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東西太多干脆就塞到一個很大的塑料袋里扔在門口。 忽然想到自己方面的被子床單說不定那兩個狗男女都在上面滾過,頓時一陣惡寒,打開柜子把所有的床單被罩枕巾什么的,也不管干凈不干凈,統統扔了出來,還有白詠華以前留在這里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統統給扔了出去,然后開始擦桌子拖地。 折騰了兩個小時終于折騰完了,看著完全變了個樣子的臥室客廳祝庭瑜終于露出一個滿意的笑,不過沙發茶幾什么的,改天還是換一套吧,對了,還有臥室那張床。 她現在只要是碰觸到都覺得惡心的想吐,最后還是在田一米房間才算睡了個安穩覺。 第二天一早醒來神清氣爽,先打了個電話——田一米到那邊就立刻買了個手機——其實是羅少軍收藏的,便宜賣給了田一米,田一米也不矯情,很爽快的就拿過來用了——母女倆交換了一下情報,估摸著風聲已經傳了出去,估計田父田母就要鬧上門了,田一米決定明天就回來。 對付田父田母那樣不識字不懂禮只會胡攪蠻纏又蠻不講理的人,祝庭瑜是不行的,她又不能不耐煩了抄起棍子把對方打一頓,只能交給田一米來處理。 通完氣祝庭瑜哼著《打金枝》從冰箱里拿出一小籠包子放火上蒸,還熱了一袋牛奶。 等吃飽喝足之后祝庭瑜開了門出去,還沒鎖上門就看到田致遠縮在墻角腦袋一點一點的正在打瞌睡——她進屋后上了保險,外面的人就是有鑰匙也打不開門。 搖搖頭關上門,祝庭瑜去找姚律師拿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 如果田致遠能自己做主的話最好,可惜據祝庭瑜了解,他們兩個想要和平離婚簡直堪比不乘潛艇下潛馬里亞納海溝,或者呼扇兩下胳膊就想飛上月球。 田致遠這輩子最大的勇氣估計就是拼著跟父母鬧翻跟祝庭瑜結了婚,可惜在當時看來金童玉女般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 果然父親說得對,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她當初拼著一口銳氣一口不服氣努力到現在,終于應了老父親的話。 現在離婚那老兩口不出來攪和才是怪事,就是不知道老兩口是今天晚上到還是明天早上到,反正田父田母一定會在知道后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不讓祝庭瑜拿走一分錢,催田致遠趕緊離婚,或者以那老兩口對白詠華的喜愛程度,說不定還會當初催田致遠和白詠華趕緊結婚好抱金孫。 就是不知道那個金孫到底是不是田致遠的呢! 祝庭瑜瞇著眼睛想著照片上跟白詠華糾纏在一起顯得蒼老了很多的吳有德,吳有德本來就比他們要大十五歲,現在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過來吧! 正文 第五二章 不要把別人當傻瓜 當祝庭瑜拿著離婚協議回來的時候,田致遠也進了門,他看著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家,居然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坐在沙發上發呆。 祝庭瑜冷笑著把離婚協議拍在桌子上:“簽字吧,你不是有筆嗎?不用我再給你拿筆了吧?” 田致遠從雙膝間抬起頭,他現在比昨天的斯文翩翩憔悴多了,頭發七彎八翹,兩只眼晴通紅還有點腫,嘴唇上都起了皮,他定定的看著祝庭瑜。 他總覺得,在他沒發現的時候,祝庭瑜變了,變的尖刻潑辣,變的好像他完全不認識這個人,他啞著嗓子問道: “如果我不簽字呢?” “你覺得可能嗎?”祝庭瑜冷冷的看著他,連拉扯一下嘴角都懶,“你應該早就跟白詠華商議著讓我滾蛋你們好雙宿雙飛了吧?” “當然早就商量好了,要不怎么會說出讓我流產的話呢?還是在你和白詠華的事剛被發現的時候!” “田致遠,不要把別人當傻瓜!” “反正你爹你娘不是一直盼著你娶了白詠華的嗎?現在多好,正合了你們一家子的心事?!?/br> “也正好,我也不想再把自己拿去填你家那個無底洞,你爹你娘你兄弟什么德行你自己心里清楚?!?/br> “我去店里了,你慢慢簽,不著急,只要你在一米回來之前簽了就行,我不想這種糟心事去惡心一米?!?/br> “你要是還當一米是你女兒,你要是不想讓一米因為你的這些惡心事被毀了名聲,你就簽了這協議?!?/br> “你要是實在不樂意簽,行,也沒關系,咱們法庭上見!” “我走了,你要是想去找白詠華商議的話也可以,記得把門鎖好。對了,家里沒吃的,錢我上次都拿去進貨了,你要是餓了,就去找白詠華吧,或者回你老家也行,你爹你娘肯定樂意讓你吃一頓的,畢竟你都要跟他們最看不慣的女人離婚了不是嗎?” 祝庭瑜走后田致遠把那份協議看了又看,一遍又一遍,拿起口袋里的筆好幾次想就這樣簽下去,試探了幾下卻又沒寫。 田致遠看著祝庭瑜龍飛鳳舞比男人更灑脫飛揚力道十足的簽名,總覺得只要一簽,就有什么改變了再也無法挽回。 可是如果不離婚詠華怎么辦?離婚的話一米呢? 還有一點就是,離婚不離婚,田致遠居然真的想讓他父母過來一下。 這個時候他還沒想到房子服裝店啊錢啊什么的,更不知道田父田母的到來把事情鬧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過來吧! 正文 第五三章 群英薈萃 祝庭瑜懶得回去看田致遠的嘴臉,又不想去店里,那個服裝店這幾天已經被她抽的自己快空了,連貨都沒進,上次去牛老板那里也只是聊了聊將來的發展愿景,剩下的時間就是玩,有些事情,你不當它是事了它就不是個事兒了。 譬如離婚這檔子事,祝庭瑜想象過自己可能會怎么痛苦怎么難過怎么憤恨,可是當事實降臨的時候,可能因為已經調整好了心態,發現也就那么回事,沒什么大不了的。 站在街上看人來人往居然有種天下之大卻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的凄涼感。 她是有朋友,可是人家也有自己的家庭,況且她現在的狀況也不適合讓人圍觀。 想來想去最后去了清水賓館,清水縣現在條件最好的賓館,一天三十塊。 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就在輾轉反側中過去了,等快到中午的時候,估摸著田一米應該快回來了,田家老兩口應該也到了,嗯,那個混混小叔子說不定也到了,白詠華應該也到了,祝庭瑜才施施然推了房往家走去。 祝庭瑜到樓下的時候,田一米正好從樓上下來,一臉怒氣,神色匆匆,見到祝庭瑜臉色才緩和了下來: “媽,你去哪兒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說著眼圈就紅了,如果她這么努力祝庭瑜都還會死去,那她重生又有什么意義?就算她親手把田致遠白詠華殺了又有什么意義? 祝庭瑜嚇了一跳趕緊攬住她:“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下午才到呢?!?/br> “嗯,郁老師也回來,我坐他的車回來的,早上五點就出發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