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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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夏夫人腰桿挺了挺,面上微微含笑。 陳氏本性單純,自然想不到,這夏夫人還有這樣一番算計。 沒一會兒功夫,趙桂氏便匆匆跑了來,氣喘吁吁道:“太太,奴已經將夏公子請來了?!闭f完靜靜站到陳氏身后去,同她一起看著夏盛廷步履優雅地從陽光下踱步而來。 秋風輕輕拂過,夏盛廷石青色的長袍被吹起一角,露出里面白色中褲。中褲松松款款的,腳上穿的是一雙黑色靴子,靴子包裹著圓潤緊實的小腿,夏盛廷不疾不徐,待得走到長輩們跟前時,彎腰行了一禮。 陳氏知道這夏家小子名揚京城,卻不知道是這般出彩,趕緊喚他起身。 細細打量一番,陳氏夸道:“怪道京城里那些名門千金都吵著要嫁你為妻呢,原來賢侄是這般出彩的兒郎,這樣看來,倒是將我們謝家兒郎都給比下去了?!?/br> 夏盛廷在長輩面前極為恭順有禮,謙遜道:“侄兒跟謝家兒郎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br> 陳氏指了指一邊說:“你且先坐下,喜歡喝什么茶?我命丫鬟婆子煮去?!?/br> 夏盛廷于一邊落座,溫和笑著道:“多謝侯夫人厚愛,只是晚輩剛剛打前廳來,喝了茶水,不必麻煩幾位mama了?!?/br> 趙桂氏嘖嘖嘆道:“太太,要奴說,這夏公子跟咱們三小姐還真是郎才女貌?!币贿呎f著,一邊又細細打量了夏盛廷,笑道,“心腸也好,上次太太差我去夏家送些禮物,被夏公子撞見了,夏公子執意要送奴回府呢?!?/br> 陳氏本就對夏盛廷滿意,今日見著真人了,就更是滿意了。 那邊謝繁華聽得說夏夫人來了,她這輩子不想再嫁入夏家,因此,自然要準備一番再去見客。 不過,她倒不是像別的大家閨秀一樣將自己往美里拾掇,而是怎么丑她怎么來。臉上自行用畫筆點著特制的胭脂膏子化了麻子,眉毛化得粗黑,雙頰用胭脂涂成兩坨紅,又換上紅配綠的大俗裙子,出來的時候,將金貴嚇了一跳。 “小姐……”金貴嚇得小肩膀一聳,眼睛睜得圓圓的,不知道自家小姐想干什么。 若不是那雙眼睛,金貴都不認識了。 謝繁華轉身又照了照鏡子,對自己這副模樣十分滿意,笑著道:“走,我們就這樣去見客?!?/br> ☆、第十六章 臉對臉 陳氏是越看夏盛廷越喜歡,跟趙桂氏兩人,眼睛一個勁往夏盛廷身上瞟。夏盛廷則目不斜視,俊逸的面容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笑容,端端坐著,斯文有禮,任別人看。 夏夫人見陳氏很喜歡自己兒子,腰桿挺得更直,倒也不說話,只默默坐在一邊端著茶水一口一口慢慢喝。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陳氏也覺得自己盯著未來女婿這般瞧有些不好,便清了清嗓子對夏夫人道:“棗兒這孩子打六歲起便是在鄉下長大的,也就前些日子她爹回京了,她才回家來。這孩子不比京中其她名門閨秀文靜,性格跟個潑猴似的,不過,也只是孩子脾性,沒有壞心眼?!?/br> 把自己女兒最大的缺點說了,也讓夏夫人跟夏公子心里有個準備,若是他們不在乎女兒過于活潑的話,這事就能成了。 夏夫人放下茶杯,微微笑著道:“姑娘家只要尊敬長輩懂禮節便可,比起那些呆板孤傲、自命清高的,我倒還是覺得性子活絡點好?!蓖蛳氖⑼?,面上笑容更深一層,“廷兒,你說是不是?” 夏盛廷聞言趕緊起身,如仙鶴一般靜靜立在一邊,恭敬回道:“兒子全憑母親做主?!?/br> 陳氏一聽,似是輕輕松了口氣,又將夏盛廷好一番夸贊。 趙桂氏忍不住笑著道:“太太您也別只顧著夸夏公子,好歹也夸夸咱們家姑娘,咱們家姑娘長得可不比京城里其她名門千金差?!庇洲D頭道,“夏公子,其它我老婆子不敢保證,但是我家姑娘的容貌,可是一頂一好的?!?/br> 趙桂氏話剛說完,謝繁華領著金貴,開心地蹦了過來。 “娘,聽說夏家伯母來了,女兒好生打扮了一番呢,這樣好不好看?”謝繁華一雙美眸清澈得跟三月里的溪水一般,偏偏一張麻臉涂得死白,不但是丑了,更是俗不可耐,她朝著驚呆了的陳氏俏皮地吐吐舌頭,又轉頭望向夏夫人,一把撲過去,一個熊抱將她抱住,“這位一定就是傳說中的夏家夫人吧?夫人好?!?/br> 夏夫人先是呆了呆,隨即瞥了眼謝繁華的臉,就看不下去了,只別過目光看向別處,抽著嘴角說:“謝三太太,這便是三姑娘?”不是說好的美若天仙嗎?不是說好的只是有些活潑嗎? 陳氏氣得一雙美眸瞪得圓圓的,狠狠剜了女兒一眼,別過頭陪著笑臉道:“這孩子平日雖然喜動,但也不是如今兒這般不懂規矩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蓖畠耗菑垜K不忍睹的臉,又想到女兒前些日子說的不愿嫁入夏家的話,就更生氣,當即冷下了臉來,“棗兒,你過來!” 謝繁華知道母親是真的生氣了,便乖乖走了過去,抱住陳氏脖子,湊到她耳邊悄悄道:“娘,容貌不過一副皮囊而已,女兒總有人老色衰的那天。夏盛廷若是嫌棄女兒的容貌,女兒嫁過去才不會幸福呢,女兒想考考他?!?/br> 上輩子的時候,自己出嫁前夏盛廷并沒有見過自己,也正因此,新婚當晚自己這副丑陋的麻臉才將他嚇跑的。 如今重活一世,自然是不想嫁他了,可母親固執啊,謝繁華索性照著上輩子的樣子化成麻臉。她有信心,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之后,夏盛廷便不會同意娶自己了,到時候,娘也會死了這條心。 可她卻沒料到,那邊夏盛廷幽幽道:“容貌不過一副皮囊而已,誰都有人老色衰的那天,與之相比,自然是內心美更重要?!毕氖⑼⒁娭x繁華睜圓了眼睛朝自己看來,那副驚訝又生氣的模樣可愛得像只小狗一樣,忍不住想繼續逗她,便微微含笑繼續道,“謝三姑娘,在下愿意娶你為妻,就是不知道姑娘是否瞧得起在下?!?/br> 夏夫人錯愕:“廷兒……”想要沖過去捂住兒子嘴巴,可又覺得此時不方便,只能又一屁股坐回去,手里帕子都快絞碎了。 兒子將來是要做大官的,若是真娶個丑陋的媳婦,將來如何幫著cao持家務?cao持家務倒還是輕的,就這樣一副尊榮,將來如何幫著兒子一起應酬?不行,絕對不行,這會影響到兒子前途的。 而若是此時就定下的話,那這門親就是鐵板釘釘的了,這絕對不行。 這樣想著,夏夫人有些急火攻心了,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謝繁華剛剛還在死死瞪著夏盛廷,眼角瞟到了暈過去的夏夫人,手腳并用地爬過去將夏夫人抱住,然后用手去掐她人中,見這夏夫人竟然還挺有些忍耐力,竟然忍著疼不肯醒,謝繁華轉頭對金貴:“去,到我房間拿根繡花針來?!币娝腥硕纪约?,謝繁華一本正經地道,“我在鄉下跟赤腳大夫學過一點醫術,夏夫人這屬于驚嚇過度導致,像這種情況需要用針來扎她人中xue?!?/br> 話音剛落,夏夫人哼唧哼唧幽幽轉醒了,眼睛剛一睜開目光就是對著兒子夏盛廷的。 “我這是在哪兒?”她不想看謝繁華那張臉,只伸手去夠兒子,“廷兒,為娘老毛病又犯了,胸口疼得厲害?!?/br> 夏盛廷蹲在自己母親身邊,配合著道:“那兒子背您回家去,咱們改日再來拜訪侯夫人?!币贿呎f著話,一邊已經是背起了夏夫人,又轉頭對陳氏致歉道,“夫人恕罪,侄兒改日再來拜訪夫人?!?/br> 陳氏趕緊說:“那快些回家去吧?!?/br> 夏盛廷恭敬應著,朝著陳氏作了一揖,臨走前還看了謝繁華一眼。 望著那抹漸行漸遠的青色身影,陳氏心情大好,一把將女兒摟進懷里笑著道:“瞧瞧,娘沒有看錯人吧?他并不嫌棄你的容貌?!?/br> 謝繁華倒不以為然,搖著頭說:“娘,您錯了。男人有幾個是不愛漂亮姑娘的?他越是從容不迫就越說明他有問題,您想想看,女兒跟他不過是今日才見的面,并非有什么感情,他卻什么都不在乎地應了親事,這說明什么?他就是圖女兒侯府小姐的身份?!?/br> “這些都是誰跟你說的!”陳氏鼓著嘴巴,氣得伸手直戳女兒腦袋。 謝繁華笑嘻嘻躲開,只道:“是爹爹說的?!?/br> 陳氏覺得他們父女一條心,自己被孤立了,有些生氣起來:“棗兒現在跟爹親了,不跟娘親了?!?/br> 謝繁華覺得,自己娘親有時候就跟孩子一樣,撇了撇嘴巴老實說:“娘,女兒悄悄告訴您,在揚州的時候,女兒瞧中了一位公子?!蓖低得榱岁愂弦谎?,見她驚訝地望著自己,謝繁華連連擺手,“女兒沒有私定終身,他是揚州古陽縣的縣令,為人剛正不阿公正廉明,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官。雖然人長得普通了些,但是品性卻很好,他很照顧我,就跟大哥哥一樣?!?/br> 陳氏見女兒說得認真,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問:“那他現在人呢?” 謝繁華有些蔫蔫的,搖頭說:“女兒也不知道,跟著舅舅出去一趟回來,衙門里已經換了新的縣官。女兒也有打聽過,可是沒人知道周大哥去了哪里,女兒猜,該是升官了吧?!?/br> 她將小腦袋靠在陳氏懷里,像一只受了傷的小狗一樣,提不起精神。 陳氏是過來人,自然明白女兒的心情,拍了拍她后背說:“既然沒有緣分,你也就斷了那份心思吧,他若是真對你有情,該是早就說了。你這傻丫頭,莫不是因著他才拒絕夏家公子的?” 謝繁華不想再提夏盛廷,只抱著腦袋佯裝頭疼,吵著要回去睡覺。剛好也有婆子來回陳氏的話,說是那邊大太太喚陳氏過去的,陳氏便只叮囑金貴好好伺候著小姐,就走了。 待得母親陳氏走后,謝繁華想去找自己父親,卻被告知父親領著一群客人去了謝家馬場。 謝繁華細細打聽一番才得知,原是那個北疆歸來的李世子帶了兩匹汗血寶馬送給父親當禮物,父親此番正在試馬呢。謝繁華瞬間跟打了雞血一般,再不傷心難過了,只提著裙子便往馬場跑,想混個臉熟,能叫那什么世子也送自己一匹。 所謂的馬場,不過是謝家北邊一塊空地,這塊地原是荒地,后來被謝家買回來的,改造成了一個小型的馬場。 謝繁華往馬場跑去的時候,李承堂正騎在馬上給眾人做示范,說了一些要害之后,便一鞭子揮在馬屁股上,馬兒抬起前蹄嗖一下就跑了。 眾人見這馬不但腳力十分好,而且跑起來的姿勢也十分漂亮,再加上縱馬之人身姿優雅動作輕靈,只覺得這畫面十分美好。 一時間,四周響起連綿不絕的掌聲。 李承堂腰高腿長,又是一身戎裝,來了幾個漂亮姿勢后便縱馬朝人多的地方去,他原是想來個漂亮的燕子過水,想玩漂移來著的,結果從人群間擠出一個人臉來。李承堂玩燕子過水的時候,一腳懸空一腳掛在馬蹬上,一手緊緊勒住韁繩,一手則背在身后,而整個身子是斜在半空中的,這樣一來,他的整張臉就跟圍觀的眾人來了個親密接觸。 而謝繁華為了能看得清楚,已經擠到了人群最前面,所以李承堂縱馬行到謝繁華這邊的時候,他在沒有任何準備間便突然看了一張慘不忍睹的臉。有些被嚇到了,手上力氣松了些,馬兒有些不受控制,抬起前蹄便朝謝繁華踢來。 ☆、第十七章 白蹄烏 馬兒本來還好好的,突然間失控了,一時之間眾人都紛紛遣散開,就怕烈性的馬兒會踢傷到自己。 謝繁華只是想離得近看得更清楚一些,卻沒想到,會驚了馬?,F在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只本能地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希望那馬兒能夠通點靈性,別踩死自己才好。 話說李承堂雖則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但是剛剛那一出實在太突然,再加上他確實是被嚇到了,所以才會失控。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極力挽救,只一個翻身便靈活地躍至馬背上,然后右手死死勒住馬韁,可是馬兒似乎也受了驚嚇般,伸著蹄子一個勁要往謝繁華那邊踢去。 一邊抬著馬蹄亂踢,一邊還嗷嗚直叫,好似在訴說著自己苦楚……它堂堂馬中之王,今兒竟然被人給嚇到了…… 李承堂訓練出來的馬兒,可都是有靈性的,馬兒會聽他的話,但是若受了委屈,也不會盲目聽主子的話。比如說現在,它堂堂馬中之王明明被一丑八怪給嚇到了,可主子還不讓它報仇,叫它如何不意難平? 因此,主子越是不讓它報仇,它便越是要報仇。 要說剛剛李承堂還是有幾分信心能制服這孽畜的,可幾番較量下來,他也感知到了馬兒的烈性,不免著急起來。好在那個罪魁禍首倒還算聰明,只是蹲在地上不動,倒有幾分膽量。 馬兒有靈性,她不動,馬兒便覺得她是向自己服了軟,自然不會使出太大的力氣來反擊。 因此,李承堂用足了力氣,勒住馬韁使得馬蹄高高抬起,謝潮榮則瞅準了機會,一把將女兒給抱走。 李承堂見人已經安全了,稍稍松了口氣,但隱隱還是有些后怕,便抬起馬鞭狠狠抽打在馬兒屁股上。馬兒吃痛嘶叫一聲,然后跟瘋了一般,留在原地不停打轉。 “駕!”李承堂天生就有征服欲,容不得這孽畜違逆自己意愿,見這孽畜如此撒潑,駕著馬兒又在謝家不算大的馬場上疾馳起來,就想治治它這暴躁的脾氣。 或許是感應到了主人的怒氣,幾圈下來,馬兒總算斂了性子,漸漸溫和下來。 李承堂翻身下馬,伸手在馬鬃上撫拍幾下,方牽著馬韁朝謝潮榮那邊來。 黑眸掠過謝繁華的臉,最后目光落在謝潮榮臉上,致歉道:“侯爺,這匹馬兒性子有些烈,如今又得罪了貴府小姐,怕是不能留在侯府?!?/br> 謝潮榮方才也瞧得出來了,這匹馬通靈性,而且瞧著樣子似乎舍不得離開唐公世子。 因此便道:“賢侄的好意我心領了,汗血寶馬有一匹就好,這匹馬……”他伸手指著這孽畜,還有些余悸地道,“我瞧著這馬似乎是有靈性的,它既認準了李世子為主,怕是不會輕易易主?!?/br> 謝旭華卻道:“爹,我瞧這馬兒不錯,性子烈有性子烈的好處。若一味是那溫順乖巧的,倒還不如騎頭驢呢?!币贿呎f著,一邊穩步朝馬兒走去,伸手輕輕撫摸著它的馬鬃,笑著道,“既然你通靈性,往后跟了我如何?” 這匹馬通身是純黑的毛色,但四只蹄子卻是白色的,李承堂給它的名字是叫白蹄烏。 白蹄烏本來就生主子的氣,此番見有人這般賞識它,朝著李承堂嗷嗚叫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然后又用尾巴不停去蹭謝旭華。 謝旭華激動道:“你們瞧,果然是個聽得懂人話的,表兄,不若就將這匹馬兒送給我吧?” 李承堂雙手背負,腰桿挺得筆直,眸光輕輕落在謝繁華臉上,見她不但沒有露出懼怕的意思,反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白蹄烏瞧,倒是覺得有些意思,因而轉頭對謝旭華道:“你若是能騎著白蹄烏不從馬背上摔下去,便說明它是喜歡你的,那往后你便是它主子?!?/br> 白蹄烏見主人果然不要自己了,抬起蹄子狠狠蹭了點泥土,有些委屈地耷拉下腦袋。 那邊謝旭華已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牽起馬韁,也是熟練地翻身上馬。 白蹄烏有些蔫蔫的,只甩著尾巴蹭謝旭華后背,最后哀怨地瞧了李承堂一眼,便載著謝旭華在馬場上跑了起來。 謝旭華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是打小便擅武,在南山書院里,騎射課更是一等一的好。不但騎著白蹄烏奔跑,而且還能玩出些花樣來,白蹄烏并沒有鬧情緒,只乖乖配合著。 幾圈下來,四周已是響起了掌聲,謝旭華勒韁下馬,拍了拍馬屁股,對著李承堂,露出幾分少年特有的驕傲:“怎么樣?” 李承堂輕輕頷首:“不錯……” 謝潮榮原是不想要這烈性畜生的,可不想兒子再恨自己,只能忍著不插嘴,又低頭對女兒說:“棗兒往后不許靠近這馬半步,知道嗎?”這才注意到女兒的臉,緊緊鎖著眉心問,“怎么弄成這樣?” “這個說來話長,呆會兒回去再跟爹說?!比缓笥行┯懞玫乜戳死畛刑靡谎?,眼珠子轉了轉,便飛奔著往自己院子去。 到了晚上,謝潮榮送走了所有客人回到院子后問起白天的事情,陳氏才將原委一五一十地跟丈夫說了。 謝潮榮道:“既然棗兒不愿意嫁進夏家,那就由著她去吧,左右她現在也還小。再說了,我才將回家來,還沒有想盡天倫呢,不舍得棗兒這么早嫁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