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
書迷正在閱讀:虐白蓮花手札、哪哪都是你、[綜漫]宇智波海王翻車錄、花哥,求碧水!、(綜同人)綜功德無量、重生悍妻有點甜、全能影帝的馬甲又掉了、世家女重生手札、[綜漫]人設又被當柔弱無助了、將軍,該走秀了
“我沒那么血性,在這件事情上你兄長比我略勝一籌?!庇谛兄?。 柳向晚挑了挑眉,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而是指著醫案上的一頁朝于行之道:“最早的三個病人,都是同一天來的醫館,癥狀一模一樣,你看這里?!?/br> “都是風寒的癥狀,和我想的差不多?!庇谛兄?。 “但是今天那個人吐血了,這是風寒的癥狀嗎?”柳向晚問道。 “疫癥顯然已經入了肺,不然不會咳血?!庇谛兄溃骸皬拿魅臻_始,面巾要多戴一層,每隔兩個時辰便要換一次新的。和染病之人說話時,不要離得太近,還有……你摸過醫案的手,不要摸臉,回去以后要多洗幾次手,衣裳也好用熱水燙一燙?!?/br> “好?!绷蛲淼溃骸拔野涯阏f的這些都整理一下,回頭讓大家在各個醫館、學堂還有巷道都貼上告示?!?/br> 于行之點了點頭,重重地嘆了口氣。 兩人正在翻看整理醫案的時候,一個醫館的伙計匆匆跑進來,朝于行之說了幾句什么。于行之看了柳向晚一眼,兩人起身和伙計去了后院。醫館的二掌柜一直等著門口,見于行之進來,帶著他進了一間偏房。 兩人進門后不由一驚,便見偏房里擺著幾張竹床,其中幾個竹床上頭蓋著白布,白布底下是尸體。于行之快速地數了一下,共有七具尸體。 “什么時候的事,之前怎么沒說?”于行之問道。 “就在將軍在外頭和百姓僵持的時候?!倍乒竦?。 于行之走上前,用手指夾著白布捻起了一個角,便見里頭躺著的便是此前襲擊柳臨溪的那個人。 “那會兒我探他脈搏的時候,他還沒死,這么快?”于行之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午都還只是風寒的癥狀,一兩個時辰之內,突然都加重了,用了藥也沒有起色?!倍乒竦溃骸捌邆€人都是情緒突然變得暴躁,然后咳血昏迷,沒過多久就沒氣了?!?/br> 柳向晚問道:“這七個人,可是最早患病的那些?” “是?!倍乒竦溃骸捌渲辛鶄€都是同一天來的,還有一個大概比較能挨,比其他人晚來了一天,但是癥狀與其他人都是一樣的?!?/br> 柳向晚皺了皺眉,上前一一掀開另外六具尸體身上的白布,然后面色一黯,朝于行之道:“其中兩個人,是太學的學子,我見過?!?/br> “同一時間患病,同一時間死?!庇谛兄溃骸傲鴮④娬f的沒錯,這疫病的源頭必須得查清楚。向晚,我撥幾個人給你調用,你安排他們去所有醫館把醫案都依著你的法子整理出來,咱們需要找到所有第一批染病的人?!?/br> “好?!绷蛲睃c頭道。 “我去排查所有接觸過他們的人,這樣很快就能找到第二批染病之人?!庇谛兄?。 如果這個疫癥從染病到死亡的時間是固定的,那么接下來說不定很快就會有第二批人死去。而依著所有疫癥感染的規律,第二批感染的人,通常都會成倍增長,越往后感染的人群便會越多…… 柳臨溪到了于行之的老宅才發現,于行之說這里勉強可以住人一點也沒夸張。整棟宅子空空蕩蕩,只有一個老雜役在管著,既沒有家仆也沒有丫鬟。 柳臨溪想洗個澡都沒熱水,也不忍支使老雜役去燒,便只讓他找了于行之的舊衣服來換上,又叮囑他這幾日不要出門,在家也盡量不用來招呼他,免得自己若已經染病再過給他。 換完衣服之后,老雜役給柳臨溪煮了碗面。柳臨溪最近食量本來就大,動不動就餓的難受,這會兒突然有一碗面,對他來說簡直是雪中送炭。 沒想到他面還沒吃完呢,老雜役便來報說府上來了客人。 不等柳臨溪說話,那客人便自行進來了,卻是褚云楓。 “你怎么出宮了?”柳臨溪驚訝道。 “我若不出宮,那位自己就要出來捉你回去了?!瘪以茥鞯?。 柳臨溪一愣,問道:“陛下可還好?” “宮門都被你封了,能有什么不好?”褚云楓道:“只不過丟了半條魂?!?/br> “事出突然,我也沒別的法子,匆忙之下只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绷R溪道。 “你做的已經夠周全了?!瘪以茥鞯溃骸拔胰メt館見過于行之了,也看過脈案……” “如何?“柳臨溪問道。 “時辰到了,你該扎針了?!瘪以茥鲗⒆约旱乃幭浯蜷_,走到榻前擺好銀針,柳臨溪見狀只得老老實實脫/了上衣過去。 這屋子里連個炭盆都沒點,柳臨溪光著上本身冷得直打顫,猝不及防連著打了兩個噴嚏。柳臨溪捂著鼻子看向褚云楓,表情有些緊張,褚云楓卻云淡風輕的,并未當回事。 “我若是染上了疫癥,你這么給我行針會不會有危險?”柳臨溪道。 “說不好?!瘪以茥鞯溃骸暗胰绻唤o你施針,你肯定會有危險?!?/br> “我身體里這個毒,得扎針到什么時候才能好?”柳臨溪問道。 “說不好,兩三個月吧?!瘪以茥鞯?。 柳臨溪低頭看了一眼,見褚云楓在自己小腹上扎了一針,開口道:“你這針扎的我特別開胃,最近越吃越多了,感覺人都吃胖了?!?/br> “天寒地凍的,吃胖了才能有力氣活著?!瘪以茥鞯?。 褚云楓小小年紀卻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柳臨溪如今也習慣了。但今日褚云楓看著似乎有些不大一樣,雖然言語間依舊不大友善,但話比從前多了很多,多得有點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