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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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卻是一臉的不相信。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就是早就想挖我的墻角了!但是我告訴你,你是枉費心機!這個表子我就算是不要了,也輪不到你!” “楚南,你嘴巴放干凈點!你侮辱我可以,你不要侮辱曉月!”譚聰指著楚南的鼻子怒斥。 “我就侮辱了能怎么樣?你有資格管么?”楚南故意挑釁。 不等譚聰說什么,肖曉月已經大步走了過來。 她不看楚南,而是目光綽綽地看向了譚聰。 “你之前喜歡我么?” 譚聰的臉紅了:“我……我……我沒有別的意思……” 其實之前的肖曉月也是一個偏內向含蓄的性格。 所以后來她去當鐘點工,其實也不是為了錢,她家境不錯的。 也是為了鍛煉自己的社會經驗。 當然,現在經過了這么多的風風雨雨,肖曉月確實比之前干練了許多。 也果斷干脆了許多。 于是她問:“那你現在還喜歡我么?” 譚聰的臉更紅了,低著頭,不敢說話。 肖曉月說:“你為了給我出氣,連被開除你都不怕,難道你還怕說幾句話么?” 譚聰得到了鼓勵。 他抬起頭,大聲說:“是,我還喜歡你!所以我就見不得你委屈!” 一邊的楚南鼻子都氣歪了:“哈哈,你們這對狗男女,這是當著我的面就開始明目張膽的勾搭成jian了么?當我是死的么?” 肖曉月當然是當楚南是死的。 她握住了譚聰的手:“可我被人欺負過,你不介意么?” 楚南在一邊喊:“爛貨!這是爛貨!” 譚聰激動了。 他不是為楚南的話激動,而是為肖曉月的態度激動。 所以他同樣把楚南當成了空氣。 “不!我不介意!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但你也很勇敢!你站出來揭發那個王八蛋!我只會更珍惜你!” 肖曉月笑了。 笑得如同百花盛開。 “好,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希望你可以信守自己的承諾?!?/br> 肖曉月與譚聰幸福地擁抱在了一起。 只有楚南在一邊目瞪口呆。 他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么他上躥下跳了這么久,最后女朋友沒了,錢也沒了,一無所獲,眾叛親離,只有一身的罵名。 然后,在困惑中,學校很快就開始調查槍手事件。 楚南被學校勒令退學。 而另外一個槍手,譚聰被學校給予了記大過的處分。 好在,沒有開除,保留了學籍。 楚南不服。 他自己是徹底墮落了,但他現在想要和譚聰同歸于盡了。 因為他嫉妒。 嫉妒像是毒蛇,在撕咬他。 像是火焰,在燃燒他。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譚聰和肖曉月秀恩愛。 于是就去學校鬧,為什么開除我,不開除譚聰? 要求學校一視同仁。 否則就是有內幕,不公平,不公正。 但面對楚南的吵鬧,學校教務處的負責人一句話就給頂回來了。 為什么你和譚聰的處罰力度不一樣你自己心里面沒有一點逼數嗎? 譚聰那是自首。 你那是被抓出來的。 能一樣么? 再說了,你之前到處造謠生事,發傳單,已經給了你留校察看的處分,難道你忘了么? 現在和你這是新賬舊賬一起算。 不開除你,開除誰? 楚南頹然到地,他的所作所為完全詮釋了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 我本以為,這只是幾個鐘點工和兼職學生維護自己權益的小事。 但是我沒想到,這件事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人們的關注重點,來到了關注對女性的性sao擾上。 之前很多的沉默者,都不再沉默了。 紛紛站出來,訴說之前被sao擾的經歷。 有職員控訴經理。 有學生控訴老師。 有犯人控訴看守。 有明星控訴導演。 甚至還有很多的社會知名人士,以往老百姓眼中的大人物,也都被扒下了偽善的外衣,露出了齷齪的本來面目。 在這樣的運動中,肖曉月成為了一個關鍵人物。 她也得到了鍛煉。 再后來,肖曉月換了專業,開始專攻法律,在很多年后,成為了一位著名的女權律師。 當然,她始終與譚聰恩愛相守,我們也始終保持著友誼。 …… 我的生活在鐘點工事件后,又恢復了原樣。 每天和春桃一起擺攤、收攤。 在這之前,我去了別墅區的物業處,正式辭去了鐘點工的工作。 在物業處,我看到了之前那位給我介紹工作的熱心大姐。 但現在她的情緒很低落。 像是失戀了一樣萎靡不振。 我有些想笑。 因為我知道她為什么會如此低落。 這位大姐,之前一向是把蔣先生當作自己的偶像的。 現在偶像破滅了,人設崩塌了。 所以才會如此吧? 只是我也沒法安慰她。 …… 這天中午,我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小姐,有人來看那人了?!?/br> 我馬上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了。 是醫院的護工。 哥哥被打成白癡后,被人送去了醫院。 我去偷偷打探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護工在虐待哥哥。 我當然不會為哥哥心疼。 還為這個護工點贊。 并且在離開之前,我特意掏出了200塊錢,囑咐這個護工。 如果有人來看望哥哥,讓她偷偷地告訴我。 看在錢的份上,這個護工還挺盡職。 “奧?是什么人?”我問。 “是一對夫妻,看著50多歲,鄉下人?!蹦莻€護工在電話里面向我描述來看望哥哥人的相貌。 她只說了幾句,我就知道是誰了。 父親和母親。 是我的父親和母親。 其實我當初選擇讓護工盯著,看是不是有人會來看哥哥,就是在等他們的到來。 畢竟除了他們,這個世界上,也不會再有人會去關心哥哥的死活。 “好,你做的很好,不要驚動他們,我知道了?!蔽腋兄x了那個護工,然后我收拾了一下手頭的東西,也往醫院走去。 …… 醫院。 我戴著一副墨鏡,站在樹下,遠遠地看著父親和母親。 真的已經很久沒見了。 一年還是兩年? 其實我記不太清。 但我感覺,應該比真實的時間還遠。 我與他們之間,仿佛隔著一個銀河系。 遙不可及。 父親和母親應該過得很不好。 我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他們比之前蒼老了太多。 父親臉上多了不少刀刻一般的皺紋。 母親的頭上多了幾縷飄散在外的白發。 之前雖然家里面很窮,父親與母親很多年也不會置辦一件新衣服。 但最起碼,他們的衣服都還是干凈完整的。 可現在,我明顯看到母親的衣服上,有了好幾個補丁。 父親的衣服雖然沒有補丁,但卻顯得很小。 一點都不合身。 像是穿別人的衣服。 是啊,這兩年家里面的光景怎么會好呢? 本來就沒什么錢,房子還被我一把火燒了。 家里不多的財產,幾乎都被付之一炬。 他們后來一直寄人籬下,看人的臉色生活。 所以才會如此頹唐狼狽。 可能世界上任何一個做兒女的,看到父母如此,都會不免辛酸自責。 但肯定不包括我。 我冷冷看著父母,如同看著一對陌生人。 不! 如果他們是陌生人,我可能還會有同情。 但對我的父母,我心中只有報復的快意。 父親,母親,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們要不要看我有幾分像從前? 你們現在受的罪,都是你們之前造的孽。 對你們,我只有一聲活該。 自作自受! …… 在父親和母親的身邊,還站著哥哥。 他已經可以自己走動了。 但好像更傻了。 嘴里面始終在口齒不清地叫喚,不知道在說什么東西。 然后,眼見著,他尿了褲子還渾然不覺。 可我卻覺得,現在成了白癡的哥哥,還比之前更可愛一點呢。 父親和母親的面前,站著一位穿著醫院工作制服的男人。 那男人皺著眉:“你們是病人的家屬是吧?他從被送到這里,已經這么多天了,每天的醫藥費、護理費都是不小的費用,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父親只是對我的時候兇惡,但在外面,卻是一個很沒出息的男人。 他佝僂的身子,用畏畏縮縮的語氣說:“這位領導,我們沒錢啊,您就行行好吧?” 那男人卻是一皺眉:“沒錢?沒錢想辦法去!我們是醫院,又不是慈善機構,我和你們說,之前的錢都是我們墊付的,你們必須還上,不還的話,你們誰都別想走!別想耍無賴啊,我一個電話,你們都得被抓起來!少啰嗦,只收你們2萬,已經是做了最大的讓步了!” 2萬塊錢,我當然有。 但是對父母來說,卻是一個天文數字。 父親的語音都有些哆嗦了。 “我的天!2萬?把我賣了也不夠??!” 那男人冷著臉,不接父親的話。 相比較于父親的懦弱,母親還顯得稍微硬氣一點。 她看著尿褲子的哥哥,對那個男人說:“到底是誰把我的兒子打成了這樣?誰就要負責!這些錢應該那個打人的人出!不但要出這些錢,還要賠償我兒的錢!你看看我兒被打成什么樣了?本來之前多孝順,多懂事啊,現在竟然成了一個傻子!這事我們必須要一個交代!” 那個男人聽到了母親的話,卻是冷笑一聲:“你還有臉提這個?是你兒子闖進人家的別墅意圖非禮,別說被打成傻子了,就是打死了都白打!我告訴你,他現在成了傻子,那是撿到了大便宜,否則清醒的話,早就被送進去了!你去要???你去找人家要錢去???” 母親被男人說得理虧。 忍不住委屈得哭鬧道:“哎呀,我的兒??!你說說你到底是為什么要去人家的家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來母親到現在還不知道哥哥是被誰打的么? 我在遠處心中暗想。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 他們剛從鄉下來,消息不靈通,自然不知道這里面的內情。 我很想告訴父母,就是崔珍珍干的??! 就是你們自己選的兒媳婦,你們拿自己女兒換的兒媳婦干的! 現在滿意了么? 痛快了么? 哥哥成這樣,也是你們縱容的功勞! 只是可惜,我沒法現身出聲。 好在那個醫院工作人員替我回答了:“打你兒子的女人姓崔,好像是叫什么崔珍珍?,F在是有錢人的女人,你們想鬧,可以去那鬧,我還支持你們鬧,能弄來錢來最好?!?/br> “崔珍珍?是那個小賤人!居然還在禍害我兒子!”父親氣憤地說。 好像當初選擇崔珍珍,不是他們的主意一樣。 母親也抹干了眼淚,同樣恨恨地說:“我早就知道那個女人不是好人,兒子果然是毀在了她的手里!哎,兒子就是太專情了!要怪就怪歡喜那個死丫頭,你說她怎么換回來這么一個喪門星??!真是把我們家都害死了??!” 我聽得幾乎都不覺得憤怒了。 只是想笑。 我是被你們出賣的。 我有自己選擇換誰回來的權利么? 現在你們把我換回來一個潑婦,居然還怪我? 我真佩服母親的思維跳躍。 父親聽到我的名字,顯然也是被氣得不輕:“好了,不要在我面前說那個不孝女,就當我沒這個女兒!” 不孝? 我到底要怎么樣,才算是你們眼中的孝順呢? 怎么做都成為不了! 所以很好! 我在暗中緩緩點頭。 你們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我也就當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 大家彼此彼此,誰也都別在乎誰最好! 母親對父親道:“要不我們去找那個崔珍珍說道說道?不管怎么樣,她也是咱兒的老婆!現在老公被她害成這樣,她就不管了么?就算她不管,我看她現在的老公管不管!” 但父親卻是往后退:“還是別去了啊,你沒聽說么?她現在嫁給了有錢人,兇得很,我們兩個人上門,不也得被打出來么?現在連巡捕都沒有抓她,我們去找她也是沒用的?!?/br> 原來看到哥哥被打成了白癡,父親怕了。 根本不敢去找崔珍珍理論。 母親無奈,又看向了那個男人:“我兒子被你們治了這么多天,現在還是一點神志都沒有,瘋瘋癲癲的,說明你們根本就沒有治好!所以有什么臉管我們要錢?給錢也可以,讓我兒子清醒過來再說!” 現在母親這是又把責任推給了醫院。 但對方經驗豐富,根本就不在乎母親的指責。 他負手望天,神情充滿了不屑。 “怎么?不想給錢還玩訛詐是么?想把責任推給我們醫院?哈哈哈,行啊,你去告,你去鬧!你找專家來鑒定一下,你兒子這個情況,誰能把他治明白了!他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好么!但是別怪我不提醒你,現在我們讓你們出2萬,那是給你們很大的面子了,如果你們不識趣,還想和我們醫院鬧,那就不是讓你們出2萬了!要翻好幾番你們懂么!” 他的態度,根本不受威脅。 母親還想再說點什么,父親已經慌了神。 他狠狠一推母親:“你這個死婆娘,在胡說什么?還不趕緊和這位領導道歉!” 母親沒有辦法,只能又訕訕地賠不是。 那男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我沒有時間和你們在這里浪費,說吧,這事到底怎么辦?” 父親低頭,不出聲。 母親想了想:“領導,要不你看這么辦行么?我們兩個是真沒錢了,但我們還有一個女兒,把這筆賬算到她的身上,以后讓她還行嗎?她還年輕,可以掙錢的?!?/br> 父親一聽,也來了精神:“對,對,讓我們家那個死丫頭還!反正這是她哥,她不管誰管?” 我冷眼旁觀,目光中充滿了憤恨和不屑。 這時候想起你們的女兒了? 要錢的時候想起你們的女兒了? 那男人聽了點頭:“也行啊,那你把你女兒找來吧,讓她還?!?/br> 父親和母親對望一眼,都有些無奈。 母親說:“現在我們找不到那個丫頭啊,能容我們幾天么?” 男人搖頭:“肯定不行,我知道你們要拖到什么時候去?我的事情那么多,不可能天天和你們耗著。行了,我還有事,上樓一趟,你們好好商量。但是我警告你們,別想偷跑,這里都是有監控的!” 那人走后。 父親又跳腳罵了起來:“孽種!這個孽種??!我們把她養這么大,真是一點都指望不上!現在家里面出了這么大的事,她居然還在外面亂來不知道去了哪里,真是心里面一點都沒有這個家??!現在別讓我看到她,看到她,我非得打死她不可!” 母親卻是急忙拉住了父親的胳膊:“當家的,你消消氣,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恨,我也氣啊。但現在兒子成了這樣,你再把歡喜打死了又怎么樣呢?以后家里面還得指望著她!從前我想啊,等那個丫頭回來,再把她換一次親,給咱兒再換一個媳婦回來。但現在看,這樣恐怕是不行了,咱兒子這樣,估計是沒有人家愿意和我們換親了?!?/br> 父親重重嘆息:“那可怎么辦?換不來好的,換個瘸子啞巴也行啊,只要能給我們家傳宗接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