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梁王殿下這只是微臣的護院而已,不是什么重兵,下官先行告辭。走了!”王信給了花如海一個眼神,那是厭惡的眼神,本來這花如海還想說話的,可是被他那一瞪,她當即便閉嘴了。 于是那些人便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在這些人離開之后,謝如云才走上前去,朝著劉武便是一拜:“多謝梁王殿下出手相助!” “云娘,你不必謝我,我……”說著劉武便伸出手,扶起謝如云,被被謝如云火速的閃開了。 “要謝的,小婦人會記住梁王殿下的大恩大德的!” 劉武只好作罷,只是他眼里有著淡淡的憂傷,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謝如云此時再次來到了百合堂,等到她拉開門,竟發現里面竟然還有一人,當即便嚇呆了,十分詫異的望著此人:“公主,她是……” “王信要找的人,孫太醫的女兒——冬雪!”此時陳阿嬌已經大略弄清楚發生了何事,原來是王夫人想要殺人滅口,只是可惜動作不夠快,孫太醫自知自己活不了了,便收拾了一下讓他的女兒逃命了。沒想到今天竟是讓陳阿嬌給遇上了,遇到這等好事情,讓陳阿嬌都不得不高興起來,當真是天助她也。 “還請公主為民女做主,民女阿父絕對不是自殺的,定是那王夫人殺人滅口,如今民女也是處處躲藏,防止他殺,這些都是我父親留下的書信,還有血書,還請公主帶我面前皇上,我要為父報仇!”說著冬雪便一直朝著陳阿嬌叩頭。 “這,容本宮想想,這里不安全,本宮待會兒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你的事情容后再議吧,如云你差人安排一下,本宮要帶走這個女子!”陳阿嬌吩咐下去了,之后謝如云便派人去安排。等到一切都安排妥當的時候。 “謝老板,之前讓你尋的金俗現在應該出場了,本宮會打點好一切,明日便讓人造勢,到時候王夫人不得不迎回她?!标惏梢恢倍荚诘纫粋€合適的契機,給王夫人以致命一擊,現在這個機會總算是來了。 等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的事情都聚集到一起,她就不信這王夫人還能一直恩寵下去了。 “好,小婦人這就去安排?!?/br> 說著陳阿嬌就領著冬雪走了,要說全長安哪個地方才是最安全的,自然是天牢了,沒有人會想到陳阿嬌會把冬雪藏到天牢之中,再說天牢守備可不是一般的森嚴了,而且還有一點十分的重要,那就是她想去見見張湯了。話說也有一年多沒有見他了,其實心里還隱隱的有些小期待了。 本來上次陳阿嬌是準備去見張湯的,可是后來陳午出事情了,她忙的竟然將連翹的事情給忘記了,也就沒有來得及去過問此事,后來聽說她沒有去,張湯還是將連翹給放了。 只是讓陳阿嬌十分失望的是,連翹沒有選擇回到侯府,而且選擇了和宋明出一起過日子,連翹認為宋明出經此一役,定會痛改前非,好生的陪著她過日子了,可是后來發生的種種事跡,證明連翹的選擇是錯誤的,自古狗都改不了吃屎,更何況是宋明出那種男人。只是陳阿嬌已經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浪費而已,再也無機會了。 “到了!” 陳阿嬌便領著冬雪朝天牢走去,那人見到竟是陳阿嬌來了,都紛紛的下拜,陳阿嬌權當沒有看見,只說了一句:“起了吧,張大人可在?” “在的,公主這邊請,小的這就去張大人!” 因上次陳阿嬌無意之中看到張湯對人用刑的情景之后,張湯便吩咐這些人,但凡陳阿嬌到來,都要提前通知他,而此時張湯聽到陳阿嬌來了,自然是一陣激動,因為上次他真的是太想見到陳阿嬌,才會大腦發熱說出那樣的話,那就是昭明公主不來,他便不放連翹一說。只是后來他等了幾日,發現陳阿嬌真的沒來,當時他便以為陳阿嬌生氣了,而且后來他也才知道堂邑侯陳午過世了。 可想而知,當時的張湯真的將腸子給悔青了,這一年來,陳阿嬌都沒有來過天牢,今日竟然來了,他自然是萬分的激動,于是便開始各種準備,先是洗手,這是他每天都會做的事情,之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 “怎么樣,本官今天?”張湯還是不放心,就問了一下站在他身邊的侍從官。侍從官先是一愣,才言說道:“大人,你這是……” 張湯見侍從官反應如此的慢,便說道:“罷了,本官已經知曉了,你領我速速去,昭明公主來了多久了,是不是已經等了很久了!”張湯有些擔憂,陳阿嬌要是等的太久,離去了該怎么辦。 “回大人,昭明公主方才才到,就被屬下安排到了你待客之處!” “什么,你怎能安排她去那里,那里可是打掃過,那桌子……” “大人……” 侍從官一臉的詫異,就連上次皇上來的時候,也是在那處待著的,也沒有見張湯如此的緊張。侍從官這般反應,張湯也意識到他自己的反應確實是有些過激了,便笑道:“罷了,你且領我前去去便是?!?/br> 終于張湯帶著期待,見到無數次出現在他夢中的女子,陳阿嬌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這一次不是做夢是真實的,張湯就站在原地望著陳阿嬌,竟是不敢前進一步,他好害怕這又是一場夢。 “張大人?怎么了,為何不敢走進來,難不成你不想見到本宮嗎?”陳阿嬌蹙眉,望向張湯,她覺得張湯此時越發的古怪了,上次因連翹的事情她沒來找他,也不知道此人會不會還記仇。 陳阿嬌只知道張湯此人剛正不阿,至于記不記仇她便不清楚了,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張湯這個人心里絕對是有事情,而且這件事情還與她有關。 “不,不,下官怎會不想見公主呢?下官,下官只是,只是……”張湯不敢往下說了,他只是只是很想見到公主你啊,當然這些話張湯是萬萬不會說出去的,一旦說出去的話,那將是大逆不道的,有些事情還是深埋在心底比較好,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罷了,張大人,本宮這一次來尋你,還有一件要事來求張大人幫忙?”陳阿嬌指了指她身后的女子,對張湯說道:“這位女子遇到了仇家,本宮不方便,還請張大人務必收留她一下,等到本宮處理完手上的事情,便來尋她,不知張大人意下如何?” 其實陳阿嬌來找張湯幫忙的時候,自己心里還是沒底的,可是她沒有辦法,只得找張湯幫忙的。 “這個,這……” 張湯望著這個女子,他腦海之中沒有印象,近日來城中也沒有發生什么大事情。而且他一直擔心的事情就是他害怕與陳阿嬌失去聯系,以前連翹在的時候,他就心安,后來連翹走了,他就著急,現在沒想到陳阿嬌竟是又送來一人,這對于他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 “怎么,張大人還有所顧慮。本宮知曉張大人為人剛正不阿,那么本宮在此便告訴張大人,那就是此人并無命案在身,也不曾偷雞摸狗,你放心便好。只是借貴寶地避難而已?!?/br> 陳阿嬌害怕張湯不答應再次補充了一下,而張湯聽到這話,當即便點了點頭道:“好,下官一定會安排。公主放心便好?!?/br> “那好,那就有勞張大人了!” 之后陳阿嬌便回轉身子對冬雪說道:“這些天就要委屈你一個人先待在這里了,本宮會好生去安排一下,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本宮一定會幫你達成心愿?!?/br> “那就多謝公主,冬雪給公主叩頭!”說著冬雪便下跪,陳阿嬌親自彎下身子,笑道:“起來吧,地上涼,你乃是學醫之人,又是女子,理應比本宮更清楚才是!” 那冬雪這才起身,陳阿嬌再次回轉過身子,望向張湯,笑道:“一年不見,張大人還是老樣子,等到機會成熟,本宮定會前來,一定要和張大人把酒言歡,本宮承諾過的事情,一定會辦到!” 原來那晚陳阿嬌來到天牢,請張湯幫忙,就對張湯承諾過,與他在雪天把酒言歡,如今已經到了深秋的季節,眼看著馬上就要下雪了。 “本宮正在守孝期,兩年之后,本宮定來找你!”陳阿嬌說著便轉過了身子,而張湯自然是跟了上去,親自送陳阿嬌除了天牢了,看著她坐上了攆車,朝堂邑侯府前去。 “昭明公主,阿嬌,你可知我的心!” 張湯已經老大不小了,家里也還有老母整日催婚,他總是以公務繁忙各種回避,可是這注定是一場單相思??!不會有結果的。而此時在攆車上的陳阿嬌則是望著她手里的那枚稻草,她真的是瘋了,竟然將一枚稻草保存到現在,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有些不懂她自己的心,現在根本就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她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 第50章 姐妹相斗 陳阿嬌將冬雪安頓好之后,便乘著攆車往家中趕去這一年之中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也改變了很多。比如堂邑侯府也發生了改變,現在承襲堂邑侯府的人自然是她的大哥——陳季須。不過陳季須其人當真只能守成,無大用了。好在因有三年的孝期,陳季須無法成親,因而偌大的堂邑侯府說話算話的那個人自然是陳阿嬌。畢竟堂邑侯府過世的是,將堂邑侯府最重要的東西全部都留給了她。 “公主,那冬雪乃是王大人要找的人,你這般冒然的插手,若是讓王大人知道了,怕是不好吧?”茜娘一臉的擔憂,對于某些事情茜娘還是相當的保守,生怕陳阿嬌受了委屈。而她作為一個侍女,自然也不知道陳阿嬌的大計劃。 “茜娘,即便是王信知道了又如何?難不成本宮還怕了他不成,一個跳梁小丑罷了,仗著自己的meimei是夫人,能奈我何?”陳阿嬌本就斜靠在軟榻之上了,聽到茜娘的話,才微微的策動著身子了。沁荷正在伺候著她吃東西。 “是啊,公主難不成還能害怕他不成,茜娘你真的是太膽小怕事了。你也不瞧瞧今日來抓人的那人是誰?花如海,那個老妖婆,她能干出來什么好事情來。那冬雪你我不是也見過,什么時候成為了王大人的家奴了,我踩著八成是那王大人瞧上了冬雪姑娘的美貌,想霸了去?!敝笄吆杀汩_始巴拉巴拉的說起之前王信做出來的事情。 至于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陳阿嬌便不得而知,只是聽到沁荷說的有理有據,聽著還跟真的一樣了。 “沁荷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那王信真的有這么荒唐嗎?”起初陳阿嬌聽著也就當戲說聽著,后來聽到沁荷說的,越發覺得說的不對勁,便問道。那沁荷此時正說在興頭上,便言道:“回公主,奴婢自然說的都是真的,就沒有比這事還要真的了,就是王信聯手那花如海毒死她夫君了,貪墨了花如海夫君的財產,這件事情早就不是秘密了。那花氏姐妹共事一夫的事情,早就被眾人所知。而且那王信為人本就是好色之徒,公主你是不知罷了,奴婢這些下人們,早就聽到耳朵起繭子了?!?/br> 沁荷隨口又說出一大堆的事情了,陳阿嬌聽了之后,便點了點頭,之后朝著茜娘便問道:“茜娘,你來說,沁荷說的是不是真的?這些事情你也聽說了?”對于沁荷的話,陳阿嬌還是不能全信,這丫鬟說話通常存在夸張的意思。茜娘則不同,她說話的時候則是比較保守。 “是的,公主這事情茜娘也聽說了,早就傳開了,在民間本就不是秘密了。王信欺男霸女的事情還有很多。沁荷只是隨便說了說而已。事實上田蚡和田勝也都有的,他們仗著是王夫人的哥哥,竟是干這些事情了。也無人敢揭發,大家都忍氣吞聲而已,就讓事情過去了?!避缒镆惭a充道。而陳阿嬌聽到這些話之后,心里便是一陣盤算。 瞧著這王信和田蚡以及田勝在民間的輿論都不好,到時候倒是可以做做文章,不過此時最重要的還是讓金俗入宮了,現在該是她出場的時候了。陳阿嬌趕回堂邑侯府了。 因陳午過世之后,館陶公主自然是一陣情緒低落,只是這情緒低落也只是一陣子而已,館陶公主此人倒是頗為的看開了,陳阿嬌甚至相信,若不是此時還在孝期館陶公主怕早就撐不住,要養面首了。只是如今還在守孝期,館陶公主恐惹他人非議,便一直恪守本分。 “阿嬌,你可回來了,阿母一直都在尋你,你這又是去什么地方?”陳阿嬌剛剛下攆車,她的二哥陳蟜便在后院等著她,看樣子是一臉的擔憂,好似陳阿嬌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似的。 之前陳阿嬌出門的時候,特意告訴了陳蟜一聲,讓他幫著守門了,沒想到還真的是有人找她。 “二兄,阿母找我有何要事?你沒告訴阿母我出去吧?”陳阿嬌現在的計劃還不能讓家人知道,因而都是在偷偷的進行了。而陳蟜自然是點了點頭:“二兄是什么人,自然沒有告訴阿母了,我也不知道阿母尋你有何要事,好似是宮里出事情了吧。怕是要入宮,你且去看看吧?!闭f著陳蟜便領著陳阿嬌去尋館陶公主。 陳午去世,事實上對于館陶公主的打擊也挺大的,因而她消瘦了不少,陳阿嬌提裙而上,來到了館陶公主的住處。 “阿母,你尋阿嬌有何要事,方才阿嬌正在小憩?”陳阿嬌走到了房里,此時館陶公主也躺在榻上,屋內熏香,香氣冉冉的,陳阿嬌聞著這種香氣,頓覺這種香氣的感覺給人一種迷幻的感覺。 “阿嬌,你回來了,你準備一下,兩日之后隨本宮入宮,你皇祖母放下差人來報,說是想你了,讓你入宮瞧瞧她老人家,本宮也有很久沒有入宮,確實是需要入宮瞧瞧了?!别^陶公主坐了起來,身邊的侍女扶起她。 “阿母,你身子無妨吧,若是覺得不適,二日之后,阿嬌一人去便可,無需阿母陪同?!标惏汕浦^陶公主十分的憔悴,便忍不住的關心道。館陶公主擺了擺手,笑道:“無妨,你每次入宮,多半都不會遇到好事情,你乃是本宮的女兒,本宮怎能讓你受苦了,本宮陪你一同入宮便是,你好生準備吧?!闭f著館陶公主便示意陳阿嬌下去了。 陳阿嬌便應聲而退,本來她就是想尋個機會入宮去,沒想到當真是他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然不必廢功夫啊。 只是兩日之后的大漢后宮卻十分的不平靜,比如王夫人的寢宮之中,她已經摔碎了不知道多少的東西,劉彘和劉婷還有劉婉等人都跪坐在一旁,無人敢應聲了。而劉娉則是跪坐在另外一旁,她的頭埋的很低。 “宮外的那些人當真都是那么說?” 王夫人強壓著怒氣,特意壓低聲音質問起劉娉,原來今日劉娉也入宮了,為的就是將消息告訴王夫人,具體是什么小事,自然是王夫人在入主東宮的時候,嫁過人,還有一女,現在那女子的父親死了,自己孤身一人,生活在市井之中。王夫人對她是不聞不問,絲毫不念骨rou親情,仍憑她自生自滅。因而在民間傳開了?,F在也無法考,到底是何人傳開的,甚至還有人傳成了歌謠,到處傳唱來著。 要說這王家在民間的名聲本就不好,很多人早就盼不得王夫人倒臺,因而越演越烈,就傳到了平陽侯府。自從劉娉嫁到平陽侯府之后,對曹時是各種的橫眉冷對,對曹時便沒有好臉色過了,兩個人的夫妻關系也不好。因而她也經常出入宮廷,這就讓引起了原本在宮廷的劉婷越來越不滿,這兩個人在王夫人面前也是各種的爭寵。 “是的,母妃如今民間都是這般傳開的,我也是近日才知道的?!?/br> 劉娉這話剛剛說完不久,那邊劉婷便補充道:“jiejie,你既是知道這些,那你應該找出傳話的人了吧。到底是何人所為?”劉婷這邊問道,她高仰著頭,一臉不屑的望向劉娉。 “這,這如何能找,如今人人都在說道此事,你讓我如何能找?”劉娉當即便嗆聲,對劉婷十分不友好的說道?,F在她也發現了,她這個小妹,自從她出嫁之后,便事事的針對她,讓她十分的生氣。 “哦,竟是不知道,那jiejie你何必說這些,徒惹母妃生氣了。母妃兒臣雖然不能幫母妃找出那傳話之人,但是兒臣已經找到jiejie——金俗?,F在正安置在宮外,是南宮侯府的人,一聽到民間有傳聞此事,便命人找,可是趕在父皇動手之前,將jiejie給找到了,不知母妃你作何處理?”劉婷得意的望著劉娉。這人自然不可能是南宮侯張坐幫著找的,而是陳阿嬌將人送給的劉婷。劉婷一心想要斗垮劉娉,陳阿嬌也算是送她這個順水人情。 王娡聽到劉婷的話,當前便眼前一亮,簡直就不敢相信,趕忙就走到了劉婷的面前欣喜的說道:“婷兒,你說可是真的,你找到了金俗?”王娡就害怕到時候劉啟聽到此話,找到金俗,她便不好應對了。畢竟她確實是結過婚,也有過孩子。當然這些她害怕當年東窗事發,早就與劉啟言明了。只是這拋夫棄子,不管女兒,傳出去到底是不好。若是提前找到金俗,與她串好口供,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在劉啟面前,博得好感。 “恩,這個自然,母妃你若是相見,今日我便讓人領她來見你,其實母妃我覺得你應該與和父皇說一下,告訴他你思念大姐……”之后的話劉婷便不說。王娡自然是聰明之人,一下子便想通了,當即便點了點頭道:“對,婷兒,你說的沒錯,本宮確實是需要和你父皇說一下,既然此時民間已經說開了,本宮就應該去找回金俗,她到底是本宮的女兒?”之后王夫人琢磨了一下,便笑道:“還是婷兒深得我心,這件事情你辦得好。只是娉兒以后這些事情,你既是知曉了,本宮也早就知曉,你斷然無需這般特意跑過來告訴本宮?!蓖醴蛉藢Υ齽㈡米匀皇且桓焙媚樕?,換了劉娉那臉色便頗為的不好看了。 劉娉抬頭便惡狠狠的盯著劉婷,劉婷則是陰陰的對她一笑,而王夫人則是要準備面圣的事情。劉娉見狀便跪拜離開,劉婷自然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笑著追了上去:“jiejie,我送你出去吧,你我姐妹也好久沒見了,今日本想和你敘敘舊的,沒想到你竟是要走,好可惜啊?!闭f著便送著劉娉出了寢宮了。 到了御花園的時候,劉娉當即轉身,便揚起手來,要甩巴掌在劉婷的臉上,可惜的這一次劉婷再也不似以前的那個任由她欺負的女子了,她微微的笑著,握住了劉娉的手:“jiejie,你這是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想打我啊,可是我再也不是那個你想打就打的劉婷了,我告訴你,今后你再也不能打我了?!闭f著就一個推搡,將劉娉推倒在地。 “劉婷你……” “我怎么了,我這個跛子是不是?”劉婷本想繼續說下去的,忽然看到對面來人了,便立即改口:“哦,我的好jiejie,你怎么摔倒了,來我扶你起來?!眲㈡靡姷接腥藖砹?,便佯裝去扶住劉娉,而此時的劉娉因背對著那人,便一出手,便將劉婷推倒在地。 劉婷本就是腿腳十分的不靈便,劉婷這么一推,便作勢一摔,本來劉婷可以倒到無石塊的一邊的,可是她這一次卻選擇了有石塊的那一邊,可想而知,她的額頭便磕在石塊上,當即便磕破了,流出血來。 “婷兒,你怎么了,婷兒……” 原來方才途經御花園的那人竟是劉啟和南宮侯張坐了,劉婷是看到他們兩人,才故意這么干的了。而此時在另外一方面,館陶公主和陳阿嬌兩人也朝這邊走來。 “這究竟發生了何事,娉兒你為何要將婷兒推倒,她腿腳本是不便,方才朕還聽說她要扶你起來,你這是……”劉啟說著便上前去扶劉婷,他主動彎下身子,將劉婷給扶起來。 “父皇,你莫要說jiejie,我覺得jiejie定是不小心將我碰到的,父皇也知曉,我是一個跛子,站都站不穩,jiejie也就隨意一碰,我便倒了吧。這怨不得jiejie,都是我的錯?!闭f著劉婷竟是低聲的抽噎起來。 劉啟因之前劉婷的腿腳被傷,心想他身為一國之君,竟然不能護住自己的女兒,讓劉婷遭受如此的痛苦,心里一直便有愧。此時見到劉婷被這般欺負,望著劉娉一眼,心里便越發的不是滋味,雖說,兩個都是他的女兒,可是這心里自然還是有些偏愛了。 “公主,你無事吧?” 張坐也是一臉的疼惜,雖說他對這門賜婚不是很滿意,畢竟誰都不像娶一個身體有殘疾的女子,即便這個女子是一位公主,可是當她看到劉婷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便忍不住的憐惜起來。 “本宮,本宮自然無事,讓南宮侯笑話了?!闭f著竟是擦了擦眼淚,躲到了劉啟的身后,惹得劉啟一陣搖頭,笑了?!扒?,朕的婷兒竟是害羞了,以后南宮侯便是你的駙馬,你見到他怕什么,以后你們可是要朝夕相對的?!?/br> “哦,陛下,今日氣色不錯,是不是方才從母后那邊過來!” 館陶公主和陳阿嬌此時是要去長樂宮的,所以站在劉啟的對面。 “是啊,方才朕剛剛從母后那邊出來,母后一直念叨著你和阿嬌呢?你們總算來了,皇姐,你怎生的這般瘦弱!”劉啟看到館陶如此的消瘦,便忍不住的關心道。 “哦,陛下無需擔心,我身子無大礙,只是因駙馬過世,吃不下東西而已,近日已經好多了,方才我瞧著發生了事情,這劉娉和劉婷又怎么了?是不是劉娉又欺負劉婷了?” 事實上在很多人的眼里,那就是劉娉從來都是欺負劉婷的,劉婷就是一個典型的被欺負的對象,這是多年來,劉婷給大家的受氣包的形象而已。 第51章 斗斗斗斗 館陶公主的話,自然又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到了劉娉和劉婷的身上,劉婷自然是一副苦情臉的樣子,躲在劉啟的身后,臉上還帶著淚水,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她的一雙手還死死的抓著劉啟的衣服,始終低著頭,完全就是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要不是陳阿嬌知曉劉婷是什么人,就憑平日里劉婷的表現,還真的是看不出來這個女子有如此的心計,看來這后宮中的女子都是演技派,劉婷這個女子也極其的不簡單。 “娉兒,以后切莫再欺負你小妹了,你是jiejie,要對meimei好一點?!眲⒁蝠^陶公主和陳阿嬌還有南宮侯張坐在這里,多少還是給了劉娉一點兒面子,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她幾句。 而此時的劉娉才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她氣的臉色都發青,一雙手緊緊地攥住了,指著劉婷便罵道:“父皇,我沒有推劉婷,這一切都是她說謊的,父皇你不要信她,我真的沒有做錯,劉婷你為什么要欺騙父皇。你,你給我出來,快點……”劉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著以前的劉婷從來都是她的小跟班,對她更是唯命是從,今日卻不同,竟然敢陷害與她,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了??墒鞘聦嵣蟿㈡谜娴倪@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