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傅建國
“他剛才去書房了?!?/br> 傅琛又立即上樓,找到了書房里面。 將書房的門推開,傅琛直接走了進去,“爸?!?/br> 傅建國聽到聲音,將手中的那本書合上,放回到書架上,他問:“找我有事?” 傅琛微微頷首,然后將書房的門從里面反鎖,然后才朝傅建國的跟前走去。 “你和夏晗鬧矛盾了?”傅建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個孩子不容易,你應該多照顧她?!?/br> 傅琛的墨眉微微皺了皺,“爸為什么要讓我照顧夏晗?難道是因為慚愧?” 傅建國神色一怔,眸色渾濁卻又透著一絲精明的盯著傅琛,“我有什么好慚愧的,那個孩子自小就是孤兒,吃了不少的苦?!?/br> “僅僅只是這樣?”傅琛反問了一句,然后拉了一把椅子走到傅建國的對面坐下,“我們傅家讓她過了十幾年的千金小姐生活,還要怎么對她?” 對上傅琛的目光,傅建國總覺得兒子已經看穿了一些事情,他將視線看向別處,然后趁機轉換了話題。 “你早點回去,你和夏晗現在是夫妻,經常分居會影響夫妻間的關系?!?/br> 說著,傅建國便從椅子上站起來,“時間還早,我回房間再補補覺?!?/br> 傅建國走了沒幾步,傅琛的聲音忽然響起,“爸,大哥是不是隱瞞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他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干凈’,是不是?” 傅建國的身子猛然一顫,他回頭看向傅琛,“沒有,你想多了,世界上最沒有資格指責連城的人就是你!” 話落,傅建國大步朝書房門口走去。 縱然老爺子剛才背對著他,可傅琛依舊察覺到了他剛才在聽到他的質問聲時所表現出的震驚。 看來,他大哥當年做的那些事情他的父親也是知情的。 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兩天后,傅琛見在老宅這邊已經查不到任何消息,便直接回到了郊外的公寓。 回到臥室時,他發現房間里并沒有夏晗的身影,正要下去問一聲黃姨,卻忽然止住腳步走了進去。 淅淅瀝瀝的水流聲在浴室內響起,傅琛脫掉外套,坐靠在床上,然后又拿起一本金融類的書開始翻閱著。 夏晗從浴室出來后,便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朝床邊走去。 坐在床邊,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啊?!?/br> 她又快速的擦拭著頭發。 夏晗身后,自從剛才夏晗從浴室里走出來,男人的視線就一直緊緊的盯著她。 不過,她的腦袋一直側向另一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影。 此時,男人早已經合上了那本書,深邃的眸子就那樣靜靜的盯著坐在一旁的女人。 “竟然一個電話都不打,有本事你就永遠別回來?!毕年蠚鈶嵉膶⒚砣拥揭贿?,又拿起桌子上的手機。 最近這段時間,她又聯系不到外界的人,每天吃過飯,不是在樓下看電視,就是一整天都待在臥室睡覺。 不過,這兩天夏晗發現了一款好玩的手機游戲,無聊的時候便可以打發時間。 比如說現在,她白天睡得有點多,現在并沒有一丁點兒睡意。 夏晗打開手機玩了沒一會兒,卻忽然感覺到一縷熟悉的氣息離她越來越近。 “看來,你這幾天在家里過的挺舒服?” 夏晗聞言,手上一抖,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緊接著,一道尖叫聲在臥室內響起。 “啊……!” 忽然,一只寬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傅琛墨眉一皺,“大晚上的,你想將黃姨吵醒?!” 夏晗連忙站起身子,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她瞪大眼睛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伸手指著他,“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看到夏晗一臉驚慌的模樣,傅琛的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剛才?!?/br> “我……我怎么沒看見你?”夏晗緊了緊拳頭,將傅琛從上而下的打量了一遍,“你回來干什么?” “這兒是我家,我想回來就回來?!备佃〈┥闲?,從床上走下來。 夏晗看到他一步步朝她走來,她下意識的后退,“你不要亂來,這幾天你把我囚禁在這兒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br> “你想太多了,我去洗澡?!备佃⑹种械拿砣拥剿哪X袋上,路過她身邊時,說了一句,“擦干再睡?!?/br> 浴室的門輕輕合上,夏晗的懸著的心才落入肚里。 她朝浴室那邊看了一眼,然后朝床邊走去。 將手機從地上撿起來,夏晗才坐在床邊繼續擦拭著她的頭發。 擦完頭發,她又迅速鉆進被窩,不想再理會那個男人。 傅琛洗漱完畢出來時,就發現夏晗已經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蠶蛹狀。 他大步走到床邊坐下,然后熄燈。 躺在床上,傅琛側眸看向身側的女人,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抱歉,那天晚上我太沖動?!?/br> 見夏晗沒有出聲,他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被子,“睡著了?” 傅琛伸手摟住她的腰,卻不想在這時,夏晗忽然將他的手拿開,“打一棍子再一顆棗,你以為很有意思嗎?”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說出來的話卻一陣冰冷,“我們還要這樣互相折磨到什么時候?我真的累了?!?/br> 一到夜晚,所有的悲傷難過都會被漸漸放大。 傅琛的回來只會讓他再次記起那晚的事情。 黑暗中,悲傷難過的淚水好似卸了閘的洪水,“二哥,那天你差點兒就要掐死我,你覺得一聲抱歉就可以彌補所有的過錯?” 傅琛靜靜盯著她,黑暗中那雙漆黑的眸子顯得愈發的深邃了,“那你說,我應該怎么做?” 他傅琛從來沒有低過頭,這次的道歉已經是他的極限。 他承認那晚是氣急了,可是他早已經警告過這個女人,不要和安宥謙接觸。 難道她將自己的話都當做耳旁風了? “我說了你就會做嗎?”她問。 隔著夜色中的那一縷光,傅琛看到了夏晗眼睛中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