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保護殿下
但只是這一句,慕子悅就知道三皇子殿下對瀟瀟已經有所猜測。 三皇子殿下太過淡定,臉上沒有一絲的悲傷。 慕子悅看到小花的尸身都驚訝了一瞬。 她沒想到小花兒會這么去了。 不止她,翠竹園眾人也都沒有想到。 “殿下,總歸也是主仆一場,可否掩埋了?”慕小司問。 “可?!蹦阶訍偟?,“是慕陽的意思?” 慕小司嘿嘿,雖是什么都沒說也跟說了差不多。 慕子悅也明了,道:“看看她隨身還有哪些東西都一起收了吧?!?/br> “是!”慕小司應諾。 慕小司退下,不多時慕陽過來,叩拜在地。 “多謝世子?!蹦疥柕?。 慕子悅把慕陽扶起來:“可怪我?” 慕陽搖頭:“她問我,我說了不要過去?!?/br> 這次慕子悅布置隱秘,翠竹園中只有李勛煥慕三石兩人知道,慕陽雖不知道,可小花兒一張口就能想到她要做什么。 小花兒還那么小,又是一聲一聲“陽哥哥”的喚著,慕陽忍不住警告,可她還是去了。 當初世子讓小花兒去旁人家也是給小花兒機會,可她不要。 這個結果,總歸早晚。 可前一刻還是活生生的人,下一刻就已經生死相隔。 慕陽見過了殺手,見過了生死,可看著小花兒那張稚嫩的臉,還是難受。 慕子悅嘆氣,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堅持,對我來說,她是罪有應得,對她來說,或許是死得其所?!?/br> 慕陽怔怔,俊美的臉上眼角的那顆淚痣在光影中昏暗不定:“就是,成王敗寇?” “差不多?!蹦阶訍偟?。 夜色深沉,這場sao亂也安寧下來。 邱家恢復了平靜。 邱文軒就是南翔縣令,說是歹人抓到了,也運出去兩個蒙著布看不到是男是女的尸首,府中上下都以為是外面跑進去行刺的刺客,府中外圍燈火通明,怕是日后皇子殿下在邱家的日子都會這般警惕小心。 只有皇子殿下和慕子悅身邊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慕姝也聽說了這兩人正是瀟瀟與小花兒。 瀟瀟是皇子殿下身邊的女婢,慕姝不會多想,可小花兒是她救回到府中的,本以為日后這小丫頭能過上比尋常人家好一些的日子,可何曾想竟是害了這個小丫頭的性命。 “若是當初不救她,或許小花兒……”慕姝道。 “或許她會死的更快?!蹦阶訍偟?。 慕姝雖是內宅女子,也并非是什么都不知道,據說這次院中早已經不許旁人接近,可瀟瀟和小花兒還是靠近了。 不論生死,便已然有所圖謀。 想來即便是慕姝不曾心生憐惜,小花兒也會進來。 而下場大抵也不會比現在好上多少。 至少這回死的沒有痛苦。 “燒些紙錢吧!”慕姝道。 如小花兒這般扔到亂葬崗是尋常,埋了又燒了紙錢就是主家寬宏大度,已是難得的好主人家。 天亮了,南翔城邱家夜間發生的事情傳到了安南城。 邱家闖入外賊是對外的說法,姬幽知道內情,是那個賣身葬父的小丫頭和瀟瀟兩個闖入禁區,自相殘殺。 那個賣身葬父的小丫頭年紀太小,應該不是推出去當擋箭牌的,所以那小丫頭恐怕還真是什么人插在東陵伯府的耳目。 瀟瀟定是發現了什么要緊的才會暴露痕跡,至于兩敗俱傷……嗬,他剛對三弟說了讓瀟瀟回到大皇兄身邊,這邊瀟瀟就死的不能再死。 真就這么巧合? 他倒是不信了。 這邊的事情不能再拖。 “拙言,如何了?”姬幽問。 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安南城的趙拙言坐在陰影中道:“不太好?!?/br> “怎么會?!不是證據確鑿?”姬幽神色微變。 趙拙言翻著桌案上的文卷,神情深凝:“正是因為證據確鑿,從賬面上看那位郭衛指揮使大人已經和幾個商家私下交易十多年,最早不過寥寥幾筆,后面數以倍計,從軍中置換下來的衣物到軍糧,弓箭馬匹,更還有中飽私囊,侵吞軍餉,一開始還能悄無聲息,到現在軍中至少有七八人參與其中,文官當中也有人知曉,此已是大案?!?/br> “正是以風雷之勢,一舉而擒!”姬幽道。 “但來時我也查了這幾家商鋪,發現這幾家商鋪與韓國關系密切,其中還有韓國人,我怕……” 后面的話已經不用說的太清楚。 若是這幾家店鋪是韓國名下,那此案就不止是大案,更是關系著里通敵國,謀逆之罪。 “這里是我皓瀾之地?!奔в暮罋獾?。 趙拙言拱手:“殿下說的是,但拙言以為那位郭大人乃膽大妄為之輩,不然也不會在安南如此重鎮做出此等惡事,若是發現有所泄漏,怕是會鋌而走險!”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更不要說是殿下?!?/br> 姬幽一笑:“拙言多慮了?!?/br> 趙拙言還想再說些什么,外面王侍衛疾步而來,“殿下,趙公子?!?/br> “何事?”姬幽問。 王侍衛稟道:“外面郭大人派來了三百精兵,說是保護殿下,轉運使大人也在門外等候?!?/br> 南翔城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安南城的一眾生怕重蹈覆撤,從上到下都想著要保護好二皇子殿下,只是那位郭大人派來的精兵就讓姬幽不得不心下一跳。 “哪個營的兵甲?”姬幽問。 王侍衛道:“親兵營?!?/br> 親兵營,就是那位郭大人的親兵,乃是安南城兵甲之中最為精銳之士。 三百之數就是全部。 是對二皇子殿下的忠心,還是其他? 姬幽與趙拙言對視,趙拙言道:“殿下不如請三皇子殿下回來?!?/br> 姬幽目光一閃:“好主意!” 一封信出了二皇子殿下所住的宅子,落在了衛指揮使郭大人的桌案上。 郭大人五十多歲,花白的頭發束在腦后,精湛的目光盯著案前的書信上,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叩。 “大人,這信里不知道是什么!” “是啊大人,這位殿下怕就是沖著大人您來的?!?/br> “……” 郭大人對著面前一眾目光,不以為意道:“送出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