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聽口氣已經做好安排了,既然劉恒已經打定了主意,林喻喬本來還想再勸勸的,也就把話咽回了肚子里。 “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啊,我會每天都想你的?!?/br> 撲進劉恒的懷里,林喻喬緊緊摟住他的腰。在后宮這個如同孤島的地方,只有他和兩個兒子是她的親人,他在,就像山一樣穩穩的立著,讓她始終心里有依靠。 “你好好照顧兩個兒子,萌萌暫時還是住在衍慶宮里,等我回來再搬。我出征后,魏江就在你這里伺候?!?/br> 劉恒到底還是不放心她和兩個兒子,兒子們還小,她自己的性子也不太靠譜,雖然在宮里留足了人手以備應對突發事件,但是想來想去,劉恒還是決定把魏江再留給她。 不管幕后的人是皇后或者是寧妃,她都需要有個幫手來應對。 “不止留了魏江吧,不過多安排點人也好,說不定有人又會趁機做點什么?!?/br> 聽到劉恒的話,林喻喬仰起臉親著他的下巴。 按照他平時的作風,應該是留下了很多人的,她倒是不怕遇到什么。如今害萌萌的人還沒找到,若是她再找機會出手,她可是摩拳擦掌的候著呢。 和林喻喬說了一會兒話,劉恒又去看兒子了。 萌萌如今恢復的很好,差不多快要痊愈了,讓他也能跟著放下心。只是病了挺長時間,到底萌萌身體還是虛了點。好在根基一向穩健,再調養一段時間就沒問題了。 他去的時候,乖乖正在給萌萌背書呢。他如今已經正式開了蒙,跟著萌萌去上書房一起讀書了。 兩個表兄回家守孝后,萌萌也沒有再找伴讀,而是把乖乖帶過去了。這樣兩兄弟一起上學,互相陪著,林喻喬也放心些。 聽完乖乖背書,又看了萌萌最近的功課,劉恒不禁滿意地點頭。萌萌的功課他自是放心,讓他沒料到乖乖正式讀書后,也是表現的不錯。 到底是同母兄弟,從小感情就親近,有了萌萌和乖乖真正的兄弟之情作參照,相比之下,劉康和劉彥人前表現出來的兄友弟恭,就很虛偽了。 看著兩個人小腦袋湊在一起看書,劉恒眼中充滿了暖意。他自己就沒有同母兄弟,但是也曾經很期待有個真正血脈相連的親兄弟。 這一點來說,萌萌比他小時候要幸運多了。劉恒想到乖乖也已經四歲,和萌萌兩人都去讀書了,林喻喬平時也沒什么需要費心的,他們也該是時候要個小五了。 想起白嫩柔軟,像乖乖和萌萌小時候一樣可愛的團子,劉恒的心里也像鋪了一層厚厚的棉花。 等他洗漱完回到寢殿后,發現里面的那個人也正和他不謀而合。 林喻喬念在不久后他就要出征了,到時候那么長時間又見不到他了,準備送他個難忘的離別禮,讓他最好一路上都想著她。 于是她找出了之前準備好,但是一直藏著等待機會隆重表現出來的情趣內衣。邊換衣服,林喻喬邊露出詭異的笑容,是時候再刷新一下劉恒的承受力了。 等劉恒一進屋里,林喻喬就把桌上的蠟燭都吹滅了。 “怎么了?” 突然的黑暗,讓劉恒很是不解,正準備喚人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他一下子哽住了。 窗外的月光斜斜的透穿朱戶,澄明的月光灑在地上和床上。拳頭大的夜明珠在四周發出柔柔的熒光,清風吹動床邊長長的輕紗賬,床腳正站著一個明艷入骨的人間尤物。 “你……” 劉恒的聲音有些喑啞,曖昧的光線下,林喻喬額上描了花佃,頭上冒出兩個長長的雪白的耳朵。 她穿的衣服也很奇怪,劉恒從來沒見過那么直接坦胸暴露的衣服。她著了輕薄的素紗儒衣,肩膀的肌膚被襯得若隱若現,并且還露出了修長的脖頸,白嫩豐滿的胸脯,淡紫色的月華裙齊胸而下,腰部束的緊緊的,身形既性感又充滿誘惑。 并且薄紗的衣裙領口和衣袖的鑲邊,確實雪白的兔毛,腰帶也是帶著兔毛鑲邊,隨著風吹動而微微晃動,結合她頭上的兔耳,整個扮相顯得妖異又誘人。 輕盈的踱到劉恒的身前,林喻喬滿意的看著他眼底的癡迷和驚艷,唇角輕揚,朱唇微啟。 “公子可還記得小時候救過的那只雪兔?奴家如今已修成人身,特地來報公子大恩?!?/br> 說完后,林喻喬微微的歪了歪頭,兔耳朵也跟著劃了一道白弧,看起來更加逼真生動了。她其實還有些擔心的,只怕劉恒那個不解風情的,不順著她安排的劇本演。 她是按照以前現代時看過的電視上唐朝女性服飾,做模本來設計的,既露胸,又還是件衣服,不至于像現代那樣的情趣服裝那么夸張。 兔耳朵是做成發卡那樣的半圈,然后涂黑,粘上了兔耳朵,效果不錯,但是禁不住仔細看。所以她把燈給熄了,夜明珠的光線偏柔和昏暗,半明半暗間,才最顯風情。 “是么?我已經不記得了?!?/br> 劉恒還真順著她的臺詞繼續演下去了,除去一開始的呼吸遲滯,如今他只是雙目灼灼,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剛開始劉恒是真的心旌旗動,眼前的人分明不似凡女,恍然間他分不清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兔精了。 后來她湊過來說話,聽到熟悉的聲音,劉恒才找回了節奏,確實是那個他夜夜擁在懷里的人。 “公子怎么如此薄情?奴家的原身是那么雪白漂亮的雪兔,這些年還日日的惦記著公子,公子竟然不記得奴家了!” 用手帕半遮著臉,林喻喬哀怨的半側過臉,眼角甚至還擠出了幾滴淚,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只是演技略有點浮夸。 “確實不記得了,不如你再變成兔子我看看?” 劉恒用手指挑了下她頭上的兔耳朵,他早就想摸摸看了,果然觸手綿軟,隨著她的動作擺動,更添幾許嬌憨柔軟。 林喻喬嘟起嘴,這人一定是故意的。 “公子不記得奴家,可是奴家卻為公子牽掛了多年。日久天長,奴家對公子已然生出傾慕之心。特意修成人身,愿以身相許,以全多年前的緣分?!?/br> 林喻喬含羞帶怯的直視著劉恒,竟然真的帶著些楚楚可憐少女韻致。 她都這么直接上了,劉恒可不要拒絕啊。 “你原身既是雪兔,非我族類,我怎么能接受?!?/br> 劉恒在月光下安靜的淺笑,雙眼璨如星子,長發也因為洗漱后披散下來,看起來像是滿身風華的清俊公子。 他面前的自稱雪兔的小妖,聽著他的話眼睛瞬間瞪大,隨即便是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 “為什么不能接受?” 林喻喬是真的被劉恒打擊到了,弄個角色扮演竟然對方不配合,她一個人怎么high的起來。 眼里像是盈著兩汪清泉,林喻喬緩緩的解開腰帶,散開衣襟,裙下中空,雪色的肌膚白的似乎發光,全身上下再無遮掩。 “公子你看,奴家的身體真的和普通女子一樣?!?/br> 她的話說的很委屈,耳朵也耷拉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是純粹如孩童,可是胸前豐美的風景卻一覽無余,雪峰微顫,纖腰楚楚。 看著劉恒忍不住目光往下看,她害羞的捂住臉,然后從指縫中望著他。 “既如此,你的一番心意我知道了。只是我不求露水情緣,一夜恩澤,姑娘若是有心,可能與我做長久夫妻?” 用力吞了下口水,劉恒感覺渾身燥熱,努力不去看那豐肌弱骨,只把目光梭巡在她柳夭桃艷一般的臉上。 林喻喬沒想到劉恒會這樣說,美色當前不趕緊順勢約一發,而是想著負責任,這也讓她有些感動。哪怕她只是為了增加“性趣”隨口編的故事,他都不肯輕慢與她。 “奴家自然是做夢都想與公子做長遠夫妻的……” 這下眼淚真的掉下來了,不管是側妃還是貴妃,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妻,名分的約束,讓哪怕整個后宮他唯一獨寵她,她也不敢與他以夫妻自居。 ☆、83| “莫哭啊……” 將人摟入懷里,劉恒用手指輕輕將她的淚水擦去??粗粶I水沖洗過后變得格外明亮的雙眸,傾身吻在她的眉睫間。 “謹以白首之約,共結修世之好,此心可鑒,日月可昭?!?/br> 劉恒的眼神溫暖澄明,捧著她的雙頰與她四目相接,說完后,鄭重的以吻封緘。 他知道她的心思,如今也沒有辦法彌補她的遺憾,可是除了名分,她早就牢牢地住進他的心里了。 林喻喬閉著眼睛,灼熱的淚水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就這樣,已經夠了,已經夠完美了。 她已經被幸福感充盈的心都快要爆炸了,這一生,她所求的,也不過就是如今的樣子。 一個能夠依靠的良人,一段細水長流的感情。 浩浩紅塵,她用了兩世才陰差陽錯的遇上一個劉恒,這溯世的緣分,終成白首誓約,愛與被愛著,執手相攜。 這一刻,所有的缺憾都圓滿了,只愿良緣永結,須臾白首。 兩唇輾轉過后,兩人都心神沉醉,呼吸起伏不定。透過林喻喬的肩膀,劉恒看到桌上還備著的酒,遂攬著她走到桌前。 倒上兩杯酒,劉恒一杯放到她手上,一杯自己捏著,笑著道,“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br> 林喻喬顫抖著手腕,貼著他的胳膊,一起交盞飲下這杯遲來的合巹酒。 這壺秋露白入喉柔滑,口感清甜,喝過一杯后,林喻喬又自己倒了一杯。 看著有幾滴酒液順著她的唇角滑落,順著敞開的衣襟滑入鎖骨,隱在了起伏的峰巒上,劉恒早就躁動的身體再次克制不住,沖天的欲*火之焰熊熊燃著。 他傾身覆上,順著她已經敞開的衣襟將衣服全部扯下來,用雙唇一寸寸的巡視屬于他的領地,雙手也在她身上瑩涼細膩的肌膚間游走,身下的漲大頂在她的腿間。 林喻喬半倚在桌上,雙腿無力的勾住他的腰保持平衡,身上被他的大手揉搓的火熱,倚在桌上的背后卻冰涼,涼熱交替著既歡愉又難耐,只能用大腿蹭著劉恒的腰。 摸著身下的幽谷已經濕潤,劉恒眼神深幽的看著身下的人,林喻喬面若芙蓉,兩彎眉毛似喜非喜的蹙著,臉上帶著惑人的□□,身上的雪膚也呈現誘人的粉色。 禁不住眼前的千般旖妮,耳畔還有她的鶯聲喃喃,劉恒幾下扯掉自己的衣服后,便兩手拉著她的腿用力的頂入,隨即被熟悉的濕潤和緊致包圍,感覺到她幽處的軟rou緊緊的吸附著他的粗大,舒爽的腰眼一麻。 被深深淺淺的頂撞著,林喻喬咬著唇不斷地溢出被撞碎的吟聲,被敞開的身體努力迎合著他的節奏,可是這樣半懸空的姿勢太累人,不過一陣兒她就雙腿酸軟,在她的身體即將滑落前,劉恒一把托起她的屁股,就這樣依然埋在她身體里,帶著她走向床榻。 走動的這幾步,林喻喬感覺到埋入她身體里的那部分,漲的更大,下身酸痛的刺激,讓她的身體顫抖的縮著,卻被更緊密的壓在他的懷里,進得更深。 一路走動,她貼近他又被小小的放開,身下隨著節奏吞吐著,還有滑膩的液體隨著走動從腿間滑落。 一夜入骨歡愉,兩個人比當年新婚時的洞房還要投入。枕邊歡盡,被底風流。 恰恰鶯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微微氣喘。星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顆;酥胸蕩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林喻喬頭上戴的兔子耳朵還掛在發間。 劉恒醒后,難得的沒有立馬起身,而是將人抱在懷里,還揉捏著那只軟綿的耳朵。 “嗚,抱好緊,都喘不過氣了?!?/br> 林喻喬昨晚上精疲力盡,自己什么時候睡得都不知道了,大早上就被抱醒了,還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不抱的緊點,你早上變成兔子跑了怎么辦?” 劉恒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手中繼續揉著兔耳和長發。因為林喻喬的頭發濃密漆黑,散在枕上,將頭上的發卡都埋住了,看起來兩只耳朵竟像是真的生在頭上的一樣。 “你喜歡,等出征回來還給你變狐貍?!?/br> 從劉恒懷里掙扎著留出喘息的空間,林喻喬咕噥了一句,又睡過去了。 “不用,就兔子……” 她睡死過去了,沒聽到劉恒的回答。而劉恒一直溫柔的看著她的睡顏,摸著她頭上的耳朵,直到一刻后,才小心的起身穿衣。 想到即將離開她有段日子,劉恒心中生出了纏綿不舍之意。他這些年自來清冷自持,卻不知不覺間,因她而生出諸多情絲牽絆,想到她,心中就溢滿了柔情。 經過十來天的準備,劉恒將前朝后宮都安排妥當了,便帶著大軍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