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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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嫌棄地看了魏雪一眼:“你?一個女人?”隨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好吧,女人就女人,我可以帶你去見師傅,不過你身邊這些人可不能跟去?!?/br> 魏雪點頭:“可以!”隨即又轉身向幾個護衛囑咐道:“你們幾個就在離這最近的村落落腳好了,我拜師成功后會通知你們的?!?/br> 護衛頭頭不贊同道:“小姐,我們不知這道童的底細,貿然跟他去,我們無法跟老爺交代??!” 魏雪拍了拍腰間的寶劍:“你們小姐可不是易相與的,你們且放心吧!” 魏雪跟著小道童星夜露宿,不停地行了三日,才到了上清宮。時正值十月,只見山花滿路,不類初冬。小道童將魏雪引入一殿中后,轉身便消失不見了。 魏雪四顧一看,只見一衣著邋遢的長須老道正坐在原始天尊雕塑的肩頭,一手拿著個酒葫蘆喝著,一手搭在原始石雕的發冠上,兩只懸在空中的腳還一抖一抖的。他灌了一口酒,咂巴了一下嘴,嘀咕道:“怎么是個嬌滴滴的女娃,這也忒不靠譜了?!?/br> 魏雪聽見這話挑了挑眉:“聽道長這話,您是早知道我要來找你拜師了?” 孫道人跳下雕塑:“算出這幾日有個有緣人來找我,不過其他的怎么也算不出,不然你以為我會好心讓清風去接你?” 清風?又見清風。這名字出現在小道士身上的概率也忒大了。還有,道長,你這么揭自己老底,不保持一點神秘感真的好嗎? 孫道人繞著魏雪轉了一圈,嘖嘖兩聲:“老道活了這么些人,還第一次遇到我也算不出的凡人。不過,拜師,算了,老道對收徒沒興趣,對收個嬌滴滴的女徒弟更沒興趣?!?/br> “即是算出我是你的有緣人,而我也是得上天指點才來找您的,說明我們有注定的師徒緣,您怎么可以不收我?” “老道我只管順心而為,從來不順天而為?!?/br> 魏雪心塞了:“什么男的女的,枉你還是修道的,你這么嫌棄女人,保不準你上輩子就是個女人呢?!?/br> 孫道人轉過頭來上下看了魏雪兩眼:“呦,小女娃還挺有見解的。那我問你,你修道為何?” “為降妖除魔!” 孫道人嗤笑一聲:“何為妖?何為魔?” “為惡者即妖魔?!?/br> “哦?”孫道人終于正眼看魏雪了:“你這小娃的見解倒新鮮?!?/br> “我不覺得這是什么新鮮的見解,我們人是由誰創造的?女媧娘娘。而女媧娘娘就隸屬妖族,所以我覺得很多修道中人逢妖必殺是有違天道的,這是其一;縱觀天界各路神仙,有大半是妖族出身,可見不管妖修人修鬼修魔修,只是修煉方式不同,最終卻是殊途同歸,所以我認為斬妖除魔不應該是根據修煉方式而定的,此其二;存在即真理,既然天道讓著萬物生靈存在便有他存在的道理,我們又憑什么去抹滅他,此其三。我觀這古往今來一味斬妖除魔不問善惡者,沒有一個是修道有成的,可見我的理解才是正確的?!?/br>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當初還沒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娃想得明白,是啊,這么明顯的道理,我怎么就不明白呢?”孫道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邊大笑邊流淚,留下一句“小女娃,你留下吧!”就轉瞬消失不見了。 山中無甲子,魏雪在勞山已學藝三年。期間每年春節中秋,孫道人都會使道術將魏雪送回京都陳府與父母團聚,倒也沒讓陳家爹娘思念成疾。 這一日,孫道人叫來魏雪,道:“你學道術已有三載,已初成。明日為師就帶你下山歷練歷練?!蔽貉┡d奮地應是。 魏雪跟著孫道人利用縮地成寸之術下了勞山,見路而行,漫無目的地走了半月,終于在不遠處看到了人煙。忽然,不遠的山坡上傳來了簫聲陣陣,雖然吹得比較生澀,但還算凄美動聽。孫道人聳了聳鼻子:“好大的魚腥味??!” 魏雪慫恿孫道人:“師傅,我們過去看看吧!” 孫道人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了,兩人隱去氣息,偷偷來到山坡,只見山坡上坐著一個絕美的白衣女子,坐在一塊巨石上靜靜地吹簫。 孫道人吸溜了一下口水:“好大一條魚??!”魏雪無奈地捶了孫道人一下:“師傅……”孫道人岔岔地閉上嘴,悶頭喝了一口酒:“有人來了?!?/br> 只見順著山道上來一個年輕男子,滿臉陰郁,滿身頹廢之氣。他看著白衣美人,問道:“你怎么拿著我失落的竹蕭,還會吹我的曲子?” 白衣女子緊張地站起來,無措地答道:“竹蕭是我揀的,曲子是我自己學的?!?/br> 男子滿臉諷刺道:“哦?你是打哪學的?不會是在河邊花船上學的吧?” 魏雪已經知道這男女是誰了,在白衣女子開口前急忙一個閃身過去半摟住白衣女子,叉著腰瞪著眼怒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憑什么這么跟我meimei說話?”看到白衣女子要上來為男子說話,連忙偷偷一張符將女子定住了。 男子嗤笑一聲:“不男不女,不倫不類,道姑jiejie,不檢點的meimei,也算是奇葩了?!?/br> “滿嘴噴糞,讓你胡說八道!”魏雪啪啪給了男子兩巴掌,道袍一揮,將男子輕飄飄刮下山去。 孫道人一口酒噴了出來,連忙用袖子擦了擦沾濕的胡須,現出身形,從樹后跑出來。 魏雪幫白衣女子撕去符紙,關心道:“姑娘,你沒事吧?” 白衣女子焦急地看著山下,一被魏雪減除束縛,就要跑下山去找男子。 魏雪連忙拉住女子:“唉,你等等,那人沒什么事,咱們交個朋友嘛!” 孫道人被魏雪這句話驚得一個踉蹌,沒想到自己的徒弟行事比自己還要不羈,可憐自己這個老人家每次被她驚得呦…… 白衣女子看著施施然坐在巨石上喝酒的道長和身穿男式道袍的魏雪:“小女子白秋練,見過兩位道長?!?/br> 魏雪將白秋練拉過來坐在自己身邊:“我叫陳月慧,這是我師父孫道人。秋練,你是不是喜歡上剛才那個書生了?” 白秋練緊張地看了看孫道人,紅著臉點了點頭。 魏雪安慰道:“你不用怕他,我們知道你是鯉魚精,不過,他是個好道長,不會亂殺妖的?!?/br> 白秋練放松下來:“你們跟我見到的很多道長不一樣?!?/br> “我們只抓壞妖,不抓好妖。話說,秋練,你怎么會喜歡上剛剛那個書生,看他嘴那么毒?” “不是的,蟾宮他是好人。當初要不是他相救,jiejie就死定了……”說著,白秋練就講起了當初她與蟾宮相識的經過。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話說今天卡文了,,,不知道選哪個故事好,憋到現在才碼出了一章 選擇障礙了。。。。。 話說還是選了白秋練這個故事,感覺這是妥妥的虐文啊,從頭到尾都是男主闖禍,女主收拾爛攤子,受虐,可憐。。。 ☆、聊齋志異篇 魏雪在心里吐槽白秋練真是個傻白甜,就跟當初剛下山的李莫愁似的。不過,一般這種人會對感情更執著,原本不知情為何物,一旦愛上便奮不顧身,不管是白秋練還是古墓派的李莫愁和小龍女,莫不如是。雖然知道白秋練的感情之路將布滿荊棘,但魏雪自知不是上帝,不想隨便去干預別人的人生、插手別人的感情。就算在魏雪眼中,蟾宮實在不是一個好男人,但“甲之蜜糖,乙之砒霜”,這樣的蟾宮在白練秋眼中卻是可以為之付出一切的存在。魏雪不能以自己的愛情觀去擅自為她決定一切,只想在她困難無助時幫她一把罷了。 孫道人聽了白秋練的講述,暗嘆了一口氣,繼而對魏雪道:“丫頭,為師先行一步,待你辦完了你要辦的事,就傳音與我?!痹捯魟偮?,已施展縮地成寸之術飄然遠去了。 魏雪這幾年也暗搓搓地憑著蛛絲馬跡猜測過師父的過往,她想著或許師父曾經也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人妖絕戀,現在大概是觸景傷情了,也就隨他去了。 魏雪和白秋練攜手進了城,由于兩人都是姿容出眾的美女,再加上魏雪一身道姑裝扮,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魏雪邊走邊聽著耳邊傳音符中傳來的蟾宮與荷花的對話,邊在心里忍不住狠狠吐槽。她想收回自己的想法了,必須見縫插針地給這個渣男一點苦頭吃,不然怎么對得起自己這個虐渣之友。 剛剛魏雪趁著扔蟾宮下山之際,在他身上留了傳音符,好時時留意這個男主人公的動靜,畢竟,時隔多年,只記得當時看電視時吐槽的心情,都忘了具體的劇情了。沒想到這讓魏雪有機會聽了個“前男友敲詐已嫁前女友”的戲碼。 要說這蟾宮擱在現代,那妥妥的是憤青一個。他三次科舉名落孫山,便怨怪考場黑暗,世道不公,想從此放棄功名,與情投意合的歌女荷花成婚,過平淡幸福的生活。誰知荷花做了巡撫的小妾,正巧母親又離世,刺激之下他便開始仇視世界、自暴自棄了。 先不說蟾宮名落孫山到底真是官場黑暗還是自己本事不夠,單是這份心性、承受力就太弱雞了。古時候考科舉考一輩子的也不是沒有,他只經歷了三次失敗就承受不住了,魏雪想著就算他考上了也很難在官場混得開,還不如考不上呢。 還有荷花另嫁,單看她一次次忍受蟾宮的惡言相向,接受他的重金敲詐,說明她對蟾宮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不然她一個巡撫小妾,私房又這么多,就算隨便花錢找幾個人人都能把蟾宮這個麻煩解決了。再說巡撫當初要納他為妾,她一個卑微的歌女,也許是膽小不敢反抗得罪巡撫,也許是為了不牽連蟾宮,這中間的可能太多了…… 魏雪陪著秋練找蟾宮,來到一家酒館。酒館大廳,蟾宮拍著桌子怒罵酒館老板:“你這個勢力小人,看我如今落魄了,就連酒錢都不給我賒欠了!” 酒館老板無奈地對蟾宮解釋:“蟾秀才,不是我不給你賒欠,只是你已在本店欠了十兩酒錢了,我也是小本生意,不能再給你賒欠了?!?/br> 蟾宮仍舊憤怒道:“借口,都是借口,你分明是看不起我!” 老板思考了一會,妥協道:“要不這樣,你今天給我寫一幅字,我這銀子,也不讓你還了?!?/br> 蟾宮想了想:“那好,你先給我上酒,喝完了我給你寫?!?/br> 白秋練疑惑地問魏雪:“慧jiejie,為什么要蟾宮寫字,那位大伯才給他酒喝?” 魏雪在心里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因為在人間,人都是要吃飯穿衣才能活下去的,而這些東西都需要用錢買。所以凡人用各種手段去賺錢,你看,街邊賣首飾的、賣吃食的,包括這家賣酒的店家,都是在賺錢。蟾宮在這里喝酒,當然也要給錢,不然店家靠什么吃飯,他們也有父母妻兒要養??!這店家讓蟾宮寫字換錢,估摸著也是被蟾宮攪得沒辦法了,剛好蟾宮的字寫得不錯,能換幾個錢,就用這種方法打發了蟾宮?!?/br> 白秋練聞言,皺了皺眉,繼而又轉頭擔憂地看向蟾宮。 蟾宮喝完酒,正要起身離開,被酒館老板攔住,老板拿來紙筆,蟾宮搖搖晃晃地揮毫寫下一首詩,寫完便將紙兜頭扔向老板。老板接過蟾宮的詩作一看,當即氣得差點仰倒,只見紙上寫著:百煉千錘一根針,一顛一倒布上行。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冠不認人。你也反腐敗,他也反腐敗,喜怒哀樂一起都到心頭來。奇也不必奇,怪也不必怪,五子登科總比兩袖清風更可愛。臺前發宏論,幕后發邪財,幾分莊嚴、幾分虛偽、幾分堅定、幾分徘徊,此中奧妙,誰能解得開。 酒館老板抖著手指指著蟾宮道:“你,你,我憐你孤苦,時常給你賒賬,沒想到你如此作為。你走!我們小小酒館,供不起你這尊大佛,算我倒霉,你欠的酒錢就當你還了?!北阕屝《椭渤兜貙Ⅲ笇m轟了出去。 老板娘也在旁邊叉著腰罵:“死老頭子,就跟你說不要這么好心,老是讓他賒賬,賒賒賒,人家將好心當成驢肝肺,就你爛好心,叫你不聽我勸,叫你不聽我……”邊罵著便擰著酒館老板的腰間嫩rou。老板娘出夠了氣,一把奪過老板手中的詩作,氣得就要一把撕碎:“什么狗屁倒灶的東西,還秀才呢?做的詩還把屁股往上寫,比我這個鄉野村婦還不如?!崩习暹B忙拉住老伴的胳膊阻止:“哎哎,敗家娘們,好歹這字能換幾兩銀子呢?!?/br> “十萬個為什么”白秋練再次提問“百科全書”魏雪:“剛剛這大伯不是答應只要蟾宮寫了詩,就讓他喝酒嗎?為什么現在寫了,又把他趕出去呢?” 魏雪盡量讓自己不冷笑出聲:“蟾宮寫的是一首罵人的歪詩,人家能不生氣嗎?連付個酒錢都不認真?!碑斦l都欠了他似的。 喝得爛醉的蟾宮一搖三晃地出了酒館,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城門口,出城歸府的巡撫坐著八抬大轎、由官差在前方開道,浩浩蕩蕩地往這邊行來,路邊行人紛紛跪地避讓。 蟾宮看著威風赫赫的巡撫,滿臉諷刺和輕蔑的笑,不避不讓,直直朝前走去。開路侍衛用拿起棍棒驅趕著蟾宮:“哪里來的醉鬼,別礙了大人的道,給我滾一邊去?!?/br> 蟾宮瘋狂大笑:“哈哈哈……什么狗屁巡撫,不過一白癡爾?!?/br> “豈有此理,竟然口出狂言,辱罵巡撫大人?!笔绦l們嚇得心肝顫,生怕巡撫怪罪他們,紛紛舉起棍子,雨點般的打在蟾宮身上,好讓蟾宮識趣的快快離開。哪知蟾宮越打越來勁,邊狂笑邊罵:“狗屁巡撫,白癡、王八,只會溜須拍馬的小人……” 前面的動靜被坐在轎中的巡撫聽到了,他氣得胡子都豎了起來,自己在這地界就是土皇帝,還沒人敢對自己這么無禮,他扯開轎簾,cao著尖細的嗓音狠狠道:“打!給我將這狂徒狠狠地打!” 無情的棍棒落在蟾宮的背上、腳上、額頭上,蟾宮被打得無力招架、頭破血流,他卻癡癡地笑了,閉上眼,就讓一切在這里結束吧! 從酒館中出來的秋練看到蟾宮如此,心疼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也不待魏雪阻止,已經施法將蟾宮救了出來,帶到附近湖泊的一艘無人的漁船上。 漁船上,秋練細心地為蟾宮清洗著傷口,蟾宮的雙眼如一潭死水,靜靜地盯著秋練,無一絲漣漪:“又是你?你為什么一直跟著我?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不讓那些奴才打死我?”說完,一把奪下秋練正在給他擦傷口的絲帕,扔進湖中。 秋練心疼地按住掙扎的蟾宮:“你別亂動,讓我給你上好藥……” 蟾宮一把推開秋練:“你滾開!” 秋練悲傷又疑惑地看著蟾宮:“你為什么要那么悲哀絕望?為什么就不想好好活著呢?” 蟾宮疑惑地看著秋練一會,篤定地道:“不,你不是花船上的姑娘,你的眼睛太干凈了……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一直跟著我?” 秋練固執地道:“你先告訴我,為什么要如此自暴自棄,為什么不好好生活?” 蟾宮聞言冷笑一聲,不知為何,有了和人聊一聊過往的欲望:“我自幼便失了父親,母親在財主家幫傭,含辛茹苦撫養我長大、供我讀書。五年前,我終于考取了秀才,我和母親都很高興,我躊躇滿志,繼續到省城參加會試,希望中舉、考狀元,以此報效母親、光耀門楣,誰知考場黑暗,一連三年,我都名落孫山。我對考取功名充滿了失望,這時候,我遇見了荷花。荷花是一名歌女,我與她情投意合、互許終生,我不嫌棄她的身份,決定為她放棄功名利祿,與她過平淡幸福的生活。誰知,她竟然貪慕榮華富貴,背棄了我們之間的海誓山盟,做了巡撫的小妾,母親又在那時得病離世,至死都沒享過一天福。至此,我終于明白,這個冷酷無情的世界根本沒有所謂的公正、真情,為何善良的母親沒有好報,那作惡的巡撫卻高官厚祿。既然如此,我還留戀什么?我為什么要做個君子?我恨這個虛偽的世界,我要做個徹徹底底的小人……哈哈哈……” 秋練不知如何勸慰蟾宮,只覺得蟾宮如此可憐,最終只懦懦地申辯了一句:“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好人的……” 蟾宮發泄完,又問秋練:“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秋練老實交代:“我是湖中修煉的白魚,就是你上次救的那條紅玉的meimei……” “哈哈哈,既然你是魚,就好好去過魚的生活吧!來人間參合什么?!庇X得受到愚弄的蟾宮突然抱起秋練,毫不猶豫地將她拋入湖中,自己劃著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躲在船的另一側的魏雪氣得鼻子都歪了,她回頭看了看水中的秋練,決定先留下來教育教育這個蟾宮。 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蟾宮面前的魏雪嚇了蟾宮好大一跳:“是你?!” 魏雪用道術將行使中的船定住,橫眉豎目地怒罵蟾宮:“你這個人渣,我meimei好心救了你,你竟然將她扔進河里,要是沒有我救她,她早就淹死了,你這人狼心狗肺,比那巡撫都不如,活該你的相好拋棄你!” 蟾宮本來聽了魏雪的話,還有一點點愧疚,聽到魏雪后面的話,頓時怒火沖頂了,諷刺道:“你meimei不是說她是魚妖嗎,我將她扔下去不是如魚得水嘛!” “哼!摸著你的良心問問,你相信她說的這話嗎?我看你,自己沒什么才學,眼高于頂,以為自己才學天下第一,考不上舉人就怪老天、怪朝廷,從來沒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問題。自己這么大個人了,四肢健全,還要自己的老母親當下人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讀書,只想著高中后給她享福,怎么不想想自己四肢健全,先去賺錢為她分攤負擔?哦,她勞累死了,就怪世道黑暗,怎么不想想自己不孝?還有啊,就算荷花嫁了人,人家欠你什么了?什么為她付出青春放棄功名,貌似是你自己懦弱無能不敢面對失敗自己不去考,關她什么事?還有,你為他浪費了哪門子青春???” “……”蟾宮氣得胸快要炸開一般,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有啊,我們秋練欠你什么了?讓你一再對她無禮?她怎么說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竟然恩將仇報,在不知道她會不會水的情況下扔她下河,這不是謀殺嗎?” 蟾宮氣得口不擇言道:“我求她救了嗎?那是她自甘下賤,自己貼上來的。麻煩你這死道姑管好他,別讓她再出現在我面前礙眼!” 這兩句話,剛好被趕上來的秋練聽到了,她黯然地問:“蟾宮,是我做錯了什么嗎?為什么要這么討厭我?” 蟾宮的臉上閃過尷尬,繼而又被憤怒取代:“看你們拋頭露面的,穿著打扮又奇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女子,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