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先斗嘴
“哈哈哈哈....”燕雨樓背后清風堂的人一陣哄笑。 “他媽的,上次是一不小心,有種再來過啊?!绷冶笈?之前和燕雨樓動手吃了點虧,但他自認那只是一不小心,雖然燕雨樓說的也算基本屬實,但燕雨樓說話的語氣內容太過諷刺夸張,他哪里忍的了?說著就要上前來和燕雨樓動手。 燕雨樓雙手一擺,根本不把烈豹放在眼里:“好啊?!?/br> 烈虎攔住烈豹,微微有些詫異道:“怎么?他說的是真的?”烈豹不服氣地道:“我上次是不小心?!?/br> 烈虎沒說話,他弟弟烈豹一直跟著他和大哥,也有些閱歷,雖然不大聰明,但打架的本事,和看人身手的眼力還是有的。他說打個平手,雖然有逞強的成份,但想來就算燕雨樓占了點便宜,也占不了多少。 燕雨樓點了點頭:“嗯,沒錯,是不小心被我揍了個狗吃屎,哈哈哈?!毖嘤陿沁B著提了三遍狗吃屎,每提一次他都莫名的想笑,那一腳真是他的得意之作,讓人心情大快,燕雨樓的身后又是一陣哄笑。 烈虎輕咳了一聲,用特別溫和,特別禮貌的口氣說道:“咳嗯,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清風堂二當家,燕雨樓,燕二哥了?!?/br> “沒錯,我就是你大名鼎鼎的燕二哥,”烈虎溫潤有禮,燕雨樓卻是一點也不懂得謙虛客氣:“那么,你就是那個毫不要臉的對我大拍馬屁的黑魚會的保鏢隊二小隊長人稱溫柔一笑,笑里藏刀的笑面虎了?” “沒錯,我就是烈虎,”烈虎平靜的看著燕雨樓,燕雨樓一句話,對烈虎又占便宜,又是辱罵,烈虎卻還是那么的溫和有禮,一點也沒有生氣,甚至連表情也不曾變一下。 燕雨樓的這張嘴,烈虎在收到燕雨樓又諷又罵的回信時,他就已經領教過了,當時他看到信的內容時,的確的些生氣,但很快,他的憤怒就平息了,因為在他看來,一個只會嘴上占便宜逞英雄的人,一定是個沒腦子的人,這種人,最容易對付了。 只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個人竟然能打的贏他弟弟烈豹,他弟弟烈豹用藥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即便是跟他比,也只是稍稍差了一點而已,這樣的話,他便不能不上心了。 烈虎身后一陣sao動,燕雨樓這話烈虎能忍的住,可他手底下的弟兄卻沒這么好的耐性。 烈虎側了下頭看了眼身后,身后的人立馬安靜了下來,烈虎從上一次的表現,在墨魚會內威望已生。烈虎突然心念一動,又小聲的問烈豹:“你和他動手和時候,有沒有覺得他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烈虎看到燕雨樓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這人和燕雨樓的身形似乎有點象,不過烈虎也是隨口一問,想來燕雨樓也絕不會是那個人。 烈豹:“特別的地方我倒沒感覺到,他跟我差不多,雖然他確實是占了點便宜,但也沒比我強多少,只是我們后來沒打完?!绷一⑵婀值?“為什么?”烈豹:“不是你打電話把我叫回來了嗎?”烈虎恍然:“那時你就是和他在打架?”烈豹點了點頭。 烈虎和烈豹在說話,燕雨樓有些忍不住了,他們這可是來決斗的,這會卻把他這個挑戰對手晾一邊,這是個什么道理,當即大罵道:“你們兩個混球嘀咕完了沒有?” 烈虎烈豹還沒回答,屠豐搶過話頭:“你他媽嘴巴放干凈點?!蓖镭S上次被燕雨樓斷了手臂,他心里是恨透了燕雨樓,這次和烈虎烈豹同來,底氣也大了不少。 燕雨樓看了屠豐一點:“呦,這不是三哥手下的五大金剛中排第一的屠豐嗎?當墨魚會的狗當的挺爽啊?”屠豐色變:“你他媽的說什么?” 燕雨樓臉色一變,聲音瞬間變得陰冷:“現在有人給你撐腰了,說話都牛起來了,你以為他們罩的住你嗎?”屠豐心里一震,一下子想到前一天晚上的情景,那驚心動魄的場景,簡直像夢魘一般可怕,屠豐立時嚇得不敢再說話。 烈虎承接過燕雨樓的話茬:“燕二哥,息怒?!毖嘤陿抢淅涞乜戳一⒁谎鄣?“我在教訓我們清風堂的叛徒,跟你沒關系?!蓖镭S更害怕了,燕雨樓前一晚就說了,會以叛堂極刑處置他,今天在烈虎面前又說了這話,看來就算墨魚會要保他,燕雨樓也不會善罷干休。 烈虎說道:“怎么沒關系?小豐現在是我們墨魚會的人,你想要動他至少得過我們這關?!甭犃诉@話,屠豐稍稍放寬了些心,他之前總是害怕墨魚會的人過河拆橋,現在有了烈虎這句話,他就不怕了,墨魚會比清風堂勢力要大,只要是真心保他,他就不會有事。 燕雨樓:“你要保他?”烈虎:“他是我兄弟,我當然要保他?!毖嘤陿?“他是你兄弟?一個背叛自己兄弟的人,你笑里藏刀會信任他嗎?” 烈虎當然并不信任這些人,所以他已經在屠豐的人里布置了自己的人,但他的人初到未久,立足未穩,屠豐這些人還大有用處,當然烈虎也不會事后把這些人全踢了,因為事情做的太絕難免有失信義,他只是要將這些人邊緣化,直到他們的存在與否并不能影響這三條街道的得失,就可以了。 烈虎心里這樣想,嘴上卻口不對心,大義凜然地說了另一番話:“他并非背叛,而是你們清風堂殺屠三哥不義在先,他的所做所為,也不過是為了兄弟之情之義而已?!?/br> “哈哈哈哈...”燕雨樓大笑:“笑面虎就是笑面虎,你殺了屠三哥嫁禍給大哥,居然還能說的那么義正辭嚴,真是讓我不服都不行?!?/br> 烈虎帶來的人里有好些都是原清風堂的人,而這些人的背叛也正是因為屠雄剛被殺,燕雨樓此話一出,這些人盡皆動容。 烈虎面不改色,他殺了屠雄剛本沒人知道,但以劉銘的頭腦和見識,在加上事前事后一比較,能猜的到他笑面虎也不覺得意外,當下從容應對:“我為什么要殺三哥?我有殺三哥的理由嗎?三哥輸了地盤給我,他死了我找誰要去?倒是你們,地盤是三哥賭輸的,只要三哥一死,你們便可以死不認帳了?!?/br> 燕雨樓突然把矛頭指向烈虎,出其不意,烈虎回答的卻是有道有據,剛剛起疑的那些人又看向燕雨樓,想聽燕雨樓怎么說。 燕雨樓:“你這點伎倆,大哥早就看穿了,其實要分辯人是不是你殺的,我們只看這從頭到尾的事件,結果誰得利最大就知道了?!?/br> 清風堂內訌,屠雄剛系背叛,雙方各有損失,結果最大的得利人卻是墨魚會,這卻實是件蹊蹺的事,原清風堂的人又都看向笑面虎 烈虎不緊不慢地笑道:“怎么?證明不了,就開始糊弄人了?你們要不是殺人在先?三哥的兄弟又怎么會背叛?可笑你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br> 這么說確實也有道理,燕雨樓和烈虎你一句我一句,在場的人都不知道誰說的有道理了。 燕雨樓笑了:“我剛來清風堂不久,清風堂內的情況還不是很清楚,不過在堂里時間久了的人,都應該清楚大哥的為人,對嗎?”墨魚會里原清風堂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都知道,劉銘重情重義是出了名的。 燕雨樓又接著說:“屠三哥是夜里死的,但第二天一早,屠三哥被大哥用叛堂極刑處置的消息就在三哥手底的兄弟中傳了個遍,這消息比病毒傳的還快,屠豐,這不是你傳出去的吧?”屠豐冷著臉道:“當然不是我?!?/br> 燕雨樓:“大哥說,你和三哥是堂兄弟,你去看過三哥最后一面,但這消息卻不是你放出去的,那除了你知道這消息外還會有誰知道?難道是大哥自己說的?”屠豐不語,這當然也不可能,劉銘既然是秘密處置的,自然不會自己說出去。 燕雨樓又道:“大哥說了,三哥死的消息他也是后來才知道的,也不比你們早,當然,他說的是真是假我不敢保證。但大哥還說了,那天從他知道屠三哥死了,到聽說笑面虎和你幽會,再到他派劉通等人和你談判,然后被人偷襲,他事事被動,完全是后知后覺,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也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屠豐不說話,那天事發突然,確實沒有細想的時間,現在想起來,那天的事的確如燕雨樓所說的,樁樁巧合,件件可疑。 燕雨樓看屠豐不說話,也知道屠豐起了疑,不過,到他說的這么多,說的口干舌燥,屠豐才起疑,這屠豐可真是個豬腦子,難怪劉銘看不上他,燕雨樓氣的大罵:“說你傻x你還不承認,大哥若是想悄悄的殺三哥?為什么要用一十三刀堂刑?用了堂刑不等于告訴別人,是他處置的了嗎?若是大哥本身就不想隱瞞,直接用一十三刀叛堂極刑,處置三哥,至少該在堂內申明罪狀才合規矩,為什么要選在半夜三更下手?還要扔在大街上?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矛盾,你竟然到現在還看不出來,真是蠢的可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