎么回事,你說!記住,若是有半句謊言,本候即刻命人打斷你的狗腿!” ☆、第三十一章 和離書 蕭婆子匍匐在地上,一個勁給謝昭磕頭,嘴里不停說道:“老侯爺,您饒奴不死吧,奴知道錯了,奴也是受人指使的。三太太那樣溫柔善良的一個人,她怎么可能會做出在宴席上落毒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來呢,這是有人陷害三太太啊,有人想要置三太太于萬劫不復之地?!?/br> 賀氏手上攥著的帕子落在了地上,人也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飄向了坐在高位上的謝昭。 謝昭則目不斜視,聽完后,只狠狠一掌拍在桌案上,將靜靜坐在一邊的齊王嚇了一跳。 謝昭是因為太過氣憤才拍桌子的,卻沒想到嚇到齊王了,抱歉地說:“內宅出了這樣齷齪的事情,污了齊王的眼了,叫齊王見笑了?!?/br> 齊王咳了一聲,兀自坐正身子,冷肅著一張臉道:“本王剛剛聽到這老貨說什么落毒?燕平候,既然牽扯到了下毒,怕就不是簡單的內宅之事了吧?”一方面是給李承堂一個人情,另外一方面,也確實氣得不輕,他瞧不上這樣的骯臟齷齪的手段。 蕭婆子趕緊給齊王磕頭道:“這一切都是賀姨娘指使奴做的,還有那張婆……張婆咬舌自盡,也是賀姨娘之前交代好的,為的就是要個死無對證。那老張婆原以為可以用自己的死換來全家兒孫的榮華富貴,卻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啊,她前腳剛死,后腳就有人殺了她全家,張婆子一家死得冤枉啊?!?/br> 賀氏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子,辯駁道:“這個殺千刀的老貨,膽敢當著齊王殿下的面詆毀我,你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這樣說的?那個人,又是給了你多少錢?給你多少錢你能說出這樣喪盡天良的話來!你今兒倒是給我說清楚,若是有半句假話,可仔細你的皮?!?/br> “賀姨娘!”蕭婆子喊了一聲,用手不停捶打著自己胸口,“你當初是怎么說的?你說,給我十兩銀子,只要我當著眾人的面引出那張婆來,你可沒說要我也搭上一條人命??!你命張婆在慶功宴上落毒陷害三太太,你給了她一百兩銀子,說是等完事要她咬舌自盡,可你只給了我十兩銀子,為何也要我死?我老婆子的命再不值錢,也不止十兩!” 賀氏三緘其口,打死不承認:“哼,嘴長在你身上,你怎么說都行。蕭婆,我再最后問你一句,到底是誰指使你冤枉我的?蕭婆,你別忘了,你家可也是老的老小的小,你最是缺錢的時候,想必咱們這里在坐的各位,誰最富裕,誰便就是指使你陷害我的兇手吧?!?/br> 謝繁華聞言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賀姨娘,你若是不去搭個臺子唱戲去,我真為你這天賦感到可惜。你想想看,慶功宴是我娘主辦的,她能在自己主辦的酒宴上下毒來陷害自己嗎?其次,我娘若是失了勢,誰得到的利益最大?不是你賀氏還能是誰?只憑這一點,你便是兇手!不但是陷害我娘的兇手,還是殺死張家全家然后意圖陷害二哥的兇手!” 賀氏叫道:“胡說八道!” 謝繁華卻道:“大家都知道,二哥要是出了事情,爹這個靖邊候的爵位可就輪到你兒子承襲了,真是好計謀。你真是好歹毒的心,為了自己兒子能夠承襲爵位,竟然不惜雇殺手殺死張家全家,你都沒有想過報應嗎?你都不知道,這是天子腳下,是有王法的嗎?” 賀氏有些亂了陣腳,沒有站穩,跌得摔倒在地上。 那邊謝繁華瞥了賀氏一眼,鄙夷道:“就你這般品性的人,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也配做侯府的主人?好啊,靖邊侯夫人的位置就讓給你做吧,總之我娘是不稀罕的?!?/br> 謝昭原以為只是落毒一事,卻沒想到,竟然還牽扯到了京城里張家命案,不由得氣炸了肺,抖著手指著賀氏問:“你說……你還有干了哪些齷齪事?今天剛好周大人在,你一并說出來?!?/br> 賀氏到底還保持一絲冷靜,將事情前前后后想了想,才明白過來,自己這是中了野丫頭的計了。打一開始,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算計自己,她是利用自己的虛榮跟心虛。 心下一權衡,賀氏跪著哭道:“我沒有殺張家全家,不能只憑這野丫頭幾句話就治我的殺人罪,我沒有殺張家全家?!?/br> 謝繁華抓住機會道:“瞧瞧,連你自己也承認了,張婆是因你而死的,慶功宴上的毒是你下的,我娘是你陷害的?!辟R氏只否認了殺張家全家的事,就變相地代表承認了落毒跟陷害陳氏的事情。 周庭深起身道:“雖則現在還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你是兇手,但是既然你有殺人動機,該是跟本府回一趟府衙?!?/br> 謝素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著喊道:“我娘冤枉,我娘沒有殺人,你們定是搞錯了,我娘沒殺人?!?/br> 謝昭卻站起身子來,雙手背負在身后道:“周大人,請你定要查出真相,人你帶走吧?!?/br> 賀氏軟了下來,心里知道再是辯駁也是沒有用的,只沉默著??傊?,自己并沒有殺張家全家,這周庭深素來明察秋毫,他斷然是會還自己一個公道的。賀氏身后的紅芍見狀,想要偷偷跑出去給賀家人通風報信去。 周庭深道:“這位姑娘,想必也是脫離不了干系的,跟著你主子一起去吧?!闭f完話只拍了拍手,外面便進來兩個身形魁梧的捕快來。 謝繁華見狀一驚,心里暖暖的,原來他是真的想幫自己的。 謝繁華看著周庭深笑,周庭深眼角余光瞥到了,卻是裝作沒看見,只大步走了出去。 如此,齊王也告辭道:“天色已晚,本王也告辭了?!?/br> 說完朝著謝昭行個師生禮,便大步走了下來,經過李承堂身邊的時候,小聲道:“記住,汗血寶馬?!比缓篝骠娑?。 剩下來的,都是沾親帶故的自己人了,謝昭臉更黑了。 “你回去最好給我一個解釋!”謝昭瞪了自己妻子一眼,又轉身對謝潮榮道,“回去好生安慰安慰你媳婦,這事是我們謝家對不住她,叫她受委屈了?!?/br> 謝潮榮笑著應道:“謝謝爹,兒子定會好好安慰阿皎的?!?/br> 謝繁華上前一步,卻說:“爹親口說過要跟娘和離的,既然現在事情真相已經大白,我娘的清譽也找回來了,請爹寫和離書吧?!?/br> ☆、第三十二章 淪陷 謝潮榮沒有想到女兒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濃眉緊緊皺起來,壓低聲音訓斥道:“棗兒,不許胡說!” “我沒有胡說!”雖然娘親清白了,可是娘受的委屈不能白受,為著爹爹近日來的不作為表現,謝繁華心里還氣得很,咬著牙說,“爹,那天晚上可是您親口對女兒說的,雖然女兒知道這不是您的本意,可您到底是說出了那樣的話。您明知道娘是為jian人所陷害的,可您不但不幫助娘,反而想要休了娘?!闭f著謝繁華便捂著臉哭了出來,有些恨恨地看著自己爹爹,哽咽道,“我娘到底做錯了什么?她那么溫柔善良,連踩死一只螞蟻都不忍心,她會下毒害人么?爹您如果覺得賀姨娘比我娘好,當初又何必八抬大轎娶我娘回府?既然話已經說開了,娘,爹要跟你和離,你怎么說?” “我……”陳氏見女兒哭了,她眼淚也在眼圈里打轉,但到底還是顧著大局的,見今天還有很多外人在場,她本能地不想將家丑外揚,因此便道,“棗兒,快別鬧了,有什么事情咱們回去再說?!苯o女兒使眼色道,“今兒是你祖母壽辰,該是開開心心的,別鬧?!?/br> 謝繁華知道,娘這是在為自己考慮,她是因為不想自己將來受委屈所以才忍氣吞聲的。 “舅舅……”謝繁華也不知道怎么辦好了,一頭撲進一向疼愛她的舅舅懷里,使勁哭,“舅舅,您別走了,您留在京城吧。只要您能留在京城,棗兒跟娘親就有依靠了,往后也不能隨便被一個下賤的妾氏欺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