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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勇已是徹底狂亂,也忘了要去尋軍刺,稍得了空隙就揮拳猛擊。 陳迦南的王八拳定然打不過阮勇戰場上真槍實彈練出來的拳腳,幾個回合之后,很快就敗落下風,英俊的門面連著遭兩拳重擊,鮮血立馬糊了一臉,簡直慘不忍睹。 漸漸占上風的阮勇越打越猛,掙開對方手腳后終于回神,一腳踹開他,跑去撿軍刺。 倒在地上的陳迦南,看到香案上的香只剩一小點,眼見就要滅掉,一面手腳并用往后退,一面朝握著軍刺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阮勇大喊大叫道:“香燒完了,你別過來!別過來!豹爺,救命!” 阮勇對他的呼救不為所動,只是在攥住對方的脖頸,揚在空中的軍刺馬上要插進他頭頂時,一只粗糙的手及時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是趙山海的弟子。 一旁的趙山海不緊不慢道:“阿勇,江湖人得講規矩,香燒完了,不管結果如何,這事兒也就了了?!?/br> 阮勇沉著一張黑臉,不甘不愿地放下手。 頂著一臉血的陳迦南,見自己危機解除,卸力一般重重倒在地上,眼睛一閉,“嚇”得昏了過去。 趙山海皺眉看了眼一臉血的小馬仔,不以為意地扯了下嘴角道:“臭小子,算你命大!”又大聲吩咐外面,“趕緊把人抬去診所?!?/br> 陳迦南再睜眼,人已經在擔架上,他氣若游絲對人開口:“哥,送我去華叔診所?!?/br> 說完這句,又閉上了眼睛,還配合地腦袋一歪,再次“昏死”過去。 “阿文,我哥受傷了,在華叔那兒,被人打得滿臉血,鼻子眼睛都看不見了?!闭诩抑幸贿吙磮蠹埩私鈺r代,一邊等待陳迦南消息的喬文,剛看到一則股市的新聞,家中那虛掩的房門便人一頭撞開。 是豪仔嚎著跑了進來。 喬文心頭一震,放下報紙問:“他怎么樣了?” 豪仔紅著眼睛搖頭:“我也不知道到底怎樣,他都沒說話的力氣,勉強說出幾個字,是讓我來找你?!?/br> 喬文心下了然,點頭:“行,我這就去?!?/br> 豪仔不忘關心他:“阿文,你身體怎么樣了?” 喬文道:“今天已經好多了,不用擔心?!毕肓讼?,又說,“你別跟陳叔說南哥受傷的事?!?/br> 陳迦南老爸少時是個軍人,抗戰時受過傷,瘸了一條腿,來了港城后在漁船上工作,平日多住在漁船上,很少回家。 他是個剛正本分的漢子,好不容易回家休息幾日,自然不能讓他為兒子cao心。 喬文跟著豪仔來到了華叔診所,此時診所里除了華叔和躺在病床上的陳迦南,沒有其他人。那病床正是昨天喬文躺的那張。 “南哥,你怎么樣?”喬文走上前問。 陳迦南從床上坐起來,朝堂弟揮揮手:“豪仔,這里有就小喬就行了,你出去做你的事吧?!?/br> 豪仔素來將他的話當圣旨,雖然瞧他一張臉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標準的面目全非,心中十分擔憂,但還是聽話的一步三回頭走了。 說實話,喬文看著床上滿臉血漬的人,實在不敢確定,他到底傷得如何。忍不住上下摸了摸他的身體,想查看是不是有什么致命傷。 “我沒事!我沒事!”陳迦南拂開他的手,一雙濃眉大眼,雖然腫成兩只細長鼠目,但不妨礙他從兩條縫隙里迸發出興奮的光芒,因為說話時扯著傷口,他一邊倒吸氣一邊道,“小喬,我跟你說,全叫你猜中了。那越南仔找上門,豹爺點了半柱香,讓那個我和他自己解決。我記著你的話,不暴露身手,又護住自己要害,總算有驚無險拖足了時間?!?/br> 喬文蹙眉上下打量他,問道:“你渾身是血,到底有沒有受重傷?” 陳迦南搖頭,摸了把臉面,疼得齜牙咧嘴,又從胸口扯出一片護甲:“放心,我真沒事,我戴這個呢,基本上都是鼻血,看著嚴重,其實都是皮外傷。你不是說得受點傷么,我就故意做得逼真點,豹爺他們都以為我受了重傷。其實這點傷養兩天就沒事了?!?/br> 喬文看到他手中的護甲,稍稍放心,又實在有些哭笑不得,點點頭道:“那這兩天你就待在家里別出去,讓豹爺他們以為你運氣好撿了一條命回來,是真受了重傷,” 陳迦南笑嘻嘻道:“這次多虧你提前預料到,讓我有個萬全準備,那王八蛋是真奔著我性命來的。小喬,我之前還不知道,你這么聰明?!?/br> 喬文道:“這算什么聰明,豹爺什么行事風格,多想想就能猜到?!?/br> 陳迦南道:“那我就沒想到?!?/br> “你是個傻仔唄?!?/br> 陳迦南并不生氣,反倒是嘿嘿傻笑:“你從小功課就好,那肯定比我聰明?!?/br> 因為和興社耳目眾多,陳迦南在華叔醫館躺到了天黑才回家。為了看起來傷得逼真,還是讓豪仔背回去的,十七歲的少年,背著個大個子,累得吭哧吭哧。 怕老爹擔心,他也沒回家,直接在樓下喬文家賴下。喬阿婆見過他受傷的樣子,知道他并無大礙,便沒多問,只熬了一鍋湯,兩個孩子一人一碗。 老人家睡得早,九點剛過,阿婆就回了內屋休息,留下吃了滿肚子湯水的兩兄弟坐在外面小沙發。 今晚有電,喬文借著昏黃的燈光,繼續讀白天沒看完的報紙。 陳迦南雖然從頭到腳一身傷,看著沒什么人樣,但仍舊是坐不太住,身殘志堅地搖來晃去,一會兒伸長脖子往喬文報紙前湊,也不認真看,就是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