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那倆人跺腳行了軍禮后開口:“是!” 接著軍裝老頭滿意的點了下頭:“不愧是鎖隊長親自培養的預備隊員?!?/br> 聞言我多看了哪兩個人一眼,說實話…但看那不茍言笑的表情,倒真的像是鎖天培訓出來的。 在將近中午的時候,軍裝老頭也算是處理完相對急切的事情,挨個囑咐了各個部門管事的人之后,又命人喊來了谷爺,大概是有谷爺坐鎮,他才終于放心,帶著我又登上了車子。 應該是準備去上次我們進來的時候下飛機的那一大塊大的夸張的草地上。 果不其然,車子沒多久就在那封閉的草地前停了下來。 前后車上的保鏢也隨之下車。 軍裝老頭點了其中四個跟著,其余的人都命他們回去跟在谷爺的身邊。 畢竟這里目前就屬于群龍無首,谷爺只是屬于病毒研究部門的高官,和這些統治階層本就沒太大的關系,沒人背后鎮守著,很容易被一些心懷不軌的人趁機而入。 看得出來,庇護所內確實已經沒什么兵力,這里的直升機也不像是以前那樣停的滿當當,不停的有起飛降落的。 此刻偌大的草坪上就零散的聽了幾架直升機。 我們登上了其中的一架。 沒有墨跡,做好之后就立即升空。 看著腳下越來越遠的地面,我仰頭看向遠處,深吸了口氣。 北京城! 一路上我們的消息處于暫時中斷的狀態,軍裝老頭和另外一位跟我們一起登機的那個通訊兵,對著一張簡易的地圖不停的商討著什么。 似乎是作戰的計劃。 那些遠遠的和我們在電視中看到的不一樣,電視中那些看似勾心斗角卻被導演和編輯簡化過后的作戰法子和現實中比起來,仍舊只能說是紙上談兵。 他們甚至連炮彈的角度,坦克的分布排列都要精確下來。 人員的分布就更不用說,這是重中之重,雖說是抱著全軍覆沒的準備死守北京城,但是無論是北京城內部,亦或是任何一方的庇護所,都不可能受的了這些骨干隊員全部死亡的消息。 我幾乎是從不接觸這些,就算是以前跟鎖天他們在路上行走,我們也只是跟在鎖天的身后而已,這會軍裝老頭他們說的東西,我在旁邊看的專注,聽的專注,卻是完全的不明白。 在庇護所中看似老化甚至有些無用的軍裝老頭這會完全的展現了一個將領該有的精明和睿智。 他對著那份看不懂的地圖,十分嫻熟的指著無數的地方,跟身旁的人稍稍確認了位置就能精確在某個地方標注出那里是否安排了相應的武器。 一旦得到了否定的結果,他會立馬皺起眉頭,并且快速寫寫畫畫之后,似乎是在記錄這些。 在飛機上的時間十分的熬人,軍裝老頭示意我可以稍作休息,到了地方之后,休息的時間可就是奢望了。 我把腦袋歪著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就那么將就的靠著腦袋稍稍的休息了一會,耳邊聽著軍裝老頭和那個通訊兵的對話。 腦中不斷的開始回想從我認識鎖天以來的場景。 他過人的能力,統領的團隊,精明的頭腦,及時的判斷,得與失的快速選擇。 飛速的轉過那些零碎的畫面之后我看向了軍裝老頭。 鎖天的身份…他會不會知道? …… 前方駕駛位置上傳來了消息,已經臨近北京城了。 聞言,早已經停下來休息的軍裝老頭又猛的坐穩了身子,透過身旁的窗子朝外看了去。 我也坐正了身子,揉了揉有些發昏的腦袋之后,趴到窗戶邊上朝下看了一眼。 大概是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的距離,我并沒有看到過多的行尸數量。 但是這個想法還沒在腦中定格多久,下面陸續密集起來的行尸隊伍,以及,那些偶爾在行尸隊伍間穿行而過的車輛,都引起了我的注意。 如果前方是北京城的庇護所的話,那么這里應該是相當外圍的地方才對,如果行尸圍城的話,那么這里應該是屬于行尸的最外圍地區,難不成他們這是從后圍攻擊? 還沒等我猜測完畢,下方就又出現了另外一幅場景,一輛輛裝載著貨物的車輛囤積在下方的位置,許多身穿工作服的人,正在快速的工作著,那些車輛上裝載的是鐵架子,他們在把那些鐵架子在地面豎立起來… 回頭看了眼那些不斷攻擊周圍行尸的持槍人員,幾乎是一秒鐘我就立即明白這下面人員的意思。 他們是準備在行尸最外圍的地區,建立起一個臨時的隔離帶,用于隔離開已經圍住北京城的行尸,并且借此來分離開不斷聞風靠近的那些行尸。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目前最為可靠并且實用的方法。 直升機仍舊在不斷的前行,隨著越來越靠近,地下的行尸數量也是越發的多,越發的密集,我們應該是靠近野外的地區靠近的。 這一片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白無常負責守衛的東門。 軍裝老頭面目嚴肅的盯著下方看,飛機飛的很低,吸引了下方不少行尸的注意。 我也死死的盯著下方看,想不通這樣大批的行尸隊伍他們要怎么樣才能對付。 飛機繼續前行,一個個大約離地五米高的高臺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 這些高臺上方是幾米見方的小平臺,平臺上方蹲滿了手持槍械的隊員們。 他們對著四處的行尸不停的開火。 平臺大概二十米左右就有一個,相互之間都又每個平臺中央高聳起來的柱子,在高空中都拉起了一道道的聯系繩索,他們相互之間的移動都借由那些繩索。 白無常手下的隊員全都是精英,動作十分的嫻熟,看著他們熟練的在各個平臺間穿梭,面對著下面潮涌一般的行尸,我幾乎按耐不住內心里的熱血沸騰,忍不住揮掌叫好! 飛機終于越過了城墻,飛進了北京城內。 這里明顯要比庇護所和本部任何一個地方都要現代化的多。 路上的時候軍裝老頭就和我說過,這里分為內城和外城以及居民區,內城大多是工廠,聯系基地,研究所一系列比較重要的地方,外城就是士兵們作戰的區域,居民區和內城外城是完全隔離開的。 這里與其說是庇護所,倒不如說更像一個兵工廠,只不過這兵工廠負責的區域更加的全面,和以前一樣,這里仍舊是我們的最核心地區。 第三百五十四章 前驅作戰團 我們的飛機落地之后,立即就有人上前迎上了我們,軍裝老頭到來的消息他們似乎早就已經知曉。 這會沒有任何的寒暄和問候,大家都是單刀直入,直接的跟軍裝老頭匯報目前的情況。 其中一個身著藍色迷彩服身上掛著血跡的士兵,對著軍裝老頭神情頹然的匯報:“指揮官,中部志愿軍損失慘重,西門怕是不保了!請求讓剩余隊員撤回墻內!” 軍裝老頭隨著眾人朝著飛機降落的機場外圍快速的走去,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候,轉頭看了那個開口的士兵一眼:“剩余多少人員?” “兩千不到?!?/br> “中部志愿軍派出了多少人員?” “五千隊員全部出動!” 聞言,我心里一驚…死了一大半的人。 軍裝老頭對著那個人揮手:“十分鐘后我到現場指揮,通知隊員登上高臺暫時待命,除去通訊兵,凡是敢擅自回歸墻內的逃兵,全部擊斃!” 隨即沒再管那個藍色迷彩服男人近乎絕望的臉色,軍裝老頭對著另外一個人開口問道:“其他地區的援兵什么時候能到?” “重慶,上海,深圳的援助兵,共計一千七百人,已經在十分鐘前到達,合肥那邊援兵將在半個小時內趕到,沈陽那邊距離較遠,恐怕遠水救不了近火?!?/br> 軍裝老頭揮手打斷了那個人后面的話:“簡單明了的告訴我,現在哪幾個方面的情況最為緊迫?” “高隊長守衛的南門已經發出三次請求支援的報告,北門的鎖隊長已經一再的撤退,目前大批的行尸隊伍,已經距離城墻外三十公里處的位置,并未請求支援?!?/br> 我們就是從東門過來,那邊的情況軍裝老頭自有判斷,情況很明顯看的出來,并不緊張。 “五百分去南門,五百分去北門,一定要協助外圍的阻擋墻壁建立起來?!?/br> “是!”那人快速的應下之后快速的跑開了。 我跟在軍裝老頭后面,被身旁高墻外面時不時傳來的大炮聲響給震的耳朵發鳴。 “五分鐘內召集剩余一千援兵,跟我出城!”軍裝老頭,對著身旁一位身著軍裝的中年人開口。 那人快速的應下后也跑開了。 接著軍裝老頭,指著我對身旁一位身穿深黃色制服的中年女人開口:“她交給你們前驅作戰團!” 那女人一愣:“那我們的任務?!?/br> “兩分鐘后會傳達到你們長官手中,現在帶著她,著急前驅作戰班的人馬!” 那女人點頭應了聲是后,對著我一揮手就轉身快速的跑開了。 我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跟了上去,這里的戰斗氣氛十分的緊張,加上外圍實時傳來的炮彈聲響,和周圍人快速的行動以及對講機中的傳達對話,將目前的氣氛推向了一個極致。 那女人速度很快,我勉強才能跟的上她。 在快速的被帶入到了一個不大的場地內,飛快的有人給我送來了一套暗黃色制服,那女人留下一句:“一分鐘內換好出來集合?!本娃D身走了。 我原本還有些奇怪,怎么著出去殺行尸還得提前換好統一著裝? 等快速的換上了這套衣服我才明白統一著裝的意思,這衣服的各個刀具包,槍包都設計的十分的合理,渾身上下可裝載不同類型的武器。 身子在手腕的位置還設計有薄鋼板,應該是為了和行尸的近距離作戰匆忙間有阻擋的地方。 等我換好衣服站到隊伍中的時候,那個中年女人和另外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女人,以及另外一個留著干練短發的女人站到了臺子上,對著下方起碼幾百名的士兵訓話。 左右看了一圈,不禁驚訝極了,這幾百名的士兵,竟然全都是女的! 臺面上那個頭發花白的女人雙腿叉開,雙手后背,腰桿站的筆挺,對著我們中氣十足,語速很快的開口:“我們是中部志愿軍中女性中的精英!精英就意味著不可失??!一分鐘前接到了上面的任務,我們要協助西大門的最高指揮官,建立起西大門外的隔離墻!保護建筑工人們的安全,以及營救落單士兵!大家聽清楚了沒有?!” 這里的敬禮方式十分的特別,眾人雙手背后,左右兩腳分別狠狠剁了一下,接著場地內響起了中氣十足的共同回答:“明白!” 看著身旁各個筆挺的身姿,各個不輸男人們的女性,一股難言的自豪英雄主義蔓延在我的心頭! 臺面上的短發干練女人上前一步,雙手備受,左右兩腳猛剁一下,對著我們堅毅的開口:“精英們!我們將在五分鐘后奔赴沙場,我是你們的指揮官!一切的行動由我全權指揮!對大家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完成任務!活著回來!” 又是一次嘹亮整齊的跺腳回答:“明白!” “好!希望等我們再次聚集的時候,在場的各位都還能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下面開始確認裝備!” 那女人說完,周圍的人就快速的開始確認起自己的裝備。 也很快的有人給我送來了應屬我的那份武器配給。 看著身旁的人,把匕首手槍,手榴彈,長刀,都在各自的地方擺放好之后,臺上的花白頭發女人開口:“前驅作戰班,第五次任務,出動!” 我們身處的場地本就十分的靠近墻面的高臺,本以為是會開城門讓我們直接的出去,結果出去之后才知道我們是要率先登上墻面上,然后繩降到外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