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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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是真的不知道…… 要是擱在現代,買、賣兒童確實也都會被追責,可是那些孩子會有人管??!官方設有兒童福利院??! 擱這兒,官方不管還不讓私人管……那孤兒豈不是只能流落街頭等著餓死?社會還能不能好了?! 無暇去爭辯這里面的道理,作為在現代時對法律概念略知一二的好少女,她十分清楚違反了實打實的法律條文意味著什么。就算真是條文不合理、制度有漏洞,慢慢推進進步那也是日后的事,沒有因此就連當下的犯罪都不治罪的。 渾身一陣寒噤。 杖一百、徒三年,那三年“有期徒刑”且先不提,杖一百放在她身上只怕是和死刑差不多了。做個好事把自己做到慘死,還得負個罪名,紅衣覺得比扶老人被訛錢的還冤。 攬著曾淼的胳膊都忍不住在發抖,紅衣很快感覺到手被一只熱乎乎的小手反握住,她身上的寒噤驀地停了,定下神思,緊抿的薄唇輕啟:“我想見個人,行么?” 席臨川神色未動:“誰?” “綠袖?!彼f,“我有些事要交待給她?!?/br> 席臨川忖度片刻:“好?!?/br> 綠袖在半刻后到了此處。一進院門,就知是出事了,見紅衣和席臨川都冷著一張臉,心虛地悶著頭上前向席臨川見了個禮,禮剛畢,就被紅衣拉著進屋了。 “這是……怎么了?”見紅衣關上門,綠袖愈發緊張,問得小心翼翼。紅衣方將剛才的始末同她說了,冷聲一笑:“就這么號人,還在長陽城里受盡艷羨,真讓我眼界大開!” 現下在她看來,席臨川除了“長得帥”這一條無可否認以外,基本一無是處了。偽善冷血沒人性,風評好絕對是“盲目追星”的力量。 “那你怎么辦啊……”綠袖嘴唇抿得發白,可見為她擔心極了,咬一咬牙,思忖道,“要不……我去求求公子?把事情都說清楚,公子對你一直有偏見,但對我……應該還能聽幾句?” “不行?!奔t衣當即搖頭,“他聽則罷,如果他不聽,你再把自己搭進去……我就死得透透的了!” 綠袖一啞。 “你幫我做三件事?!奔t衣道,綠袖忐忑地聽著。 “我剩下的積蓄都在妝奩里放著,你把它拿出來,先付秦媽十年的工錢——秦媽心善,會愿意照顧他們的。剩下的錢你算出五年的開銷來給這幫孩子留著,然后……”紅衣說著,余光掃見窗外的一抹黑影當即噤聲,手在碗中沾了水,在案上寫了六個字給她。 再從房中出來時,連多說一句話的工夫都沒有,就被人押出了院。有兩個家丁看著她,她不知道余下的人在院子里干什么,心下猜著大概是在“搜集犯罪證據”之類的。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席臨川才帶著人出來了。紅衣往院中望了望,還想再叮囑綠袖幾句關于孩子們的情況,卻到底沒有機會。 席臨川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駛動,她被人押著在后隨著,覺得一路上總有路人好奇地張望過來,讓她無地自容。 到了官府的時候,這感覺來得愈烈。 里面當值的官員迎出來向席臨川見禮,道了聲“君侯”,她才恍然得知席臨川已封了侯了。而后席臨川便和他們一并往后面去了,留她一個人在大堂里,面對著一眾衙役,心中恐懼愈演愈烈。 從來沒犯過法、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犯法的人突然無意中落到了這個地步,大概都是這樣的心境。 覺得冤又很清楚鳴冤沒用,她連個“辯護律師”都沒有。再看看方才那幾個官員對席臨川畢恭畢敬的樣子,不用想都知道沒人會站在她這一邊。 她對這大夏朝的法律一無所知,只隱約記得從前讀歷史時似乎看到過,古代許多時期的許多法律……對賤籍會罪加一等。 目光投在墻邊立著的刑杖上,紅衣打了個寒顫。 所謂“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她這“現代人”,雖離這些很遠也還看過電視劇,多少清楚這東西的厲害,只是萬沒想到有一天這東西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再進一步腦補科普貼中說的“行刑的人都經過特殊訓練”之類的話,紅衣越想越怕、越怕越虛得慌,不一會兒就沒了站著的力氣,足下一軟跌到地上,蜷著身子抱膝坐著。 可大腦的運轉還沒停,深入地再想下去——“杖一百”之后還有“徒三年”,進了大牢估計也沒人能給她好好治傷。換句話說,就算挺過這一百杖沒死,八成也廢了;就算沒廢,也得生生熬出病根來…… 托綠袖打點的事還不一定能成,只要沒成,自己就死定了。 下頜擱在膝蓋上,紅衣咬著嘴唇忍了又忍,還是嗚嗚咽咽地哭了。 還不如當時被出租車徹底撞死來得痛快,何苦來這大夏朝走一遭,多活幾個月而已,然后“不得好死”。 安靜中,旁邊的一眾衙役守著規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卻都忍不住互相看來看去遞眼色了:擔這差事這么久,審問時被審哭的見多了,可還沒見過什么都沒開始,自己就坐在大堂里哭得可憐兮兮梨花帶雨的人犯呢。 第13章 筆錄 片刻后回到正堂來的席臨川和幾位官員一見紅衣的樣子也都愣住,相顧一望,席臨川揣測一番她在哭什么,正了色向身旁的官員一揖:“此事有勞大人了?!?/br> “不礙的、不礙的?!蹦枪賳T連連作揖,見席臨川是要離開的意思,伸手一引,滿臉堆笑,“君侯慢走?!?/br> 他就信步出了正堂,途經紅衣身側時腳下未停,剛邁過門檻,就聽身后的哭泣突然明晰了些,帶著后悔和無助,哭得泣不成聲。 上了馬車,他吩咐了一聲“回府”,馬車就駛了起來,很快就遠離了官衙,絕塵而去。 紅衣滿心就剩了一個念頭:死定了。 也不知道這大夏的訴訟流程是什么樣,她讓綠袖拿錢去找訟師不知來不來得及。按理說,就這個物價條件,過百兩銀子怎么也能請個不錯的訟師來,可到現在都沒見人來…… 她心里愈發惴惴不安起來。 “來畫個押?!币粋€官員站到她面前,手里拿著一沓紙。紅衣坐在地上從背面望過去,張張字跡寫滿。 可是供狀這東西……不得是她“供”了才有的么?現在這算怎么回事?直接憑席臨川說的寫了下來、然后讓她畫押? 紅衣咬了咬牙,吐了兩個字:“不畫?!?/br> 那官員一愣,想了想,勸她說:“趕緊的。你若是跟君侯之間有什么不痛快,回了府自行爭辯去。別在這兒耗著,我們還得辦別的案子呢?!?/br> ……??? ……怎么回事?沒有“杖一百、徒三年”的意思? 畫完押她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