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
等他們升起了火堆,搭起帳篷,這回沒等姓高的開口,我自己主動爬了進去,躺下之后幾乎只用了十秒鐘的時間就睡過去了。 帳篷外面,正烤著rou干的胖子看了眼剛鉆進帳篷的我,對著姓高的開口:“還從沒見過隊長對哪個女人如此走心?!?/br> 一旁的瘦高個嘎嘎笑了兩下一巴掌拍到了胖子的頭上:“放你媽的屁,你哪只眼睛看著咱隊長上心那娘們了?” 胖子平白無故的挨了一巴掌,立即就火了,轉身就準備跟瘦高個干起來:“你他媽眼瞎???不會自己看?隊長啥時候讓你睡過他的帳篷里?” 瘦高個推開了胖子:“瞧你說的,那娘們是個丫頭,我要是小姑娘,保不齊隊長就把我拽帳篷里了?!?/br> 他的話說完,周圍立即就傳出了一陣猥瑣的笑聲。 姓高的掃了他們一圈后開口:“我平日里都是教會了你們這些?” 見姓高的眼神嚴肅,瘦高個連連的擺手:“玩笑…玩笑…隊長別惱?!?/br> 胖子終于逮著一會,一巴掌抽了回去:“讓你丫嘴欠!” 一群人鬧騰了兩句,其中幾人持槍周圍順著帳篷開始巡邏,這時,已經沉默了下來的胖子,掃了姓高的一眼后開口:“隊長,俺老朱瞧得出來,您要是真喜歡那丫頭,你們倆還挺合適的,那丫頭眼大,鼻小,瞧著是個善良模樣?!?/br> 姓高的似乎和這個胖子關系不錯,聞言笑了下開口:“你還會看相?” 胖子擺手:“之前世道不好混,多門手藝多碗飯吃,咋樣?要不要朱天師我來給您瞧瞧姻緣?” 姓高的掃了我所在的帳篷一眼開口:“說說看?!?/br> 胖子一聽,立即就嘎嘎嘎的笑了出來:“隊長你可真逗,我這都跟您多少年了,會不會看相您還能不知道啊?!?/br> 姓高的沒有接話,眾人緊接著就沉默了下來。 …… 一覺睡到第二天一早,沒有做夢,沒有任何不適,睜開眼只覺得自己剛剛才睡,大腦的思緒理清楚之后就覺得神清氣爽。 一掃之前的陰霾,我突然就覺得腦中的陰霾世界似乎微微清晰了些。 姓高的早已經起來,我鉆出帳篷的時候,微微扭了扭胳膊腿。 他正坐在地上跟其他人確定路線,我別開眼睛沒繼續看他,那是鎖天以前經常做的事情,我容不得自己再看下去,免得再次情緒失控。 遠遠的靠著一顆樹坐在地上,我正盯著手中隨手撿起的一片落葉發呆。 突然鼻子里聞到了一股子香味,轉過頭,姓高的手中拿著一只烤的金黃卻不知是什么動物的腿已經走到了我身旁。 伸手遞給了我開口:“獎勵給你昨晚沒再打擾我休息?!?/br> 第三百八十八章 演戲 上 原想推遲,意思自己吃點餅干就好,結果姓高的沒有等我回答就直接塞到了我手里。 看著姓高的走開背影,我愣了一下。 既然送上門的東西,那我就不客氣了。 吃過東西后,我們收拾裝備,再次上路,這一道上,我總算是沒再走到最后,他們的隊伍中有倆人吃壞了肚子,據說是昨晚自己煮了蘑菇湯,里面可能有慘和進去了毒蘑菇,腹瀉了整夜。 這會走在隊伍的最后面,臉色煞白。 姓高的被氣的夠嗆,完全懶得搭理他們倆。 一路上他們倆相互支撐著走在我的后面,聽著他們倆時不時的哎呦聲,臉色蠟白還得不停的趕路,我在走出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從兜里掏出了點藥遞給了他們。 這是出發之前曙光塞進我兜里以防萬一的,他深知在山嶺間待著需要預防的是什么。 那倆人剛開始沒明白我的意思,這會看到我手中拿著的止瀉藥,紛紛一愣,隨即接過去就著礦泉水喝下去,之后對著我連連的道謝。 看了他們倆一眼:“不用謝,撐得住就繼續走吧?!?/br> 兩人聽到我的話后神色一頓:“你不是啞巴?” 沒回答他們倆的話,我收好剩余的藥片,轉回頭繼續趕路。 姓高的注意到了我們的動靜,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到了下午的時候,天空突然就陰了下來,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豆大的雨點就已經砸了下來。 我們甚至連撐開帳篷都來不及就全都淋成了落湯雞。 有人詢問姓高的是不是停下休息,得到的卻是繼續出發的命令。 我背著裝備包跟在后面,被雨這么一淋,我突然內心就五味雜陳了起來。 具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苦澀,內心里十分的苦澀。 就這么跟著走,因為雨勢的原因,又沒有比較好的躲避地點,中午停下休息已經沒有必要。 大家就這樣在大雨中,就著啃了兩口泡過雨水的餅干,繼續前行。 中途我又給了后面倆人一些藥,他們吃下去的東西應該都差不多全都排出來了,沒什么大問題了才對。 我們仨和前面的隊伍拉開了已經七八米的距離,我是因為體力不行走不動,他們倆是因為拉肚子拉的腿軟。 耳邊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這一路走的倒是不那么無聊了。 就這樣到了晚上,雨才總算是停了,淋了一整天的雨,我只覺得頭昏腦漲的,原想著等姓高的下令休息的時候,鉆進帳篷里狠狠睡一覺,暖暖熱,千萬別感冒了。 但是直到天徹底黑透,姓高的都沒停下來的意思。 整個隊伍的進度都放慢了,但是仍舊再繼續前行。 沒人開口發問,看樣子,今晚也是準備徹夜趕路了。 死死的咬住嘴唇,嘴巴估計已經血rou模糊,這一嘴上去,立即就聞到了血腥味。 沒管它,受了疼,腦袋總算是清醒了點,腿腳經過這兩天的極限跋涉,已經勉強習慣,走到現在雖然十分的累,倒也能撐得住。 就這樣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我無論怎么再去咬嘴唇,或者是咬自己,都已經是沒辦法再拉回神智,在大雨又一次滴滴答答的落下來的時候,終于眼前一黑…整個人倒到了地上。 第一次感覺,被黑暗包圍的滋味似乎也并不那么難受。 思緒一直恍惚而飄渺。 沒辦法思考,沒有傷感和痛心。 但是…鎖天還沒找到。 再次悠悠轉醒的時候,我只覺得自己渾身的皮rou骨頭沒有一處是不疼的,特別是嘴巴上,火辣辣的就像被火燒過一樣。 盯著屋頂看了兩眼,我好一會才拉扯會思緒。 從床上坐起了身子,快速的打量了這簡易的屋子一圈,我怎么會在這?這是哪里? 揉了揉眼睛,眼前仍舊是一間陌生的屋子,屋子很黑,沒有任何的光線投射進來,頂部有一盞很暗的燈,勉強能照亮這個屋子。 艱難的從床上下來,緩緩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整間屋子大概三十個平方左右,除了我之前睡的一張木板床之外,還有墻角一個老式,十分老式的櫥柜。 看樣子有些像是上個世紀的東西。 奇怪,姓高的他們人哪去了? 摸摸索索的在靠近右側最邊上的地方看到了一扇木門,試著推了一下,隨著吱呀一聲,木門就給推開了。 外面是沿著向上的一節樓梯,這里是個地下室? 踩著樓梯試探的朝上走,陽光投射進來,刺得我有些增不開眼睛。 在走完樓梯的時候外面是幾間木頭屋子,并不殘破,相反的還給人一種十分現代化的感覺,格局和劃分,都顯得十分有講究。 我轉悠了一圈,到處都是空無一人。 心下不禁疑惑極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人都去哪里了? 這秦嶺的深山里,怎么會有這么幾間木屋存在?就算是守林人也不可能住這么多的屋子啊,我估摸的算了下,這木屋相互之間是連通的,起碼也有一二十間,相互之間走廊連接,趁著周圍的樹木,頗有些古時候庭院的感覺。 在最后一間屋子里的時候在一張廢棄多時的桌子下面,我發現了一個小小的試管。 上面已經落滿了灰塵,我把試管從地上撿了起來,在這個地方出現試管這種明顯現代化的東西,要說不奇怪,除非我是傻子。 就在我蹲在地上,仔細去打量手中這個試管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不知為何,我下意識的就拉開角落的柜子快速的鉆了進去。 腳步聲在我身處屋子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那里是剛剛我出來的地下室。 沒多大會,從那邊隱約傳來了一個急切的聲音;“老大!壞了!那娘們跑了!” 心里一驚,這是那胖子的聲音? 也就是說外面那群人是姓高的手下。 他們為什么要說我跑了? 難不成剛剛那個地下室其實是關我的? “你他媽的!剛才就說派人守著守著,你就是不聽!這女人指定是姓高的那個王八蛋給帶走的!” 胖子似乎是被踹了一腳,這會有些委屈:“老大,你說咱跟著隊…跟著姓高的大老遠來這里,到底是圖了什么,姓高的跑了,姓鎖的那小子帶著一隊人已經在這山里跟咱們玩了一個多月的捉迷藏,萬一他們倆湊到了一起,咱們的基地不就保不住了么?” “圖什么?!我他媽怎么知道圖什么?!要不是為了騙那娘們跟咱們過來,上頭至于要把姓高的那瘟神帶來么?沒有了那娘們,咱們怎么對付姓鎖的那個變態?” “他們那隊人只來了十多個,還被咱活捉了倆,有啥好怕的!” “有啥好怕的?你他媽說的輕巧,要是沒啥好怕的,上頭至于讓咱們這樣勞心勞力的唱這么一出大戲,把北京那邊都騙的團團轉,把姓鎖的和姓高的給弄來這里?姓高的那玩意運氣好,上頭上回只想對付鎖天,讓他撿回條小命,這次過來,怎么著也得把他弄死在這?!?/br> 這時我才終于想起來了這個說話人到底是誰,之前跟胖子吵架的那個瘦高個! 我被他們的對話給弄的云里霧里,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什么叫做鎖天跟他們在山里玩了一個多月的捉迷藏? 就是說鎖天根本就沒有出事? 姓高的也是被他們給騙了,這次回去他們安排了這樣多的情節和故事,其實就是為了憑借我對姓高的那丁點的信任把我給騙來這里,當他們威脅鎖天的人質? 可是這樣也說不通啊。 姓高的和鎖天上次是一起出任務過來,如果鎖天沒出事,為什么他會跟我說鎖天死了? 為什么他會安然無恙的回去? 難不成他手下的人全都有問題? 姓高的現在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