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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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被擠兌得吼道:“不用你們好心,我自己去!” 說著,甩開了父親的手,竟然要再往里面沖。 “嘩啦”一聲,房頂被燒得塌了。 整個房頂砸了下來。 嚇得哥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再也不敢逞能,扭頭連滾帶爬地逃了出來。 母親也拎著一把掃帚最后跑了出來。 她把掃帚往地上一扔,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嚎了起來:“??!家沒了,家沒了??!” “以后我們這家人可怎么辦??!” 母親的哭聲傳到我的耳中。 家沒了? 痛苦么? 原來你們也知道,人沒了家,會這么的痛苦,這么的絕望。 而我的家,早就被你們毀了! 慢慢品嘗失去家園的滋味吧。 其實你們遠比我走運。 你們只是沒了房子,而我失去的不但是房子,還有親情。 我才是真正的無家可歸! 我不再多看一眼,扭頭走進了黑暗。 人群里,一個小姑娘偶然看向了我的方向。 “奶奶,那個人好像是歡喜jiejie?” 雖然我已經改變了容貌,但在同村人的眼中,我的身形還是很熟悉的。 我聽到了小姑娘的話,身體一僵。 “噓,小點聲!” 身邊的大娘一下子捂住了小姑娘的嘴,不再讓她亂說了。 …… 心中記下了大娘的情,我離開了村子。 天很暗,路很陡。 但我的心中卻沒有一絲的畏懼。 因為我已經見識到了世界上最丑惡的東西,再出來什么,都不會讓我吃驚了。 從前我膽子很小,我怕狗,我怕黑,我怕鬼。 但現在我懂了。 世界上最可怕的,永遠是人。 世界上最難測的,永遠是人心。 所以現在的我,置身于人潮人海中,會本能地覺得警惕。 而此時,步行在這荒山野嶺的夜色中,卻能夠覺得安心。 就算突然跳出來一頭狼、一只蛇,又能怎么樣? 我知道它們的目標就是要傷害我。 所以我知道我要怎么應付,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不需要絞盡腦汁猜測它們的來意。 可要是遇到一個人呢? 盡管那個人會對你微笑,和你說著最暖心的話語,你也得提放一下,他是不是笑里藏刀,是不是要害自己? 與人打交道,真的很累。 相比之下,還是和動物更容易相處。 …… 我走了半夜,在凌晨天還微微亮的時候,才到了鎮里。 此時我已經是筋疲力盡。 所以就找了一家很便宜的旅館,住了下來。 這一覺,從早上八點直接睡到了下午四點。 再醒來時,覺得肚子里餓得咕咕直叫。 我已經決定,今晚就連夜坐城回省城,在那里再找一份工作。 從此自食其力,把一個人的生活過好。 所以我退了房,走到了街上,想要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就去長途汽車站。 路邊有一家小吃店,進去,花了4元錢,喝了一碗混沌。 我坐在窗邊,卻看到對面的街角,竟然站著一個熟人。 這不是崔珍珍么? 她怎么還在這里? 略微思索一下,我就明白了。 昨晚她們母女也是連夜離開的村子,看來今天白天也是在鎮子上休息了一天。 現在是應該決定要去哪吧? 回崔家屯還是去找那個任老板? 我不知道。 但現在落在我眼中的,只有崔珍珍一個人,沒有看到婆婆的身影。 崔珍珍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還不時地用手撫摸著小肚子。 那里面不只是她的孩子,還是她的前途和未來。 是她小三上位的最大憑仗。 我知道,其實我不應該出去再和她見面。 那樣容易暴露。 但不刺激一下這個女人,我又實在是意難平。 我如今的悲劇,也有這個女人的功勞不是么? 如果不是她急于找一個冤大頭接盤,就不會有后來的這些事情。 所以我連我的家人們都報復了。 又怎么可以任由你逍遙自在? 窗外天色這么好,氣溫越來越熱。 就讓你感受一下冰冷的殘忍吧。 我越想越興奮,于是出了混沌店,來到了崔珍珍的身邊。 崔珍珍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居然沒有認出我。 還是我先打了招呼。 “好巧啊,怎么是你?” 崔珍珍被我喊了一聲,扭頭看我,一臉茫然:“你是誰?”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崔珍珍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冷血女人。 明明昨天還借了我的手機打電話,今天卻已經把我忘了。 于是我拿出了手機晃了一下,以作提醒。 “奧,是你啊?!贝拚湔溆行擂?。 我不在乎她的尷尬,而是故作驚訝地說:“幸好遇到你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去哪找你。昨天你不是用我的手機打電話了么?后來,那邊又回電話找你了?!?/br> 崔珍珍一聽大喜:“真的?他怎么說的?是要來接我么?” 我故作為難搖頭。 “那怎么說的?”崔珍珍問。 “說……說的有點難聽……”我斯斯艾艾。 “哎呀,你倒是說???我說,你不是騙子吧!”崔珍珍瞪著眼睛。 “你這個人,我能騙你什么?既然你都不怕丟人,那我還有什么可怕的?實話說吧,昨天那個男人的老婆打電話告訴你,他丈夫就是玩玩你,是不會離婚了娶你的。別說你懷了那男人的孩子,你就是懷了那男人的爹,也沒用!她還讓我轉告你,不要再去糾纏,要不然把你的肚子像是踢球一樣給踢爆了?!?/br> 我故意添油加醋。 看崔珍珍的臉色逐漸失真,心中一陣陣的爽。 我的話故意很大聲,引起了很多人的圍觀。 對著崔珍珍指指點點。 “原來這就是一個小三?” “真不要臉!” “呸!” 雖然這個社會上,其實當小三的女人很多。 但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廉恥之心。 不會真的有多少人會把自己的小三身份公之于眾。 于是現在當街就遇到了一個,不禁都紛紛側目起來。 崔珍珍倒是沒有在乎別人的指點。 而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指著我的鼻子:“不可能,騙我,你騙我!” 我一聳肩。 無辜地說:“騙你對我有什么好處么?” 是啊,崔珍珍也迷茫了。 她不認識我。 自然不知道我要報復她。 況且,就算我是報復,但我也沒撒謊。 但她還不死心:“手機,你給我手機,我要問個清楚!任老板不會那么對我的!都是那個黃臉婆搞的鬼!” 我從善如流,把手機遞給了崔珍珍。 能讓任老板夫妻再次在電話里羞辱一頓崔珍珍,自然是我喜聞樂見的事情。 崔珍珍顫抖著手撥號。 可我清楚地聽到:“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br> 這任老板真夠干脆??? 為了擺脫崔珍珍的糾纏,直接把號碼都取消了。 崔珍珍身子一軟,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我扶著她,貌似好心地勸道:“還有,昨天那個男人也接電話了,他說不承認你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他說那是一個雜種!” “別說了,你別說了?!贝拚湔湮嬷?,哇哇大哭了起來。 我順手拿回了我的手機,扭頭離開。 心中有一股揚眉吐氣的快感。 沒有什么比你的仇人過得不好,更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事情了。 這時候,我余光注意到婆婆拿著一個嶄新的手機走了過來。 原來剛才是婆婆給崔珍珍買手機去了。 婆婆發現崔珍珍躺在地上大哭,忙問:“丫頭,怎么了?咱不是要聯系任老板來接你嗎?” 說著,婆婆遞過了那個嶄新的手機。 崔珍珍一把將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屏幕碎裂的聲音,距離了幾十米,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婆婆有些傻眼。 這手機很貴的。 用掉了她身上全部的錢。 如果不是覺得女兒能用手機聯系上任老板,以后母憑子貴,吃香的、喝辣的,婆婆肯定不會這么大方。 她尖叫著撿起了壞掉的手機,質問崔珍珍:“丫頭,你瘋了??!” 崔珍珍大吼:“對!瘋了,我是瘋了??!姓任的不要我了??!” 婆婆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怎么可能?你聽誰說的?” 崔珍珍用手指著我的背影:“她,她告訴我的!昨天我借的她手機!” 婆婆看向了我。 我也適時回頭。 與婆婆對望。 婆婆明顯一愣。 顯然,她覺得我很眼熟。 畢竟在同一個屋檐下待了接近一個月。 但我的打扮,又讓婆婆有些拿不準。 按理來說,我應該掉頭就走。 不要被婆婆纏上。 可我卻忽然變了主意。 我摘下了大大的黑框眼鏡。 又用手捋了捋頭發。 沖著婆婆,給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這下,婆婆絕對不會看錯了。 “小賤人,是你!”婆婆咬著牙罵道。 “她是誰?”崔珍珍沒明白。 “她就是喬歡喜!我們家倒霉就倒在她身上了!”婆婆恨恨地說。 崔珍珍目瞪口呆,顯然是搞不懂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婆婆沒有時間再和崔珍珍解釋,她直接越過人群,沖我追了上來。 顯然是要好好和我算賬,然后把我帶回去,伺候那個瞎了眼的丈夫。 之前我沒走。 那么現在我應該快點離開了吧? 但我還沒有。 我一點都沒有退縮。 在婆婆已經走到我的面前,馬上就要扯住我的時候。 我忽然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啪!” 婆婆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手印。 婆婆沒想到,我見到她,不但不怕不躲,居然還敢先動手? “你……”婆婆剛張嘴。 “啪!” 婆婆又挨了我一個耳光。 我身高接近一米七,婆婆只有一米五出頭。 我打她,居高臨下,有絕對的優勢。 我打完兩個耳光,又抬腳狠狠踹在了婆婆的小腹上。 把婆婆踹得半躺在地上。 她臉色煞白,捂著肚子,已經說不出話來。 我用手指著婆婆的鼻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要不要臉?自己的女兒當小三,你當媽的不但不勸著,還跟著一起招搖過市!” “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老妖婦!” “管好你的女兒!” “要不然以后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那么愛錢,你們母女結伴去賣??!” 說著,我走過去,輕蔑地在婆婆的臉上吐了一口。 路上的行人很多,走了一茬又會再來一茬。 很多人沒有看到我之前給崔珍珍手機的那一幕,只看到了我怒打婆婆的這一幕。 于是自動腦補。 這是原配不但手撕小三。 還手撕小三的媽??! 好狗血,好刺激??! 而之前聽過一點事情的觀眾,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我忽然從旁觀者變成了原配,但也都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作證:“沒錯,那邊躺著的女人就是小三,這是小三的媽!” “女兒這么賤,當媽的當年也一定是一個破鞋!” 我聽了這位路人的評論,很想過去告訴她,你只說對了一半。 婆婆不僅當年是一個破鞋,其實現在也是。 只是戲已經看夠,我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我扭頭,昂首挺胸大步離去。 婆婆終于緩過了一口氣,她掙扎著站了起來,看那意思竟然是想要追我繼續糾纏。 只是婆婆剛追了兩步,就被身邊一個小伙子伸腿一絆,頓時來了一個狗啃屎,重重摔在了地上,磕飛了一顆門牙…… 因為這件事的耽誤,等我到了車站,卻發現已經錯過了今天最后一班去省城的客車。 只能等到明天了。 雖然這有些麻煩,但我并不介意。 因為我出了氣。 我已經明白,人啊,這輩子重要的就是開心。 …… 只是還得在鎮里再過一夜。 我沒有走遠,就想在車站附近找一個小旅館安頓一晚。 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不諳世事的農村傻丫頭了,知道車站附近的旅館,往往里面有很多的貓膩。 要么會要價很高,要么就是里面亂七八糟,有不道德的交易。 所以接連看了幾家,都沒有滿意。 正想再走向下一家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邊上傳來了一聲帶有疑問的問候。 “歡喜?” 遇到熟人了。 我扭頭,就看到距離我幾米的距離,站著一個年輕的男人。 男人穿著白襯衣、黑西褲,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皮鞋也擦得锃亮,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看著很斯文的樣子。 我卻明白,那不是斯文,而是斯文敗類。 王秀才。 我居然又在離開這里的前一夜,遇到了王秀才。 我的初戀。 給我讀詩的男人。 和我講愛情多么美好的男人。 我以為會拯救我的男人。 我想和他私奔,廝守的男人。 我想給他生孩子的男人。 買避孕套特別大方的男人。 懦弱的男人。 遇到事情,就慫了的男人。 辜負了我的男人。 讓我從此對愛情不再相信的男人! 這是天意么? 讓我在離開這里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一個了斷? 我心中默默地想。 然后又意識到,我現在沒有戴那副大大的黑框眼鏡,所以這才被王秀才認了出來。 “老公……”我裝出了一臉的欣喜,開口招呼王秀才。 王秀才身體一顫。 顯然,他也想起了這個稱呼的來源。 在把我從家里面帶到他宿舍的那一晚,王秀才想要了我。 情到濃時,他不讓我喊他王大哥,讓我喊他老公。 我當時傻乎乎的喊了。 滿懷著對愛情的憧憬喊了。 然后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今天,再次與王秀才相遇,我居然又喊了老公。 是我不要臉么? 是我犯賤么? 當然不是。 曾經我只是一個獵物,但現在,我要做獵人了。 老公,不過就是一句美麗的誘餌,一味光彩的毒藥! 我能喊崔老歪老公,能和馬大少膩歪,能舔著臉去給公公送雨傘。 今天,我喊你一聲老公又怎么了? 王秀才聽到我喊他老公,顯得很不自然。 “歡……歡喜,還是喊……喊我王大哥吧……你……你已經嫁人了……” 看著王秀才那糾結的表情。 我心中想,王秀才,你這是要和我撇清關系么? 因為我已經是有夫之婦,所以你要君子一點么? 真是那樣,我倒是有些失望了。 不過,以我對王秀才人品現在的了解,他應該不是這么有原則的人??? 所以我故意裝出了委屈的樣子,低著頭,只是為了不讓王秀才看到我眼中其實并沒有紅,也沒有眼淚。 “王……王大哥,你是不喜歡我了么?”我小聲問。 王秀才長嘆了一口氣:“歡喜,我不是不喜歡你,只是你已經成了別的男人的女人,我……我現在對你的感情很復雜啊……哎……你說那晚,你哥,你爸爸為什么不能晚一點來呢?我每每想起,都很是后悔啊?!?/br> 我聽懂了。 聽出了王秀才語氣中那滿滿的遺憾。 我心中笑了。 斯文敗類,就是斯文敗類。 衣冠禽獸,永遠是衣冠禽獸。 王秀才遺憾的,不過就是他沒有搶先一步占有我,而是便宜了別的男人。 至于我后來的遭遇,他并不關心。 王秀才現在和我刻意疏遠,也不是他有不破壞別人家庭的道德情cao,也不過是覺得我已經不再是純潔少女了,成了被人品嘗過的女人,所以他有些下不去手了。 說得更直接一點,他嫌我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