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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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憋L染墨見她果然上心便終于妖嬈慵懶地放松了下來,勾著好看的笑意看著她著急。 “什么辦法?” “現在不告訴你?!憋L染墨完全放下心來。 “你……”蕭慕桐氣結! 風染墨笑意更甚,“我說過我有自信再次追到你?!敝劣谀莻€詛咒……風染墨眼神暗了暗,以后再不會提! 風染墨將蕭慕桐輕輕扯進懷里,見她沒再反抗,嘴角抿出一個好看的笑意:“我們一起努力試一試,這世上,我能想到的人,能牽絆的人也只有你一個而已,我不想也不愿再去結識一個新的人?!?/br> 蕭慕桐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抿唇不語,風染墨,你究竟明不明白,死生對我已不再重要,情愛于我也不再重要,從重生回來那一刻起,只為復仇而生,為復仇死,你想我把你排在哪個位置呢?如今還留著這個孩子,是因為這個孩子是壓死宇文怡的最后一根稻草了,他親眼見證真相的那一刻,就是他徹底崩潰之時,而且我也想生下這個孩子,這是我上輩子欠他的,今生來還他,你又何苦用這個來牽制我? 蕭慕桐推了推風染墨:“我該回去了,你想怎樣變怎樣吧,左右我也不能管著你?!?/br> 風染墨像是心情大好一般,賴皮般更緊地抱著她:“讓我再抱一會,就一會?!?/br> 蕭慕桐皺眉,但也沒和他爭執,風染墨覺得很是受用,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心情大好地說道:“我知道你接下來想做什么?” “做什么?” “你在等阿希雅選出另一位大妃是不是?”停頓了一會,見蕭慕桐沒有反駁,便道,“想不想讓她選的那位正好是你想選的那位?” “什么意思?”蕭慕桐不解。 風染墨故意不說話了,只是松開她,然后打橫將她抱起來,朝床榻走過去,蕭慕桐驚得慌忙摟住他的胳膊,瞪著他:“你想做什么?” “你說一男一女去床上能做什么?”風染墨繼續笑。 “不行?!睅缀跏遣患偎妓鞯鼐芙^。 風染墨眼神暗了暗,但隨即又攢出笑意道:“放心吧,你現在胎還不穩,我不會動你,只是逗你的?!比缓笞龀鰺o限委屈的樣子,“我真的只是想和你蓋著棉被純聊天而已?!?/br> 蕭慕桐看著他的樣子,也忍不住笑出來,“你這個樣子誰還相信你是陸上最強的男人?” 風染墨見她笑了,便繼續道:“我的意思是讓阿希雅選的那個人,正好是你提前收買的那個人,這樣以后就算阿希雅以為她和另一位大妃聯手的,但其實這位大妃早已為你所用,你不覺得這樣的報復更有快感么?然后再借著宇文怡給她致命一擊,你覺得好不好?” 蕭慕桐質疑地望著他,前不久還是他向宇文怡告的密,怎么現在又來幫她?變化太快了,到底值不值得相信! 見她疑惑,風染墨淺笑,將她放在榻上,掀過被子給她蓋好,然后自己也鉆進去,趁機摟住她,然后掖好被角,完全一副蓋上棉被純聊天的架勢。 “從前不幫你,不過是想讓你來求我,這樣我們便能在一起,哪知你的本事那么大,不用求我,自己也能解決的很好,所以我現在看開了,只有幫助你,才能靠近你?!鳖D了頓,“想要靠近你,還真的是很難呢!” 蕭慕桐不說話。 “我仔細觀察過羅翠院的妾奴,其中最機靈,迫切想飛上枝頭的怕是數那個綠蘿了,完全能為我所用,她的背景我也調查過,知己知彼,方能制敵于要害?!?/br> 說罷便在床榻上方化出一方幻境,幻境中一個婦人,衣衫破舊,正在一個饅頭攤前乞討,身后跟著一個怯怯的小女孩,也是衣衫破舊,手指怯怯地揪著婦人的衣服,婦人被攤主攆了出去,旁邊過來一個衣冠楚楚的人買了一個饅頭遞給她,婦人連連拜謝,卻在伸手捧過來的時候,那人一松手,饅頭掉在地上,嗤笑道:“想要就撿起來啊?!蹦菋D人看著白白的熱熱的饅頭掉在地上染了灰,心疼地皺眉,哪里聽見他說什么,只是自顧去撿起來,還有個娃要喂養,手指剛碰到饅頭,一只質地上好的靴子踩在了上面:“果然是下等人?!?/br> 說罷還用腳尖碾了碾! 婦人也怯怯地不敢多說話,怕惹了這個沒事找事的大爺,等他開心了,走了,便也就沒事了??墒鞘虑椴⒉幌袼胂蟮哪敲春唵?。 只見那人居高臨下,趾高氣揚道:“想吃飽飯么?” 婦人不說話,那個怯怯的小姑娘也只是更加膽怯地躲在婦人身后。 后來……幻境中最后的景象是那個大爺般的人命令下人用鎖狗的項圈套著那婦人的脖頸,他則騎在馬上,一路牽著…… 最后,那人扔了幾個饅頭便揚長而去,那婦人顫抖著滿是血跡的手,將饅頭遞給那個怯怯的小姑娘:“綠兒快吃?!?/br> 小姑娘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婦人帶血的手和那個饅頭:“娘,綠兒有朝一日一定出人頭地,讓你過上好日子?!?/br> 蕭慕桐望著幻境,“她是羅翠院的綠蘿?” “沒錯?!笔樟嘶镁?,將蕭慕桐抱得緊一些,“吃過苦的人,會拼了命抓住任何一個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而且她還有一個重要的人想保護?!?/br> “她娘?” “沒錯,小桐你知道如何做了么?” 蕭慕桐閉了閉眼,別人當做消遣的事,有的人卻要拼了命地爭取,那么便給她一個機會吧。 ** 坤梧宮 蕭慕桐靜靜坐在窗前,聽孫嬤嬤匯報:“聽福雅宮阿實傳來消息,阿希雅大妃這幾日已經在羅翠院選了幾位姿色尚可的妾奴,正在教習規矩,怕是幾日后便要公主你過目了?!?/br> 蕭慕桐只靜靜地聽著,半天道:“嬤嬤,我讓你找的人可找到了?” “回公主,出去的探子回來報,已經找到了,安排在京城的一家農家住下了?!?/br> “嗯,你去拿些她身上的信物來,今晚,我們悄悄去一趟羅翠院,記住,悄悄的去?!?/br> “是,老奴知道了?!?/br> ☆、第七十九章 蕭慕桐吩咐完孫嬤嬤,便讓她退下了,自己則依舊坐在窗前,凝眉望著坤梧宮窗外唯一的一棵梧桐樹,樹干的樹皮都已經風干微微翹起來,葉子也快掉光了,呈現出垂死前的干枯狀,可是仔細看去便能發現樹根的地方還隱隱泛著綠,蕭慕桐不自覺地勾起嘴角,留著一口氣,明年春天便又會枝葉繁茂了吧? 所以絕對不能給敵人絲毫喘氣的機會,誰知道一旦她緩過來的時候,會不會反過來給你更加致命的一擊呢! 對阿希雅這樣,對宇文怡更要這樣! 壓死阿希雅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宇文怡,所以在扳倒阿希雅之前,或許還要去籠絡一下宇文怡,說起來自從上次風染墨告訴宇文怡孩子不是他宇文怡的,而是風染墨的之后,宇文怡一次也沒來找過她了! 蕭慕桐不自覺又勾起嘴角,即便沒有證據的事,哪怕他有一點懷疑,也不愿沾染半點別人碰過的東西,果然是宇文怡的風格額! 既然他不來找她,那么便她去找他罷! 喚來了兔毫,叫她找出了南國的服飾,然后梳上南國的發髻,然后便由兔毫攙扶著往朝清殿走去! 到朝清殿宮門口的時候,郎木措守在門口,單手放在胸前行了禮,蕭慕桐點頭示意免禮,問道:“陛下可在里面?” “回王后,陛下正在處理朝政,吩咐屬下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崩赡敬牍Ь吹?,完全沒有因為她是王后而有任何諂媚的模樣,蕭慕桐頷首望著他,是個一心只忠誠于宇文怡的好奴才! 蕭慕桐只輕輕地咧開嘴角,輕聲道:“本宮聽聞陛下這幾日都一直忙于朝政,飲食都草草了事,今個特地趕在午膳前一會來,就是為了想叫陛下好好地用一頓膳食,郞將軍這樣還要攔住本宮?” 郎木措微微凝眉,她說的在理,正待要再說什么,便聽見里面傳來宇文怡的聲音:“讓王后進來?!?/br> “是?!崩赡敬朕D身朝著殿內躬身回禮,然后轉身對著蕭慕桐做了個請的手勢,“王后請?!?/br> 蕭慕桐進去的時候,宇文怡沒有在桌案前批閱公文,而是負手站在窗前,高大頎長的身材幾乎擋住了所有從窗外射進來的光,蕭慕桐抿了抿唇,輕著腳步走過去,然后從背后伸出胳膊圈住他,將臉頰貼在他寬厚的脊背上,聲音軟軟的,似乎帶著悠悠的埋怨,也帶著淡淡的嬌嗔:“陛下,好久沒去看我了,難道就不想我么?” 宇文怡身子一僵,身側的拳頭慢慢握緊,但是卻沒回頭,蕭慕桐像是猜到他的反應般,緩緩抬起頭,繞到他的前面,站在他的面前,宇文怡便也低頭看她,在對上她眼睛的那一剎那,心里一震,那樣清澈的眼神!還有,她的裝扮,就好像她還在南國時候一樣! 就好像她還是那個干凈單純的小公主! 蕭慕桐看著他震驚的模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細聲道:“可是我想陛下了,既然陛下不來看我,那么,便由我來看陛下吧?!闭f罷便要窩進他的懷里,卻被宇文怡攔住,袖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像是疑惑般望著她問:“你是誰?” 蕭慕桐幾乎是立即嗤笑出來,眼睛含著笑:“我是桐兒,是你北蠻國君的王后,是你宇文怡的女人?!闭f完還不忘剜他一眼,“真是傻問題!” 宇文怡抿唇不說話,只是喃喃自語:“桐兒?”突然像是痙攣一樣,猛地將她箍進自己的懷里,聲音帶著恨,卻說得輕,“桐兒,我的桐兒,我該拿你怎么辦?” 蕭慕桐縮在他的懷里,眼里已不復方才的笑意,而是慢慢變得冰寒,緩緩地閉上眼睛,良久才睜開眼睛,輕聲道:“陛下想怎樣便是怎樣,陛下是北蠻國君,也是我的夫君,夫君說什么,便是什么?!?/br> 這句話像是完全戳中宇文怡的心坎,完全受用的表情,抱了抱她道:“好,孤說什么就是什么,以后你只是孤一個人的了?!?/br> 蕭慕桐抿唇不語。 一時間,二人都不再說話,良久,是宇文怡率先打破僵局:“桐兒,若有一日,孤和南國開戰,你站在哪一邊?” 蕭慕桐一僵,沒想到他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雖然不用問便也知道答案,但是還是要敷衍他的,只是也不能太敷衍,這個要怎么答?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若我說站在你這邊,你一定不會信我,可是我想的是你們都沒事,兩國相安無事不是更好么?為什么要開戰?” 宇文怡輕嘆:“可是你的太子哥哥已經打到我北蠻的家門口了?!?/br> 蕭慕桐震驚地站起身,面上是震驚的表情望著他:“你說什么?” “孤說,蕭晨寅已經慢慢地向北蠻逼近了,而且他還聯合了一直駐扎在城外不肯進城的北平王?!鳖D了頓,低頭望著蕭慕桐,手掌輕撫著她的臉頰,“桐兒,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 蕭慕桐心中一驚,原來他是問的這個意思! 想讓她來牽制太子哥哥么? 可是宇文怡你做夢! 但是面上還要做出緊張的樣子,“我要去見太子哥哥,我要阻止他?!?/br> 宇文怡輕笑道:“男人的戰場,你一個女人摻和進來做什么?”雖這樣說,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蕭慕桐現在是他手中最后一張籌碼了,他怎么可能輕易將她放回去蕭晨寅身邊?! 將她拉近懷里,“你只管在北蠻,好好生下我們的孩子就好?!闭f完,在蕭慕桐看不見的地方,眼神變得陰寒,尤其在提到孩子的時候,若不是現在戰事吃緊,她還留著有用,他是斷不會留著孩子到現在的,不清不楚的孩子,寧愿錯殺,也不能留下! ** 北蠻城外 駐扎的軍隊,主帥帳里,一身銀色鎧甲的蕭晨寅坐在桌案前,捏著手中的剛從北蠻城中送來的書信,臉色鐵青! 是宇文怡親自命人送來的! 是御醫列出的蕭慕桐身體狀況,寫到,氣血兩虛,胎氣不穩,需靜養調理。還帶了一張藥方! 蕭晨寅之所以這么生氣,是因為他知道這個是做不了假的,早在南國的時候,桐兒就因為氣血虛弱而昏倒,當時御醫還說她是中邪了!如今她有了身孕,怕是更是虛弱!宇文怡他就是看中這一點,他不下戰書,不刺激他,只給這樣一封簡單的藥方和病因,便足以擊退他所有準備進攻的想法! 他不能拿桐兒冒一點險,不然他今日的所作所為便沒有一點意義! 原本溫潤的人拳頭慢慢握緊,狠狠捶在桌案上:“宇文怡!” 帳外來報,“北平王求見?!?/br> 北平王生在北蠻,又久經沙場,是個粗獷直接的大漢形象,進來也不給蕭晨寅請安行禮,徑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南國太子,這一仗我們穩贏,到時候你可別忘了你對本王的承諾?!?/br> 蕭晨寅慢慢松開拳頭,冷冷抬眼望向北平王,慢慢恢復往日溫潤的模樣,翠玉紅袖般的眸子似乎還帶了點笑:“北平王,可能這次計劃要推后了?!?/br> 北平王幾乎是立即暴躁跳起來:“你說什么!” 蕭晨寅皺眉,但很快便也就恢復,只是聲音慢慢變冷:“我想北平王已經聽清楚了,不需要本宮再重復一遍了!” “為什么???南國太子,這次攻城,我們必然有十足的把握,為何延后?” “我們聯手,自然要雙方的目的都達成才算聯手有意義,若只你一人達到目的,那么本宮不過是白白地為你做嫁衣裳,北平王說是也不是,如今情況有變,便要推后!北平王若有意見,大可以自己行動,只是到時候,你看看北蠻的百姓會不會擁戴你這個起兵造反名不正言不順的王爺!” “你!”北平王幾乎是氣結! 但是也毫無辦法,只得甩袖走出帳篷! 蕭晨寅望了望藥方,緩緩閉上眼睛,桐兒,成也是你,敗也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