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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皆有靈,九叔如此善待一匹病馬,相信您的愛駒會為您爭氣的。說不定今天就能跑出個好成績?!?/br> 周潮正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估計是因為兩位小友帶來的運氣?!?/br> 喬文笑著呷了口茶,茶是上好的碧螺春,喝在口中清香甘甜,但他沒心思感受茶水流過舌頭后的回甘,而是狐疑地蹙了蹙眉頭。 他們和周潮正無論是地位還是財富,都有著天壤之別,對方實在是沒有刻意結交他們的必要。若只是為了拿到那塊荒地,對兩個平民小子這樣的禮遇,是不是太過了點? 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看不出到底哪里不對。 “要開始了,看看你們今日運氣如何?” 喬文的沉思被周潮正打斷,他跟著人站起身,趴在陽臺,看向下方正要開始的賽馬。 號令一響,十幾個頭戴盔甲的騎師騎著十幾匹膘肥體壯的賽馬,從閘廂里奔騰而出,在綠茵地上拔足飛奔。人山人海的觀賞臺上,加油喝彩聲排山倒海,震耳欲聾。 原本周潮正那匹二號馬一直跑在倒數,但在最后兩百米時,忽然加速。 “沖沖沖!”周潮正握緊拳頭激動叫道。 不僅是他,在雷霆最先沖到終點的剎那,連喬文和陳迦南也忍不住歡呼出聲。 “小喬,贏啦!”陳迦南興奮地抱住喬文。 喬文任由他抱著自己,也覺得這跑馬比賽雖然賽程短暫,卻也看得人心潮澎湃。 周潮正拍著手轉過身,朗聲笑道:“看來二位小友真是我的福星,來來來,我們喝杯茶慶祝一下?!?/br> 幾人回到桌上,以茶代酒碰了碰杯子。 這位周老板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就在喬文和陳迦南還沉浸在剛剛賽馬的興奮中,他卻忽然拿出一張支票,從桌上滑過遞到兩人面前:“兩位小友,這里是五百萬?!?/br> 喬文放下杯子,目光落在桌上的支票,心下了然,卻佯裝不解地看向他:“九叔,您這是……” 周潮正笑道:“實不相瞞,我今日邀請兩位小友來跑馬場,不僅僅是看跑馬,順便也是有件事要同二位商量?!?/br> “九叔直說?!?/br> 周潮正不緊不慢道:“我知道兩位開了一間地產公司,收了不少地皮。想必你們二位也知道,我公司也有房產開發的業務。這些年好的地皮被幾大家刮分得差不多,我手中的地基本上都已經開發,現在急需新的地皮。我也是無意間得知二位收了一塊清水灣附近半山臨海的荒地。這是五百萬,是你們去年收地的四倍,也遠遠高于當今市價。不知二位小友可否將那塊地割愛給我?” 果然還是為了那塊地,喬文笑道:“九叔,這可真是不湊巧,我們手上大大小小十幾塊地,若是九叔看中其他地,我們都沒問題,偏偏只有這一塊已經做了規劃,實在是沒辦法?!?/br> 周潮正挑挑眉頭,道:“所以二位也是要蓋房子么?” 喬文點頭:“是這樣打算?!?/br> 周潮正握著茶杯的手指,在杯沿邊輕輕摩挲著,沉默片刻,道:“若是自己蓋樓,這塊地似乎太大了點,若是開發樓盤,以你們現在的資本,恐怕有點難度。不說蓋樓成本,就是打通各個部門,也都得要背景。說白了,并不是誰都能靠蓋樓賺錢的?!彼⑽㈩D了下,勾起嘴角,“其實只要沒有惡習,五百萬足夠大部分人衣食無憂一輩子了,換成別人,應該會毫不猶豫收下這張支票?!?/br> 喬文笑盈盈道:“九叔說得是,但我們年輕嘛,還折騰得起,就想自己試試?!?/br> 周潮正將支票收起,笑著往椅背一靠,神色莫測地望著他,點點頭道:“看來二位是有大理想的人。雖然我出身富家,但一向欣賞白手起家有野心的年輕人。既然二位不愿割愛,我也不好勉強。無論如何,兩位小友我是結交定了?!闭f罷,他舉起茶杯,“九叔祝二位前程似錦節節高升?!?/br> 喬文道:“承九叔吉言,認識九叔也是我們的榮幸?!?/br> 喝過茶之后,周潮正又帶著兩人去看了他的愛駒。從跑馬場離開,已經是傍晚時分。 上了出租車后,陳迦南見喬文心事重重的模樣,奇怪問道:“小喬,怎么了?” 喬文搖搖頭:“就是覺得這個周老板有點奇怪?!?/br> “怎么奇怪?” 喬文抬頭看向他:“你不覺得他一個名門望族出身的大老板,主動結交我們兩個窮酸小子很奇怪嗎?一開始我以為他就是為了那塊地,但被我拒絕后,他看起來完全不在意,更沒有我以為的勢在必得?!?/br> 當然,這也不奇怪,那塊地理論上有機會賺上兩三千萬,但這也是最理想的狀態,實際上刨去各種無法預知的費用,能賺上一千多萬,已經算是很不錯。 一千萬當然也是個巨額數字,但對于周潮正這種城中頂級富豪來說,一千萬顯然顯然也不算太多。所以他不是一定要拿下這塊地似乎也說得過去。 但讓喬文奇怪的是,在確定他們不出讓這塊地后,周潮正依舊對兩人很熱絡,這熱絡絕非是表面上的虛與委蛇,甚至還要帶兩人加入他的俱樂部,引薦給各路朋友??粗瓜袷钦娴恼\心提攜年輕人。 喬文從來不相信有莫名其妙的好意,更何況是身份地位完全不對等的人之間。一個人毫無理由對另一個人好,那必然就是想從對上身上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