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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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的謝繁華,自然不會讓悲劇重演,她想要父親一輩子只疼愛母親一個,所以她要將賀氏的一切希望都扼殺在搖籃里。 想到此處,謝繁華端端坐正了身子,目光靜靜望著青杏。 青杏已經挨了幾巴掌,嬌嫩的臉上已經印出了紅血印,伴著她的哭聲,確實會叫人心生憐惜。謝繁華這樣想著,果然,心生憐惜的人來了。 謝玉華早在走進垂花門的時候,便就聽到青杏的哭聲了,他忍不住,便大步往堂屋跑來,一把護住青杏,指著謝繁華,閉著眼睛亂叫道:“你個鄉下來的丑阿妹,竟然敢欺負我jiejie跟青杏,我跟你沒完。自己長得丑就只管躲在屋里別出來,怎么,你還敢……” 話說一半睜開了眼睛,見眼前的女子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丑陋,而是粉雕玉琢的可人兒,他下面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jiejie不是說她滿臉麻子的嗎?而且小的時候他見過她,她走的那年就是一臉的麻子,怎么就好了? 賀氏匆匆趕來,一把將謝玉華拎起來,訓斥道:“大太太在呢,你亂嚎什么?凡事有大太太做主,難不成你大伯母還能眼睜睜看著四小姐受欺負不成?大太太最是公正的了,懲罰了你四jiejie,自然也會懲罰你三jiejie?!?/br> ☆、第九章 猜心思 姚氏淡淡望了賀氏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只淡淡說:“雖則你娘家如今已高至伯爵,可陳氏才是謝家三郎明媒正娶回來的。三姑娘是靖邊侯正正經經的嫡出小姐,她動手打一個丫鬟有何錯?” 正說著話,見謝潮榮帶著陳氏進來,姚氏站起來笑說:“怎生小叔也來了?到底還是大嫂府內庶務處理得不好,這樣的事情,竟然也叫小叔跟弟妹cao心了,你們快來這邊坐?!鞭D頭吩咐道,“你去吩咐底下人看茶,三太太愛喝君山銀針,你可記住了?!蔽⑽㈩D了一頓,轉頭看向已經坐在一邊的謝潮榮,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小叔愛喝的該是濃茶,這些年可改了習慣?” 謝潮榮面色微微緩和了些,抬眸望著姚氏道:“大嫂不必客氣,就跟皎兒一樣的就行?!?/br> 姚氏倒也沒再客氣,只朝著那婆子道:“可記住了?下去吧?!闭苏碜?,又笑著對陳氏道,“以前小叔沒有回家的時候,你總也不愛出門,你三房的事情你也不管,連女兒都送回鄉下去了。如今好了,三郎凱旋而歸,又封了侯爺,你往后少不得要跟著應酬了?!?/br> 姚氏如何不知道三房的那些齷齪事?只不過她跟陳氏非親非故的,不愿意管。但是如今不一樣了,且不說三郎看重這個農女出身的弟妹,就只三郎拒絕受封燕平侯世子一事,便就夠她姚氏感激的了。 雖則說容兒是侯府長子嫡孫,但到底沒有立功,若圣上封謝家三子為世子的話,也是很正常的。但是謝三郎卻拒絕受封燕平侯世子,如此一來,圣上才另封謝三郎為靖邊侯。 一府兩侯,這等榮耀之事,少聞。 陳氏微微笑道:“叫大嫂費心了……” 姚氏擺手道:“弟妹不必跟大嫂這般客氣,今兒這事大嫂替棗兒做主,好一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丫鬟,竟然敢對主子動手,這是誰給你的膽兒?” 青杏臉腫得老高,白嫩的小臉兒此時已經沒了人形,她覺得好生委屈呢。明明就是三小姐先動手打人的,而且她也是得了四小姐的意,所以才敢動手的。青杏沒說話,只一個勁哭。 旁邊謝玉華替青杏出頭,昂著腦袋說:“我瞧三姐也沒被怎么著嘛!大伯母又已經罰了青杏了,就不要再罰她了,大伯母您瞧,瞧青杏的臉,都被打得腫成這樣了?!彼а?,惡狠狠盯著動手的婆子。 賀氏就站在謝玉華旁邊,拉了他一下,復又低著頭道:“想必是誤會了,青杏不過是一個丫頭,怎敢動手打人?想來是三姑娘跟四姑娘鬧著玩的,小孩子們愛玩是天性,鬧到一處去,叫跟前的婆子見到,就以為是打起來了?!闭f完走到謝繁華跟前,放下自尊低頭頷首道,“三姑娘,若是玩鬧中碰著您哪里了,奴給您賠錯,回去后也定然好生管教青杏這個丫頭,還望三姑娘大人大量,留青杏這丫頭一命?!?/br> 謝繁華倒是沒有想到,前世叱咤風云的賀氏,今天竟然為了一個丫鬟會如此放下身段?據她所知,這青杏不過只是一個有點小聰明有點小姿色的丫鬟罷了,值得賀氏如此嗎? 細細琢磨了下,抬眸望了眼謝玉華,謝繁華心里才有些明白。 要說這賀氏可真是一個聰明的人,有手段有謀略,而且能屈能伸。 謝繁華來今天這樣一出,是因為知道賀家兄妹會謀奪自己母親侯夫人之位,所以她想讓府上所有人都知道賀氏身邊一個丫頭都敢打自己,也算準了謝玉華會為了青杏而不依不饒,這樣一來,事情若是鬧大了,就是府中一丑聞,任他哪家也沒有奴才打主子的規矩。 這樣的丑聞一出,府上人都會認為,賀氏這是在仗著娘家人勢力欺負靖邊侯夫人。謝家原就是世族大家,最重門第,也是最講究規矩,到時候,為了顧著體面,自然容不得賀氏。 只要謝家兩位老人真心容不得賀氏,凡事便就好辦了。 只是,此時怕是賀氏已經瞧出來自己的目的了,所以她才選擇退一步?雖則賀氏是妾,可到底有些臉面,再說自己是小輩,當著這么些人的面自然不該明著不給賀氏臺階下。 否則,別人該說自己的不是了,那自己今天這一出可就白使了。 如此想著,謝繁華便抬眸看了賀氏一眼,只一會兒,復又看著自己父親,她想聽聽父親的意思。 謝潮榮抿了抿唇,只站起身子拉著謝繁華道:“你是為父掌上明珠,如今卻被一個丫鬟欺負,這是在打為父的臉面。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咱們府上留不得,賣了吧?!?/br> 話音剛落,那邊謝玉華便扯著嗓子哭喊道:“誰也不許動她!我看你們誰敢動她!青杏是我們花錢買來的,賣不賣我說了算,你們誰敢!”謝玉華一邊嚎一邊惡狠狠盯著謝繁華瞧,那小眼神兇得似乎欲要將謝繁華給活剝了。 “放肆!”謝潮榮剛剛低呵一聲,那邊賀氏瞧著形勢不對勁,抬手便摑了謝玉華一掌,訓道,“玉兒,你好大的膽子,不許對你父親不敬?!?/br> 這下不得了了,謝玉華緊緊捂著自己的臉,看著賀氏,不敢相信的樣子。 就連謝素華也呆住了,娘平日里待弟弟跟寶貝似的,今日竟然會摑弟弟一巴掌,這是怎么了? 謝玉華眼淚止不住往外涌出,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胸膛起伏不止。他猛然站起身子來,轉身便大步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仰頭大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被人追殺。 賀氏顧不得兒子,只還對著謝潮榮道:“侯爺,妾身這就命人出去找個合適的買家去,一定盡快將青杏賣掉?!?/br> 青杏臉腫得高高的,臉上還被打出了血,淚水流到臉上的傷口,疼得她直倒抽氣。 且說謝玉華一口氣跑回自己房間后,像是發了瘋似的,將房間里面能砸的不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一邊砸東西還一邊又吼又叫的,嚇得旁邊的丫鬟都站得離他遠遠的,怕挨罵挨打。 賀氏領著謝素華跟青杏回院子,見兒子跟瘋了一樣,她幾步上去便將兒子抱住,按住他道:“玉兒,你是在做什么?還不快住手!”賀氏身量高,年輕的時候是扮成男兒樣子跟她哥哥去軍營里混過的,因此有些力氣,她抱住謝玉華,謝玉華想動也動不了了。 動不了身子,謝玉華索性也不動,只扭頭問:“娘,反正兒子不愿意青杏出去,她是孤兒,又長得這般好,若是被賣到兇殘的人家,豈不是害了她一輩子?哼,他就是偏心,一回來就這般偏心!他回來干嘛,真不如不回來?!?/br> 賀氏捂住他的嘴說:“我的兒,你心里想的什么別都掛在嘴上。無論如何,他到底是你的爹,你今天才見你父親第一面,便就給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往后還叫他如何疼你?” “我有舅舅,做什么要他疼我!”謝玉華到底年輕,心里不服氣,此番在他心里,自然是舅舅比爹好。 賀氏拉兒子在一邊坐下來,說道:“玉兒,就算你舅舅待你再好,廣寧伯的爵位也是輪不到你來承襲的。你爹就算待你再不好,你身上流著的也是他謝家的血,謝家子孫該有的東西,你也有資格去爭取?!?/br> 賀氏說得含糊,并沒有點明什么,謝玉華此番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往深處去想。 只氣憤道:“吃的喝的穿的,這些我不缺,誰稀罕!” 賀氏望了兒子一眼,搖搖頭,說道:“那些個俗物自然是入不得咱們的眼,可是你父親靖邊侯的爵位,你也不想要?” 謝素華瞪圓了眼睛,一頭趴在賀氏跟前來,問道:“娘,父親的爵位不該是由二哥哥承襲的嗎?怎么,玉華也有機會?” 謝玉華一雙眼睛亮亮的,他忽然就想得通了,只站起身子來笑說:“姐,你這說的什么話?我爹是靖邊侯,我是靖邊侯的兒子,爹的爵位當然我也是有機會承襲的了?!毕氲猛γ?,越想越覺得前途光明,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待我當了侯爺,少不得要教訓教訓那些欺負青杏的人,哼?!?/br> 青杏知道三爺喜歡她,此番低著頭小聲嘀咕道:“三爺,奴婢不想出府,奴婢就在主子們跟前伺候著。三爺,奴婢求您了,千萬別趕奴婢出去,奴婢打小在府上長大的,出了謝府,奴婢活不了的?!?/br> 謝玉華拍胸脯保證:“你放心好了,小爺自會護住你?!?/br> 青杏趕緊謝恩:“謝謝爺,奴婢往后一定小心做事,再不會給主子們添麻煩了?!?/br> 賀氏卻道:“青杏,你必須得出去?!?/br> ☆、第十章 送丫鬟 謝玉華見生母如此堅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他脾氣本來也不好,立即就炸了:“為什么?”因為生氣不甘心,一張白凈的臉都扭曲了,頭一昂,負氣道,“我就不送青杏出去,她是我的丫鬟,她沒做錯,我不讓她走。哼,娘,您平日里那般厲害,府上人都怕您呢,怎生爹一回來,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都叫兒子快不認識您了?!?/br> 賀氏哪里是變了?她又哪里是甘心?不過是打碎了牙齒和著血往肚子里咽罷了。她的丈夫回家了,可是她的丈夫心里眼里都沒有自己,他心里滿滿的都是另一個女人。 虧得她當初那般待他,虧得這些年來,她辛辛苦苦cao持著三房里大大小小的庶務,她累死累活地又落了什么好了?他一回來,連正眼都不瞧玉兒一眼,他就知道護著那個野丫頭。 賀氏手里帕子都揉碎了,可卻不敢叫一雙兒女知曉自己心思,面上只能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玉兒素兒,你們兩個聽娘說?!辟R氏一手拉著一個,讓一雙兒女坐在自己跟前,語重心長道,“玉兒,青杏這丫頭今兒必須被送出去,不為旁的,就只因為你爹他真的動了氣。不過你也放心,娘知道你在乎這個丫頭,娘自然有萬全之策。只要你乖乖聽娘的話,娘答應你,往后青杏這丫頭就留給你?!?/br> 謝玉華立即挺直了背脊,面上含笑地望了青杏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問:“娘,您真的打算將青杏給兒子?這可太好了,可太好了……娘,那您打算如何做?” 賀氏見兒子開心,心里自然也好受了點,說道:“娘知道你舅舅手下有個副將,姓許,有四十歲的年紀了,膝下無兒無女,娘便就將青杏送去給他做女兒去。青杏這丫頭模樣長得好,那許氏夫婦得了這般乖巧的女兒,自會好生待她?!?/br> 謝玉華捋順了關系,眉眼笑得更開,只拍手道:“娘,這樣說來,青杏以后就不是丫鬟了?她既做了許副將的義女,自然也就是將門千金,往后是不是就有機會嫁給兒子為妻了?” 謝玉華一番話說得露骨,青杏聽得立即低了頭,心里十分感激。 賀氏撇嘴道:“好了玉兒,娘既已經妥善安排了青杏,你往后便也別再胡鬧了,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娘絕不允許再發生,知道嗎?” “知道了,娘?!敝x玉華一口承諾著,還時不時偷眼瞟青杏,見她整張臉腫得跟饅頭似的,謝玉華臉又沉了,一巴掌狠狠捶在床板上,“我非弄死那個丫頭不可!” 謝素華也忿忿道:“今兒就是這野丫頭的錯,故意挑事兒,哼,偏生爹就這般疼她?!痹较朐缴鷼?,一張白凈小臉皺著,鼻孔直呼氣,“明明她走的那年一張臉那么丑,也不知在那鄉下得了什么良藥,竟是治好了臉,叫她得意了。瞧她穿的那樣,恁的那般花枝招展的,哪里有大家閨秀的氣度,就一俗氣?!?/br> 賀氏瞥了女兒一眼,又想著剛剛見到的謝繁華的容貌,忽而抿唇輕笑,幾分苦澀。平心而論,謝家孫輩這四個女兒當中,若論模樣,這三丫頭無疑長得是最好的,若論心計,這三丫頭也是有些小聰明,只不過,這樣的雕蟲小技,還糊弄不住她。 既然妥當處置了青杏,又安撫好了兒子,賀氏為了挽救一點自己在侯爺心中的形象,還是決定再次去向謝潮榮跟陳氏請罪。晚飯的時候,謝潮榮跟陳氏用飯,這賀氏便于一旁伺候著。 叫堂堂廣寧伯親妹伺候著吃飯,若是這事傳到廣寧伯耳朵里,怕是會惹出一番事端來。謝潮榮自然不是個怕事的,可他怕妻子受罪,因此這賀氏只在跟前站了一會兒,他便道:“這里有丫鬟婆子伺候,你不必跟前站著,回去吧?!?/br> “是,那妾身先回去?!辟R氏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與往日的囂張凌厲截然不同。 面對賀氏,謝潮榮自然是沒有感情的,不過,她到底是賀宏宣的meimei……想到這里謝潮榮便覺得頭痛,因此沒了胃口。陳氏見丈夫不吃了,也放下碗筷,吩咐丫鬟將桌子給收了。 丫鬟打奴才,這樣的事情在整個侯府到底還是掀起了一場小的風波,事情傳到燕平侯跟謝老太太耳朵后,兩位老人都氣得不輕。謝家是數百上千年的大家族,向來注重規矩,丫鬟打主子這樣荒唐的事情,絕對是不容許再出現第二次的。 但賀氏并非只是普通的一個妾,她娘家如今是伯爵,賀宏宣賀將軍戰功赫赫,謝家雖然如今也是威風,但到底是要給賀家幾分面子的。既然賀氏已經做主將青杏送了出去,且又親自去給陳氏母女認了錯,此事也就作罷。 可是只要一想到三房的事情,燕平侯謝昭便就覺得心中氣憤,少不得又要將兒子叫來罵一頓方解氣。 謝潮榮被父親罵了一頓,興致有些蔫蔫的,回到汀蘭院里臉色也不太好。 陳氏見丈夫回來了,放下手上的東西,站起來笑著迎過去道:“瞧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被爹說了?”見他耷拉著一張臉,也不說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陳氏抿了抿嘴,拉著他坐在一邊,自己也挨著他身子坐下,只撿著高興的事情說,“三郎,在你回來之前,夏家夫人已經來府上說了棗兒親事。那夏家小子你也是見過的,如今出落得一表人才,今年年初跟大爺一起考中的進士,名次還在大爺前面呢?!?/br> 謝潮榮面上露出些許笑意來,伸手便勾住妻子肩頭:“我多年沒在家中,有些事情你做主吧,回來這些天我也瞧出來了,棗兒性子活絡又有些爭強好勝,尋夫婿還是得選個年長些且性子好點的?!卑櫭技毤毾肓讼?,方又道,“我記得這個夏盛廷倒是年長棗兒好幾歲,剛剛聽你說是跟容華一屆的進士,想來自個兒也是個爭氣的,就是不知道,品性如何?” 陳氏想著,便說:“前些年夏夫人生辰,我去的時候見過一次,才學相貌自是不必說的,瞧著樣子,性子也是極好的,溫文儒雅翩翩有禮的模樣。棗兒是我的命根,我不指望她能嫁入勛貴人家,只挑個家世單薄的,婆婆護她夫君疼她就行?!?/br> 謝潮榮將妻子摟得更緊,頭挨著她的頭說:“就如咱們這般,我永遠疼你愛你,不叫你受一點委屈?!?/br> 要說陳氏起初的時候是生丈夫氣的,可見丈夫這些日子夜夜都宿在自己這里,也明白了他的心意,再說為了女兒,心中那點氣也就該消了。 夫妻倆正說著悄悄話兒,外頭謝繁華回來了,進屋便見爹娘頭挨頭抱在一起,她捂嘴笑道:“早知道爹跟娘是在屋子里說悄悄話兒,我就不回來了,爹娘不知道,我如今跟二哥哥關系可好呢?!?/br> 陳氏驚奇:“你們關系如何好了?”倒是奇怪,謝二爺謝旭華是家里的小霸王,絕對的誰惹誰死,女兒八年未在家里,怎么就跟她這個二哥哥關系好了? 謝繁華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上輩子性格雖孤僻,但是極為敏感,家里面什么樣的人是什么樣的性格,她心里最是一清二楚的。這位二哥哥,雖則性子暴躁,但是卻有著一副熱心腸,上輩子誰都不拿自己當回事誰都會欺負自己,但是只有二哥會常常來探望自己。 不過,那時候也怪自己性格不好,總不愿見人,總覺得大家都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常常會將好心來探望自己的二哥給攆出去。不過,二哥卻從來沒有怪過自己,還常常厚著臉皮賴在自己這里,他會變著法子陪自己說話,逗自己笑。 久而久之,她對二哥就放下了戒心,會耐心聽他給自己說外面的趣聞,會吃他給自己帶回來的美食。那個時候,謝繁華聽二哥說起外面世界的精彩,她總是羨慕的,可卻總是不愿出門,因為她自卑。 這輩子從六歲起她就是開心瀟灑的,如今再回過頭去想想上輩子的事情,那樣的悲劇又有幾分是自己造成的呢?不過好在,老天給了她一個重來一次的機會,她一定會好好珍惜每一段時光每一個人。 謝繁華小跑過去,抱著母親脖子撒嬌道:“娘,女兒答應爹會好好勸二哥的,自然是下了一番功夫。二哥性格雖則躁了些,可他的心很好的,剛剛二哥還答應女兒改明兒有空帶女兒去校場玩兒呢?!?/br> 陳氏皺眉:“軍機重地,哪里能是你一個姑娘家去的地方?可別胡鬧?!蓖畠?,沉著臉說,“你這孩子,性格跟潑猴似的,一準是你纏著你二哥哥的?!?/br> 謝繁華笑嘻嘻的,一個勁往母親懷里蹭,笑道:“娘真聰明,可不就是女兒厚臉皮賴著二哥的嘛。二哥也說我是個黃毛丫頭,才懶得帶我去,不過我跟二哥說了,我在鄉下的時候可是有騎射課老師的,而且還在二哥跟前露了一手,二哥這才松了口?!?/br> “你有學過騎射?”謝潮榮挑眉,倒是有些興趣,湊近女兒繼續問道,“那你告訴爹,你騎射課的老師都教了你什么?” 提起這個謝繁華就自豪,眼睛亮亮地說道:“是舅舅請的老師,才將學了兩三年,娘就寫信叫我回來了。不過爹,女兒雖然不能跟您和二哥哥比,但是學騎馬射箭的時候那老師還夸我呢,改明兒等爹爹有空,女兒也給爹露兩手。 “好,好……”謝潮榮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也一個勁往妻子那里瞟,有些怪怪的,好一會兒方才又對女兒說,“棗兒,改明兒爹考考你,爹現在跟你娘有事情說,你先自個兒出去玩吧?!?/br> 謝繁華不是個安靜的性子,也喜歡四處跑來跑去,聽得爹的話,自然一溜煙就跑走了。 屋子里,一時之間就只有謝潮榮跟陳氏兩人。謝潮榮黑峻峻的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妻子瞧,陳氏則微微垂著頭想要躲開丈夫熾熱的目光。好一會兒工夫,她實在受不了了,方抬起頭道:“你又想說什么?” ☆、第十一章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