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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迫嫁在線閱讀 - 370 放狗

370 放狗

    當然,我知道以溫紹年的家世,他當然能拿出這1000萬。

    但我還是愿意替溫紹年出這筆錢。

    因為我不想讓溫紹年那樣優秀的人,直接面對丁三這種無賴的sao擾。

    丁三不配。

    我也不想溫紹年因為這樣的sao擾,去找家族的人幫忙。

    因為雖然溫紹年沒有直說。

    但從之前的言談話語之中,我也聽溫紹年提過。

    溫紹年的家族,是不支持溫紹年出來當記者的。

    而是希望溫紹年回家族的公司做生意。

    他們覺得溫紹年現在的做法是胡鬧。

    一點都不明智。

    對溫紹年的理想也是嗤之以鼻的。

    覺得這樣的理想空洞、浮夸,不切實際。

    因為這個,溫紹年與家族里還鬧了不愉快。

    暗中較勁呢。

    經過這幾年的接觸,我已經了解。

    溫紹年雖然表面平和,彬彬有禮。

    但其實也是一個很有性格,很有主見的人。

    一旦認定了主意,很難被人動搖。

    我想,他之所以在電視臺如此努力,除了因為這是自己的理想外。

    也是想證明給家里的人看。

    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自己也做出了很亮眼的成績。

    自己的理想是有價值的。

    所以,要是獲得了“省城十大杰出青年”,那對溫紹年在家族里的地位提升,是有很大的幫助。

    可要是惹了麻煩,需要家族去幫忙收拾殘局。

    幫著擺平丁三這個無賴。

    滿足他的敲詐勒索。

    一定會讓溫紹年覺得很尷尬吧?

    所以這么想著,我已經打定了主意。

    這事,我幫溫紹年來解決。

    不用溫家人插手。

    甚至不用溫紹年知道。

    因為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他。

    這是我很個人的事情。

    我不需要我愛的人感動,回報。

    別說1000萬。

    就是把我所有的錢都拿出去。

    那也是我愿意的事情。

    是的,我喬歡喜這個人平時是比較愛錢的。

    還有些吝嗇。

    用愛錢如命來形容我,也是很適當的。

    我之前的一句口頭禪就是誰動我的錢,我要誰的命。

    但為了朋友,為了愛人,再多的錢我都不在乎。

    ……

    但在我馬上就脫口而出。

    “我馬上給你錢,我們去銀行轉賬”的前一秒。

    我又住口了。

    不是我后悔了。

    舍不得了。

    而是我思索了。

    面前的這個丁三,是一個無賴??!

    無賴是什么?

    沒臉沒皮。

    沒羞沒臊。

    無恥、下作,沒有底線。

    這種人沒有原則,沒有信用,沒有承諾。

    現在他敲詐勒索,我就是給了他想要的錢。

    他就會因此罷手么?

    還是會繼續勒索呢?

    接著sao擾?

    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不斷地索???

    這次要1000萬,下次要2000萬?

    再開口就是要5000萬了?

    那我還去哪里找錢給他?

    不是還得把事情鬧到溫家,讓溫紹年為難么?

    于是我開口問:“丁先生,我要是把錢給了你,你能保證不再追究今天的事情么?”

    丁三哈哈一笑:“你要是今天把錢給我,我今天當然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了?!?/br>
    我敏銳地聽出了他話里的深意。

    “那明天呢?”

    丁三一翻白眼:“哈哈,明天的事情誰知道呢?明天再說吧。反正溫家在省城里面有頭有臉,我又不擔心找不到他,以后我們就好好相處吧?!?/br>
    我想的一點都沒錯。

    這個無賴絕對沒有打算敲詐一次就收手。

    而是要把溫紹年當成了一個長期的飯票。

    當成了一個圈養的肥羊。

    隔三差五地就來敲詐一筆。

    不可以。

    這當然不可以!

    我看著丁三那張充滿了貪欲的臉。

    我的眼睛也慢慢地瞇了起來。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你要是給臉不要臉,就不要怪我也和你玩刺激的了!

    是的。

    我在來之前。

    我已經想到了。

    這事最好是可以和平解決。

    哪怕是花錢也可以。

    但前提是不要太過分。

    不要得寸進尺。

    你要是太過分的話,蹬鼻子上臉,注定了無法和平解決。

    那只能逼我用非常的手段了。

    所以為什么我要特意回了一次城中村,就是做了一些準備。

    以備不時之需。

    想到這里。

    我笑了。

    笑得人畜無害。

    “丁先生,你都這么說了,我們不妨把事情都講清楚吧。除了錢,你還有別的條件么?”

    丁三嘿嘿一笑。

    “你還是一個聰明人啊,既然你問了,我也就不謙虛了,這錢是我應得的。但我挨的打,我受的氣,這還沒算呢?之前那個小子好牛逼啊,看看在球場上那個嘚瑟的樣,我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想讓我不追究,你讓那個小子過來,當面給我認錯!咱不說下跪不下跪了,最起碼也得敬茶吧?到時候我的朋友說了,他要現場見證這一幕,還要拍照發朋友圈呢!”

    朋友?

    丁三的朋友?

    就是那個狗頭軍師么?

    我直覺感到,這個朋友應該是認識溫紹年的。

    并且還有仇。

    所以才攛掇著丁三如此為難溫紹年。

    是誰呢?

    我在腦海中思索。

    我的仇人是不少。

    但似乎溫紹年沒什么仇人???

    我一邊想著,一邊說;“那我呢?你還會報復我么?”

    丁三哈哈一笑。

    “丫頭,我們之間的過節可不少。昨天的投訴不說了,今天在球場上,就是你咋呼的最兇!既然這事都是因為我的狗引起的,所以你除了向我道歉還不夠,你還得向大黑道歉呢!”

    大黑是誰?

    我馬上醒悟過來。

    大黑就是那只狗的名字吧?

    這不只是讓我和丁三道歉?

    還要我和丁三的狗道歉?

    這簡直是太欺負人了。

    侮辱,絕對的侮辱。

    “大黑是那條狗?你讓我和狗說對不起?它能聽懂么?”我問。

    “你還真是夠聰明的,不錯,大黑就是我的那條愛犬。我可是一直把它當我的兄弟的,你和它道歉不吃虧。至于能不能聽懂?那是當然了,它可聰明了,什么都懂。你都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大黑可不開心了,都沒怎么吃飯呢?!?/br>
    丁三在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這是故意在消遣我呢?

    不過你有一句話沒有說錯,你還真是那狗的兄弟。

    它是畜生。

    你也是畜生!

    “好,我去給它道歉?!?/br>
    我嘆了一口氣道。

    “呵呵,你要是從一開始就這么聽話,哪還有后來的那些破事?”

    丁三嘿嘿地笑著。

    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完全的勝利。

    他像是一個勝利者看著束手待斃的俘虜一樣。

    把我領到了后院。

    院子里,那個大鐵籠子還在。

    上著鎖。

    那條大黑狗之前趴在里面。

    現在我們兩個人靠近。

    這狗馬上在籠子里面站了起來。

    齜牙咧嘴。

    吐著鮮紅色的舌頭。

    沖著我們的方向狂吠。

    嘶吼。

    咆哮。

    我像是被嚇了一大跳。

    急忙后退。

    躲在了丁三的后面。

    還用手抓住了他的左邊胳膊。

    一副受了驚的樣子。

    見我如此懦弱。

    丁三更是得意,哈哈大笑。

    “哈哈哈,丫頭,別怕啊,這是你小黑哥,你多說好話,它就不會嚇唬你了?!?/br>
    我戰戰兢兢地松開了抓住丁三胳膊的手。

    “你都要我怎么做?”

    之前在球場上,這個丁三被溫紹年耍的時候。

    像是一只猴。

    像是被貓戲弄的老鼠。

    估計那時候,他的心里面一定是充滿了屈辱吧?

    所以現在有機會羞辱我了。

    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他笑瞇瞇地說:“別躲在后面啊,趕緊去和小黑道歉啊。你躲這么遠,可是沒有什么誠意呢?!?/br>
    我面如土色地說:“它……它不會從籠子里面跑出來吧?不會咬我吧?”

    丁三一臉壞笑地說:“呵呵呵,現在籠子上是有一把鎖,但是這鎖已經很老了,我也不知道結實不結實???萬一鎖頭壞了,大黑從里面跑出來,那可是說不準的事情呢?!?/br>
    我顯得更害怕了。

    “要是它真跑出來,我不是很危險?你會幫我拉著它么?不讓它傷害我?”

    “那怎么可能???要真是大黑出來,也就是看在和我是兄弟的份上,不會咬我。至于它要咬誰?那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這個兄弟啊,脾氣急,哈啊哈哈!”這個王八蛋在放肆大笑。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笑聲。

    那條大黑狗也“汪汪汪”的吼叫了起來。

    這一人一畜生。

    不,應該是說這兩個畜生在張牙舞爪。

    顯得我一個小女人是那么的無辜、無助。

    “趕緊去啊,必須靠近籠子道歉,要不然我可不答應!”

    丁三在威脅我。

    我只能一步一步靠近了那個大狗。

    10米。

    5米。

    3米。

    大狗的吼叫聲越來越大。

    目光越來越兇狠。

    仿佛要擇人而噬。

    我也看到了鐵籠子上面的大鎖。

    一把很大號的鎖頭。

    上面生著銹。

    綁著鐵鎖鏈。

    看起來確實是有些年頭了。

    但丁三說這鎖不結實,應該是唬我的。

    看著還是很結實的。

    這狗不會輕易跑出來。

    但一個女孩子靠近這樣的一只在鐵籠子里上躥下跳的大狼狗。

    看著它的爪子不停地撓著鐵籠子的欄桿。

    聽著發出的刺耳響聲。

    還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丁三還在后面看戲。

    嘴里不停地說:“大黑,撲??!”

    “撲??!”

    “哈哈哈哈!”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

    丁三的聲音與狗叫聲混合在一起。

    簡直讓人分不清楚,哪些是丁三的聲音,哪些是狗叫的聲音。

    然后,我來到了狗籠子的面前。

    我蹲下。

    我的手動了動。

    大黑狗忽然不叫了。

    后面的丁三有些不滿:“大黑,怎么不喊了?繼續喊啊,讓這個女人見識一下你的威力!”

    就在這時!

    忽然!

    異變突生!

    本來關的很嚴實的鐵籠子門。

    忽然被打開了!

    之前在鐵籠子里面已經顯得焦躁不安的大黑狗。

    驟然得到了自由。

    吼叫著就從籠子里縱跳了出來。

    大黑狗從籠子里面竄了出來。

    把丁三也嚇了一跳。

    他雖然喜歡養狗。

    養這種大型的烈犬。

    但也知道這種狗是很兇,很危險的。

    這才只能鎖在籠子里面。

    而不能像是小寵物狗那樣抱在手里面,或者是牽著出去遛彎。

    現在狗跑出來了。

    他也是一陣陣的發愣。

    然后醒過神來了。

    這小子很損。

    作為狗的主人,現在狗跑出來了。

    他是有責任,也有義務去約束這狗不要傷人的。

    因為這樣失去了控制的狗,不只是會傷到我。

    要是被放到了大街上,還有可能傷到外面的行人。

    但他根本就不管。

    轉頭就跑。

    不只是損,還沒有公德心。

    雖然在跑,但丁三顯得還不是很慌張。

    因為在他看來,失控的大黑狗,就算是要攻擊人。

    首選目標也不是他,而是我吧?

    原因顯而易見。

    第一,他是狗的主人,我是陌生人。

    第二,他是男人,我是女人。

    第三,他跑的快,我跑的慢。

    所以哪怕大黑狗兇性大發。

    連他一起攻擊。

    也有我墊背呢?

    但是讓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大黑狗像是沒看到我一樣,風一般的從我身邊掠過。

    直接張著大嘴,在后面朝著丁三追了上去。

    一邊追,一邊在嗓子里面發出了低沉的吼聲。

    丁三嚇得亡魂皆冒。

    跑得更快了。

    沒有看好前面的道路。

    腳下一絆,直接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啃屎。

    大黑狗追了上來。

    用爪子按住了丁三的身體。

    然后張開了布滿尖牙的大嘴。

    沖著丁三的左胳膊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看這狗那兇狠的動作。

    可以想見,這一口下來,丁三的左胳膊肯定是廢了。

    丁三嚇得嘴里發出了“嗷嗷”的尖叫。

    “大黑!”

    “大黑不要??!”

    “不要咬我??!”

    可大黑狗卻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牙都已經接觸到丁三的衣服了。

    正在這時候,我從身上摸出來一個造型古怪的哨子。

    嘴里吹了一聲口哨。

    聽到我這聲口哨。

    大黑狗要咬人的動作停下了。

    它轉身看著我。

    卻出奇的沒有撲上來。

    我從懷里面摸出來一個荷包,往院子里面一丟。

    大黑狗放開了丁三。

    扭頭向著那荷包追了過去。

    丁三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此時的他,再也沒有了之前戲耍我時的囂張。

    而是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出的冷汗把衣服都濕透了。

    而我。

    卻早就沒有了剛進這院子時的慌張。

    因為我一點都不慌張。

    之前的緊張、忐忑,面如土色都是我裝出來的。

    現在如此的淡定,才是我的本來面貌。

    我如同閑庭信步一樣來到了丁三的面前。

    低下頭。

    故作驚訝地說:“哎呀?這是怎么了?丁三,你不是和那大黑狗是兄弟么?它怎么翻臉不認人了?怎么連你都要咬了呢?難道是你們兄弟反目成仇了?”

    丁三像是見鬼一樣地看著我。

    “你搞的?這都是你搞的對不對?是你把大黑放出來的?你是唆使它攻擊我的?你是怎么做到的?你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是啊。

    他當然會怕了。

    他不理解,為什么他自己養的狗會突然從上鎖的籠子里跑出來?

    更不理解為什么大黑狗會聽從我的吩咐。

    而要攻擊他呢?

    其實這事情看著神奇,但是說破了,也很簡單。

    其實昨天被這大黑狗嚇唬的時候。

    我雖然報告了巡捕,但心里面還是覺得氣憤難平。

    所以我當時的心里面就冒出了一個念頭。

    那就是我都想找個機會把這只狗毒死了。

    找點毒藥投進去。

    但后來我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為錯的是人,不是狗。

    狗是畜生。

    它什么都不懂。

    而今天,我來找這個丁三談判。

    我心里面盤算,談好了怎么都好。

    要是談崩了的話。

    我也必須要有能制住他的大招。

    所以我特意回了一趟城中村。

    找了陸叔幫忙。

    陸叔具體叫什么,沒人知道。

    他在城中村住了好多年了。

    是城中村的一個奇人。

    城中村這個地方,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一方面,這里建筑低矮破舊、污水橫流、擁擠不堪。

    到處都能看到垃圾。

    顯得環境很嘈雜,很雜亂。

    人員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做什么的都有。

    這里面有辛辛苦苦的打工人,有起早貪黑的小生意人。

    也有騙子、小偷、小姐和流浪漢。

    而在這其中,還有一些很神奇的人。

    他們會的都是很特別的本事。

    是那種你在別的地方絕對找不到的本事。

    比如王嬸兒,雙手能同時繡出最繁復的花朵。

    繡出龍鳳呈祥、鴛鴦戲水的圖案。

    特別是做的旗袍,都是可以被收進民俗博物館的。

    這手本事,連省城里面最有錢的人家結婚,都要開著豪車來這里訂結婚的東西的。

    還有東邊胡同的胡大爺。

    看著其貌不揚。

    早上拎著鳥籠子遛鳥。

    白天的時候,就在街上擺了一個象棋攤和人下棋。

    還曾經因為象棋攤更靠近街口,與隔壁一個賣烤地瓜的攤販發生過沖突呢。

    那賣烤地瓜的自以為身強力壯,看老胡頭就是一個精瘦的小老頭。

    覺得很好欺負。

    還把胡大爺接連推了好幾把。

    把胡大爺都推倒在了地上。

    當時正好我從一邊經過。

    看到這賣烤地瓜的在欺負人,過去與那個賣烤地瓜的理論。

    讓他要知道尊老愛幼。

    不要欺負人。

    賣烤地瓜的人開始還有許些不服氣。

    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這才忍了。

    我有什么面子?

    當然是之前我和徐飛的交情了。

    用一句很時髦的話形容就是,現在江湖上已經沒有了徐飛的痕跡,但還留著徐飛的傳說。

    很多人都以為,我與徐飛的關系很曖昧。

    我怎么說,也算是前大哥曾經的女人。

    所以一般的人都會給我面子,不敢為難得罪我。

    包括這個賣烤地瓜的。

    他不敢再公開和胡大爺搶地盤。

    但在暗地里,卻總是罵罵咧咧的。

    總之,賣烤地瓜的就是想方設法的要把胡大爺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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