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不過余靜既然有精神病聽不進去別人的話,那他也不用和她講理。他不是楚楚,需要顧忌余靜的感受。 如果說以前傅斯言還會有將余靜當丈母娘供著的想法的話,在分手后以及今天看到楚楚說的這些東西之后,他對余靜只剩下厭惡,以及一種發自內心的無法忍受,換句話說,如果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余靜勢必容不下。 商爵去b市最起碼也需要好幾天,安利公司的老板也一直聯系不到,發給總裁助理也只說老板最近很忙,但是依舊有合作的意向,讓商爵耐心等待。 商爵不在,傅斯言的計劃實行的自然也就會更加順利。 余靜雖然有些自閉,但回了國之后不代表不會去小區里面的花園里面走一走,雖然大多數的時間,寧楚楚都會陪同,但次數多了,總有余靜落單的時候。 這不,傍晚吃完晚飯后,寧楚楚去洗碗,余靜照例去了公園散布。這個小區里面一般都很寧靜,而今天卻出現了一個一看就不是很好惹的陌生男人。 他大概四十來歲,一身吊兒郎當的衣服,看到遠處而來的余靜,瞄準目標,然后等她走過來之后,拉住余靜的胳膊,輕浮地笑著說:“喲,看著還挺漂亮的嗎?” 余靜努力掙開他的鉗制,剛準備叫人就聽見他說:“就是不知道賣不賣了?” 余靜雖然有病,現在有些自閉,但是哪里聽過這樣的話,心里猶如燒了一把火,而恰好這個時候面前的男人松了松原本拉著她胳膊的手,她的手得出了自由,看著又準備上來拉住她的男人,重重地推了他一掌。 這一掌雖然用盡了全力,但是按理說不應該有這么大的效果啊,男人像是條件反射般地倒在地上,衣袖的胳膊部分甚至還出了血。 她慌亂急了,雙手哆嗦,“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倒下的……” 倒在地上的男人不管不顧開始大聲叫了起來,“殺人了,有人要殺人了……”他的嗓門極大,在不遠處散布的一些人聞聲趕來,追問情況。 可余靜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男人就顛倒黑白,一張嘴將自己說的比誰都要委屈,而余靜成了那無比令人厭惡的‘兇手’。 周圍人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也一部分早就找好了的人開始附和這個男人,俗話說的好:三人成虎。 果然沒有說錯。 而其中一個人就說:“他們前幾天搬了過來,聽說這個女人是個精神病患者!” 余靜搖頭:“……我不是…你才是精神病?!彼⒉恢雷约旱木裼袉栴},也并不承認。 他們并沒有機會余靜的辯解,這就好像是剛才那個‘受害者’已經先入為主,給了他們一個事實感。 “聽別人說精神病患者會隨便打人?!?/br> “何止是打人啊,殺人的都有,而且他們這種人殺了人好像還不犯法,真是恐怖?!?/br> “啊,那這樣的話,為什么不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太危險了,你看地上這個小伙子,不就是被這個瘋婆子打傷了嗎?” 旁邊幾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就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精神病人可不是和小事兒,說好聽點就是精神病患者,可說難聽點就是瘋子,只要住在這里一天,就是個不定時的隱形炸彈,我說什么也要給精神病醫院打電話,有病??!這人有病啊就得早治療,不要留在世上禍害不該禍害的人?!闭f完就開始等著電話那邊接通,其實這個時候電話接與不接倒是無所謂了,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而精神病院那邊馬上也就會來人。 一大群人包圍著余靜,這雖然是在國內,大家語言都通,但是他們卻都說她是精神病,她害怕!抱著頭,嘴里面叫著楚楚的名字,只想跑回去找到女兒。 她剛想沖出去,就有人發現,大聲喊道:“她想逃跑,傷了人就想逃跑!大家快制住她?!?/br> 幾個人拉住她,余靜瘋了一般想要離開這里,不管不顧,反抗的動作沒有任何章法,到最后,沒有力氣了,干脆逢東西就咬住不放,鉗制住她的好幾個人都被咬了,心道:到時候一定要多要點錢,畢竟對象是這種瘋子。 精神病的車來的很快,寧楚楚洗完碗剛下來找余靜,看到的就是公園里面圍著一大群人,心突然一緊,就好像有什么預感一樣,跑了過去,果不其然余靜在人群包圍的中心,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給余靜注射鎮定劑。 完了之后,其中一個醫生問:“誰是她的家屬?” 寧楚楚撥開人群,回答道:“我是,我是她女兒?!彼€沒有弄清楚前因后果,也不需要弄旁邊的幾個人就道:“你是她女兒?那正好,賠我醫藥費,剛才我在這里走,你媽就過來打我,剛才又咬傷了幾個人。醫生你說這種情況她是不是應該賠給我們醫藥費?” “我們還要去打狂犬疫苗呢,你們說是不是?” 寧楚楚氣極:“醫藥費去醫院檢查之后自然會賠給你!但你別太過分!” 醫生在一邊解釋:“被人咬傷也是需要檢查,然后根據情況看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br> “我就說了吧!” 余靜因為打了鎮定劑這個時候已經昏了過去,醫生接下來問寧楚楚:“我們剛才接到電話聽說你mama是精神病患者,而據我們剛才看到的情況也的確基本屬實,更加具體的就要進一步檢查,你mama以前有就診過嗎?”醫生雖然說確定要更進一步檢查,但是問的卻是以前有就診過嗎。也就是說,她已經確定了余靜就是精神病人,問只是附帶而已。 寧楚楚還沒有回答,旁邊就有人替她回答了,“是!是精神??!不然正常人哪里有隨便咬人的?醫生趕緊把她帶去精神病院,不然我們以后要是有人被她害了怎么辦?誰又能夠負的起這個責任?” 這個時候,寧楚楚也沒有辦法說余靜不是精神病患者,在醫生面前,是與不是回去做個檢查做個測試一切了然,“醫生,我mama平時都很正常的,今天這件事情絕對只是一個例外,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而今天這一切帶來的損失都由我負責?!笨粗t生,小聲道:“當然了,包括您,大老遠的跑過來,也辛苦了?!?/br> 以前如果有這種病人家屬上道的話,也就沒什么事情了,可是今天不一樣,上面發了話她也沒有辦法,“這個就真的沒有辦法,沒有人能夠保癥,病人在院里接受治療,那里有專業的醫生,絕對比在家要好,而且可以降低安全隱患?!?/br> “而這種有傷人傾向的必須強制送進精神病院,他們對整個社會的危害極大,沒有誰可以真正保證,所以真的不好意思,我們需要將你的mama送進醫院先檢查,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也就只能按照正常程序辦事情了?!?/br> “那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嗎?”寧楚楚問。 醫生點頭,“可以?!?/br> 人來的快,散的也快,剛才聚攏的人群立馬散的只剩下三個男人,也就是剛才弄得最兇的幾個人,一起走到不遠處的一輛車旁邊,墨黑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寧楚楚最近一直再找的人的臉,夜闌將事先準備好的信封遞給他們。 幾個男人并沒有走,還望著里面,似乎還想撈點什么,滿臉的貪欲擋都擋不住,夜闌笑著看他們,“錢多了,也得有命花才是?!彼哪槺緛砭褪且粡埿皻?,和傅斯言的干凈不同,說這句話的時候氣勢十足。 信封里面的錢也夠多了,幾個男人看著夜闌開的車,然后一衡量,還是決定離開。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他們走之后,夜闌開車出去,問:“確定這么做不后悔?如果寧楚楚到時候知道是你把她mama弄進精神病院的怎么辦?” 傅斯言靠在車座上,閉上眼睛:“那是以后的事情了?!?/br> “做了就做了,也沒什么好后悔的。那是余靜該我的,以前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夠說是寧康做的,可以不怪她,但是唯獨這件事情,我無論如何都原諒不了,也不想原諒?!?/br> 夜闌:“不過這招我們以前用過吧?” 傅斯言不以為意:“面對余靜,這種簡單又粗糙的方式最合適,難不成你想幫對她講道理?” 傅斯言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夜闌,所以夜闌也是知道他嘴里面說的這件事情指的是什么。 人的一生本來就不長,三年的時間可不是用來浪費的。更不用說,他們之間因為隔了一個三年,錯過了太多對方成長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