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歌舞坊,因昨晚行刺事件發生之后,歌舞坊今日便停業整頓起來。 “云娘,你總算回來了,你若是不回來了,他們怕是將這里給拆了不可!”馬朵朵見到謝如云回來,便一陣激動,便招呼道:“阿梅,云娘回來了,姐妹們,云娘回來了?!?/br> 很顯然謝如云的回歸讓歌舞坊的眾位姐妹安穩下來,本來還有些吵鬧的局面一下子便安靜下來。陳阿嬌也隨機進來了,而此時張湯正領著眾人查驗歌舞坊,還要押人候審。 “張大人,小婦人乃是這歌舞坊的老板,有什么事情你盡管問小婦人即可,昨晚之事,小婦人最清楚不過了,與我歌舞坊的眾姐妹無關?!敝x如云一下子便站出來。 “云娘,你……” “阿梅,你且下去吧,若是我有事情,這歌舞坊便由你雪七梅和馬朵朵兩人一同照看,切莫讓人傷了眾姐妹。十年,來之不易。還請你們妥善照料。張大人你若是有什么想問的,小婦人愿隨你一起去?!?/br> 陳阿嬌望著謝如云,發現她真的沒有看錯,這女子果然是一個性情中人,看樣子她今日是準備將所有的事情都扛下來了。 “張大人,本宮昨日也在現場,若是有什么要問的,本宮也會配合!”陳阿嬌也站出來,眾人此時才見到陳阿嬌,陳阿嬌今日打扮華麗,一身宮裝,她本就長得嬌艷,當真是艷殺眾人。張湯此時才回頭神來,望向陳阿嬌,見陳阿嬌在此,他大驚。意識到,他最近總是遇到陳阿嬌,似乎無處不在。 也許是對陳阿嬌之前的印象太過深刻,在昨晚聽到陳阿嬌遇刺的時候,張湯第一反應竟是擔心,這種奇怪感覺讓一直身為酷吏的他,十分的不自在,再次見到陳阿嬌的他,尤其是見到此時安然無恙的陳阿嬌,讓他心情大好。 只是見到陳阿嬌的時候,他依舊是全程低著頭,不敢抬頭,生怕唐突了陳阿嬌。 “公主你怎么也在這里?”此話一說出口,張湯便自知失言,便言說道:“下官唐突,今日之事,無公主無關,昨晚之事,累了公主,公主現在還需好生休養才是?!?/br> “多謝張大人關心,本宮無需休息,現在很好?!?/br> 兩人這一來二往的說話,其他人都十分的冷靜,都不敢說話。 “什么,今日竟是不開張,為何不開張,難道你們不知我是誰嗎?”有人在歌舞坊外面大喊道,須知道這外面已經有重兵在把手,不讓閑雜人等進來,就算陳阿嬌進來,也是費了一下波折。卻不想有人如此大膽,竟是要硬闖。 “夏侯爺,張大人在里間查案,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滾,哪個張大人,今日本侯爺想要進來便進來,讓阿梅給本侯爺敬酒,朵朵給本侯爺獻舞,快點,快點讓云娘給我滾出來!”說著夏侯頗竟然不顧眾人的阻攔強行進入歌舞坊。 陳阿嬌看著此人,發現此人她從來沒有見過,聽到有人稱呼他為夏侯爺,知曉此人地位不低。而夏侯頗也沒有見過陳阿嬌,第一次見陳阿嬌,發現她竟比歌舞坊第一美人雪七梅還要美上幾分,當真是嬌艷艷的美人啊。夏侯頗平素就愛美色,見到美人便移不開腳步,見到陳阿嬌更是如此。 “這位美人是新來,當真是美艷,來給本侯爺獻舞,快!”夏侯頗對陳阿嬌乃是垂涎三尺,望著她便移不開腳步了。 “你是何人?” 陳阿嬌并沒有立即表明身份,便問夏侯頗。 “我乃是是汝陰侯夏侯頗,小美人果然是新來的,竟然連我的大名都不知道,該罰哦。來快點上酒,罰酒,還要跳舞給我看,快點跳??!”夏侯頗有些等不及了,就像讓陳阿嬌獻舞。 陳阿嬌冷冷的一笑,朝著他說道:“你可知曉讓我跳舞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么代價?”夏侯頗一臉的好奇,整個人都要貼在陳阿嬌的身上了,神色輕佻。 “我記得上次讓我跳舞的是匈奴的軍臣單于,結果被本宮一刀砍下了人頭,不知夏侯爺現在還要不要看本宮跳舞!”陳阿嬌皮笑rou不笑的的望向夏侯頗。 陳阿嬌說完此話,眾人都看向她,整個歌舞坊都安靜下來,一絲聲音都沒有了。陳阿嬌嘴角帶笑,一直便看向方才還十分囂張跋扈的夏侯頗。只是此時的夏侯頗才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他面露驚恐之色,指著陳阿嬌便道:“你,你,你是昭明公主陳阿嬌??。?!” 第33章 株連九族 夏侯頗簡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又想起方才的那些話,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鉆下去,尤其是看到陳阿嬌此時臉色十分的不對,便后退了幾步,陪笑道:“誤會,公主這都是誤會,方才我只是與公主說笑,公主舞姿豈是我這種人可以肖想,對了我想起來了東方先生邀我還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就先走一步。在下就不打攪張大人辦案了?!闭f完,夏侯頗竟然比兔子跑的都還要快,一溜煙便沒了影子,生怕陳阿嬌真的砍了他似的。 這只是小小的插曲,即便陳阿嬌在這里,張湯依舊秉公辦理,還問的人還是要問,于是謝如云還是被他帶走了。 “張大人,謝老板只是一介女流之輩,想來張大人不會對女子動刑吧?!?/br> 張湯是歷史上出了名的酷吏,對待犯人從不手軟,因謝如云乃是陳阿嬌的人,她便過問了一下。張湯始終一臉的嚴肅,不茍言笑,他雖然不到三十歲,只是兩鬢之間竟有了白發,整個人顯得蒼老了些許。 “這個自然,下官審案無需公主過問,就算是陛下也無權過問。昨日之事,下官定當給陛下和公主一個說法,來人把人給我帶走?!睆垳I著眾人,將歌舞坊能帶走的人都帶走了,陳阿嬌望著張湯的背影,手攥成了拳頭。 “張湯,果然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本宮倒是要看看,早晚你都會為我所用!”陳阿嬌望著他的背影,胸有成竹的說道。她掃了一眼歌舞坊,正準備在這里好生休息一下,喝個茶聽個曲什么的。 “公主,侯爺回來了,正在到處找你,連翹和茜娘已經快頂不住了?!鼻吆蓺獯跤醯膩淼礁栉璺?,便見到了陳阿嬌。陳阿嬌瞧著這里面也無事,便隨著沁荷回堂邑侯府,本來她是準備做攆車回去,這樣快一點。 只是她瞧見了夏侯頗,就是方才說的汝陰侯,他正在一個算卦攤子的面前。陳阿嬌便走到那邊去了,便瞧見一個大約四十歲上下的男子,但見他一邊捋著胡子,一邊提起筆蘸墨,在紙上揮灑,見到陳阿嬌往他那里一站,他便眼皮子一搭,微闔雙眼,淺淺的笑道:“汝陰侯你今日可是有大劫啊,怕是得罪可貴人?” 那夏侯頗本不是很信這個,聽到東方朔一說,當即便愣了,“先生你真的是太準了,我今日確實是得罪了貴人,如何能解,還請先生告知,這是算卦錢!夏侯頗現在終于相信東方朔真的是神人,乃是傳說中的神機妙算,一出手便是一串大錢?!?/br> 東方朔微微的笑著,見到算卦錢,便眼前一亮,大手一揮,那錢財便進了他的口袋,他再次搖頭晃腦,掐指一算,笑道:“你這大劫馬上就可以解了,公主你說對嗎?” 陳阿嬌本沒有表明身份,見東方朔此時已經抬起頭來對著她說話,她先是一驚,并沒有開口說話。 “公主你身著宮裝,如此華麗,肯定是宮中的女子,老夫素聞昭明公主喜大紅,今日你一身紅,若是老夫沒有猜錯的話,你便是昭明公主陳阿嬌?!睎|方朔的眼力勁真的是很強,陳阿嬌見他分析的頭頭是道,也不得不佩服起來。 “你的眼神要比你算卦來的準,你知曉本宮今日一定會幫汝陰侯解了大劫嗎?”陳阿嬌就站在一旁,笑問著東方朔。東方朔收拾了一下東西,指著天色說道:“午時三刻,老夫要打道回府,如需算卦,午后再來!”說著便收拾東西,果斷的離開,那個速度著實的快,比方才汝陰侯夏侯頗跑的時候都還要快,讓陳阿嬌大開眼界。 “東方先生你不要走啊,你,你等等我……”夏侯頗可不敢此時和陳阿嬌待在一起,于是便追陳阿嬌而去。而陳阿嬌望著這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只好搖了搖頭,原來歷史上的東方朔就是這樣的。 “為什么他看起來這么老呢?他應該不到二十才對了?” “公主,你信他干什么,他就是一個老騙子,就喜歡坑蒙拐騙的。你是不知道他,換老婆換的可勤了。幾乎一年一個,賺來的錢全部都花在娶老婆上面,而且此人還十分奇怪。對妻子特別的好,上次奴婢跟隨館陶公主一起出行,當時他也在場,吃飯的時候,還將那桌上的剩下的rou都收拾了,藏在衣服里面。被主家發現了,他就言說是帶回去給妻子吃的??墒撬忻磕甓紩⑿聥D了,有了新婦便不要舊人了,真的是一個奇怪的人?!鼻吆蓪χ鴸|方朔搖頭。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便激動的說道:“公主,快點回去吧,要快啊?!?/br> 沁荷此時才意識到她是來找公主的,若是在不回去的話,連翹和茜娘兩人怕真的就要再次被罰了。 “好的,上攆車,回去吧?!?/br> “阿父,你回來了。我方才還在與沁荷說,你什么時候回來呢?沒曾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陳阿嬌此時自是一番小女兒神態,跑到陳午的面前。陳午顯然剛剛從外面回來,一回來便到處尋陳阿嬌。 “阿嬌,你是不是又出去?昨晚的事情怎么還不知道教訓,如今乃是多事之秋,你一個女子切莫到處亂跑?!标愇缫荒樀膿鷳n,今早他一聽陳阿嬌和館陶公主在絳邑侯府被刺,當即便大驚了,便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知道了,阿父你瞧瞧我現在不是沒事嗎?只是不知為何阿父看起來如此的疲倦,究竟發生了何事,讓阿父如此的憂心?”陳阿嬌望著陳午,陳午的臉色十分的不對。 “還不是削藩的事情,陛下已經決定削藩,只是吳國那邊動靜很大,他們糾集了其他諸侯國揚言要清君側,誅晁錯?!?/br> 陳阿嬌正在沉思,沒想到要發生的事情究竟還是發生了,晁錯最終還是說出去了,那么馬上就要七國之亂了。就要開戰了,陳阿嬌當即心思一動,七國之亂,對于她來說,也不一定是壞事情,也許還是好事情說不定了。 只是此事已經要利用好,而且削藩勢在必行,而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晁錯還不能死,此人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 “算了,與你說這些你也不懂,這種事情有阿父便可以了,我們阿嬌也不小了。都是大姑娘了,也不知何人才可以娶的我們阿嬌!”陳午現在也知曉陳阿嬌是無心嫁入帝王家,只是如今她的身份尊貴,自然也要門當戶對。 “爹爹,阿嬌還不著急,兩位阿兄不是還未成親?我才不著急呢?” “你不要再說他們兩人,真的是爛泥扶不上墻?!?/br> “駙馬,你怎么可以這樣說自己的兒子,本宮覺得季須和陳蟜挺好的,那日在宮中,王夫人還說要將她的小女兒劉婉許配和陳蟜。結果被本宮給拒絕了。本宮才不稀罕她的什么女兒。她的女兒與本宮的女兒比起來差多了?!别^陶公主越說越得意。 陳午自然是無話可說了,雖然陳阿嬌在此,他也沒有避外,便對館陶公主言說了一番:“公主你說此事該如何是好?我瞧著七國之亂,危在旦夕!” “吳國那群老東西素來不喜歡陛下,皆因陛下當年砸死他的太子,削藩只是借口而已,只是他們想要謀反的一個借口罷了,只是陛下不知作何感想,母后定然不同意出兵?!别^陶公主還在沉思。 “讓我在想想,到時候小弟應該會出兵幫忙,劉武畢竟和陛下乃是同胞兄弟,那自是不一樣。陛下可召見什么人?” “還不知,此時陛下說明日再議!” 陳阿嬌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想起歷史上著名的七國之亂,知曉晁錯要大難臨頭了,而她現在必須要保住這個人,現在她必須要入宮。 到了晚間,她便尋了一個理由,說是思念竇太后,便央求館陶公主送她入宮,最終館陶公主實在是被她求的無法,只得送她入宮。 第二日很快就到來,一切皆如平常,陳阿嬌繼續侍奉著竇太后。 “太后,袁盎入宮了!” 素錦低聲的對竇太后說道,方才竇太后一直都坐在那里,聽到袁盎入宮了才微微的動了一下。 “袁盎以前在吳國當過丞相,對吳楚之地也算是了解,陛下召見他也對。只是不知他可提出什么好計策。劉濞那個老家伙確實是活的太久了。竟想要叛變。若不是看在當年他乃是功臣,哀家早就對他下手了?!备]太后說話的時候,言語之間有一絲狠勁。 陳阿嬌全程都不發一言,好似沒有聽到似的。她從不敢小看竇太后,這個歷經三朝的女子,手段肯定了得。 “皇祖母,你的茶好了!” “好,好,還是哀家的阿嬌好,知道體貼哀家!”說著便喝茶。 “皇祖母如今天色不早了,阿嬌也該回去?!?/br> 陳阿嬌知道袁盎入宮了,那便是議殺晁錯,這兩個人素來恩怨很大,而且她敢肯定的是,若沒有她的幫忙,晁錯今日便會被腰斬在東市,一想到這里,陳阿嬌心下便著急起來,想要快速的離宮。好在竇太后也沒有懷疑過多,便讓她先行離開了。 她從長樂宮中走出來,途經拱橋,繞過假山,只是今日本就十分匆忙的她,竟然遇到了死對頭,那便是陽信公主。今日的陽信公主乃是一襲大紅金線繡花素錦襦裙,看起來十分的華麗,很顯然她這一身打扮,是在模仿陳阿嬌。陳阿嬌一看到她這個樣子,便諷刺的一笑。 “阿嬌meimei,這么著急你這是要去哪里?”劉娉一下子便攔住了陳阿嬌。當一個人正趕著去做某件事情的時候,而恰巧此時又一個人出現拉住你的時候,你就便知道,這個人是多么的討厭,所以此時劉娉在陳阿嬌的眼里,再討厭不過了。 “讓開!” 刻不容緩,她沒有多少時間,袁盎定會獻計讓晁錯死的,而且歷史上的晁錯還是被騙到東市腰斬的,死的時候還穿著朝服。一代肱骨大臣竟是這樣就去了,以前她看史書的時候,就唏噓不已。此番既有機會解救,如何能耽誤。 “陳阿嬌,你憑什么這樣和本宮說話,今日本宮就要告訴你,本宮才是西漢真正的公主,我乃父皇親女,你算什么東西。竟然這般與我說話?”劉娉是近日來,一直被陳阿嬌打壓,現在但凡提到公主第一個想到的都是陳阿嬌,而她這個真正的西漢長公主則是被人遺忘到一旁。她自此便將陳阿嬌給恨上,尤其上次平陽侯曹時退婚的事情,更是惹怒了她。 “讓開!” 陳阿嬌見她不讓開,便出手撥開了她。自己大步往前走,可是沒想到的是劉娉今日竟是將她給纏上了,強拉著不讓她離開,一直抓著她的手不放開:“陳阿嬌,你竟敢推本宮,你竟敢……” “夠了,給本宮滾開!” 陳阿嬌大怒,一把便甩開劉娉,將她推到在地,劉娉還要爬起來,繼續糾纏陳阿嬌。陳阿嬌便走上前,對著她的臉蛋就是一巴掌,抓起她胸前的衣裳便說道:“本宮今日警告你,你若再敢跟上來,本宮就要了你腦袋。本宮說到做到!”之后便松開了劉娉的衣裳,將她推倒在地,之后便匆匆的離去。 也許劉娉真的是被陳阿嬌的一巴掌給打蒙了,等到陳阿嬌走遠了,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指著陳阿嬌離去的背影便氣的直跳腳,說道:“你,你,陳阿嬌,本宮一定不會輕饒你,我一定要殺了你?!碑斎贿@些話陳阿嬌當然是沒有聽到了,她現在著急去救晁錯了。 “公主上攆車嗎?” 上次遇刺李文修傷勢最輕,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因最近乃是多事之秋,館陶公主不放心,便讓李文修護送陳阿嬌入宮。 “不,我上馬!” 說著陳阿嬌便翻身上馬,快馬一鞭,便狂奔而去。李文修當即大驚,一直以來,陳阿嬌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從來沒有學過騎術,這一次上馬的動作竟然如此的嫻熟,實在是讓人費解。不過李文修沒有多少時間思考,因為陳阿嬌已經走遠了,身負保護陳阿嬌到的重擔,他自然是狂奔而至。 “快點,快點,再快點!” 陳阿嬌越發的著急,她又是回馬一鞭,開始狂奔而去。終于到了晁錯的家中。 “晁大人可在?” 開門的是一個家丁,聽到陳阿嬌的聲音,便走出了一個老者,陳阿嬌認識這個老者,乃是晁錯的老父,上次因陳阿嬌和館陶公主來求學。他才沒有自盡,見到陳阿嬌他先是一愣。 “方才宮里宣旨,讓他入宮面圣!” 此時的晁家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而這些陳阿嬌都知道,那就是晁錯已經走了,她立馬調轉馬頭,前往東市。難道這一次真的要錯過了嗎?晁錯不能死! 而此時在東市的鬧市之中,晁錯覺得十分的奇怪,望著傳旨的人,“不是入宮面圣,為何要到這里?” “晁大人,不要怪奴才,奴才也是奉旨辦事而已,陛下已經對你處以腰斬之刑。竇丞相親自監斬!”那人對晁錯大聲的宣布道。此時的晁錯頓時晴天霹靂。昨晚劉啟還召見他,和他商量著如何應對吳楚之亂,沒想到今日就要了他的命了。當真是君心難測啊,當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晁錯看著一身的朝服,無奈的冷笑。 “陛下要腰斬老臣,可是老臣是鞠躬盡瘁,為何會這樣?只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晁錯看著一切都準備好了。而此時袁盎也朝他走來了。袁盎的臉上帶著笑容:“老家伙,沒想到你也有今日,你可知曉那日你在陛下進言的時候,要殺我的時候,可曾想到你終究會死在我的手上,你還是快點上路吧。而且我已經奏請陛下,對你施以族滅之刑,放心你不會一個人上路的?!痹坏靡獾男χ?。 “是你,是你,竟然是你,當初我議殺你,乃是你確實是收了吳王的賄賂,沒想到你今日竟是這般害我?” “是啊,那又如何,現在要死的是你,而不是我。還是乖乖的上路吧,時候不早了,還請竇丞相下令行刑吧,陛下還在宮里等消息呢?!痹辉缇拖氤絷隋e,今日終于有機會了。 竇嬰看著天色,確實是不早了,雖然他與晁錯平素關系也不是很好,只是見他這般被殺,頓覺可惜,只是這乃是皇上下的命令,他怎么能不遵守呢,只得下令道:“開始!” 晁錯被人推在了斬臺上,已經絕望的閉上眼睛了,他沒想到他為大漢一生勞苦,今日竟落到滅族的下場,他只能苦笑。劉啟你真狠,實在是太狠了。 “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