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自盡了?怎么會,翠兒怎么會自盡,陛下,陛下臣妾真的是無辜的,臣妾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過?!辟Z夫人說著便跪在劉啟的面前。劉啟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來,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翠兒分明就是畏罪自殺,meimei還說與你無關,現在人都已經死了。如今死無對證,meimei倒是教的好人啊?!背碳ЫK于忍不住了,開始炮轟起賈夫人來。而王夫人也在此時開口,對著劉啟也跪在地上了,對著他說道:“還請陛下為臣妾做主,今日本是婉兒的生辰,沒想到竟是發生此等大事情。幸而婉兒無事??墒前l兒卻是危在旦夕。這件事情分明是有人陷害,陛下不能姑息養jian,還請陛下做主?!蓖醴蛉苏f完,便朝著劉啟一拜。而唐兒也隨之跪拜劉啟,哭訴著:“還請陛下為臣妾做主,臣妾就這么一個兒子,發兒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臣妾也不活了?!碧苾嚎薜暮貌粋?,抽泣著。 “夠了,此事朕已經交于張湯去查辦了,相信不久便有結果,至于今日之事,先行擱置吧。你們也不要再這里鬧騰,擾了母后的清幽!”劉啟帶著怒氣了。掃了他這些嬪妃一眼,果然他這話一說完,那些人便紛紛住嘴了。 “啟兒,你無需動如此大的氣,此時不僅僅要查,還要大查特查,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哀家集中到一起查,當初趙姬的死,還有后來栗姬的死。全部都給哀家查個清楚了。漢宮這些天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哀家已經看不下去了。哀家倒想知道,到底誰是害群之馬?!备]太后突然發話了,竇太后顯得十分的平靜,她微微的伸出手去。素錦便將茶給她遞了去。 “既然要查,所有的事情便集中在一起查吧?!备]太后用重復了一句??墒钱斔f完這話的時候,此時現場鴉雀無聲。而劉啟則是回轉過身子,朝著竇太后便說:“母后,趙姬一事已經過去好些年了,此番怎么還牽扯到她的事情上來,那件事情不是早就水露石出了嗎?” “水露石出了?啟兒這是你認為的吧,哀家可這么想。趙姬也是母后娘家的人,當年她死得不明不白,至死也沒有承認那件事情是她所為,近些日子,她日日托夢與哀家,說她在下面受苦,讓哀家還她清白,好讓她投胎轉世。哀家便想,那件事情定有隱情。即便是事隔多年,哀家也還要查一查?!备]太后望向張湯,她雖然不能看見張湯,方向感卻是極強。 “張湯,這件事情就交予你全權處置,任何人不得干擾,你有何事,直接與哀家說便是?!备]太后說完,便擺手示意張湯下去好好的查案。張湯起身的時候,便朝著陳阿嬌那一處微微的看了一下,便推下去了。陳阿嬌始終端坐在那里,冷眼看著這漢宮中人,各玩手段,各懷心思。方才竇太后的話一出,她便掃視了諸位嬪妃一眼。 發現這些妃子沒有一個是干凈,不管是今日之事,還是栗姬以及當年的趙姬一事,看來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有參與??磥碛质且粓龃髴?,有皇帝的地方就有后宮,有后宮的地方就有女人,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前世的時候,陳阿嬌便是這宮斗的勝利者,而現在她則是冷眼旁觀者大漢宮,到底誰又是最后的勝者。她看向王夫人,王夫人也沒有先前的淡定,程姬的臉色已經煞白。賈夫人倒是沒有好的哪里去。至于唐兒倒是還算正常。 “諾!” 張湯最終還是下去了,之后竇太后便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也下去了。本來陳阿嬌也準備跟隨著這些人下去的,可是沒想到的是竇太后竟然將她一個人單獨留下了。 “阿嬌,你先留下,不要走!” 陳阿嬌望了一眼館陶公主,朝著她點了點頭,便留下來了。 “素錦你帶著宮人們也下去吧,哀家有些話要與阿嬌單獨說說?!备]太后遣散了所有的宮人,拍打著陳阿嬌的手。見到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才對著陳阿嬌說道。 “阿嬌,你可回來了,如今這漢宮你也發現了吧,各懷心思。妃嬪內斗,啟兒倒是樂著看著她們斗,而不發一言。哀家已經年紀大,不想再去管這些事情,阿嬌當初你說過不想嫁入皇家。哀家也知曉你是聰明之人。只是這些年,你太過出色,以啟兒的個性,早晚都要把你指婚皇家的。既然如此,你若是不想,還是趁早打算吧?;首婺敢呀浝狭?,阿嬌……”竇太后伸出手來,摸著陳阿嬌的臉,年少真好,而她實在是太老了。對陳阿嬌只有羨慕的份了。 “皇祖母……” “啟兒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由不得哀家。阿嬌你要趁早打算了?!敝蟾]太后又與陳阿嬌說了一些話,陳阿嬌全部都聽了進去,末了竇太后突然來了一句,“聽說昨日你去見過風慕寧?” 陳阿嬌一愣,她沒有想到竇太后會突然問起此事。不過那天她去天牢一事,從未沒有隱瞞別人的意思,她是大搖大擺的去的。而且風慕寧的案子乃是秦弱山著手,陳阿嬌還沒有來得及給風慕寧脫罪,所以此時的陳阿嬌覺得并沒有什么不妥。 “皇祖母。阿嬌確實是見過風慕寧,阿嬌知曉她道宗的名號,只是很奇怪,她堂堂一女道宗為何會去殺人,便想去問清楚,怕是這其中有什么誤會?”陳阿嬌之后,便將風慕寧的事情告知的竇太后。 而沒過多久還在天牢的風慕寧則是知曉陳阿嬌在皇宮中的所作所為,也知曉這一次竇太后沒有絲毫要幫她的意思了?!凹热粷h宮的人已經決定和王兄聯手了,那我也要出手了?!?/br> 她當即便伸手來,一直綠蛇便出現在她的手心之中,她翻動那蛇,突然在皇宮之中的竇太后便捂住了肚子,她再次腹痛起來,而且這一次腹痛比上次還要厲害,她當即便捂住了肚子。 “哀家,哀家……” 素錦還在竇太后身邊伺候,見她如此,“太醫,傳太醫……” 陳阿嬌倒是已經出宮了,和館陶公主坐在攆車上,攆車之上還有她的二哥陳蟜。陳蟜自從這一次入宮之后便變得是異常的沉默,現在更是一言不發,與以前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陳蟜,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既然劉婉愿意嫁給你,你為何不順水推舟,就同意了。阿母瞧著劉婉也算是真心喜歡你的?!别^陶公主自然是想陳蟜可以娶妻生子。盡管她也知曉對于陳蟜來說,現在確實是困難了一點。一想到這里,館陶公主便恨的咬牙切齒,最近她也一直都在查,可是毫無線索,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為。 “阿母,不要再說了,我如今這副模樣,就不要去害任何人了,阿母……”說著陳蟜便躲到了一旁,坐在那處,一句話也不言說,低著頭。館陶公主見狀,也只好做罷。 “阿嬌,以后皇宮你也不要去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陛下好似要有大動作了?!?/br> 館陶公主也在宮里混跡很多年了,今日之事,她總算看出來一點兒眉目,她不相信這一次是那些妃嬪出手了,而她則覺得更似是劉啟出手了。只是劉啟沒想到的是,劉發竟然沒有讓人給救出來,他才會親自跳下去的。到底還是虎毒不食子。 其實館陶公主也知曉,竇太后肯定也是瞧出來了,也許皇宮之中還有其他人瞧出來,不然沒有人發現劉發,只有劉啟知曉劉發也落水了,而且他還跳入水中找到了劉發,結果顯而易見。只是館陶公主有一事不明,劉啟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何? “阿母,我知曉了,這些日子我不會再入漢宮了,就安心在家里陪著阿母便是?!?/br> 事實上,后來的一頓時間陳阿嬌確然是沒有出入漢宮,而是老老實實的在家里待著,此時她不去找別人,倒是有別人找上門來了。那人不是旁人,便是淮南王劉安之女——劉陵。 今日的劉陵自然是盛裝打扮來到了堂邑侯府。館陶公主害怕這些天陳阿嬌一直在家里帶著寂寞,見劉陵來了,便趕忙讓人去請陳阿嬌。那人來到后院,便被沁荷給攔在門外。 “茜娘快些通知公主!” 陳阿嬌在家里,自然不會安心真的待在家里,學些繡活,她則是和其他人商議她的大事情,如今她的手也已經伸到漢宮去了。對于漢宮那種地方,怎么可以沒有她的眼線,今日她便在布置眼線。所以她議事的時候,都是讓茜娘和沁荷在外面守著。 “公主,府上來客!” “好,本宮這就來!” 說著陳阿嬌便起身,命那些人從暗道離去,她便站起身子,領著茜娘帶著沁荷便走入了正殿,然后來到了大廳。便見劉陵來了,劉陵見到陳阿嬌來了,始終帶著微笑,朝著她便是微微的施禮:“臣女劉陵,見過昭明公主!”名義上陳阿嬌和劉陵還算的是姐妹,可是事實上兩人的地位還是有很大的懸殊,這劉陵如今只是諸侯王的女兒,是翁主,而陳阿嬌則是御賜的昭明公主,自然是壓了她一頭。 “起身吧,都是自家姐妹,無須多禮,請坐!” 陳阿嬌望著劉陵,因她對張湯之事,早就被她知曉,又因楚服曾經在淮南待過,與此女交過手,知曉此女絕對不是等閑之輩,加上史載,這女子本就是細作。陳阿嬌不敢小瞧與她。只是此時瞧著劉陵這個樣子,倒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瞧著還有幾分楚楚動人,難怪這權貴被她所迷?,F在想了想,張湯竟然可以拒絕此女的誘惑,還真的是一個君子。她心里不免一喜。 “先前聽父王說,公主去匈奴回來了,我便想著一定要來看看公主,此番公主為我大漢社稷著想,著實的讓小女佩服?!闭f著劉陵便捧起酒對著陳阿嬌:“小女在此敬公主一杯!” 陳阿嬌看著面前的酒杯,見到劉陵敬她,她也端起了,朝著劉陵便是一笑:“既是如此,那本宮喝便是!”她便用長袖將那酒水遮住,一飲而盡。而劉陵見陳阿嬌喝下了酒水,面上便是一喜,也一飲而盡。 “陵兒,聽說你要回淮南了,準備何時出發?”館陶公主笑著對著劉陵,那些天,陳阿嬌不在的日子,都是劉陵過來陪著她說說話的,因而對于劉陵,館陶公主還是極喜歡的。 “再過些時日,父王想多看看長安,他說如今他身子老邁,再不多看看,以后怕是沒有機會了?!眲⒘暾f完便是一聲長嘆。 “是啊,本宮也上了年紀,倒是你們都大了,上次你不是要在長安成親嗎?為何還要回去。即便那張湯拒婚,還有別人,若是你想留在長安,本宮在給你說一門好親事便是?” 館陶公主還不知曉劉陵的心思,也不知曉淮南王有謀反之心,她知曉這些天在陳阿嬌不在的時候,劉陵天天來陪她,她便一心就想著劉陵的好了。 就在館陶公主提出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陳季須突然便跪下了,望了劉陵一眼。陳阿嬌見著陣勢,直呼不好,果然不出她所料。該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第81章 阿嬌劉陵 陳阿嬌知道劉陵這個女子不簡單,她一回來便讓人去查了她,發現此女在長安交友甚廣,而且和多名男子有染,而且那些男子多半都對劉陵是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其中還包括了平陽侯曹時,她之前還色誘過張湯,可惜的是張湯始終不為所動,劉陵才只好作罷。而此番當陳阿嬌瞧見陳季須看著劉陵的樣子的時候,便在心里暗叫了一聲不好。 “阿母,孩兒愿娶劉陵meimei為妻,還求阿母成全!” 陳季須一下子便站了出來,跪在館陶公主的面前,此時他還不忘抬頭忘了一眼劉陵。而劉陵則是羞答答的一笑,裝作不敢看的樣子,平心而論,劉陵是一個長相很得男子喜愛的女子,她長得很文弱,如弱柳扶風,這個樣子的她特別招男子的喜愛。讓男子有一種保護欲。而且她說話的時候也是溫聲細語。這樣的女子很少有男子可以拒絕。 “這,季須你要娶劉陵為妻?” 館陶公主大驚,她也知曉如今陳季須的年紀不小了,是時候娶妻生子了。若不是堂邑侯陳午去世的話,陳季須現在孩子怕都有了。一直以來,比起陳蟜,陳季須都穩重一些,到底是大哥。不似陳蟜那般為男女情愛所困。而館陶公主這些天其實也在想為陳季須說一門親事來著,反正守孝期馬上也要過了。沒想到陳季須竟然和劉陵好上了。作為母親,館陶公主自然是很想自己的孩子成家立業了。此番聽到陳季須這般說來,館陶公主的第一反應便是高興,笑著看向劉陵。 “季須你想娶陵兒,這自然是好事情,阿母自然是愿意,只是不知陵兒到底愿不愿意?”因之前陳阿嬌不在的時候,劉陵時不時的來看館陶公主,因而她對劉陵的印象很不錯了。 劉陵聽到館陶公主這般問話,她便故作嬌羞之態,羞答答的抬頭望著陳季須,見陳季須看向她,她又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臉,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一切但憑公主做主就是的了,其實我也歡喜季須哥哥?!彼哪樀邦D時變紅了,這下子可是讓陳阿嬌漲見識了。那就是劉陵當真比戲子還要會演。若不是她之前就知道這個女子到底是何人,怕也會被她給欺騙了。 “好,好,既然你愿意,你父王也在長安,明日本宮便于你父皇說此事便是,真的是太好了。本宮本就喜歡你,現在若是你可以嫁給季須的話,那真的是太好了,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闭f著竟然還拉著劉陵的手,笑著合不攏嘴,看樣子對劉陵是相當的滿意。 “我全聽公主的,季須哥哥對我也能很好,能夠嫁給他……”說著劉陵很不好意思的抬頭,繼而便低下頭,繼續說道:“能夠嫁給他,我心里也歡喜,只是因我出生在淮南,國小害怕到了堂邑侯府失了禮儀,配不上季須哥哥……” “你這是說的哪里話,你乃是淮南王的女兒,是我大漢的翁主,如何配不上季須,本宮說你配得上,你便配得上便是?!别^陶公主一直拉著劉陵的手,和她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事情,這些陳阿嬌都看在眼里。 大約傍晚時分,劉陵終于要走了,陳阿嬌便提出要送劉陵一程,劉陵自然也沒有反對,而是笑著主動牽著陳阿嬌的手,與她肩并肩的走出了堂邑侯府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劉陵你到底有何目的?” 兩人走出了堂邑侯府,陳阿嬌便甩開了劉陵的手,質問著她。 “公主,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是真心愛季須哥哥的,而且他也愛著我,我們兩個人是相愛的,為何不能在一起呢?”說著劉陵便外靠著身子,望著陳阿嬌。見她面帶怒容,又見四下無人,她便笑道:“公主,既然你想知道我的目的,那我便告訴你就是的,我想要嫁給你哥哥,自然不是因為愛他,我就是為了氣你。張湯不是對你念念不忘嗎?他不是因為你拒絕我的嗎?既然不能和他成為夫妻,我便嫁給你。而且我知道你和張湯永遠都不可能,你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 劉陵的心中一直帶著氣的,那日被張湯當場拒婚,這對于劉陵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而且她看就看出來了張湯和陳阿嬌之前肯定是有事情。尤其是張湯,心里定是愛慕陳阿嬌。她可從未見過張湯對女子帶笑說話,除了陳阿嬌。而且她也看得出來,陳阿嬌對張湯的感情也相當的不一樣了。 “不可能?你憑什么認為本宮和張湯不可能?本宮今日便告訴你,張湯早晚都是本宮的,至于你休想嫁入我堂邑侯府。如果聰明的話,還是趁早離開大兄,不要等本宮出手!” 這些天陳阿嬌一直忙于幫風慕寧的事情,根本就不想沒有時間去計較劉陵的事情,她本想等著風慕寧的事情一處理完,再來處理劉陵的事情,可是瞧著劉陵有些迫不及待了,她便自然愿意陪她好生玩一玩。 “哦?昭明公主好大的口氣,張湯的身份那么低微,如何能和你在一起了,再說你覺得你現在的婚事自己可以做主嗎?不說你了,就連館陶公主怕都做不了主吧。我也勸你一句,太高人愈妒,小心一點吧?!闭f著劉陵便上了攆車離去了,她并沒有答應陳阿嬌離開陳季須,而是決定繼續和陳季須在一起。 陳阿嬌站在遠處,看著劉陵離開,心想劉陵當真是膽子大,看來她勢必要給劉陵一點兒教訓了。只是還未等到陳阿嬌出手,有人便出手了,此人不是旁人,而是平陽公主劉娉。 劉娉因劉啟的話,近日來一直便閉門養胎。事實上她那里有胎可養,都是一個幌子罷了。但是即便是幌子她也要做全,不能讓人發現才是??墒且蜻@孩子的事情,劉娉與曹時越發的離心了。兩人便經常的爭吵,最后導致曹時竟然夜不歸宿,他不在平陽侯府還能夠去什么地方,自然是去歌舞坊了。 “郎君,今日怎生的如此的生氣,來奴家問你喝酒?”曹時如往常一樣,來到了歌舞坊,便尋到了劉陵,劉陵見到他來,自然也是眉眼帶笑,整個人都靈動起來,摟著他的脖子,便癡癡的笑著,那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望著曹時,看樣子是要將他的魂給勾去,才會善罷甘休。 “還是你好啊,三娘也只有你最了解我,最懂我,為何我沒有早一點遇到你,為什么?”曹時抱著劉陵便是一陣唏噓,將她摟在懷里,便要一陣溫存,突然此時門被拉開了,那個人不是旁人,是一臉怒氣的劉娉,劉娉早就知道曹時外面肯定是有人了。所以這些天她一直引而不發,就是為了找到傳說那人,終于讓那她跟蹤到了。 “曹時,曹時,還有你,你,好你給劉陵,你們這對狗男女,看本宮今日不殺了你們!”劉娉也是一個暴脾氣看到這個自然是忍受不了,當即便拔劍就要刺上去。她首先要刺殺的便是劉陵。劉陵頓作驚弓之鳥之態,一下子便閃到了曹時的身后:“郎君我好怕,為何要殺我……” “劉娉你鬧夠了沒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既是不愛我,為何還要嫁給我,既然嫁給我,你為何要殺我?”曹時一直帶著怒氣,當初這門婚事他本就不愿意了,當時他也對劉啟委婉的提出來了,說不想與劉娉成婚,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劉娉自求的,是她要死要活的嫁給他。而他只能被迫接受娶了她??墒侨⒘怂?,他一點兒都不快樂。直到他遇到了劉陵,他才感覺到一絲絲的快樂。而現在劉娉顯然要斬斷他最后的快樂,他如何不怒,當即便挺身而出,一把便將劉陵護在身后。 “駙馬,曹時,你竟然還護著這個賤人,我才是你的娘子,這個賤人,你給我讓開!”說著劉娉便拔劍上前,就要去砍那劉陵。見到這個陣勢,曹時也是動了肝火,一把就奪過了劉娉手中的劍,他握著劍,已經溢出血來,曹時卻絲毫的不在意。對著劉娉便是吼道:“你鬧夠了沒有,公主,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去,莫動了胎氣!” “你這是再威脅我?曹時,你……” 曹時確實在威脅劉娉,畢竟劉娉此時假懷孕的事情是不能為外人道,而劉娉以后這個孩子生下來,都要曹時來配合的,所以曹時才會這樣說話。曹時這樣說的目的也十分的明確,那就是想要保護住劉陵,不讓她受到傷害。 “威脅談不上,只是想讓公主好生回去冷靜下來,這樣你好,我也好。勸公主做事情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若是做錯事,定會追悔不已。我曹時也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今日之事,公主就當沒看見便好,我與三娘感情本就是好。若是公主可以行個方便,我自然也會給公主方便?!辈軙r說著便將那劍扔在地上,他的手還在滴血。 劉娉整個人的臉色都相當的查,她大口的喘氣,望著劉陵,此時的劉娉見到劉陵躲在曹時身后,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里便帶氣的,可是沒有辦法,曹時手里還握著她的把柄。而且這一次孩子是必須有的,以后的所有的事情都要曹時配合的。 “好,曹時這話乃是你說的,既然你這般說的話,那么本宮便成全你,本宮倒是要看看你與這人盡可夫的女子到底可以在一起多久?!闭f完劉娉瞪了一眼劉陵,便領著人離開了。 只是當劉娉離開這里的時候,回頭還看了一眼曹時,此時劉娉已經打聽注意了,那就是她定不會讓曹時活太久了,她現在需要一個孩子,而且還是一個男孩子。 “公主,方才駙馬那般,你為何要……”就連劉娉身邊的丫鬟都看不下去了。 “走!” 劉娉沒有解釋便帶著匆匆離去,而此時一直站在暗處的謝如云卻將這一切看得十分的清楚,當天晚上便將這事稟報給了陳阿嬌。陳阿嬌一聽,“哦。竟有這事,那么很好??磥頍o需本宮出手,便有人替本宮處置這件事情了。對了,卓文君那里到底如何?主父偃現在身子如何?”陳阿嬌既然已經回來了,有些事情自然也是要提上日程了。 “卓文君和司馬相如如今還未和離,只是司馬相如現在遇到了很大的難題,絳邑公主一直再向施壓,相信不久以后,和離有望,至于主父偃一回來,身子便大好,可是聽聞公主去了匈奴,他便去尋公孫煜了。前幾日公孫煜也來過歌舞坊來主父偃,兩人相攜一起去看望東方朔,此番應該還在東方朔處吧?!敝x如云將主父偃的行蹤告訴了陳阿嬌。 “東方朔?” 陳阿嬌差點將此人給忘記了,現在猛然便記起這個人了。 “那好吧,若是主父偃回來了,你便告知本宮一聲,此番最重要的便是風慕寧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樣了?到底是何人所為?”陳阿嬌既然答應風慕寧還她清白,自然說到做到,于是早就開始查了。 “回公主,查到宋明出死的當晚,花如海去看過他,之后線索便全斷了,好似被什么人處置過,如今無從查起?!敝x如云確實也遇到了難事,本來都查的好好的,在順藤摸瓜下去,便能查出來真相來??墒钱敳榈交ㄈ绾5纳砩系臅r候,線索便全斷了。 “花如海去看過他?他們兩個人不是早就斷了嗎?” 上次的事情鬧得那么大,宋明出又在當場給花如海難堪,兩個人肯定是斷了。當時陳阿嬌還記得花如海更是揚言要殺了宋明出,怎么現在花如海又去看他,這其中必有蹊蹺。 “是啊,小婦人也是這么認為的,便是查了一下花如海的事情,可是花如海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不知所蹤了,所以線索便斷了。但是小婦人覺得花如海與此時脫不了干系?!?/br> “花如海是王信娘子的胞妹,你們去王信府上尋過嗎?” “這倒不曾!” “那就派人去探查一番吧,花如海是一個極度怕死之人?!?/br> 陳阿嬌還記得以前花如海的為人,知曉她是惜命之人。便吩咐謝如云去查看。 “諾!” “還有那劉陵和平陽侯的事情給本宮繼續跟進,若是有何異動,派人告知本宮了。明日本宮再來,讓楚服明日來見我?!标惏梢_始做一些事情了,一直以來,她多半都是出于被動狀態,現在她倒是想讓那些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宮斗,什么才是真正的陰謀算計,什么才是真正的手段了得了在她看來,之前不管是宮里的妃嬪,還是劉陵的假面,都是最不入流的手法,這些伎倆在大唐的時候都被人給玩爛了。 “諾!” 陳阿嬌見謝如云答應她,她便起身出去。 “公主等等,這里有封信,是張湯張大人特意留給公主的,還請公主過目!”說著謝如云便將絲帛遞給了陳阿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