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當然愛了,欣兒從很小的時候見到太子表哥的時候就對表哥你一見傾心。能夠成為太子的女人,欣兒,欣兒……”田欣咬著嘴唇,小臉已經羞得發紅。 “好,那你到底如何愛我?可愿意為我去死?” 劉徹握著田欣的手,款款深情望著她。田欣也微微的抬頭望著他,“愿意,愿意?!?/br> “好!” 劉徹當即便送來了田欣的手,笑著望著她。 “太子表哥,這里不是東宮,你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田欣之前是去過太子東宮,可是現在這里根本就不是東宮,她便有些好奇起來。因為這個地方看起來比較荒涼了,看起來沒有什么人來似的。 “這里啊,這里是一個酒坊!” 劉徹望著田欣,對她淡淡的說道。此時他已經變得冷淡了很多了。就在兩人談論的時候,一個男子走了出來了,這個男人田欣也認識了,就是文動長安的司馬相如了。 “司馬相如?” 田欣一陣欣喜,在閨中的時候,她便久慕司馬相如的才名,也曾偷偷瞧過此人,今日竟然在這里遇到了司馬相如,她自然是相當高興了。 “田美人安好!” 司馬相如朝著田欣點了點頭,便對劉徹說道:“太子已經安排好了。這里原本是我和卓文君賣酒后院,已經許久沒有人來過了。除了我與文君便沒人知曉?!?/br> 司馬相如解釋道,他口中的卓文君便是他的妻子——卓文君。不過卓文君差不多已經和他和離,兩個人已經有許久都沒有見過面了。當年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私奔出逃,當爐賣酒一時間也傳為佳話。哪知道,現在看來卻是一陣笑話了。 “好,有勞司馬先生了,還請先生移步?!?/br> “諾!” 司馬相如深望了田欣一眼,搖了搖頭便下去了。而現在的田欣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還一副十分好奇的看向太子。 “太子表哥,你領我到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這應該是釀酒的地方吧,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喝酒的,真的,我真的一點兒酒不能喝的?” 田欣害怕劉徹讓她喝酒,便首先和劉徹解釋了一下。 “欣兒表哥不喜飲酒,表哥我自然是記得,不是要你喝酒了。你且隨我來就是的了?!眲厣斐鍪?,主動牽住了田欣的手。田欣滿心歡喜的將手遞給了劉徹,她笑的十分的開心,一直看著劉徹。 “太子表哥,你對我真好,還記得我不能喝酒的事情,真的是太好了?!碧镄来藭r就如同一個什么不懂事的小女孩子了,跟在劉徹的身后。 劉徹牽著田欣的手,等到他進入里面的時候,田欣就看到一個酒壇子。那個壇子還挺大,不過現在還是空的。 “太子表哥,這個壇子怎么是空的,干什么的?” 田欣十分好奇的看著劉徹,這個地方十分的奇怪了,什么都沒有,只有這個壇子。她會這么發問,一點兒都不奇怪了。劉徹笑著看著田欣,緊緊握著她的手,轉過臉笑著對她一字一句說道:“裝你??!” 田欣聽了之后,自然是大驚了。 “太子表哥你在說什么,你開玩笑的吧?!?/br> 她便掙扎要脫開劉徹的手,可惜的劉徹一下子便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了。 “來人,給本太子,給我砍下她的手腳,挖眼,削鼻。做成人彘,然后泡在酒中。我要她生不如死。若不是你,韓嫣就不會死了?!眲匾宦暳钕?,便有人上前綁住了田欣,田欣聽到“人彘”這個名字的時候,當即便嚇癱在地上。 “不,不,不,我不要成為人彘,太子表哥,你剛才不是那樣說的,你說你……”田欣還在回想剛才劉徹對她說的話,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你都在騙我,你在騙我,太子你騙我。我沒有害死韓嫣,不是我,太子表哥我求求你,你饒了我好不好?”田欣抱住了劉徹的大腿。劉徹輕飄飄的踢開了田欣。 他彎下腰,掐住了田欣的下巴,對田欣說道:“方才你不是言說你愛我嗎?你不是愿意為我而死嗎?怎么了,現在本太子只不過是想要將你做成人彘了,還留你一條命了。不是很好嗎?”劉徹的話是那的冷淡,不帶一絲絲的情義了。而田欣絕望的望著劉徹。 “劉徹,你不得好死了,你竟是對我如此的狠。若是我阿父知道了,他定不會輕饒你的?!碧镄垃F在也知曉她是躲不過去了,在不此時此刻她也不害怕劉徹起來。 “你阿父,你說田蚡啊,他本就是一個無能之輩,若不是母妃抬舉他,他現在不過還是一個鄉下種田郎而已,你以為他會為你一個女子與本太子不睦嗎?哈哈哈,你當真是天真。來人,給我將這賤人處置了。我會讓你好好活著,讓人享受一下這醉酒的滋味?!眲卣f完便拂袖而去。 三天后,當卓文君當劉徹對付田欣的話告訴了陳阿嬌的時候,陳阿嬌思考了半晌,才說道:“這般陰毒的法子,多半出自女子之手,他一個男兒,為何會想出這般陰毒的法子?!?/br> 若是一個女子對付另外一個女子的話,使用這種法子的話,陳阿嬌倒是一點兒不奇怪了。女子的多半陰毒了,但是劉徹明明就是一個男子了,就算歷史上的漢武大帝雖然心狠手辣,那也是光明正大的殺人,何曾用過如此陰毒的法子。 “是啊,公主怕是不知,當時小婦人發現田美人的時候,真的是太慘了,最終還是小婦人不忍看下去了,給了她一個痛快?!弊课木彩菬o意之中途經地方發現的,當時田欣竟然還沒有死。 “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磥韯氐男宰幼兞?,一個男子竟是這般陰毒,不是我大漢之福啊。長安之中還有其他人知道嗎?”陳阿嬌想了想問道。 “應該不知道吧,不過我覺得田蚡已經知曉,近日來田蚡連連噩夢了,不敢入宮面圣,怕也是被這人彘給嚇得吧?!弊课木齽倓倧拈L安來了,將長安的形勢告知了陳阿嬌。 “哦,韓嫣已經死了?” “恩,已經死了,謝老板言說,韓嫣此人有詐,正在準備將所有的人清理出去,大家都在陸續走的?!?/br> 陳阿嬌點了點,她的手里握著劉徹給她寄來的信,信上沒有說其他,只是說了,今日田美人的下場便是明日她的下場,陳阿嬌一想到田美人的下場,當真是讓人不寒而栗了。 “沒想到韓嫣還真的對劉徹一片情深啊,古人誠不欺我!” 史書上記載韓嫣也是因為yin,亂后宮被王夫人所殺了,現在差不多也是這樣了,只是沒想到劉徹竟然也是對韓嫣一片真心了??筛杩善?。只是可惜劉徹竟是這般的陰狠。 “公主,下一步我們應該怎么辦?如今李陵已經帶兵趕到了邊疆,不知公主?” “本宮還在等人,云家還沒有動靜嗎?劉徹沒有對云家出手嗎?” 這些天陳阿嬌一直都在等兩人的動靜,一個便是云倦初,一個就是公孫煜,可惜的是這兩個人倒是沉得住起,一直沒有任何的動靜了。而且太子劉徹也始終沒有對著兩人出手了。 “不知,家主云倦初和公孫大家兩人一直都是閉門不出了,不知這兩人到底在干什么?小婦人也曾經派人去請,均被這兩人婉拒了?!弊课木龑⑺赖那闆r告訴了陳阿嬌,就是讓陳阿嬌知曉,不要對著這兩個人抱有什么希望。 “哦,那真的是太奇怪,云倦初是本宮名義上的未婚夫,劉徹竟然沒有對他出手,這云家真的不簡單了。至于公孫煜,這個人甚是奇怪,以前明明就,為何……” 陳阿嬌有這樣的疑慮一點兒都不奇怪,事實上這兩人遲遲沒有動靜都是有原因,比如云倦初吧,他一直都在趕制諸葛連弩,至于公孫煜,一個人孑然一身了,富可敵國的他,自然籌錢了。 此刻在長安,最自在的那個人便是道家的莊不疑和他的愛徒——倪諾,這師徒兩人此刻就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了。 “知觀,是不是太招搖了,我怎么都覺得咱倆這樣走路太招搖了?!蹦咧Z看著四周,大家都用十分奇怪的眼光看著她和莊不疑,那眼神都怪怪的。 “這又什么,你師父我長得不錯了,你又姿色甚好,被人看自然也是正常了。你要知道,有時候如同你我這樣,長得這般好,被人看也是一種苦惱,想要低調一點都不可以?!鼻f不疑看了一下四周,他自然是一身輕便,而他身后的倪諾則是扛著一大包的東西。 倪諾白了莊不疑一眼,便繼續朝前走去。 “知觀今日我們要去什么地方,你為何今日不如公告,太后明明就……” 倪諾正準備往下說,莊不疑卻是伸出手來,朝著她擺了擺手道:“不要說話了,有人來了,看來這一次太子又要拿人了?!?/br> 沒錯,這一次太子劉徹確實在捉拿人,這個人不是其他人,而是有著一頭白發的長安吏——張湯。張湯和陳阿嬌的關系非同一般,兩個人的關系相當不一般。 “張湯,你哪里逃!” 張湯還在跑著,他渾身帶血,一直朝城門奔去,他的手上還握著匕首了,此時的他就在想,若是逃不出去,就自裁,絕不拖累陳阿嬌。 “倪諾,我的琴!” “知觀給你!” 莊不疑坐地撫琴,而倪諾則是拿一個木盆坐在他的身邊。 莊周夢蝶,鼓盆而歌! 琴聲而起,彩蝶翩翩,鼓盆而歌,忘卻生死。 “不好,道家的人出手了?!?/br> 項青再一次和莊不疑交手了,而這一次更是加上倪諾。 莊周迷蝴蝶,亂人心智。鼓盆而歌,倪諾當即高歌,她躍起,將張湯攔在身后。 “知觀,張湯乃是朝廷重犯,還請知觀不要出手去幫一個罪人!”項青看著莊不疑,十分嚴肅的說道。他沒有出手,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是莊不疑的對手,道家的術法,無人可破了,尤其是道家兩大高手同時出手,而且莊周夢蝶和鼓盆而歌一起出手了。不要說是莊不疑,就連倪諾他都對付不了。 “項大人,張湯乃是在下舊友,你也知曉了,今日何不賣在下一個面子,得饒人處且饒人?!鼻f不疑默默的說道,他睜開眼,蝴蝶飛在他的四周,莊周招蝴蝶,蝴蝶迷莊周。 “太子之命,非我之命,還請知觀你行個方便?!?/br> 項青十分的禮貌和莊不疑的說道,可惜是莊不疑則是微微的一笑,并沒有去打理項青。 “那若是我今日定要救張湯呢?你也知曉,我莊不疑最喜歡的就是多管閑事!”莊不疑哈哈的大笑起來,道家的人講究就是隨遇而安,放浪形骸,悠然物外。 “既是這樣,那休怪老夫不客氣了。知觀你雖然術法厲害,但是也難敵千軍萬馬。今日老夫便要領教道家的逍遙游,不知……”項青這一次帶了足夠多的人。 “對付你,何須逍遙游,而且對付你,又怎么會讓我出手了,既然來了,兄臺這個人就交給你了?!鼻f不疑對著暗處說道,果然在暗處便走出一人,那人便是手握霸王槍的——夏知凡。 “多謝知觀,今日我就要清理門戶,項氏一族沒有你這樣的人?!毕闹沧叩搅隧椙嗟拿媲?,朝著他一拜。 “西楚霸王項羽之孫——項破虜,見過項青先生,請賜教!” 夏知凡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了。 項青看著夏知凡,當即大笑道:“真的是你們,你們竟然沒有死了,你們竟然還活著,哈哈哈,好,好,請賜教!”項青執劍,兩人便大戰起來了。 就在這兩人大戰的時候,莊不疑本要帶人離開了,卻在司馬相如帶人給攔住了。 “知觀,識時務者為俊杰,你這又是何苦了,為何要為太子為敵,太子乃是我大漢正統,館陶公主一流乃是忤逆之輩,你為何要這般做呢?”司馬相如一身儒服,身為儒家的代表人物了,他如今是劉徹坐上賓,唯劉徹馬首是瞻。 “哈哈,那是我的自由,我就是喜歡這么干,那又如何,怎么司馬相如,你要與我斗一場。我素聞司馬相如才學過人,今日是準備文斗還是武斗,我都奉陪到底?!?/br> 張湯此時已經昏死過去了,體力不支了。而莊不疑看著張湯,遞了一個眼神給倪諾,倪諾便瞧瞧走到了莊不疑的伸手。 “我自然不敢和直觀你武斗,文斗的話我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只是……”司馬相如的話落音,便有一批人將莊不疑給圍住了。司馬相如對著眾人說道:“道家術法都要借住媒介,若是莊不疑沒有了琴,他就形同廢人!”司馬相如十分不客氣的說道,他冷冷的看向莊不疑了。 “知觀,這些人是我精心培養出來,專門對付你的人,他們都是聾子,聽不見,你亂不了他們的心智,你的術法對于他們來說,都是無用的?!彼抉R相如十分的得意的說道。 “哈哈哈。真的嗎?方才項青先生言說要見識道家的逍遙游,那今日我便讓你見見。何為道家逍遙游!” 但見莊不疑拈花一笑。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 第137章 畫餅充饑 司馬相如看向莊不疑,但見莊不疑的身后出現了一只巨大的鯤鵬,傳說中的扶搖直上九萬里,這一次真的是讓司馬相如給見識到了,一陣風過,天空之中出現了一只大鳥,司馬相如頓覺烏云壓頂,風卷沙塵起,一時間司馬相如竟是不能視物,就在風馳電掣的那一剎那。等到司馬相如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人竟然不見,確切的說張湯和莊不疑以及和倪諾全部都消失不見,連帶著項青和夏知凡也不見了。 “什么,不見了?憑空消失不見,司馬相如你帶了這么多人過去,現在竟然告訴我,人不見了?人呢?”劉徹自然震怒,他素來知曉陳阿嬌與張湯關系非同一般,就想借著張湯挾持陳阿嬌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連張湯也不見。 “微臣沒有想到莊知觀竟然會出手?而且也不知逍遙游竟有如此的威力,是微臣低估了莊不疑。不過他們定然還在長安了,還請太子給微臣時間,定將那些人捉拿歸案?!彼抉R相如朝著劉徹一拜。 “聽說你的妻子——卓文君與昭明公主陳阿嬌交好?” 劉徹淡淡的問道,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看不出來喜怒來。司馬相如一聽,頓時嚇得發抖,立馬解釋道:“是的,卓文君確實是和陳阿嬌交好,但是微臣對太子的忠心可昭日月,而且卓文君多次與微臣提出和離。我與她之前早就無感情了,還請太子明察?!彼抉R相如現在真的是害怕劉徹誤會。 “哦,竟是這樣,今日我便姑且信了你?你也知曉本太子多疑,聽說卓文君之父——卓王孫,乃是蜀中巨富,而卓文君又是極為孝順之人……”劉徹并沒有將話說完了,便朝著司馬相如深望了一眼。 司馬相如是何等聰明的人,立馬就明白劉徹的意思,對劉徹說道:“太子,微臣已經知曉該怎么做了。太子如今平亂需要財富。卓王孫一直希望為國出力,微臣會辦好?!?/br> “那就好,這件小事你可千萬要給本太子辦妥貼。對了,你與絳邑公主劉秀凝也十分相熟?”劉徹擦拭著劍,并沒有抬頭望司馬相如,十分不經意的一問,已經嚇得司馬相如再次腿顫。 “是的,我與公主確系相熟?!?/br> “秀凝姑姑,為人倒是尚好,也很好相與,只是本王不喜她,司馬相如你應該知曉該如何去做了吧?!眲噩F在對女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自從韓嫣死后,他性子便更加的可怕,整個人更加的喜怒無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