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
“我沒事兒,我這就是一激動有點那什么,您趕緊看看擎宇吧?!?/br> 藍桑榆豈是這么好蒙混過關的,他責備地瞪了一眼蔚成風, “你太胡鬧了,趕緊躺床上去!” 藍桑榆沒時間對藍擎宇做第一時間的檢查,蔚成風這明顯中毒的癥狀才是真鬧心。 他快步走出房間,對副手說了些什么又折返回來。 “成風,你得堅持一下,至少再堅持一刻鐘,現在外面全是人,人多嘴雜,這幾天我故意放了好幾個葉江的人進來,萬一被他們知道你是醒著的,那就糟糕了?!?/br> 蔚成風大口地吸溜著氣兒, “您趕緊看擎宇吧,我能堅持??” 還堅持呢,整個就是一堅額健舌,大話剛說了一半兒,蔚成風猛地一側身,趴在床沿兒就開始哇哇大吐起來,嘔出來的全是一坨一坨黑紅黃的玩意兒,泛著刺鼻的腥臭。 藍桑榆上過戰場見過不老少惡心玩意的人都皺起了眉。 藍擎宇那邊忽地傳來點動靜兒,藍桑榆趕緊警告:?“你別動!你現在再搞點事兒出來,我就忙不過來了!老實呆著!” 說完,藍桑榆繞到床頭拿著大玻璃水壺,把蔚成風撈了起來,掰開蔚成風的臭嘴就把壺嘴塞了進去, “喝!使勁兒喝,多喝點下去?!?/br> 灌了十來秒,蔚成風有點岔氣兒了,藍擎宇拿掉水壺把蔚成風翻了過來,一邊拍背一邊命令道:?“趕快,使勁兒往外吐?!?/br> 蔚成風伸手摳著嗓子眼兒,一陣陣惡心逼得他一個勁兒反胃,一坨坨來不及消化的粘稠之物砸到地上。 幸好蔚成風吃的時候還伴著西瓜,不然就憑年糕那粘黏度,今兒非把他整得死去活來不可。 病床上的藍擎宇本來毫無血色,可被蔚成風這么一刺激,滿臉都是不正常的燥紅,剛醒來沒多少的力氣全花在眼珠子上,一直保持著目光灼灼的狀態。 反復灌水好幾回以后,蔚成風情況緩和了,沒再開始那樣燒心攪腸子,但渾身的力氣也被強吐消耗得所剩無幾。 他頹然地靠在枕頭上,無力地側過頭和藍擎宇對視,看到藍擎宇怒不可遏的眼神,傻呵呵地笑了笑,喘了幾口氣兒,說:?“呵呵,別拿你那小眼神兒勾引我,我現在手指都動不了一下,你把我火上勾來了,我連擼一把都不成?!?/br> 藍桑榆收拾完蔚成風又開始檢查藍擎宇,聽到蔚成風這“劫后余生”后的第一句話,不禁嘴角抽了抽。 藍擎宇張嘴想說話 ,蔚成風一個激靈就抬起了上半身,可就只有一瞬間,立馬就砸回了床上,他緊張兮兮地說:?“別說話??!嗓子裂了咋辦,我還想等你好點就給我口爆一個呢,要是嗓子裂了,那我拔出來還不得帶點血???!不行,你得趕緊好,餓了我好久了呢!” 藍桑榆面部肌rou都抽搐了,當他不存在呢! 清咳兩聲,藍桑榆站到一邊, “情況很穩定,等一會兒再詳細檢查一下,成風,你別再消耗體力了,你一會兒還是得洗個胃,先休息一下?!?/br> 隔離室隔音不錯,但畢竟不是隔音室,外面動靜兒太大還是聽得見,藍桑榆說完話沒多久,外面突然傳來眾多紛亂 的腳步聲。 蔚成風和藍擎宇正眉目傳情呢,聽見這陣勢,問了一句:?“這是怎么了?” 藍桑榆說:?“我把院里所有人都召集到大會議室了,安排了幾個信得過的人給你們檢查,我一會兒就不陪著你們了,我得去給研究員們開個小會?!?/br> 蔚成風眼珠子轉了轉,點點頭,接著和藍擎宇對眼兒。 藍擎宇對蔚成風拋去一個詢問的眼神,蔚成風癟癟嘴, “爺爺就是去委婉地提醒一下,不要將你那啥啥的消息透露出去!” 藍擎宇即使是剛醒,腦子也不笨,可蔚成風這“那啥啥”他愣是沒想出來是“哪啥啥”。 蔚成風不想說,不耐煩地一別眼, “想知道???那你就趕緊好起來!” 這話一說,蔚成風自個兒就悶氣兒了,突然他眼珠子一亮,賊兮兮地壓低了嗓子說:?“你說,你要是喝了我的血、吃了我的rou,能不能好得快點?” 藍桑榆木然地看向蔚成風,震驚得有點懵。 藍擎宇的回答很直接,眼皮一闔,一邊涼快去! 不管是誰,就算是蔚成風這樣信封科學的專業人士,在抽抽的時候也免不了病急亂投醫。 藍擎宇當一句廢話,可蔚成風正八經的沒一點開玩笑的意思,自個兒一邊念叨一邊琢磨,忽地一下子激動起來,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你想想,我能有這么好的恢復能力,這說明我身體就吸收了那個藥的藥力??!打激素的雞rou人吃了都有影響,我這吃了鬼藥的人rou肯定更有藥用??!” 藍擎宇閉著眼睛不想搭理蔚成風這瘋牛病,武俠小說才這套路呢。 一旁的藍桑榆聽著不過味兒了,藍家這大好的東西被說成了“鬼藥”,居然還和激素相提并論。 蔚成風也不管有沒有人搭理他,神經一抽就就痙攣上了,一個人越說越帶勁兒, “要不我放碗血給你喝吧,一碗血我也掛不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說著他就四處張望,貌似是在找兇器,找了幾秒又頓住,琢磨了一會兒,“也不成啊,我現在食物中毒呢,萬一這毒素滲透進血里了呢?” 他為難地顧自糾結著,完全感受不到藍擎宇渾身散發的陰氣和藍桑榆看精神病患者一樣的眼神。 藍桑榆無言地看了會兒,只見蔚成風的眼神兒越來越不對,終于忍不住張嘴, “成風啊,你??” “爺爺,我現在血里到底有沒有毒啊,能不能給擎宇喝?!哎呀??我咋就一開始沒想到呢,我就應該先備上一點么!”蔚成風一下子就打斷了藍桑榆的話。 藍桑榆腦仁都疼了,無奈地說:?“你當你是唐僧還是真龍天子呢?你的血rou除了能有增加卡路里的功效還能有什么?蛋白質還不如神戶的一頭牛呢!” 這么一說,蔚成風眉毛鼻子都皺到了一起,好看的無關化成一菊花,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剛消停沒幾秒,有一驚一乍了, “你們說,咱們老說牛逼牛逼的,是打哪兒來的?該不會真是牛逼的營養比較高吧?!” 他費力地抬起一點頭,滿眼希冀地看著藍桑榆說:?“爺爺,要不您給擎宇找點牛逼來燉湯試試吧,說不定好的能快點呢!” 藍桑榆連帶著他修養多年的生殖器官都驚呆在了原地,像是看神人一樣看著蔚成風。 隔壁床的藍擎宇猛地震開眼皮,大聲的開始咳嗽起來,那干涸的聲音就像是戈壁卷起的風沙一樣。 蔚成風立刻抬高了頭,憂心緊張地看著藍擎宇,看到藍桑榆微微抬起藍擎宇的頭,給人為了一點水,他才慢慢把頭放回了枕頭上。 藍擎宇才醒,并不能喝太多水,所以只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藍桑榆就把杯子放回了床頭。 藍擎宇睥睨了一眼蔚成風,試著說一兩個字,可是聲音沙啞得不行,嗓子咯血一樣燒得慌,于是他打消了說話的念頭。 看見藍擎宇說不出來,蔚成風眉頭都打了十個結,一臉的沉重,一下子就沒音兒了。 終于回歸寧靜,藍擎宇和藍桑榆都暗自松了一口氣。 有句話說得好,當神經病消停的時候,要么是在積蓄體力,要么就是在自己的異空間里面思考去了。 沉重的呼吸忽地輕盈,蔚成風從自個兒的小世界里面歸位了, “要不我尿一壺給你喝吧,說不定你嗓子立馬就好了!” 藍擎宇和藍桑榆默契地狠狠一閉眼,恨不得把耳膜捅破。 蔚成風自覺很有道理的解釋: “我上次喉嚨撕裂的時候,沒多一會兒就好了,而且不都說童子尿大補么,我??我前面還沒破處呢,也算是吧,而且我的尿肯定藥力比普通童子尿高出十倍!” 說到沒破處,蔚成風還羞澀了一把。 藍擎宇別開了臉。 藍桑榆嚴肅地看著蔚成風說:?“要不你先尿一壺自個兒喝吧,先把你胃里的毒給散了?!?/br> 此話一出,蔚小爺再也沒說話了?? 第二六三章 最后的戰役——放了個屁。 藍桑榆安排的人來了以后,他讓人仔細檢查了研究所的每一個房間,確定是都進了會議室以后,才在讓人把蔚成風轉移到了急診室那邊,而藍擎宇終于能趁此機會好好蓄蓄體力。 蔚成風低調地洗了一次胃,等他再回到隔離室的時候,開會的人都還沒從會議室出來。 藍擎宇畢竟是大虧了的人,身體底子再好也扛不住這小一年接二連三的進行大手術,一看見蔚成風平安無事的回來,藍擎宇就困頓得睡沉了。 藍桑榆變了法兒的將藍擎宇不治身亡的消息傳出,外界一片嘩然,很多媒體都開始到處打探虛實,有些權威一點的,甚至試圖從藍桑榆口中得到準確消息,藍桑榆通通只有四個字——無可奉告,不否認、不確認,留給輿論自己畸形發展,連帶這對藍家自家人也是一樣的態度。 這件事的真假,只有不到十個人知道,其中除了當事人五人,其余都是心腹,就連對沙方超都沒告訴實情。 這就導致蔚成風和藍擎宇著一段時間內,只能呆在小房間里,哪兒都不能去。 藍擎宇在水生火熱的日子里,情況慢慢好轉,幾天下來,都已經可以下地慢慢走動了,但是要恢復以往的敏捷,還需要時日。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和蔚成風呆在一房間養病,簡直就是身心的雙重折磨。 而這段時間,蔚成風卻過得樂此不疲,每天睜開眼就開始歡騰。 在對藍擎宇推銷了自個兒血rou、排泄物兩天無果之后,蔚成風轉戰各種養身滋補營養餐食中! 要說蔚成風這門子心思咋起的,還得說到從蔚樅那兒負傷歸來的蔚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