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不過來者是誰,都無所謂了。別院的墻壁堅固著,來的人也沒有弓箭手,就那幾十個拿著兵器的人,還不被水玨放在眼里。 反正那些人也不用留下活口——她的好大哥既然做出這件事,就不怕發生意外,讓黑衣人被擒后招出自己,那些黑衣人肯定隨身攜帶著太子的信物,被擒后也一定會自殺。 大哥大概是怕太子在之后脫罪,特別準備了這狠毒的一招。無論自己這里是否有傷亡,太子意圖謀殺弟媳和meimei的罪名,也夠他被廢了。 好狠毒的人,好六親不認、狼心狗肺的人。 水玨笑容越發燦爛了?,F在這么看起來,皇太孫的事,估計也是她的好大哥親手制定的吧?這種梟雄,應該去亂世啊,來到這清明盛世,實在是太屈才了。 水 玨側身上馬,身后是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王府侍衛——這次出門,她是把厲害一點的侍衛都帶齊了的。除了侍衛,還有會武的小廝。這湊起來,騎著馬的侍衛有三十 人,不騎馬的小廝有二十人,比起外面的人數,差距也不是很大。大家臉上都信心百倍,一點也沒有出去赴死的悲壯。 當然,讓他們充滿信心的,并非是人數差異不大,而是為首的那一位騎在棗紅色駿馬上的嬌弱女子。 公主都出手了,外面的人還不夠被砍菜的吧?他們也就負責在公主砍得盡興的時候負責以下公主的安全就是。畢竟公主傷到了,王爺是會暴怒的。 “嫂子的安全就拜托你了?!彼k將方天畫戟橫放在馬背上,手握著韁繩低頭道。 “公主放心?!绷主煊癜沿笆捉o了陳凝安防身安心,自己拿著練武時常用的一干紅纓槍。 李嬤嬤和吳嬤嬤對視一眼,嘴角抽了抽,公主啊,你自己出去打架就算了,還把府中安全交給這么小的小姑娘掌握,真的沒關系嗎?你們師徒兩這么一問一答,什么緊張的氣氛都沒了啊。 事實證明,公主說,真的沒關系。水玨輕笑一聲,面上一沉,嬌叱道:“開正門?!?/br> 用來對話的側門關上的同時,別院寬闊的正門“轟”的一聲打開。水玨騎著駿馬,漫步到門外,身后是三十匹駿馬,和三十個兇神惡煞手持武器的小廝。在后面,就是舉著火把的王府眾人,那火光儼然壓過了對面黑衣人的火光,密密麻麻的火把映照了半邊天,就跟這里著火了一下。 黑衣蒙面人見來者不善,一揮手,他們放下了火把,握緊了兵器,和對面的人對持著。 早 就知道這個別院后面連著瑞親王府的馬場,為瑞親王狩獵和養馬的地方,所以有這些騎著駿馬的侍衛,黑衣蒙面人并不意外。就算有侍衛,但是別院的侍衛明顯不會 有多么多??粗@三十人,黑衣蒙面人心中安定。雖說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是不死更好。王爺說了,里面的人是不會留活口的,到時候他們照舊直接被重用。 只是為首的長興公主讓黑衣蒙面人有些驚訝,既佩服她的膽量,又好笑她自己出來當靶子。若是拿下她,這戰局就贏了一半吧。 至 于這些侍衛騎著的駿馬,看著嚇人,黑衣蒙面人卻沒把其作為威脅。這里雖然開闊,但王府侍衛又不是訓練有素的騎兵,若是在地面拼殺,說不準贏面還大一些。黑 衣蒙面人也是從軍營出來的人,怎么會不知道普通人在馬上作戰的局限?他們只要砍掉馬腿就好了,反而比不騎馬的侍衛更好對付。 兩方人馬對峙著,水玨的駿馬打了個響鼻,刨了刨馬蹄,在只有火把燃燒的聲音的寂靜的野外顯得格外明顯。 水玨單手握著韁繩,右手提起放在馬背上的方天畫戟:“殺!” 黑衣蒙面人還在辨認水玨手中的兵器,有些不敢置信,就見對面的侍衛在水玨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騎著馬沖了過來。 氣勢弄這么大,其實是趁機沖出去搬救兵吧?為首的黑衣蒙面人心中道,放下了對水玨手中兵器的異樣感。雖說他們這里沒帶弓箭手,但是埋伏在進城的道路上可是有弓箭手的。而且就算沖進了京城,等救兵來了,這里的人也被殺的差不多了。 黑衣蒙面人們也大喊一聲,提著大刀沖了過去,為首的那個黑衣蒙面人沖在最前面,揮刀就要砍向跑的最快的水玨的馬腿。 水玨冷笑一聲,手中的方天畫戟一揮,“哐”的一聲,方天畫戟的刀刃和黑衣人的刀背撞在了一起。 黑衣人虎口被振的發麻,腳步也被沖擊力撞的不穩,往后退了幾步。 他露出的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在黑衣人呆愣的時候,方天畫戟快的只看得見一陣殘影,一個突刺,朝著黑衣人刺了過去。 黑衣人也是當過兵的,連忙一閃,躲過了方天畫戟頂上的尖刺,卻被一側的刀刃劃傷了肩膀。 旁邊的人看著首領被傷到,立馬圍了過來。他們本就是打的先圍殺水玨的主意。只要水玨身亡,那些侍衛一定會方寸大亂。 水玨將方天畫戟輪了個園,“噼里哐啷”一陣亂想,圍攻的黑衣人紛紛往后退,一個沖的最快的黑衣人被長柄打在腰上,慘叫一聲,直接飛出了幾丈遠。 “誰敢再來!”水玨大聲笑道,“誰敢再來!” 水玨這一手讓本還是有些緊張的侍衛們心中大定,他們也豪情萬丈的沖殺開來,憑借手中的長槍和優秀的馬術,打了那些用大刀,手不夠長的黑衣人一個措手不及。 黑 衣人的首領連連后退,他驚恐的發現,本以為普通人騎馬作戰的破綻根本沒有,這些人明顯是經過訓練的!而最令他驚訝的卻不是受過騎兵訓練的侍衛,而是那個將 方天畫戟舞的虎虎生威的柔弱公主。水玨臉上帶著煞氣的笑容,在周圍被方天畫戟帶來的血rou橫飛的背景襯托下,顯得分外可怖。她明明仍舊是身姿柔弱嬌小,和她 手中的重型武器一點也不相配,但是現在卻沒人敢輕視她。 這哪里是一個嬌弱的公主!明明在戰場上染血的殺神! 那曾經感受過的猶如實質的血煞之氣,這種砍殺了無數人才形成的兇煞之氣,讓為首的黑衣人頓時萌生了退意。 這種被氣勢壓迫,不戰而逃的退意。 但是黑衣人想退,水玨怎么可能讓他們退?敵不來,我就來。水玨騎著的駿馬前蹄高高躍起,狠狠的踩在了一個被打掉了武器的黑衣人身上。只聽一聲慘叫,那馬蹄居然踢碎了黑衣人的腦袋,紅紅白白的東西濺了一地。 黑衣人中只有很小一部分是呆過軍營,有過實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即使他們是被當死士培養,但是眼前的景象仍舊讓人忍不住雙腿戰栗。 而他們比嚇到,又給了水玨機會。她身下的駿馬就像是和她心有靈犀一樣,飛快的朝著周圍繞了一個圈子,所到之處,皆是慘叫和血rou齊飛。 只一瞬間,水玨就連傷五人,皆生死不明。 水玨這里戰果累累,激勵了其他人的斗志。拿著刀劍的小廝也沖了上來,在騎兵掃蕩過一遍后,對被打掉了武器,或者傷到了的黑衣人進行砍殺。戰局很快就倒向了水玨這邊。 為 首的黑衣人紅著眼看著自己帶來的人已經折損了小半,心中知道這次事算是完了,命肯定是撿不回來了。不過既然死,他也想拖幾個墊背的,水玨自然是最好的人 選。但是水玨的煞氣讓他的腳步遲疑了一下。就在他遲疑的時候,水玨的駿馬卻已經跳躍到面前。他只看見高大的駿馬,和馬背上那人含著笑意的面容,就感覺胸口 一痛,意識瞬間抽離。 水玨舉著串著尸體的方天畫戟,然后一用力,那被貫穿了胸口的尸體被扔到了黑衣人最為聚集的地方。 “誰敢再來!”水玨狂妄的笑道。 黑衣人一看到首領已經被殺,氣勢再次減弱,很快就被圍剿的只剩下三三兩兩,剩下的幾個人見狀不妙,有想逃的,有想自殺的,但都被侍衛和小廝攔了下來。逃跑的那位慌不擇路,正好裝上了水玨,落了一個身首兩處的下場。 水玨提著滴著血的方天畫戟,微微低下頭,嘴邊的笑意還未褪去。棗紅色的駿馬高高的仰起脖子,前蹄交錯的在地面上刨了兩下,然后發出響亮的嘶叫聲。 ☆、第62章 下人在收斂尸體打掃戰場,受傷的侍衛和小廝在接受包扎救治。這一次戰斗,只有五人受傷,其中一人傷勢微重,是被黑衣人不小心砍中了馬腿,從馬上摔下來的時候正好磕在石頭上,碰巧磕斷了手臂。 與 其說是負傷,不如說是倒霉。這位傷勢最重的英雄不但沒有受到應有的贊譽,反而被同僚們好一陣嘲笑,氣得臉都青了。而那斷了手臂的侍衛最傷心的,是被砍傷的 駿馬。那駿馬可是他親手帶大的,對他而言,跟兄弟一樣親切。不過那駿馬并無生命危險,只是還能不能繼續和他搭檔,就不好說了。 在皇帝離京之前,專門遣了劉御醫常駐在瑞親王府,表示對瑞親王妃這一胎的看重。劉御醫自然也是被帶了出來的。水玨為將劉御醫家人也接了過來小住。 劉 御醫雖然專長是婦科和兒科,但醫治外傷這種基本的醫術還是有的。劉御醫剛才守著陳凝安,怕陳凝安驚了胎氣?,F在就忙著照顧傷員。當看著那一臉苦相的斷手侍 衛的時候,他也忍不住笑話了幾句。說還好摔得不重,那斷了的地方養一段時間就會自己長攏,又正好是左臂,不然生活也是不方便的。 這些后續的事,水玨只慰問了一下傷員后就不再參與。她小心翼翼的擦干凈那終于見血的方天畫戟,長吁短嘆了半天,心道她的兵器終于見了血,不再是裝飾了。想必兵器有靈,也會高興吧。 陳 凝安挺著大肚子坐在里屋等著,雖說沒看見外面的戰斗,也沒讓她接觸血腥,但心里忐忑是肯定的。特別是水玨親自帶著侍衛小廝出戰,她雖然已經知道水玨的武力 值,但仍舊提心吊膽,直到水玨換掉了一身血衣,安然無恙的來見了她,才放下心來。只是這一放心,反而覺得疲憊,而獨自也隱隱作痛。 丫鬟連忙端來早就已經在爐火上溫著的穩胎藥,陳凝安喝下之后沉沉睡去。劉御醫趕忙來診了脈,說沒有大問題,但之后要好好休息才成。 水玨聽了后,松了口氣。這個世界的女人特別脆弱,她還真害怕陳凝安嚇出個好歹來。 倒 是林黛玉讓她刮目相看。這小孩居然跑到前院去看小廝們處理尸體,還沒被嚇哭。只能說,小孩子的好奇心那真是無窮的。水玨看她精力旺盛,也不像睡得著的樣 子,就干脆差使她去領著丫鬟小廝照顧傷員了。她年紀還小,不避諱這些?,F在見多了男人,以后免得被些歪瓜裂棗偷了心神,敗壞了公主伴讀的名聲。 嬤嬤已經對水玨別開生面的教導方式視而不見了。這每天一吐槽,反復吐槽,吐槽多了,就不想吐槽了。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現在嬤嬤已經不會感覺任何不適了。 還好我沒有兒女,不然說不準就按照公主教導黛玉的方式去教導女兒了。李嬤嬤暗自想著。 而水玨出門斬殺黑衣人,弄得血rou橫飛什么,瑞親王府的人都淡定的不得了。水玨很小的時候就親手殺過刁奴,現在不過是殺一些刺客而已,用的還不是什么假山巨石,下人們真是太淡定了。 說真的,水玨用方天畫戟的時候,下人們還有些驚訝。不是驚訝這種武器是大力士用的,而是覺得,長興公主平時的畫風,似乎用一對大錘什么比較合適。就那么砸下去,什么都成了rou餅之類。沒想到長興公主最愛的武器還挺溫柔(?)的。 那些侍衛們跟著水玨出戰的時候,雖說早已經知道水玨的武器是方天畫戟,但他們還是想象著水玨舉著一塊大石頭,“啪嗒”一下,所有人都成了rou餅的樣子。 當然,瑞親王府這么跟rou餅過不去,絕對不是因為天色已晚還沒吃飯,所以餓了。 ............................................................................... 水玨本來還擔心還會有人來對她們不利,專門安排了人守夜。不過似乎太子真的忽視了這個地方,而大皇子的人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多——也有可能大皇子本就沒有把水玨和陳凝安的性命放在眼里。對他而言,需要的只是“太子派人刺殺長興公主和瑞親王妃”這個事件而已。 水玨一覺睡醒,看見的就是她哥那一雙熊貓眼。 “早就聽說,父皇說哥哥像瑞獸,才把瑞獸賜給哥哥?!彼k接過丫鬟的帕子揉了揉眼睛,“果然很像?!?/br> 水靖嘴皮動了動,什么話都沒說,只伸手把水玨的手臂緊緊的拽住。 “哥哥,男女授受不親,亂闖meimei閨房是不對的?!彼k打了個哈欠,“你快去看嫂子,我再睡一會兒?!?/br> “胡說什么,我是你哥,從小把你帶到大的,什么沒見過?!彼刚f這話的時候,后面的嬤嬤臉色都變了。 “我沒事,放心吧?!彼k嘆氣,哥哥的精神狀態不對啊,看來已經知道昨晚的事了,“你瞧瞧,我好得很,也沒有受傷?!?/br> 水靖這才松開拽著水玨的手,張開手臂,把水玨緊緊的抱在懷里,聲音有些哽咽:“可把我嚇壞了,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br> 水玨聽著水靖后怕的話,鼻子居然也有些酸。水玨把頭埋在水靖勁窩里,“嗯”了一聲。 誰說天家無親情?有了這個哥哥,這一世真不是白來了。 “哥哥跟我說說,外面的情況如何吧?!彼k就著趴在水靖懷里的姿勢,好奇道。 水靖拍了拍水玨的背,松開懷抱,現在神色才正常些。他拿了枕頭墊在水玨身后,又拿了丫鬟拎來的帕子摸了一下臉,才回答道水玨的好奇。 原來皇帝第一次遇襲是真的,當然,那刺客還沒摸到皇帝的帳篷,就被軍士殺掉了。由于沒有留下活口,皇帝自然也審不出來幕后主使是誰,那些人又穿著敵國軍士的衣服,自然就被當做敵國的刺客處理了。 “這 有些不對吧?如果真的是刺客,為了不被發現,怎么也要找一套我們士兵類似的衣服穿?至少也要是漢人的服裝吧?”水玨皺眉,“這樣就算死了,還能挑撥一下父 皇和將領的關系。這樣穿著敵國服裝大搖大擺的跑來‘刺殺’,他們是傻子嗎?而且敵國正準備投降,如果被發現了派刺客來,不就鐵定投降的談判不可能再進 行?!?/br> “meimei說的是?!彼该鎺ё院?,meimei就是聰明,“實際上是因為西寧郡王一脈不想讓功勞被父皇搶走,所以想要和談。若是和 談,父皇去了邊疆之后沒有發生戰事,那么御駕親征就不成立了。就算以后和談成功,也和父皇沒多大關系。畢竟父皇不可能去和談。為此,他們還意圖接受敵國皇 室許多不利于我朝的條約?!?/br> “所以那刺客就是父皇自編自導了?!彼k笑了,“不但給了出兵的理由,還能在時候用這個借口把西寧郡王在軍中的親信調走?!?/br> “是的。本來目的只是這樣而已?!彼秆酆S刺,“當時我和大哥并不是與父皇一路到達的。父皇遇襲的時候,我和大哥分別在兩路不同的軍隊中慰問將士。父皇遇襲的消息傳出后,無論是軍隊、京城,都有了不小的sao動。就把父皇惹惱了?!?/br> 水玨笑了:“稍稍冷靜些,就知道那遇襲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傷到父皇。會心動的,是那些對父皇、或者說是對皇位特別在意的吧?那種把父皇的死在心中想了千萬遍的?我猜猜……是不是父皇得知后大怒?!?/br> “表面上沒有?!彼赣X得口有些渴,叫下人泡了一杯茶,“表面上完全沒提這事?!?/br> 水玨緊了緊披著的毛皮披風,又把被子往上面拉了拉。雖然燒著地龍,開門的那一剎那,還是有冷風呢:“心里肯定很生氣的,不然也不會出這種招數?!?/br> “是啊?!彼秆凵裼行┗秀?,“meimei,你說父皇這種用死訊試探兒子的心,有意思嗎?” “沒意思?!彼k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父皇活著的時候,我敢肯定,他的兒子們沒有一個會打他的安危的主意。但是他要是死了,還不準別人為自己打算嗎?若真是不打算,那就是蠢了吧?” “是的?!彼秆凵駶u漸清明,“所以這是沒意思的事?!?/br> “哥 哥上次不是跟我說了個笑話,說一個窮人被酒樓趕出來,指天發誓,說若是他富有了,一定會被酒樓低頭哈腰畢恭畢敬的接待。而后他富裕了,果然被酒樓低頭哈腰 畢恭畢敬的接待?其實酒樓畢恭畢敬接待付得起錢的客人,趕走吃不起飯的窮人,這本質并沒有改變。父皇活著的時候,我們畢恭畢敬;父皇若是死了,我們也要為 自己打算。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所謂有沒有異動,不過是相不相信他有沒有死而已,動與不動的人,本質上沒有區別?!彼k搖了搖頭,“所以父皇試探什么 的,真是沒意思,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還被人利用了,真是可笑可悲?!?/br> 水靖愣了一下,敏銳的抓住了水玨話里的關鍵點:“保衛這里的不是太子的人?” “不是太子,是大哥?!彼k冷笑,“說不準也是大哥誤導太子率兵沖擊兵營?!?/br> 水靖恍然大悟:“怪不得太子在看到父皇的時候一臉憤怒。他打的旗號是有人挾持父皇,意圖對父皇不利。說不定他是真的這么想的?!?/br> 水玨嘆氣:“無論他怎么想的,都已經沒有意義了?!?/br> “我會去向父皇求情的?!彼干裆行┢v,“或者會被罰跪吧?!?/br> “那哥哥得穿厚些,在膝蓋上帶上厚墊子?!彼k不悅道,“這幾天天氣又冷了,看今天這天氣,說不準還會下雪?!?/br> “我知道的?!彼笇囟葎偤玫牟钜豢诠嘞?,“我去看看王妃?!?/br> “快去吧,嫂子也是嚇壞了?!彼k又打了個哈欠,“我再睡會兒?!?/br> 說完,水玨就把披風一扔,縮回了被子里。 水靖神情寵溺的給水玨掖了掖被子,小聲吩咐了下人幾句,這才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