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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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臨川向里掃了一眼:“帶她出來?!?/br> “將軍有話要問,不如就在此處問吧?!弊J虾翢o懼意的反應讓席臨川微怔,打量她片刻,提步進入房中。祝氏揮手讓牢門外的禁軍退下,見禁軍不動,便看向席臨川:“原是不想說的?,F下我心情好,樂得讓將軍聽個究竟——將軍若讓這么多人守著,我可就不說了?!?/br> 酥軟的語調激得席臨川渾身一栗,又看一眼她那一臉媚氣的樣子,不禁暗自揶揄起太子的品味來。 點頭準許禁軍們離開,席臨川淡看著她在案前柔柔弱弱落座下來的樣子,口氣冷然:“禁軍都尉府查了你好幾日,我大抵知道你是如何討得太子殿下歡心。同樣的法子在我身上沒用?!?/br> “呵……”祝氏輕然一笑,美目看向他,“將軍什么話?我知道將軍您有心上人,我也是有夫之婦。想單獨和將軍談談,不過是想說……將軍您放我條生路,我再也不犯了,可好?” 席臨川面色一沉,心覺她說這話并非因為太蠢或是仗勢欺人。睇視著她,他冷言道:“憑什么?” “憑我快當太子奉儀了?!弊J匣氐幂p快,“殿下連為我請封的奏章都擬好了,您不會要逼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吧?將軍——這名分我等了許久,您斷了我這個前程,等于要我的命?!?/br> 席臨川淡看著她未語。祝氏噤聲想了一會兒,雙手擱在案上,白皙的手指相互撥弄著,話語清幽:“那我再告訴將軍些事情好了?!?/br> 席臨川頷首:“說?!?/br> “你們從五年前起安插在赫契的眼線……”祝氏輕笑一聲,“以節氣為號。二十四節氣被拔出了二十三個……” 席臨川神色一凌,糾正道:“二十二個?!?/br> “二十三個?!弊J虾V定道。眉眼間帶出的嫵媚讓他渾身發冷,“芒種剛被查了出來……將軍您還不知道?” 他后脊一悚。 “還剩個驚蟄,我想也快了?!弊J霞珙^輕聳,“你們讓傳信的人偽裝成商人往返于兩國之間,不好查……但也不算太高明就是了?!?/br> 祝氏輕一拎裙擺站起身,笑意盈盈地一步步走向席臨川,欣賞著他微有些發白的面容,又道:“還有一件事,您想聽么?將軍?!?/br> 席臨川深緩了口氣,向后退開半步:“你說?!?/br> “永陽坊?!彼肿智逦氐?,美眸一掃他,復道,“永陽坊從西邊數,第三條巷子,金氏餅坊正對著的那個院子……里面住著的人,在赫契王廷級別不低,長陽的許多赫契眼線,亦是同他聯系——將軍您若能活捉他,想來大功一件?!?/br> 他狐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拱手奉上。但見祝氏幽幽一笑,伸手搭到他肩上,為他一撣斗篷上的塵土:“至于這‘立功’能不能是十足的好事,就看將軍您自己了?!?/br> “什么意思?” “將軍您放我一條生路?!弊J显俣日f了這句話,笑意不減地看著他,壓低了三分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沙啞,像是矬子直接磨在心上,“您讓我安心在太子府過我的日子,我便保證不告訴旁人,將軍搜查的那地方是我供出的——這樣,將軍您查出多么重要的事,就都是您的功勞;您查出了什么重要的事,也皆由您說了算?!?/br> 祝氏說著一頓,俄而似是怕自己說得不夠明白,就又續了一句:“您未說查到的事情,我絕不多言半句?!?/br> 這步步緊逼的威脅感。 席臨川熟悉這樣的路數,多是拿自己最在意的事情用作要挾。短一想便猜出該是什么事,蔑然笑道:“別拿紅衣作威脅——類似的事情她已歷過不止一次,就算再有一次,我也能幫她脫清罪名?!?/br> “哦,是么?”祝氏嫣然一笑,未在此點上與他多做爭執,笑意愈濃地睇著他,“那若關乎將軍身家性命呢?您的官位、名譽,親眷的命還有您自己的命——若是這些都沒了,您再護紅衣,可有用么?” 第92章 初吻 涌入永陽坊的禁軍將祝氏所言的那個院子圍得水泄不通。 月色下,席臨川在院中負手等著,心下難免有幾分惶意,不知這院子里究竟藏著怎樣的把柄,竟能讓祝氏那般自信的認為,可以傷及他的“身家性命”。 席臨川自認沒有什么會讓皇帝動怒至此的滔天大罪。 他手中的軍權,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地拼殺出來的;府中珍奇異寶俱是來路正當,沒有半分受賄所得。 誠然,若說要將軍的命,還有一條便是謀反——但他不僅懶得“勾結”什么權臣,府中甚至連個門客也沒有,更不曾豢養私兵或者擅屯兵器。 思來想去,席臨川自認是擔得起那句“行的端做的正”的。 院中安靜些許,幾個赫契人被押出來??囱b束,確非平民。 這一干人自是押回禁軍都尉府候審。席臨川又等了一會兒,禁軍抬了幾只約有兩丈長的木箱出來:“將軍?!?/br> 他掃了一眼,抽劍劃斷那箱子上的鐵鎖,彎腰一啟蓋子,木蓋棱角敲在地上,“咚”地一聲。 箱中皆是書信,羅列得整整齊齊,每一摞都用繩子捆著,繩下還捆著一張紙箋。 最左的那一摞的紙箋上寫著個“?!弊?,另一摞上則寫著“席”。 席臨川心中微凜,將那摞信拿了出來,拆開繩子,連看了數只信封,每只信封上的字跡都不一樣。 果真……他府里果真不只一個細作。 “去查?!彼麑⒛寝艁G回去,“加派人手核對字跡,查出后速去各府抓人,不得耽擱?!?/br> “諾?!苯婎I命,遂又兩人一組拎著幾只箱子一同離開。 席臨川駐足良久,目送著他們在夜色中走遠了,才緩緩地彎了腰,將地上的一封信撿了起來。 多虧了這斗篷和天黑,他垂下手再將一摞信丟回箱中,悄悄丟了一封在腳邊,并無人察覺。 信封上的字跡,在月光下讓他覺得猙獰而恐怖。 這字…… 并不曾見她寫過幾次,但仍足夠讓他印象深刻。 落筆落得太重,墨跡殷得每一個比劃都奇粗,丑得刻骨銘心。 不會是她。 席臨川心中堅信這一點,恍惚中,似有一張大網從夜色中鋪下,將他籠在里面,逃都逃不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