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這里是最近幾天才把以前的老地方改造出來臨時處理文件的?!?/br> 大胡子捂著的那個人這會已經開始眼珠子翻白,我忍不住再次提醒:“你手稍微松點,這人都要給你悶死了?!?/br> 聞言大胡子低頭看了兩眼,大概是覺得暫時悶不死,也沒有著急撒手,而是對著鎖天問道:“當家的,這樣的話咱們還怎么進去???剛進人家大門就會被發現了,而且這家伙剛剛不是說了,這里起碼五百來號人,咱們這才幾個?他們一人一把土就能把咱們給活埋在這咯?!?/br> 他的話說完一旁的黑熊就雙手環胸的看了他一眼:“怕死?那到時候你就獻上自己的貞cao,看看是不是能有那個大爺瞧上,饒你不死呢?!?/br> 黑熊突然開腔嗆人顯然是大胡子沒想到了,足足緩了幾秒鐘后他才回過神這句話的意思,立即整個人的臉都猙獰了起來,轉頭看向了黑熊:“你這個王八犢子,俺啥時候說自己怕死了?!一個大男人張口閉口貞cao貞cao的,你特媽你自己有貞cao么,就在這說的跟真的似得,惡心不惡心??!臭娘炮!” 黑熊也是臉一擰:“土老帽!你喊誰娘炮呢?!” “就喊你個臭不要b臉的了咋滴!俺就是土老帽了咋滴!你城里人多牛逼??!還真是新鮮了,這個時候你還能分出個城市鄉下,你真那么嬌貴跟我們來這么個磕磣地方干啥,回你城里的家里去??!” “都給我住口!”姓高的臉猛地沉了下來,自己人眼看著因為語言不和而內訌明顯是讓他十分的不愉快,這會拉著臉掃了眼黑熊又掃了眼大胡子,大概因為大胡子是鎖天的人,他不好教訓,轉頭看向黑熊開口:“不想跟著,就給我滾回去!” 黑熊他們平日里雖說看上去跟姓高的沒啥尊卑之分,但是姓高的一旦發火看的出來他還是十分忌憚的。 黑熊狠狠的瞪了大胡子一眼,對著姓高的垂下了腦袋:“對不起隊長,我會注意分寸?!?/br> 一旁的番茄也陪著笑臉邊拍黑熊的肩膀邊開口:“你說你咋回事,凈知道惹隊長不高興,注意著點自己的脾氣,別啥事都跟人計較?!?/br> 大胡子一聽這話立即嚷嚷著開口:“你這話啥意思啊,欺負俺讀書少還是咋地,拐著彎磕磣人呢?” 我有些無語…就他這敏感勁,已經跟讀書多少扯不上關系了。 一直沒說話的鎖天看了大胡子一眼:“別惹事?!?/br> 聞言,大胡子恨恨的看了番茄和黑熊一眼,對著鎖天不甘不愿的點了點腦袋。 之后鎖天拿過筆,在那張畫著地圖的方帕子上寫寫畫畫了一通之后,蹲到那個人的身前讓他盡量的去回憶監控器的位置,具體的標注出來。 那個人這會大概是緩過了神,知道我們要進去他們的中心地區,又擔心我們從他身上得到了確定的消息之后,會把他殺人滅口,這會雖沒拒絕鎖天的要求,在方帕上認真的標注起來,嘴里卻喋喋不休的開口:“這里面很多地方設置的都有紅外線的感應器,你們身上沒有工作牌,是會被很快發現的,有些地方需要指紋,而且機器會自動感應溫度,指紋按上去的人必須得處于體溫正常的狀態才能打開門?!?/br> 他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一個意思那就是‘別殺我…我對你們還有用’。 只不過話說回來這里倒是真夠先進的,還有指紋識別系統,在我記憶中,最靠近生活的就是曾經某水果上面有這個功能。 姓高的聞言回過了頭:“就是說那些地方是沒人把守的?” 那人聞言立即搖頭:“不是把守不把守的問題,而是沒有這些你們根本就進不去,就算是進去了,里面許多研究室都是人來人往,你們無處藏身,而且…那些地方一旦發現外來入侵就會被立即封死。等同與你們只要在一個地方被發現了就不會有機會到下一個地方?!?/br> 看的出來,這個人為了活命是什么都能出賣了,這會不知不覺間,跟我們沒少透露消息。 以前看那些抗日連續劇就覺得特別的憎恨那些漢jian,這會自己面對一個墻頭草,倒是覺得真真的好用,有了一個他,給我們省了多少麻煩。也難怪以前小日本鬼子能把我們中國欺負成這樣,他們已經知己知彼了,還能不百戰百勝么? 鎖天看了他兩眼,似是在考慮話的真實性,好一會才上前兩步,走到他身前:“暫且帶著你,最好老實點,不然就是你自己找死了?!?/br> 那人聞言,立即如獲大赦一般的猛點頭:“絕對老實!絕對老實!只要不殺我!怎么樣都行!” 一旁的大胡子終于松開了那個人的臉。 在他撤開身子的瞬間,那個人立即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我有些發愣:“暈了?” 大胡子瞄了地上的人一眼,臉色完全沒有任何驚訝的開口:“哎呀,竟然不小心悶死了?!?/br> 怔了下,難道他從剛才開始就是打算悶死這個人的?! 杰哥上前把那個碎發男人從地上拽了起來,由于后面的路段需要他,所以不得不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地上那個男人的死,明顯是再次刺激到了他,這會盯著地上那個臉色發紫的男人,他又開始抖了起來。 我有些不忍心的看了他兩眼,開口道:“放心,只要你不惹事,我們辦完事,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就離開,不會傷你性命?!?/br> 那人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臉上肌rou的抖動稍稍緩了緩。 女人和男人之間有一些天生的差別,那就是無論多么潑的女人,和男人比起來都會多了那么一絲的特有溫柔在身上,一個人在相當恐懼無依的時候就會容易下意識緊抓住那一絲的相對柔和。 比如這會,我們帶著那個男的開始出發的時候,他總是在被大胡子威脅的時候,求救一般的頻頻看向我。 這個辦公室,整理干凈,又把那個男人的尸體塞進天花板耗費了好一會的時間,這會我們出發就沒再耽擱,走過眼前的這條走廊,最盡頭的地方是一扇大鐵門。 那個男人應該沒騙我們,這里之前肯定是荒廢了好長一段時間,因為眼前這扇大鐵門上滿滿的都是鐵銹,而且鐵門十分的沉重。 在很久以前這里可能是什么比較重要的地方,這點從那個鐵門的厚度就能看的出來。 如果不是找到了天花板上面的暗道,我們想從門外面破門進來這里幾乎是不太可能的。 那個鐵門鎖是從內部鎖上的,我們此刻就身處在屋內,所以很輕松的就打開了。 在打開門之前,那個人就提醒我們:“外面不遠就有一處宿舍區,可能會遇到一些人,不過外面的走廊也很繞人,所以只要稍稍注意點,應該是可以躲過那些人不被發現的。 而真正需要我們注意的則是那可能隨處都有的監控器。 第四百一十一章 基地7 在門打開之后,我們并沒有著急立刻出去,而是鎖天先和姓高的兩人快速的出去探了一圈之后,才示意我們趕緊跟上去。 走出大門的時候,黑熊順手把大鐵門關死了。 我剛想提醒他這樣萬一一會有情況發生會沒有退路的,卻轉念一想,我們后面還有隊員,不關上門的話,萬一被其他人注意到情況不對勁,那就麻煩了,而且我們手里有這個人,他的身上應該有鐵門上的鑰匙,到時候就算是真的有什么情況,我們應該也是來得急退回來的。 剛剛鎖天和姓高的應該是對照這地圖確定了外面監控的位置。 就算是自動感應的監控也是有死角的,更可況這種掛在墻面上的。 他們倆大致計算除了那些監控的死角之后,由鎖天帶著我們開始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一群人像是神經病一般的左拐右拐的,時不時還得在前后都沒有阻擋的情況下,趴在地上往前匍匐著走。 我估計萬一我們沒有躲過那些監控器的話,坐在監控前看到我們的那些人指定也會覺得我們幾個都是神經病。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后,前方的鎖天突然對我們打出了一套隱蔽的手勢,隨即他整個人立即快速的一個就地打滾,快速的移動到了對面一面墻的后面。 姓高的帶著我們也快速的朝著旁邊的墻邊靠了過去。 剛站穩身子,就聽到了幾個人夾帶著歡鬧的對話,聲音由遠及近,明顯是朝著我們這邊靠近了過來。 怎么辦?這樣下去,我們會很快就被發現的。 剛像姓高的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結果就看到,對面墻后面的鎖天對著我們這邊擺了下手,緊接著姓高的就回過頭跟那個碎發男人低聲說了兩句什么,就只見那碎發男人微微點了點頭,緊接著大胡子就松開了他。 姓高的回過頭示意我們退到另一條走廊上,就留下了碎發男人一個人在原地。 雖然有些不明白情況,我還是跟著其他人一起退到了走廊后面,隨即就聽到后面那群人跟碎發男人的對話:“嘿,遠哥怎么這個點在這啊?!?/br> “回來拿文件,你們幾個在這干嘛呢?”這是碎發男人的聲音。 “能干嘛啊,最近上面不停的下任務,我們來這拾掇拾掇要帶的東西,準備明天一早出發?!?/br> “出發?這又要去哪呢?” “也沒啥,出去帶點尸腦回來?!?/br> 接下來幾個人又閑聊了兩句,我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姓高的,放人他一個人跟自己人說話,萬一他露出先表情直接讓對方知道我們在這的話該怎么辦? 大概是知道我的疑惑,姓高的指了指對面的那面墻。 朝著那邊看了一眼我立即就明白了情況。 難怪剛才那么緊急的情況下鎖天還的朝著對面過去,那個位置剛好是那幾個人背對著的,而又能剛好清楚的看清楚碎發男人呢的臉,可以很好的監視他。 而控制那個男人乖乖替我們隱瞞的就是鎖天手里夾著的那把明晃晃的鋼刀。 那幾個人閑聊了兩句之后就告別離開。 在分開之前其中一個人對著碎發男人笑著開玩笑:“剛剛就聽到這邊有動靜,還以為是啥大老鼠進來了?!?/br> 雖然只是一句話卻聽的我心里一晃,難怪他們要冒險讓碎發男人留下跟那些人聊天,不然的話,雖然我們認為他們沒有發現我們。 但是偶爾出現的一點動靜,其實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在那幾個人離開之后,大胡子大概是覺得這個男人好歹算是幫了我們一點忙,這會對他明顯是溫柔多了。 經過這么一出,我們接下來的路走的要謹慎多了,只不過要躲避那越來越密集的監控器,加上這又是地下,屋子里不會有窗戶什么的給人爬,所以還是走的十分艱難。 等我們走完外面這一段亮燈的走廊之后,差不多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情的。 接下來就是之前碎發男人說的那一片宿舍區。 這里的人明顯要密集的多,除去一部分在不同地方工作著的,剩下的還有好一部分。 而且我注意到,這群人跟碎發男人一樣,就算是休息的時候都穿著同樣的一種制服。 其實也不能算是制服,就類似風衣一樣… 這樣說吧,大家應該都見過醫院里的醫生身上穿的那種白大褂,差不多就是那個款式,只不過要厚得多,暗紅色的,而且領口的地方大概是為了保暖,還有一圈黑色的毛質領子。 這要是擱在以前,單單這個領子,掛到專賣店里,也起碼得個兩千塊朝上。 意識到自己思想跑偏了,忙甩了甩腦袋。 此刻我們在碎發男人的指引下,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宿舍里。 這里顯然已經淪為了雜物間,里面亂七八糟的丟棄了許多的東西。 關上門堵好門縫,確定外面不會漏光之后,我們把燈給打開了,鎖天拿著方帕和姓高的兩人面色嚴肅的討論著下面的進程。 碎發男人縮在墻角被大胡子看著,時不時的看我兩眼。 和他的眼神對上了幾次之后,我不禁有些好奇,干脆轉身朝他走了過去。 見我靠近他反倒垂下了腦袋不再看了,在那個人身前蹲下了身子,我開口問道:“你看什么呢?” 那個人聞言沒有抬頭,悶悶的回了聲:“沒什么?!?/br> 輕笑了一聲,我接著開口:“剛剛聽那些人叫你遠哥,你全名叫什么?” 這下子他才算是抬頭看向我,好一會才猶豫著回答:“陳遠?!?/br>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我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陳遠,那也是我爸的名字。 太久沒有聽到爸媽的名字,一直以來的生活,我都把對他們的想念壓在了最心底,最近更是因為生活的驟變而無暇去想。 這會猛然從一個陌生人嘴里聽到這句話,我突然就亂了。 腦子里亂七八糟的開始回憶爸媽以前在身邊的記憶。 好一會才從回憶中拉回思緒,我看向眼前的人笑著道:“倒真是巧?!?/br> 陳遠愣了下,看向我:“你也認識其他叫陳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