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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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聽說過一直順風順水的男主角還有這種悲慘的身世好么。 聽了少年的解釋,任歩傾沉默了一會,雖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但是心中卻對名字不一樣的事情有了合理的解釋。 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經被另一種意義上合理化了的少年穢,看著任歩傾根本沒有什么反應的反應,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盯著她的眼睛又繼續開口,“一般人聽了我的名字以后都會對我‘另眼相待’,你呢,會么?” 這下任歩傾沒有沉默,用非??隙ǖ恼Z氣回答了他,“不?!?/br> 說著,任歩傾手腳利落的在心里面對系統面板下達了:修改備注姓名,將徒弟的名字改成“歲禾”的指令。 于此同時,對著還跪在地上的少年抬了抬頭,示意他起來,半點沒有違心,“無論你叫什么,我的承諾不變?!?/br> 反正也已經綁定了,想改變也不太可能。 至于放棄任務? 她任歩傾可沒有半途而廢,自己在檔案袋子里面畫上污點的習慣。 想著,任歩傾微微點了點頭,移開照著穢的手電筒,默默地轉了身子開始控制著系統面板,打量周邊的環境。 轉過身子去的她完全的沒有發現,站起身子的小少年盯著她的背影,雙眼是真的亮的出奇,“謝謝您......師尊?!?/br> 她是不是應該回答一句“不用客氣?” 任歩傾默默地頓了頓腳步,又扭過頭去,招了招手將少年招到自己跟前,從系統空間里面拿出來了一個散發著白色光暈的藥丸,在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藥丸塞進了他的嘴巴里面。 “師尊?” 這樣讓人吃東西的方式,實在不算正常,少年有點不相信自己剛剛才有點付出信任的家伙會傷害自己,捂著自己的喉嚨滿心疑惑,卻只來得及說出來這兩個名字,就再說不出話,只覺得自己從皮到rou,從rou到骨頭,如同被人拿著利刃在一點點切割,一寸寸磋磨,最后皮膚被劃破,血rou被絞碎,骨頭被碾成灰。 疼痛無比,如置身地獄。 這種痛苦......小少年凄厲的嚎叫了一聲蜷縮在地,卻只覺得自己的心底疼痛更甚,滿心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難道他真的又信錯了人? 第004章 隨風搖擺的枝葉在夜色之中顯得有些猙獰,蟄伏的野獸超乎尋常的安靜。 歲禾少年就是再如何,也不過是個十歲左右的少年。 此刻他雙目模糊朦朧,身上的疼痛之感被放大了數倍,嚎叫的越發的凄慘,不知過了多久,身上開始冒出混合著血液的污垢。 他蜷縮在冰冷的土地之上,如同一只不斷冒出血rou的流浪貓,任誰都不能夠不說一聲可憐。 站在他旁邊的那個一臉冷淡的女人卻似不。 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嚎叫,不,不只是習慣。 這種凄慘的嚎叫聲,任歩傾沒有聽過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她不僅僅覺得習慣,甚至都聽的有點厭倦了。 系統空間里面系統的升級并不算容易,任歩傾二十歲的時候才回到系統空間里面,只接了不到上百的任務,就已經升級到八十級,勉強跟上了和她“歲數”相同的二代系統,自然有自己“斂財”的技巧。 每個系統在完成任務以后,得到的總積分除了自己在任務過程中賺取的,還包括自己宿主在任務完成時候所剩下的。 任歩傾做那么多任務,本身賺取的積分和其他系統相比并沒有多多少,但是在宿主那一塊,卻幾乎能夠拿到比別人多兩三倍的積分。 為了節省時間,其他系統大致都已經默認了為自己的綁定宿主,用積分換取修為的行為。 只有任歩傾不。 除非十分必要,否則別說用積分換取修為就是換增加修為的輔助材料,她都不會同意。 任步傾更加擅長的是就地取材。 她充分在系統空間向別人展示了什么叫做葛朗臺精神。 在過去的任務之中,任步傾幾乎連系統商店功能都沒給宿主開放過。 無論是從積分還是從自己宿主未來方面的考量,她一向推崇的是就地取材,勇闖秘境,靠自己的努力去換取力量。 這么久以來,任歩傾唯一對她所有宿主發放的福利,就只有她前面塞進歲禾嘴巴里面的那枚藥丸。 少年的嚎叫還在繼續,任歩傾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地圖,確實沒有發現什么合適的休息地點,也不在勉強自己。 她聽著少年的嚎叫,微微用手電筒照了照周圍晃動的樹木,轉了轉身子將手電筒收到自己的空間里面。 接下來,任步傾在隨機防護里面找了許久給自己加了一個時間持久的防護技能。一切做好了以后,這才施施然的坐在了一個看上去還算干凈的石頭上面,開口給少年解釋。 “剛剛給你吃的是頂級的洗髓丹,有洗筋易髓的作用,吃了它能夠讓你在修煉之時事半功倍,但是什么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洗髓丹的代價就是這難以忍受的痛苦,忍耐越多,效果越好,你若忍耐不了,可以隨時對師尊喊停,我會......” 任歩傾的解釋讓正蜷縮在地的孩子放下了心神。 不知道是因為覺得自己沒有信錯人,還是想到了丹藥的逆天效果,歲禾甚至在心底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愉悅之情。 于此同時,他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任歩傾的話。 “不師尊,我,我能忍......能,啊” 你確實挺能忍。 盡管少年說著說著又痛苦的嚎叫起來,可是任歩傾聽到他前面的話,卻還是半點沒有懷疑。 究其緣由,這種東西她一邊心疼一邊給自己的歷屆宿主吃了那么多個,還沒有一個會在吃了洗髓丹以后說出過除了“受不了”“救命”“停下”之類話語以外的話。 看來這個孩子確實是相當值得期待的存在呢。 得出判斷的任歩傾微微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從空間里面兌換出來一個黑色的毛毯,鋪在了少年的身下。 她的期待并沒有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