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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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豬小姐的身體一進澡盆,水位立刻蹭蹭上漲,幾乎要溢出去。方星宿看著熱氣蒸騰的水面發呆:為什么,又感受不到溫暖了? 她伸手握住戴兒赤luo的手臂,依舊感覺不到溫暖。 “啊,小姐,您的手怎么這么涼?是水溫不夠嗎?”戴兒問。 “你試一下我身上?!狈叫撬拚f。 戴兒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后背和胳膊:“神那,小姐,您全身冰涼!不要沐浴了,您肯定已經生病了,我去找芙蘭朵女巫來吧?!?/br> “不需要。你下去吧,呃,給我準備衣服,從來沒穿過的新衣。從內到外,所有都要新的?!狈叫撬拚f著思考著。 怎么回事兒?難道說自己的陰寒體質還是跟了過來?那為什么剛在在那個男人身上能夠感覺到溫暖?還是說,只有那個男人能讓自己感覺到溫暖?方星宿疑惑地把目光投向臥室。一會兒洗完澡再試試看吧。 漂浮著玫瑰花瓣的水中,一圈一圈臟兮兮的的肥rou油膩膩地擠在一起,何曾有個胸、有個腰、有個腿……方星宿實在下不了手搓洗,只好叫:“黛兒!” 黛兒倒是個不怕苦不怕累只會干活的,仔細的從上到下給她一遍遍的洗。 水換過三遍,才清了些。 再洗頭發。 伯爵小姐這一頭頭發倒不錯,金燦燦的,恍若初生之陽。當然,如果不是這么亂糟糟的糾結成一團就更好了。方星宿和黛兒費勁兒地各扯著一撮頭發較勁。 “??!”方星宿叫了一聲。黛兒扯到了她頭上的傷口。 “對不起小姐……啊,小姐,您頭上受傷了!我去找芙蘭朵女巫!”黛兒這才后知后覺。之前她一直以為伯爵小姐身上的血全是臥室里那個男人的。 “沒事兒,就擦破了點皮,很快就會好的?!狈叫撬拮柚沽怂?。芙蘭朵女巫神馬的,聽聽就感覺不像好人呢。 等從澡盆里爬出來,方星宿確定,整個人肯定輕了不止一兩斤。 黛兒拿過衣服來服侍她穿著。方星宿上眼一看:猩紅的顏色、亮閃閃的金邊銀花、亂糟糟無數重紗的大領子大袖口大裙擺…這都什么審美?。?! “不穿這件……我自己來挑吧?!?/br> 巨大的衣柜被打開,愈發濃烈的香混著油膩體味的味道迎面撲來,無數亂糟糟亮閃閃的衣服亮瞎眼睛,方星宿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先把所有穿過的都扔掉?!狈叫撬拚f。 黛兒臉上一瞬間閃過惋惜之色,然而依舊毫不意外地立刻執行。 “呃,不要扔掉,賣掉,找裁縫弗雷德先生賣掉,按照他賣給我的原價的三折?!狈叫撬抻终f。原因是原主的記憶浮現上來,伯爵小姐的財政狀況似乎不怎么好。而裁縫弗雷德賣衣服時的售價,似乎不怎么低啊。 扔掉黛兒是常做的,賣掉還是第一回。她不知所措地看著方星宿。 “按照我說的做,帶上護衛隊長耶東和你一起去?!狈叫撬拚f。 聽到耶東二字,黛兒露出又是懼怕又是安心的模樣。 在原主記憶里,長得一頭黑熊似的護衛隊長耶東,日常工作就是各種仗勢欺人,叫他去做這種強賣的事應該錯不了。 大半個衣柜被清空了,方星宿好不容易在剩下的衣服里找了套素雅能穿的。 “這還是兩年前您的叔母柏莎男爵夫人贈送給您的,您還沒穿過?!摈靸赫f。 方星宿在原主的記憶里略一搜尋,發現的確是沒穿過的。 “這么寒酸老氣的衣服也好意思拿出來送人!沒錢買格林斯托城最流行的款式就說唄,還偏狡辯,說這是我們印克勞城的傳統服飾,身為城主,伯爵小姐應該多穿、以為市民們表率——笑不死個人!”記憶里的斯佳赫爾刻薄地抖著一臉肥rou笑。 而在方星宿看來,這種名叫柯伊朵的傳統服飾委實是比伯爵小姐滿柜子不知所謂的衣服好看多了。 黛兒服侍著方星宿把衣服穿上:黑色的上衣,白色繡花大披肩在胸前交叉,兩頭扎在腰帶里。下身是寬邊彩色長裙,長統白襪達膝蓋以下,足登白底黑面布鞋,用黑色鞋帶從下向上至膝下,扎兩道繩成十字形。頭上扎白色花邊小帽和白色頭巾。 只可惜伯爵小姐這身材,穿什么衣服也浪費了。方星宿站在穿衣鏡前遺憾地看看自己,又看看黛兒。黛兒其實穿的也是一套柯伊朵。雖然她的設計和用料都沒方星宿這套精致,但是她身材好,穿起來顯得又文雅又俏皮。 得抓緊先把這滿身肥rou消掉。方星宿想。 站在一旁的黛兒弄不清自己主人今天是怎么了,竟會選擇穿柯伊朵。她向來不都是認為柯伊朵是窮人的標志嗎。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么穿她整個人倒是清爽不少,沒有以前那么面目可憎了。 “讓我來為您梳妝吧?!彼埐粜〗闩膊绞釆y臺。 方星宿看看那大的夸張的梳妝臺以及那堆滿梳妝臺的各色化妝品,搖搖頭:“不用了,這些東西全給我能賣的賣掉,不能賣的送人,送不掉的扔了?!?/br> 黛兒這次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衣服還好,化妝品伯爵小姐是多么的癡迷啊,從來沒有過送人的事情的。 方星宿摸摸肚子,餓了。一下午又激烈地滾來滾去又流血又施針,能不餓嘛! “黛兒,叫人送晚餐來?!狈叫撬蘅纯绰涞卮巴饴淙牒F矫娴奶栒f——這個臥室位置很高,又有一整面墻大的落地玻璃窗直面大海,風景實在是好,所以方星宿才決定忍下伯爵小姐的一整年不洗澡,換東西而不換房間。 而黛兒又瞪圓了眼:“這么早吃晚餐嗎,小姐?” 早?方星宿趕緊又在原主的記憶里扒拉了扒拉:原來此處的習俗是晚上八點到十點左右用晚餐,換算成時辰的話是戌時到亥初。這樣的飲食習慣,不應天時、不應地氣,當真是蠻夷! “對。我以后都要這個時候吃晚餐?!狈叫撬拚f。 今天伯爵小姐做的奇怪事兒太多了,黛兒也就見怪不怪了。她默不作聲地屈膝去廚房了。 方星宿走到里面臥室看了看那個男人。他還在沉睡。眉頭深皺,臉色蒼白發青——他身上的毒,還遠遠沒有排干凈,需要再施幾次針 。而劇毒已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如何化解,這個方星宿還沒有頭緒。 她伸手切了切男人的脈搏:唔,麻煩歸麻煩,死是死不了的。 炙熱的觸覺從指間傳來。 方星宿手往下滑,握住男人的手。 是的,沒錯,好熱。好舒服的感覺。 沒有體會過,別的人永遠不能理解溫暖這個東西對方星宿的誘惑。那猶如沙漠中干渴的旅人終于看到綠洲,而程度上卻要更甚千倍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