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素錦抬頭看上竇太后,但見今日的竇太后一臉的愁容,“唐美人殉葬了,劉發一直找不見,這應該都和太子有關吧,素錦哀家不讓你去,也是因為害怕你去了,怕就是回不來了?!备]太后語帶保留,對于此時此刻如今殘暴的劉徹,竇太后真的想不通下一刻這個人會做出什么。 “太后,奴婢不怕,奴婢只想去接小妹回家,奴婢已經和她分開多年,這一次再也不能……”素錦執意要去接回謝如云了,謝如云已經被掛多天了,尸身已經開始腐爛,素錦再也看不下去了。 “太子到!” 就在素錦和竇太后兩人還在討論劉徹的時候,劉徹此時此刻也到了。 “素錦切莫流露出傷心的情緒?!?/br> 竇太后提醒了一下,之后便瞧了素錦一眼。素錦到底是竇太后身邊的老人,立馬便恢復了正常了,站在竇太后的身邊。沒一會兒劉徹回到了竇太后的身邊,跪坐在地上。 “太子今日竟是來的這么早,哀家還以為太子早就忘記了哀家這個老骨頭呢?”竇太后皮笑rou不笑的說道,很顯然她的話語之中夾帶了對劉徹的不滿。 “皇祖母,是孫兒不對,這些日子竟是處理父皇的喪事一事,竟是疏忽了太后,還請太后降罪!”在地竇太后的面前,劉徹還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加上他今日竟是身著一襲白衣,他長得也倒是俊秀。若是不知他的話,定是會將他當成才俊,事實上他是一個不克不扣的暴君,至少在此時此刻劉徹是真的暴君。 “降罪也就罷了,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哀家這里也無需其他人?!备]太后不想再看到劉徹,便想著要打發劉徹趕緊離開這里才是。 劉徹并沒有要離開的樣子,而是擺了擺手,示意身邊的人將東西給端了上來。竇太后看了那端上來的東西,十分詫異的看向劉徹。 “你這是……” “還請皇祖母過目,孫兒已經昭告天下,父皇駕崩之事,這是孫兒登基的詔書,還請皇祖母請出玉璽?!?/br> 原來劉徹已經擬好詔書,讓竇太后交出玉璽了。而此時此刻竇太后十分詫異的看向劉徹,“玉璽,玉璽怎會在哀家這里,玉璽自古都是帝王所有,哀家只是太后,怎會掌有玉璽,當真荒唐!”竇太后十分不滿的說道,對于劉徹如此的要求,竇太后果斷的拒絕,事實上確實如此,自古玉璽都是帝王所有,從秦始皇用和氏璧造就玉璽那一刻,他就是帝王象征,且代代相傳。 “當真不在皇祖母這里?這,這,這怎么可能?” 劉徹之前在劉啟那邊翻過,沒有看到玉璽所在,他原以為乃是竇太后所為,將玉璽給藏住,當時他還在埋怨自己,馬上就要稱帝,而且他也是步步計算,馬上就要成功,卻不想遇到這樣的事情,實在是…… “那是當然,難不成哀家還會欺你不成,玉璽乃是帝王所有,哀家只是暫時掌管了鳳印而已,這也是賈后死后,先皇一直未立后的緣故,哀家又怎么會越俎代庖去掌管玉璽,徹兒,你這般問,難不成還疑哀家與那呂后一樣,想要……”竇太后站起身子,便看向劉徹,劉徹并沒有言語。 事實上當他聽到竇太后那一句玉璽不在她這里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竇太后故意欺騙他,只不過當他在仔細觀察了一下竇太后的模樣的,發現不是。瞧著竇太后神色到是真的,她是真的不知道玉璽在何處? “皇祖母,孫兒不會那個意思,孫兒又怎么會疑心你呢?孫兒一直沒有找到玉璽的下落,以為是先皇暫時讓皇祖母保管,沒曾想到,皇祖母竟是不知?”劉徹有些慌張了,沒有傳國玉璽的皇帝,就是白版皇帝,不會被世人承認了,而且大臣們也不會承認,玉璽便是象征了,但是它找不到了。 “什么,你說玉璽不見?這怎么可能,它一直都在你父皇辦公的地方,怎么會好端端不見了呢?”竇太后也十分詫異的看向劉徹,她自然是不信劉徹的話。 然而這一次劉徹確實沒有欺騙竇太后,玉璽真的不見了,他派了很多人去尋找,還是沒有找到玉璽的下落,如今竇太后這邊也沒有了,原來一點兒都不答應的劉徹,在此時此刻也開始擔心起來。 “是不見,難道是被有人偷盜去了,趁亂……”劉徹現在正在想到底是何人拿走了他的玉璽,他第一反應便是盜家之人。盜家之人,以前劉徹聽風木寒說過,盜家的君澤秀號稱從不失手了。 “若真的是玉璽不見了,你也不應該來哀家這里尋,而是快些找人找尋才是了。你要知曉,若是沒了玉璽,你真皇帝是斷然當不成了。玉璽乃是受命于天的象征,此番不見,難道是上天在預示著什么……”竇太后的話還沒有落音,有人便已經消失了,那人便是劉徹,劉徹當即便出去,而且是相當的慌張了。 “風木寒,風木寒……” 劉徹要去找風木寒,等他要去找他的時候,才發現風木寒和風慕寧兩人早就離開長安,回到的大月氏去了。而作為風慕寧媳婦的君澤秀早也應該回去了,斷然不會再此時偷盜玉璽,說不通。而且玉璽守備森嚴,若是偷盜去了,極為的艱難,普通人斷然不會得手了,一想到這里,劉徹就越發的焦急起來。 “項先生你如何看?” 劉徹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項青的身上了,希望他可以告知一二。只不過此事對于項青來說,也是極為的艱難的了。 “如何看?此事微臣倒是不認為是盜家的人所為,若是盜家的人所為,他們必然會留下證據,證明這乃是他們所為,從來都是指名道姓的偷盜。而現在玉璽不見,盜家的人并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這不符合他們所為……”項青分析了一下。他這么分析,劉徹也認為十分的有理。 “那會是何人?” 劉徹還在回想,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難道是劉發?” 對,唐美人之子劉發至今都沒有找到,唐美人被他所殺之后,劉徹一直都在尋找劉發,可惜的是劉發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他沒有找到。而且唐美人死之前還十分得意的告訴他,他這一輩子都不要妄想稱皇。若是他們將玉璽拿了去,他可不是一輩子都不能稱皇嗎? “這倒是有可能,劉發到底是皇子,出入甘泉宮到也實屬正常了。趁亂拿走玉璽,倒是十分的有可能,而且若是他有玉璽,必然會有人追隨他,他也是先帝之子,太子你看……”項青一分析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畢竟這朝中老臣對儲君之位歷來都是有爭議。 “那又如何?他一個聾啞之人,還妄想稱皇,當真是可笑?”劉徹思考沒有將劉發放在眼里,在他看來劉發就如同跳梁小丑一樣的人物。 不過這都是劉徹嘴上這么說說而已,他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 “不好,唐美人說過,他是要去找陳阿嬌,若是陳阿嬌得到了這玉璽,到時候我不……”劉徹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是啊,劉發沒有能力,但是陳阿嬌有能力。 尤其是現在陳阿嬌剛剛經歷了喪母之痛,整個叛軍都是以她馬首是瞻了,若是她得了玉璽,這后果實在是不堪設想。劉徹一想到這里,頭皮便是一緊。 “太子無需如此驚慌,陳阿嬌那邊是自身難保!” 項青將陳阿嬌遇襲的事情再次和劉徹說了一下。 事情是這樣了,當時陳阿嬌和館陶公主揮師南下,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來自安息和匈奴聯軍的伏擊了。 “阿母,阿母,你沒事吧,是我輕敵,是阿嬌太過于相信于單,匈奴人言而無信,我定會殺了他們,阿母你定要撐住,一定要!”陳阿嬌抱著館陶公主。 方才他們遇襲,館陶公主不察,中了埋伏,而且身中數劍,情況不容樂觀了。那劍上本就帶毒,這一次他們是想要將陳阿嬌等人一網打盡。 “阿母,莫哭了。這一次阿母怕是不能跟你一起去長安了。阿母要去陪陪季須和陳蟜了還有你阿父,他們定是想我了?!别^陶公主伸出手,去摸陳阿嬌的臉。 “阿嬌來,來,便臉湊過來,阿母還有一件事情跟你說,這件事情我誰都沒有說過,來!” 陳阿嬌的手都是血,她將耳朵湊了過去,聽館陶公主的話。 “阿嬌,你若是見到你皇祖母,便告訴她,我不恨莊不疑,我一點都不恨了?!?/br> “好,好,好。阿母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話,軍醫已經來了?!?/br> 陳阿嬌再次說到,可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館陶公主終于還是死了。陳阿嬌抱著她,她有一個親人離世了,這個世界上再次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陳午,陳蟜,陳季須,館陶公主一個個全部都走了,堂邑侯府只剩下她陳阿嬌一人了。 “匈奴,我陳阿嬌今世若不滅人,誓不罷休!” 第139章 毒殺王娡 是夜,無風,白雪一片,莊不疑站在雪地之中,望著天下滿天繁星,他的手在發抖。倪諾就站在他的身邊,望著他,過了許久她才說話道:“知觀,星辰落了,館陶公主沒了?!彼f的極為的小聲,四周都是靜悄悄的,只有雪落大地的聲音,莊不疑回過頭,“當年莊周喪妻喪能鼓盆而歌,而我終究達不到他的境界,走吧。起風,夜間涼!” “知觀,你本不是無情無欲之人,為何……” 莊不疑踩在雪上,望著不遠處臘梅花開,初見的時候,你是大漢公主,而我卻是一介書生;再見的時候,你依舊大漢公主,而我卻已經成為道家的傳人。世間種種,公主這世間萬般好,怎及的你對我傾心一笑?!鼻f不疑嘆道,他走在雪地之中,想起從前種種。 “知觀,那我們還回南華山嗎?” 這一次下山要找的人已經不在了,倪諾跟隨莊不疑多年,從未見到他如此悲傷。道家道宗竟然也會如此傷心。 “不回了,倪諾你若要回去,你先回去。長安,腥風血雨之時,我要好生看看。這世間再無館陶公主,那么便成全昭明?!鼻f不疑手握著玄琴,七弦琴彈不盡是這世間的悲傷。 “公主,今生是我對你不起,不求來世,雪夜月明,為你再奏一曲吧?!鼻f不疑便坐在雪地之上,紅梅傲雪,卻不見賞梅之人。 “知觀,到底發生了何事?” 張湯如今身子已經大好了,他一頭白發站在雪地之中,望著四周,沒有其他人,只有他。這里好安靜,倪諾不言語,莊不疑也不言語。 “昭明公主要回來了,張大人你應該高興才是?!?/br> 許久,莊不疑才開口說話。 “公主她竟是要回來,如今太子當道,她怎么可以回來,這長安……” 張湯擔心是陳阿嬌的安危,害怕陳阿嬌出事情,如今長安到處都是劉徹的爪牙,他不得不擔心起來。只是他乃是一介酷吏,根本就幫不了陳阿嬌分毫。 “這長安早晚都是她的天下,只是早晚的問題?!?/br> 莊不疑的手游離在宮弦和羽弦之中,上下翻飛。琴聲在嗚咽,今晚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下雪了,起風了,雪花一片片灑落在陳阿嬌的身上,她伸出手,她再一次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媚娘,在朕看來,在這月色和雪色之間,還有第三種絕色,那便是朕的昭儀,朕的媚娘。朕就想這樣一直牽著你走下去,那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到白頭?!?/br> 李治的深情款款,那個時候她是武媚娘:“陛下你為何要對我如此的好,那些朝臣都說我乃是不詳之人,你為什么……” 李治將她的手握在手心,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因為媚娘值得朕對你這么好。媚娘答應朕,永遠都不要傷心,以后有刺客你只要躲在朕的身后就好,朕幫你擋,你是朕的女人,朕將護你一生!” 可是在世間再也沒有李治,再也沒有誰可以護她一生,所有的事情她都要自己去擋。女人啊,女人啊,陳阿嬌冷冷的一笑。 “劉徹我們長安見!” 陳阿嬌一臉的嚴肅,館陶公主死了,她在大漢唯一的親人也不在身邊。而這一切都在于她實在是太相信于單。相信他會知恩圖報,沒想到匈奴人果然不可信,竟是這般背信棄義,竟然在半路伏擊他們。這樣的做法,本就是讓人不齒。陳阿嬌現在將于單是徹底的恨上了。而于單也是剛剛得知消息。 他一得知消息便想到了芭芭拉,知曉此事定是和芭芭拉有關,因他只告訴她一人了。 “是你,是你對不???是你派人伏擊了陳阿嬌,害死了館陶公主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于單很明顯是帶著怒氣,他怒氣沖沖的走到了芭芭拉的身邊。 侍女還在為芭芭拉梳妝,最新的胭脂上市了,芭芭拉自然是第一個拿到的。她抬頭望向于單,命所有的侍女都下去,之后才站起身子,輕啟朱唇,笑道:“大王為何要這般大動肝火,這么多年,你都不曾對我發這么大的火,這是第一次,看來陳阿嬌在你的心里果然不一般。怎么了,你心疼了?”芭芭拉走到了于單的身邊,她的眼睛是藍色,很大了。 以前的芭芭拉天真善良,什么都不懂,自從遇到伊稚斜之后,遭受到那種卑賤的待遇之后,芭芭拉就知曉,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強者的世界,弱國是沒有說話的權利,而她現在也一直都在追求強權。 “你讓孤成為背信棄義之人,孤答應她的,答應她,而你,而你卻,卻……” “我缺怎么了,自古兵不厭詐,這可是他們大漢人所言,陳阿嬌若是一個聰明的人,理應想到這一點,再說你本就沒有出手,你根本就沒有背信棄義,動手的人是我,想要陳阿嬌死的人也是我,這與你無關?!卑虐爬χ叩搅擞趩蔚拿媲?,她身材高挑,摸著于單的臉。 “大王,你為何要這般動怒,你我的目標是一致,就是要攻打大漢,讓大漢臣服于我們,我已經得知消息,大漢的皇帝劉啟已經死了。而陳阿嬌與劉徹兩人一直都處于內斗之中,這是我們的好機會。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利用一番,這么好機會若是不出手,那以后也不會有了?!?/br> 于單望向芭芭拉,一下子就握住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他的一雙眼睛之中好似有烈火一般。 “孤現在就告訴你,不能出手,就算要打,也不應該是這個時候!”說完便松開了芭芭拉的手,用十分厭惡的眼神看著他。他和芭芭拉是夫妻,兩人之前一直都配合的很好,這是他們兩人第一次產生分歧。 “大王,你這是什么意思了,這么好的機會,你竟是放棄了。不過你愿意放棄,我卻沒有,我一定派兵去攻打大漢了?!卑虐爬幟氐囊恍?,她早就看出來于單對陳阿嬌有別樣的心思。不管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安息,她都要這么做,讓于單和陳阿嬌兩人徹底的決裂。 “你,你,你,你這個婦人,竟然敢……”說著于單就揚起巴掌。 “怎么你還準備打我嗎?大王,你我夫妻多年,你竟會為了殺父仇人來打我,大王你到底如何想的?”芭芭拉帶著怒氣,望向于單,她還用手擋住了于單,看得出來,此時的芭芭拉一直都帶著怒氣,她眼里寫滿了悲切。 從她的立場來說,她沒有做錯什么了。而于單看到芭芭拉,突然也意識到什么。 “陳阿嬌與孤有……” “有恩嗎?大王你真的是傻了,匈奴的單于本就是你,若不是陳阿嬌殺了你父親軍臣單于,又怎么會有伊稚斜出現了。你又怎么會淪落到長安,又怎么會發生這么多的事情,這一切全部都拜陳阿嬌所賜,現在你竟然還這么說,她對你有恩,當真是可笑。你竟然會對一個殺父仇人說有恩?” 芭芭拉顯然要比于單還要生氣。 “芭芭拉,孤不是那個意思了,孤只是覺得……,罷了,既然你已經下令,那便這般吧。你今日的氣色不是很好,還是好生將養著吧,孤還有要事先出去一趟?!?/br> 最終于單拂袖而去,而芭芭拉則是癱坐在地上,她落淚了,她想起了以前的種種,伊稚斜做過的種種。那些過往無不提醒著她的過去,實在是太過可怕了?!肮碌故且獓L嘗你安息公主的滋味,瞧瞧,這一身白rou,實在是太好?!彼洷灰林尚鼻璧膲涸谏硐?,而且還被她賜給馬奴,被他們所糟踐。雖然后來她親手將那些人全部都誅殺了,可是即便是那樣,那些記憶總是不管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陳阿嬌的那次和親,若沒有陳阿嬌,軍臣單于就不會死了,他不死,就不會有伊稚斜出現了。所有的噩夢都是因為陳阿嬌所起。 “陳阿嬌,我雖然沒有見過你,但是你卻毀了我整個人生,我本可以無憂無慮的活著,成為一個高傲的公主。而你的出現,讓我變成了卑賤的女奴,雖然現在我再次成為公主,可是那些過往已經存在了。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所以你必須死?!卑虐爬呀浵露Q心了,定是要將陳阿嬌給誅殺。 只是這一次這么好的機會竟然失敗了,竟然讓陳阿嬌成功的逃了,不過也讓她受到重創,這對于她而言,也是一個好消息了。 “公主,你的信?” 有侍者走了進來,這是芭芭拉培養的侍者,可以無視任何人的命令來到她的身邊。 “哦,竟是陳阿嬌的戰書,有點兒意思了。沒想到她還真的是心高氣傲之人,現如今她是自身難保,竟然還敢和我下戰書,難道她已經知曉這一切都是我所做的了嗎?知曉這一切都和于單無關了嗎?好,很好,非常的好?!卑虐爬瓛吡艘谎蹠?,那是陳阿嬌寫給芭芭拉的親筆信。信上寫的就是讓芭芭拉血債血償。 “不知,不過大王還不知此事?公主,要不要告訴大王?”來人還在征求芭芭拉的意見,他們都是直接聽命于芭芭拉的,若是沒有芭芭拉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將消息外漏。 “不可,萬萬不可,這個消息只能是我知曉,不能告訴大王。若是走漏了風聲,小心你們的腦袋,下去吧?!卑虐爬笫忠粨],便讓那人下去,那人見狀,自然十分老實的便走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