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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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一切的證據都指向,昨晚夜入何教授家,還對小芹做出不軌舉動的,就是這個溫紹年。 于是,巡捕這才把溫紹年叫回了,接受調查。 調查從一開始,就遇到了麻煩。 因為溫紹年堅決否認,自己對小芹有什么不軌的舉動。 關于為什么昨晚他會在九點去拜訪何教授家,據溫紹年自己解釋,他是昨天下午接到了一個短信,是何教授發來的,約溫紹年晚上在家談事情。 他才應約而至。 但是發現何教授不在家,他馬上就走了。 至于什么丟鑰匙,什么蒙面人,完全和自己沒關系。 溫紹年的手機里面,還有一條何教授約他到家的短信,似乎可以證明他的話。 但溫紹年的解釋還是有些蒼白無力。 還是有兩個不能自圓其說的地方。 他為什么那么晚,直到11點半才離開小區? 你說你離開了何教授家,那這兩個小時,你在做什么? 還有你衣服上的扣子是怎么掉的? …… 現在在外地的何教授,已經收到了消息,在回來的路中。 而溫紹年在沉默了半個小時后,終于承認了昨晚那兩個小時他在做什么了。 他說,他就坐在朱丹家樓下的長椅上,待了2個小時。 思考了2個小時的人生。 這個解釋,簡直是匪夷所思。 把巡捕都聽笑了。 于是追問,為什么你思考人生,不在自己家里面,卻偏偏晚上坐在別人家的樓底下? 這是什么特殊的愛好么? 在巡捕的追問下,溫紹年這才開口,他說,因為這樓里,有一個他很在乎的女孩。 所以他選擇了坐在樓下面,就算不去打擾,但好像能離她更近一點一樣。 而他思考的,其實不是人生,而是他和那個女孩的關系。 …… 聽到這里,我已經懂了。 溫紹年說的女孩,不就是我么? “所以是想找我了解情況么?”我問。 “是的,希望喬小姐可以配合我們的工作?!毖膊痘卮?。 “好,我馬上就去你們那里?!蔽覓炝穗娫?。 出門,不再想著省錢,而是直接打車去了巡捕房。 …… 在巡捕房,我看到了溫紹年。 是隔著玻璃看的。 單向玻璃,我能看到他,他看不到我。 不過是一段時間沒見,溫紹年完全就是變了樣子。 以往神采奕奕、文質彬彬,現在卻顯得沒精打采、一蹶不振。 說實話,我很心疼。 也很憤怒。 不是憤怒于這些巡捕,而是憤怒于那個小芹。 不用問,這肯定都是小芹搞的鬼。 是小芹在故意陷害溫紹年。 一切都是陰謀。 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細節,包括何教授為什么約了沈月恒,但是又忽然出門了? 為什么她們單元的監控,早不壞、晚不壞,可偏偏在溫紹年進了單元樓后,卻壞了? 這里面一定別有隱情。 想來,應該是那天何教授回去,說了溫紹年反對的事情。 于是小芹才對溫紹年懷恨在心吧? 這才設計陷害。 這個女人還真是夠狠的! …… “那晚,你在10點至11點半期間,有見過這個人坐在你們家樓下么?”一個巡捕問我。 我看著巡捕:“我能私下和他說幾句話么?” 那個巡捕一愣:“這……這不合規矩吧,我怕你們串供?!?/br> 我笑了:“巡捕大哥,你這就想多了吧?現在你是讓我來作證的,我又不是嫌疑人,我怎么會和他串供?我再說一句,我相信溫紹年的清白,我也能證明溫紹年的清白,但我需要提前和他商量一下,是不是要配合你們的調查?所以,請給我一個方便好么?” 我目光懇切地看著那個巡捕。 其實心里面一點底都沒有。 因為我也知道,我的要求確實有些不合規矩。 但我真的有很多的話,想和溫紹年說。 其實我也明白,小芹這么干,或許不會真的傷害到溫紹年。 頂多就是惡心一下溫紹年。 不說溫紹年沒有干過,就算干過,但以他的家世,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被人拿捏的。 但我還是不想溫紹年受這樣的委屈,這樣的對待,這樣的侮辱。 他是一個多么單純,多么純粹的人啊。 美好得,我都不舍得去玷污。 他不應該遭受這樣的污水和非議。 誰都不行。 一會兒也不行。 …… 果然,那個巡捕想了一下,然后皺著眉,對我很嚴肅地說:“對不……” 沒等說完,忽然又來了另外一個巡捕。 看制服上的標志,應該是比這個巡捕的職位還要高。 他低聲在那個巡捕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隱隱約約聽到了“溫家的人”這幾個字。 然后,之前那個巡捕的臉色就變了。 他從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好,給你10分鐘時間?!?/br> 我明白了。 肯定是他們知道了溫紹年的背景,這才如此網開一面吧? 我因為無權無勢,所以一向是最痛恨那些依靠背景,而大開方便之門的人。 但此時,我卻很慶幸。 慶幸溫紹年有這樣的背景,可以讓我能夠與他單獨見面。 …… 我走進了屋子。 門關上了。 我左右看了一下,發現里面的監控探頭是黑著的,并沒有紅燈閃爍。 我在家政公司培訓的時候,專門就培訓過監控的有關知識。 我知道這是最先進的監控。 能錄制視頻,也能錄制音頻。 但此時紅燈不閃,說明外面并沒有打開。 看來還是溫紹年的背景起了作用,我放了心。 這樣,我們說話就沒有顧忌了。 溫紹年沒有想到是我進來了。 他很是意外:“你怎么來了?” “不是你說的,你昨晚像是傻子一樣,坐在樓下面想我么?我怎么可以不來?”我說。 我的話,讓溫紹年的臉紅了,顯得很是尷尬。 “昨晚在想什么了?”我問。 “在想……想我對你到底是什么感覺……是你說的覺得新鮮,還是真的喜歡……” 溫紹年這次連頭都低下了。 他不好意思了。 “昨晚去何教授家又是怎么回事?”我換了一個話題問他。 因為顯然這里并不是一個適合談情說愛的地方。 “就是我說的那樣,我接到了何教授的短信,說要和我好好談談,我以為何教授是想通了,這才按時上門,但何教授不在,所以我就離開了。以后發生的事情,都與我無關,喬歡喜,你要相信我?!?/br> 溫紹年和我解釋。 我擺擺手:“好了,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不是那樣的人?!?/br> 溫紹年神色一喜,顯然因為我的信任,他很開心。 但是我后來又補充了一句:“還因為那個小芹太丑了,你怎么會看得上她?你連陳丹都看不上,何況是那個女人了。所以就算你要耍流氓,也得分人對不對?” 我的話,讓溫紹年有些羞惱。 他沒好氣地嗆了我一句:“是,我就是耍流氓,也只找你!” 說完,我們兩個人都有些尷尬了。 想起了那晚上在酒吧衛生間時的曖昧。 我有些后悔,不該挑起這樣的話題。 “好了,別扯了,只有10分鐘,你告訴我,你在何教授家到底發生了什么?細節,我要細節!你不許敷衍我?!?/br> 我強調。 溫紹年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了。 “昨晚,我到了何教授家,按了門鈴,是那個小芹開的門,很熱情地讓我進去了?!?/br> 他正在說著,我打斷了他的話:“她讓你進門的時候,和你說何教授不在家了么?” 溫紹年搖搖頭:“沒說,我以為教授在書房呢?!?/br> “繼續?!蔽业?。 “我進了房子,小芹讓我坐在沙發上,還很殷勤地給我倒水,那時候,她才說,何教授臨時接到了一個外地學術會議的通知,所以今晚不在家。我本打算要走的,結果小芹說,她也有話想和我談談?!睖亟B年繼續講述。 “所以你就和她談了?”我恨鐵不成鋼地問。 “是啊,我覺得有些話和她說說也好,我就和她說,何教授年紀大了,動感情不容易,希望她不要帶著什么功利的目的去接近何教授,那樣最后讓何教授傷心失望……” 溫紹年正在說著,我卻越聽越是好氣好笑。 我打斷了他的話:“你等一下,我問你,你不會當時還拿出了一張支票,讓小芹隨便寫個數字,然后拿著錢離開何教授吧?這怎么和爛俗偶像劇一個樣?” 溫紹年聽出了我的挖苦。 于是解釋:“沒……我當然不會那么干,我只是想和她開誠布公地好好談談,希望能讓她及早收手?!?/br> 我冷哼一聲,不屑地說:“真是天真!” “是啊,我還真是天真!” 溫紹年嘆了一口氣:“我和她剛剛說了幾句,但小芹卻問我,為什么我要對她有那么大的意見?她是哪里不好么?她一個農村來的,找個好男人不容易,讓我不要那么對她。后來,她還哭哭啼啼了起來,說什么女人不容易之類的。我看現場的氣氛實在是不對,覺得不要再繼續待下去了,于是我轉身要走,她卻一下子從后面撲了上來,摟住了我的腰,對我說,只要我不破壞她的事,她做什么都愿意。她一個女人沒有錢,只能拿身體來謝謝我了,反正晚上何教授又不在家,發生什么她都會保密的……” 說到這里,我看到溫紹年的神色很是糾結。 顯然,昨晚的經歷,雖然是被一個女人投懷送抱,但他一點也不享受,而全是驚嚇。 “所以在掙扎之中,就把你嚇跑了?”我問。 “是啊,我掙脫開了,匆匆下樓了,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衣服上掉了一個扣子?!?/br> 溫紹年把昨晚的事情講完了。 ……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巡捕,昨晚在何教授家發生的事情?昨晚不是你要非禮小芹,是你差點清白不保?”我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我覺得說出來對名聲不太好?!彼卮?。 “不好?難道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顧忌那個女人的名聲?她的名聲是名聲,你的名聲就不要了?我都不知道是應該夸你紳士,還是罵你愚蠢了!”我的聲音一下子就高了起來。 “不是,喬歡喜你別生氣,我是覺得……萬一她真的和何教授結婚了,要是被傳出這樣的名聲,對何教授的影響真的太大了……何教授畢竟德高望重,要真是鬧得滿城風雨,我擔心他接受不了。至于我,反正我沒有做過,我相信最后能證明我的清白的……”溫紹年說出了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這個傻子! 那個何教授到底對你有什么好? 讓你寧可對不起自己,也不想對不起別人? 只是……或許就是因為他這樣的個性,這樣的傻,才讓我覺得,他與眾不同吧。 …… 此時十分鐘的時間已經到了。 我對溫紹年說:“好了,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現在聽我的,一會兒我們出門,不管我說什么,你都要點頭,不能否認知道么?這樣,你就可以早點從這些爛事里面擺脫出來?!?/br> 溫紹年看著我:“喬歡喜,真的沒必要把你扯進來的,這畢竟是我的事……” 我粗暴地打斷了溫紹年的話:“什么時候了還這么婆婆mama?火燒眉毛了,收起你的矯情和婦人之仁!告訴你,我不允許你有污點,哪怕是疑似的都不行!你也不要指望你真進去了,我給你送牢飯!要么你在里面餓死,要么你就乖乖聽我的安排!” 我的霸氣十足,鎮住了溫紹年。 他不再說話了。 我忽然走了上去,扯開了他領口的衣服。 然后在他脖子下方,狠狠地咬了一口。 溫紹年吃痛,但他皺著眉,卻沒有推開我。 我足足咬了十幾秒,在溫紹年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很深刻的牙印,甚至都滲出血時,我才松開了嘴。 “喬歡喜,你……”他想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噓,從現在開始,不要再有問題了?!蔽逸p輕擺手。 我擦了一下嘴,然后,我打開了門,請復責調查的巡捕走了進來。 巡捕來了。 “巡捕大哥,我作證,昨晚十點到十一點之間,溫紹年不可能有作案時間,他不會出現在何教授的家里?!?/br> 我開門見山。 巡捕看著我:“那你怎么證明呢?你看到溫紹年坐在樓下了?” 我搖搖頭。 “我沒看到。因為晚上那么黑,誰會沒事往樓下看呢?就是看了,也看不清。再說了,就是我真的偶爾一眼看到了他,我又不會一直盯著他看上一個小時吧?所以那樣的證言是沒用的?!?/br> 巡捕愣了一下。 他是真的沒想到我會這么說。 他以為我會一口咬定我看到了溫紹年,要給溫紹年脫罪呢。 而因為溫紹年的背景,估計這個巡捕潛意識里也希望我能做出對溫紹年有利的證言吧? 我當然不會那么說。 因為那個證言并不靠譜。 破綻太多了。 對方隨時可以提出質疑。 于是我又接著說:“另外,其實我想說的是,溫紹年之前撒謊了,昨晚他并沒有坐在樓下面?!?/br> 我這一句話,巡捕都不是愣了,簡直就是驚訝了。 “你……你們不是一伙的么?” 他脫口而出一個問題。 包括溫紹年也有些意外地看著我。 不知道我什么要這么說。 但他顯然是記得了我之前的囑咐,也完全信我不會坑他,于是沉默沒有開口。 “對啊,我們是一伙的,因為昨晚,從十點到十一點半,溫紹年都和我在一起?!蔽乙蛔忠活D地說。 “和你在一起?在你們樓上嗎?”巡捕問。 我笑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一個保姆,那是我的雇主家,你覺得我會把一個男人帶回那里么?肯定不會的?!蔽曳磫栄膊?。 巡捕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你說的有些道理?!?/br> “所以我和溫紹年是找了小區里面一個很暗的,還沒有監控的角落,然后在那里待了一個多小時?!蔽倚趴陂_河。 “都干什么了?”巡捕追問。 我故意笑得很曖昧,還有些羞澀:“巡捕大哥,你就不要問的這么細了,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黑燈瞎火地躲在一起,能做什么?當然是做那些很隱秘的事情了。這也是為什么之前溫紹年不愿意說的原因,因為他覺得不好意思,還想保護一下我的名譽。但我覺得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個也不能再隱瞞了?!?/br> 溫紹年聽我這么說,急了:“喬歡喜,你在胡說什么?我和你哪有那樣!” 我瞪起了眼睛:“溫紹年,你喊什么?我們該干的事情都干了,難道你現在還提起褲子不認人么?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丟人,你一個大男人怕什么?你說昨晚是不是你說去賓館沒意思,還是在外面刺激,求我答應你的?” 然后我又看向了巡捕:“巡捕大哥,我還沒有結婚,我也知道羞恥,但這關系到破案,所以我全坦白了,我可以簽字,我對我說的話負責!就算是站在所有人面前作證也沒關系!” 我的話擲地有聲。 我知道我在撒謊。 但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