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蓮妥協了
鄧蓮身為傅家的當家主母,她也注重面子。 辛思妤是她第一個承認過,況且還是跟他兒子舉行過婚禮的女人,如果不讓辛思妤列入傅家祖先之名底下,豈不是要狠狠的打她的臉。 夏晗自然知道鄧蓮不會那么快同意,或者說她可能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會同意。 不過,她今天過來了,就沒有想著去妥協,要是她最終沒有同意,明天的時候,她就帶著安安默默的藏匿于人群之中,遠遠的送他一程。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現在只談我的條件?!毕年响o靜的看著鄧蓮,“我給你兩分鐘考慮時間,如果你不同意,明天讓安安送葬的事,面談?!?/br> 她還就真的想不通了,這事情要是放在一般的世家大族,那些人肯定會將有孩子的人率先進入主位,其余沒孩子應該靠邊站。 鄧蓮卻倒好,兒子已經不在了,想讓傅琛和她夏晗的女兒出面,還不肯給她一點兒好處。 鄧蓮的臉上漸漸的覆上一層薄怒,她語氣凌厲道:“難道就沒有妥協的余地?小妤已經死了,你還要跟一個死人爭一口氣?!” 夏晗卻極為坦然的回應她,毫無避諱心中的真實想法,“實話實說,辛思妤死沒死真的對我而言,一點兒都不重要,還是說,你想讓安安認祖歸宗以后,成為她名下的孩子?” “我和辛思妤之間的恩怨,你一清二楚,我絕對不會讓安安成為她的女兒,至于你要不要同意這最后一個條件,那是你的事情?!?/br> 說完這話,夏晗從椅子上站起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便朝包廂門口走去。 她想等著鄧蓮的妥協,卻沒有想到直到她走出包廂那一刻,那個人都沒有喊住她。 一開始,夏晗還在等著她追上來,告訴她會同意那個條件,可是到后來,她反而不想去談了,直接邁大步伐來到了飯店門口。 “小晗……” 安宥謙看到她從里面出來,立即打開了車門,“談的怎么樣了?” “談崩了?!毕年铣读顺蹲齑?,然后坐回到了車上,“我想讓安安認祖歸宗她倒是答應了,可就是怎么著都不打算讓我成為他們傅家人?!?/br> 見她上車坐好,安宥謙緩緩駛動引擎,“怪不得會崩,傅老夫人應該很喜歡辛思妤那個女人,當初她對你有那么多的誤會,怎么會輕易答應你說的這件事情?!?/br> 夏晗微微頷首,“我知道,要不怎么能夠出我這口惡氣,只是結果有些超出了我的預料之外?!?/br> “明天我會跟葉赫一塊過去送他,就不能陪在你和安安的身邊了,你到時候可以讓李俊凱陪你們過去?!?/br> 聽到這話,夏晗微微點頭,“好,我知道了?!?/br> 晚上回到家時,夏晗去客廳里和女兒進行了一次交談。 女兒已經快要四歲了,她覺得也是時候讓她接受一些既定的事實了。 “媽咪,爹地去了很遠的地方,那安安是不是永遠都見不到他了?” 小萌寶對于夏晗口中所說的很遠的地方并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所以問這個問題時,小萌寶的臉色極其的認真,又透露著一絲擔心和不舍。 “會的,爹地雖然去了很遠的地方,可是他也會想念安安,只要他和安安同時想念對方了,我們的小安安就會夢到他的?!?/br> 安安小朋友聽了這話,皺在一起的五官總算舒展了不少,她甜甜的笑著,“那好,安安每天都要想念爹地,這樣每天都可以夢到他了?!?/br> 看到女兒如此聽話懂事,夏晗的心里簡直是一陣心疼和難受。 本來以為她要跟安安以沒名沒份的方式去見他了,夏晗卻沒有想到很晚的時候,鄧蓮卻給她發了一條短信。 ‘你說的條件,我兩個都答應了,明天早上九點半,帶孩子來傅家老宅?!?/br> 看到那條消息后,夏晗微微詫異了一下,然后便回復了她一句,‘知道了?!?/br> 第二天的葬禮平平淡淡,安安靜靜,人已經離開了,送別儀式再隆重又有什么作用。 只是鄧蓮卻在送葬的時候,哭的悲痛欲絕,幾度暈倒。 整個陵地,都是鄧蓮傷心欲絕的哭腔和哽咽聲。 “阿琛,你真是不孝,你哥哥那么早就離開了,怎么連你也拋下我們而去,你根本不是一個好兒子……” 在傅琛墓地的旁邊,還有一個新豎起來的墓碑,自然是辛思妤的。 來送別她的,沒有親人只有幾位業內朋友。 陵地不遠處,此時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人眸色傷感的看向不遠處,表情悲痛凝重,“竟然都走了,都走了?!?/br> “人死不可以復生,珍重?!迸松焓峙牧伺哪腥说募绨?,“看你最近的狀態不是很好,我覺得你應該去接受治療?!?/br> “我沒病,什么病都沒有,我好的很?!蹦腥诉h遠的望著被人群包裹起來的墓碑,“我還沒有給他道一句歉,沒想到他竟然就走了,我就不是男人,我根本不配當他的兄弟,像我這種人,就應該去死?!?/br> “死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迸说捻茁舆^一抹復雜與冰冷,側眸看向身側的男人,“所以,我很慶幸自己一直還活著?!?/br> “我調查過你的身份,唐家根本沒有唐詩琪那個人,你究竟是誰?”裴珺瀚抑郁且夾雜著疑惑的眼眸靜靜的看向女人,“告訴我你是誰?你若真的是她的好朋友,我會照顧你的下半生?!?/br> “我當然是她的朋友,我們曾經做了很多人所不知的事情,這些事情我們留到以后再說?!痹婄鞯囊暰€透過一層層人群,最后落在了站在人群中間穿著黑色禮服的女人身上。 “你很愛那個死去的女人吧?!彼恼Z氣帶著一絲漫不經心,要說的話早已經醞釀在心中,“我就是有些想不通為什么傅家人要那么殘忍,寧愿讓那個殺人兇手以孩子母親的身份入傅家族譜,也不愿意給死去的女人一個正當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