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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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就是早來了幾年么,大道功法什么的早晚都是她家徒弟的,至不至于這樣不友好? 想著任歩傾心里面相當不滿意的扭了扭頭,看向了已經萎頓在地的歲禾,身形單薄,看著有點可憐。 更加不高興了。 任歩傾微微抬眼掃視了一圈周圍,冷哼了一聲,走到少年跟前,費力地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走了幾步,氣喘吁吁地靠在冰窟上面,開始想要怎么解決眼前這種令她不高興的狀況。 下一秒鐘,覺得自己這樣想實在有點費腦子,還還沒什么意義的任歩傾,低了低眼簾給控制面板下了一個隨機發射攻擊的指令。 “啊嗚......”幾乎于此同時,從黑漆漆的冰洞深處,發出了一種奇怪的喊叫聲音。 任歩傾想抬抬手指壓壓自己的唇角,卻被受上抱著的少年阻擋,只能不受控制地翹了翹嘴角。 歲禾少年對任歩傾現在的狀況一無所知,進入到傳承之地的瞬間,只覺得眼前一花,就再看不見自己家師尊的身影,來到了一個墨色籠罩,血氣翻滾,怨靈哀嚎,看不清邊際,陌生無比的地方。 無論是誰,在這種充滿未知的地方,都會覺得心有恐懼,少年自然也是,他握著拳頭,有些緊張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微微瞪大了眼睛開始詢問,“師尊?” 理所應當的,并沒有得到回答。 但是拜前面任歩傾一次招呼都沒打,就往少年嘴巴里面塞藥丸,以及瞬間移動幾千萬里的事情所賜,少年等待了一會沒有得到回答以后,完全將這件事情也歸結為了任歩傾給他的某種考驗,或者獎賞之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竟然放心下來了。 放松心情以后,他甚至有些好笑的喃喃出聲,“這次又要做什么?” 少年有種,才拜師不到一天,就比在文勛老頭那里過去好幾年的經歷要多上許多,“以后也一定會更加有趣”的感覺。 于此同時,就像是要配合少年的心態,就在少年話語落下的瞬間,從四面八方的暗夜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毫無音調起伏的冰冷聲音: “歡迎來到傳承之地!” “第一關,勇氣考驗?!?/br> “考驗任務:橫渡鬼海?!?/br> 隨著鬼海兩字說出口,自少年的腳下開始,突然地延伸出一個坑坑洼洼,散發著幽幽青光,大約只有半尺,只能夠容納一個人勉強度過,看不到盡頭,蜿蜒曲折的黑褐色小路。 小路出現以后,夜色更濃,血腥之氣更重,甚至連鬼哭狼嚎之聲,也似乎瞬間被放大數倍,讓人難以忍受。 少年若有所思,皺著眉頭低頭,果然看見,除了他自己站的這條小路,四面八方都變成了還在不斷翻騰,到處漂浮著黑黑白白不知道什么東西,讓人作嘔的無邊血海。 “這就是你說的,絕對沒有危險的第一關?” 就在少年觀察腳底下的恐怖血海之時,在外面同樣看見血海,甚至看的比他還清楚的任歩傾,已經“被邀請”到一個如同現代電影院里面的地方。 看到這里,她雙目寒冰,微微冷哼一聲,著看著她旁邊那個長得像是一個豆芽形狀的權杖,動了動手指明確的表示,她依舊十分的不高興。 “哼,這算什么危險,對于他這種人,我能夠讓他進來,都已經夠仁慈的了?!倍寡坎寺犚娙螝i傾的話,默默地在心中腹誹,卻不知道受了什么攻擊,看起來對任歩傾頗為忌憚,表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一個勁的敷衍。 “小仙這不是看他的資質好,有可能拿到大道功法,才將這種難度較大的題目給他的么。小仙這里的功法一共分為四個等級,排第一的是大道功法,第二的是天道,第三的是地道,最后的是人道和妖道功法,只有難的試煉才有機會得到好的功法,您也不希望您帶來的人只能夠拿一個低等級的功法回去吧?小仙這真的是為你們考慮呀?!?/br> 她當然不希望。 可是為她考慮什么的,看原著的時候,也沒有覺得那些個傳承有多么艱難好么。 任歩傾有點懷疑豆芽菜的話微微挑了挑眉正準備問些什么,就被影像之中突然動了的少年吸引去了心神,沒工夫再理他。 反正有她在這里,亮這個豆芽菜也不敢真的將歲禾怎么樣。 此刻的少年看上去,似乎有些不習慣那么濃重的血腥之氣,面色微微有些發白,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懼怕之意。 抬頭前進的瞬間,他甚至微微勾了勾唇角,有一瞬間的輕蔑。 他沒有回頭,也再不低頭朝下面看,只看著只要他走一點,路就多一點,散發著幽幽青光的小路盡頭,不緊不慢的前進。 只單單看少年的臉色,和那近乎勻速前進的步伐,這個試煉看起來就像是個背景恐怖的散步,是不怎么危險地樣子。 任歩傾微微放下心,得出結論。但是顯然的,這個“不怎么危險”的結論下早了。 不知道多久以后,就在少年快看到鬼海對面的地方,少年腳下的道路突然地震顫了起來,鬼海之中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不住翻滾,四周一下子變得靜謐起來,沒有絲毫準備的少年沒來得及固定身形,隨著那劇烈的震動,身體一歪,向斜后方倒下。 他面色一變,下意識的伸出右手支撐,整個手掌按到了一片血水里面。 與此同時突然變了臉色的,還有一直在外面本來都快睡著了的任步傾。 此刻面色突變的女人,萬分的想要再問一遍前面已經問過的問題,“說好的沒有危險呢?” 幾乎是手掌和血海接觸的瞬間,少年和血海接觸的地方就冒出了一陣黑色的濃煙,少年的右手瞬間被那血色海水侵蝕的只剩下一層白骨。 那血海,竟然有消rou為血的功效。 少年要是整個的掉下去,必然會整個的被融化的只剩下一個白色的骨頭架。 “啊—” 十指連心,少年感受到手掌傳來的劇痛,急促的叫了半聲卻在明白自己的處境之時又咬牙忍住,不僅沒有將那已經被腐蝕的手掌從鬼海之中縮走,反而是相當快速狠絕的再度將手掌壓在鬼海的血水上面。 “啪!” 紅色的血水被擊打出一朵朵浪花,濺起來落到少年的身上,臉上,灼燒出來一個個丑陋無比的黑色窟窿,右手的小臂,被全部吞噬成一截白骨,少年疼的面容扭曲,可還是咬著牙齒一聲不吭,硬生生的借著擊打血水表面的那點微末力量,從血海的表面彈起,在半空中扭轉身子,硬生生地落回到了相對安全狹窄小路上面。 外面,心思幾度緊繃額任歩傾皺著的眉頭,目光轉到自己旁邊歲禾的身體上,直到看到少年的手臂沒有任何的變化,才微微松了口氣。 可惜這口氣還沒松完,就又出了狀況。 少年落到那條狹窄的小路之后,并沒有完全的脫離危機。 鬼海上,那條蜿蜒的小路還在用rou眼可見的速度晃動。 少年胸腔起伏,目光沉靜,伏趴在小路之上,努力忽略自己身上的疼痛,好不容易才適應,慢慢地沖著目的地攀爬,卻連兩步路都沒有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