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傾誰之心
逸王眼神微頓,隨即淺笑開來:“路過好!要不是皇叔路過,咱們這兩叔侄,指不定得什么時候才能好好敘敘舊呢!皇叔,不是侄兒多嘴,皇叔你也太修身養性了一些。侄兒好多次上門拜訪,都被幽冥攔了去?!?/br> 話畢,還狠狠瞪了立于夜慕寒身后的幽冥一眼,這才肯罷休。 “本王喜靜,夜冥也只是盡忠職守。逸王若是無趣,大可去皇宮多走動?!?/br> “皇宮雖好,可皇兄也太愛念叨人了,哪里有皇叔的夜王府來得愜意?” “喲,二位爺,老奴把園中最好的姑娘都給請來了,個個擅琴會舞,今晚保管讓二位爺盡興?!?/br> “還是花mama想得周到,賞!” 眼瞧著手心里白花花的銀錠,老鴇笑得那叫一個諂媚:“謝逸王賞。那老奴就不打擾二位爺,先行告退了?!?/br> 屋中多出的四位美人,可以說是各有千秋:媚若牡丹,雅如秋菊。 逸王本就是鳳棲梧的常,此刻更是以“主人家”自居,招呼:“今兒個你們誰把夜王伺候好了,本王重重有賞?!?/br> 且不說有重賞,光憑這夜王在凌國的尊貴,女人們那還不一個個趨之若鶩? 只是女人們上前的動作未行幾步,便又都自發退避了回來,繞身到逸王身側。 “皇叔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一些,瞧你把這些美人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币萃踵咝Τ雎?,打趣意味十足。 夜慕寒雖為長輩,但同皇帝,逸王兩兄弟年齡所差無幾。再加上,這兩個侄子從小就只同這個叔父親近,自是說話也少了些忌諱。 輾轉間,眉眼一抬,這才注意到門口還有一人,竟一步未動。 “喲,這位美人本王怎么沒見過?是新來的?” 葉言雖在電視劇中看到過類似的場景,但真要叫她對著一些個男人大獻殷勤,她實在有些不知從何下手? “默兒,還不過來!” 溫柔之聲陡起,就連正同懷中美人調笑不已的逸王也直接震驚當下,半響才反應過來,嘖嘖出聲:“難怪皇叔會路過了,原來是有佳人在此!” 這才又重新將視線放到門口站著的女子身上:容貌倒屬上乘,但這性子終歸是冷了一些,不解風情。 葉言倒也并未表現出半分局促,只些微有些木訥上前:老大的計劃里可沒有夜王這個人。此時對方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會不會出什么岔子? “啊——” 身形一個不穩,再反應過來,人就已落入夜慕寒懷中。葉言正欲起身,腰間撫上的手愣是阻止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葉言不解他到底有何用意?但又不敢過問,只能強扯笑意,示弱:“王爺!” “默兒這些天可還好?” 夜慕寒旁若無人,敘起舊來。 “承蒙王爺掛念,默兒很好!” “是嗎?本王怎么聽說默兒叫人給欺負了?” 聞言,葉言不自覺吞了吞口水,連忙討好:“外界傳聞,不可盡信。有王爺照拂,誰還敢欺負默兒?” “哈哈……看來世人都錯怪皇叔了,皇叔哪里是不近人情的‘冷王’?侄兒剛才也誤解皇叔是不懂憐香惜玉之人,自愿罰酒三杯?!?/br> 夜慕寒頭也不抬,微垂眼睫,對著懷中之人溫潤道:“默兒又豈是庸脂俗粉能夠比擬?自然值得本王傾這一心?!?/br> 葉言頓覺一頭黑線:這夜王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莫不是眼前之人不是真的夜王,而是黑白無常易容而成? “皇叔果真是高,這情話說得也這般動聽,侄兒今日總算是見識了?!币萃鯛N笑出聲,轉頭又對著一旁的美人親昵起來:“我的牡丹雖不比天上仙子,但也是人間少有的絕色?!?/br> 話畢,就“吧嗒”一口親上了美人紅潤的臉蛋。 一時間,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老大,夜王在這兒,會不會有什么變數?” 眼瞧著東方汐臉色是越來越黑,白無塵試探出聲,生怕平添無妄之災。 東方汐并未答話,只一雙眼緊盯著屋中緊摟在一起的兩人,迸發刀光劍影。 “老大,你說夜王會不會發現老七的身份?上次老七去夜王府尋御貓,說不定兩人見過面?!?/br> 哪里是說不定?就看夜慕寒的反應也知道,兩人關系肯定不一般。 莫非她真是夜王府的人? 只要一想到這個,東方汐就置氣難消。 “老大,你不覺得今晚的夜王有些奇怪嗎?”白無塵眼球一轉,稍顯急切:“他該不會是黑白無常偽裝的吧?” 東方汐斜倪了他一眼,冷聲挖苦:“老五你這眼睛真該去找御醫好好瞧瞧了!” 眼前之人,雖然舉止有異,但確是夜慕寒本尊無疑。也正因打了多年交道,才越發覺得今日的夜王甚是礙眼。 被潑冷水的白無塵只得無奈:“老大,今晚黑白無常怕是不會來了?!?/br> “他們已經來了!” 東方汐淡淡開口,眼中陰狠一閃而逝。 “皇叔,酒雖好,但飲不得法,可是會大打折扣,少了很多樂趣?!币萃跻馕渡铋L挑眉繼續:“這酒入了美人口,和著美人香,別是一番滋味!” 話畢,已經率先同身旁的美人示范起來。 哪怕是見識過“新事物”的葉言,嘴角也忍不住一陣抽搐:果然說到吃喝玩樂,古人未必會輸給現代人。 身為如此保守的封建時代,也敢玩得這么夸張,倒真是叫她大開眼界了一把。 對上葉言的愣神,夜慕寒滿眼寵溺,輕喚出聲:“默兒!” 這次葉言是連一抹笑意也扯不出來。 夜王明明知曉她的身份,她現在可是“男子”,莫不是這夜王有特殊癖好? “皇叔,看來你的女人還要多調教才是,不然也太乏味了一些?!?/br> “默兒可想一試?”夜慕寒淺笑出聲,意有所指。 葉言早已滿頭黑線:明明是他想嘗試,卻還把鍋甩給她。她敢說她不想嗎?那不是明擺著拂他夜王的面子,那她小命兒還保得住嗎? 葉言一心祈禱黑白無??煨﹣?,眼前便突地多出一杯酒來。 避無可避,葉言只得恭敬接過酒杯,賠笑著將杯中酒悉數含于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