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哦,那阿嬌便放心,只是阿父你瞧著如今我回來,你就放了連翹和茜娘吧,此事都是阿嬌一人所為,與她們兩人無關?!标惏芍钢琅f跪在地上的連翹和茜娘說道。 陳午思慮了一會兒,才說道:“這兩人侍奉你不周,連翹,茜娘對了還有沁荷以后你們都要貼身伺候公主,公主去什么地方,你們便跟到什么地方,若是再出現這種事情,仔細你們的腦袋!” “諾!” 終于陳午終于松口了,陳阿嬌才帶走了連翹和茜娘兩人,便回了房間。 “這一次辛苦你們了,事出突然沒有只會你們一聲!”陳阿嬌是自作主張出去的,并沒有告知她們,才出現這種事情。當然陳阿嬌雖然這么說了,這些侍女們也不敢多說什么。 “沁荷你去準備一下茶點,本宮有些餓了!” “諾!” 沁荷施禮退下便去準備茶點了,而此時連翹便言道:“公主,屋里的熏香不夠了,我去置辦一些!”便也下去了。等到屋里的人都走光了,陳阿嬌才對著站在一旁的茜娘說道:“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本宮要見的人安排好了嗎?” “回公主,已經辦好了,晉江歌舞坊的大老板就在府上,奴婢已經安排在公主的臥房之中?!避缒锸冀K低著頭,面無表情。 “好,她姓謝一個人來的?” “她姓謝名如云,還有一店小二跟來了,名喚冷無喜,因乃是公主閨房,奴婢只讓他在府門外候著,并未讓他進來,所以臥房之中便只有謝老板一人!”茜娘一五一十的將事情交代了清楚。 “好,你在這屋外守著,等著沁荷來了,讓她將茶點送進來便可,其他任何人都不得見,若是有人要見本宮,便言說本宮身子不適,不見客!”說罷,陳阿嬌便起身,走向臥房。 而茜娘便一直守在這里,不讓人進來。 陳阿嬌走近臥房之中,便見一女子站立在一旁,看上去約摸三十歲的樣子,但見她身著一襲圓領繡花袍子,腰系軟綢腰帶,在腰帶竟是還佩戴了一口尺余長的小劍,走近再看,只見她上身乃是紅色襦裙,下擺確實綠色短打,紅配綠,這般打扮倒是稀奇,不過配在這女子身上,卻是這般的自然,這女子看起來豐神俊秀,一臉的英氣,若是平常走在路上,陳阿嬌極可能誤會她是男子,今日一瞧,才發現竟是易釵而弁的婦人。 “謝老板?” 謝如云聽到陳阿嬌的聲音,才轉身對著陳阿嬌拱手作揖,成拜禮道:“小婦人謝如云拜見公主,公主萬安,不知今日公主特邀小婦人到所為何事?”謝如云做這一系列動作皆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言語之中透露出謙恭。 只是陳阿嬌在看她,果然是生意人,眼睛卻是閃的精光,試想一個女子在長安經營全長安最大的歌舞坊,豈是尋常女子可得。這也是陳阿嬌看上她的最主要原因。 “本宮尋你來自然是有要事相商,本宮知曉謝老板乃是生意人,只是本宮這里有一樁生意,謝老板敢不敢接?”陳阿嬌擺手示意謝如云坐下,而此時沁荷也端著茶點上來了,放在矮桌之上,之后便退了出去。 “哦?那要看看公主這生意有多大,想必公主也知曉,小婦人小生意從來不做!”面對陳阿嬌,謝如云依舊是一副不緩不慢的樣子,十分的鎮定。其實這也也很正常,晉江歌舞坊乃是全長安最大的歌舞坊,進出這家歌舞坊的人,下至鄉野村夫,上至達官顯貴什么人都有,謝如云見過的人也不少。 “本宮找你做生意,自然是大生意了?!?/br> 謝如云做出了一個請字的姿勢,自己給自己斟茶,便道:“那公主請吧?!?/br> “本宮想要竊國,希望謝老板助我!” 謝如云本在喝茶,聽到此話,手稍微停頓了一下,臉色倒是未變,竟也把茶給喝下,之后淡然的將茶放下。 “竊國?公主此話當真,自古無女子掌權?你……” “自古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本宮想謝老板乃是女中豪杰,不會想一直屈居在這長安開一家歌舞坊吧,若是本宮掌權,謝老板便可出則將相,何樂而不為?” 謝如云一蹙眉,“若是小婦人不答應呢?”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既是謝老板知道本宮的意圖,卻不能為本宮所用,本宮自然殺之而后快?!标惏烧f著便給她自己倒了一杯茶,有給謝如云滿上,陳阿嬌的嘴角帶笑,便望向謝如云,等待著她的回答。 謝如云端起茶杯,又放下。 楚服一卦 “承蒙公主厚愛,只是此時茲事體大,小婦人雖是一介女子,本無牽掛,只是我晉江歌舞坊,姐妹眾多,若是小婦人跟從公主……”謝如云有她自己的擔憂,方才聽了陳阿嬌的話,她心里也是一番波動,知曉陳阿嬌此番如此坦誠的告知她,便不是在說笑。若是她回絕了,今日便就是她的祭日,若是她一口便答應了,又恐陳阿嬌心生疑慮。 “這個自然,若是你答應了,本宮定保你晉江歌舞坊所有人等無恙。今日本宮是真心待你,也希望謝老板可以真心待我。若是今日謝老板不答應的話,本宮也只能用刀斧要了你的真心?!?/br> 陳阿嬌端起茶盞,寬袖遮鼻,便喝下茶。全長安最大的歌舞坊老板謝如云的臉色終于不那么鎮定,她的臉色開始泛白,手已經按在佩劍之上了,好似隨時都可能拔劍,反觀于陳阿嬌卻紋絲不動,她的身邊既沒有侍女也沒有侍衛,全程也就是她自己一人而已。 “當然謝老板無需此番就答應我,你可以先回去好生考慮一下。若是你想好了,帶一個人來見我,本宮便知曉你的意思了?!标惏砂l現方才給謝如云倒的茶水已經灑在矮桌之上,便又替她滿上。 只是此時謝如云已經起身,雙手成抱拳狀,言道:“諾,公主此事小婦人還需好生考慮,不知公主想讓小婦人帶誰一起來?” “卓文君!” 謝如云聽罷,便匆匆離去,走出堂邑侯府,店小二冷無喜便走上前來,見謝如云臉色蒼白,便問道:“云娘,怎么了?你臉色怎么這么差?”無喜跟隨謝如云已有十年之久,跟隨她從燕趙之地來到長安,兩人的交情匪淺,這么多年,扶持走來,從未見謝如云如此臉色。 “無喜,快點上車,離開這里?!?/br> 謝如云并沒有告知冷無喜,而是自己一個人獨自在想,她從未想過昭明公主竟有如此野心,也許她早就應該想到了,從昭明公主自求和親也就想到了。雖然她也想成就一般霸業,只是昭明公主才十歲,身無所依,讓她如何助她。只是若是不助她,以昭明公主的性子,處死他,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礃幼?,不管答應不答應,貌似都是死路一條。 “無喜,先不回歌舞坊,你將我送到楚服那里,我有事情要請她占卜,讓她給我算一算?!?/br> 在人力所不能及的情況下,人們往往都會求助與鬼神,謝如云也不例外。而巫女楚服乃是出了名的妙算,她早年便于她相熟,今日之事,便去算上一算,看看到底是吉是兇。 “好嘞,云娘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就不能和我說說嗎?對了侯府到底怎么樣?公主到底叫你去干什么?我還沒有見過公主呢?”冷無喜十分好奇的問道。他只是在上次景帝劉啟送昭明公主和親的時候,站在別處遠遠的瞧了一眼,只因那個時候人實在是太多了,他也沒有看清。今日,聽人說昭明公主有請,他便隨謝如云一起來了,可惜被攔在門外,也沒有見到,覺得頗為遺憾。 “無喜,你今日的話實在太多了,以后再說這么的話,就不帶你出門,快點帶我去楚服那里?!?/br> 不多時,謝如云便來到九天池,九天池因這里有十頃池水而得名,放眼望去,一片水綠,波光粼粼,魚翔淺底,花團錦簇,拾級而上,便見一綠洲,洲上有一小屋,屋外遍植綠竹,森翠一片。巫女楚服便坐在這里。謝如云輕輕的叩響了木門,便走出一女子,該女子看起來約摸二十幾歲的樣子,削間細腰,身材纖瘦,今日她身著藕白色襦裙,腰間系著一紅色綢帶,一雙靈透的眼睛上下打量著謝如云。 “云娘,今日你怎么來了,我正準備出門呢,你倒是趕得巧了?” 楚服便將謝如云給迎了進來,屋子里面布置的十分的簡答,燃著熏香,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謝如云來到這里,才長舒了一口氣,方才在堂邑侯府她真的是太過緊張。 “怎么了,你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昨日我采了蓮子,這里還有蓮子茶,要不我給你來一點,可安神!”說著楚服便輕移蓮步,要去取蓮子給謝如云泡茶。謝如云便擺手。 “不必了,今日來想請你為我算一卦!” “算卦?云娘你不是從來都不信的嗎?為何今日?” 楚服十分奇怪,以前她曾笑言要為謝如云算卦,謝如云便多方推諉,從不應允,為何今日卻同意了,實在是讓她有些意外。 “無他事,就是要算算?!?/br> “哦,莫不是云娘有了心上人,來我這里算姻緣,我可是告訴你,我可是要算命錢,無錢不算!” 謝如云沒有言說,便將錢放在了矮桌之上,說道:“不是算姻緣,我想要算命運,我的仕途?” “仕途?你乃女子,何來仕途?” 楚服十分奇怪的望著謝如云,一介女子算仕途實在是太過奇怪。 “你且給我算算便是,其他的無需再問!” 楚服看出來了,謝如云今日的心情不好,便未她卜算起來。但見:卦色:上灰下紅卦符:乾上離下。楚服大驚,說道:“竟是同人卦,這,這怎么可能,這分明是權相之卦,云娘你?” 謝如云一聽,看著卦象,楚服又卜算了一遍,還是一樣的,“云娘,你得遇貴人,權貴之相!”楚服最終給她的結論便是這些。謝如云看到這些,便笑了?!昂?,楚服今日之事,謝過了,只是我還有他事,先告辭了?!?/br> “云娘,你還有何事?” “尋卓文君去?!?/br> 當真是楚服一卦,助了阿嬌啊。 近日來,因陳阿嬌上次私自出府的事情,陳午和館陶公主便對她多有管制,便不讓她出去,而她近日來也十分的安靜,在府上也十分的老實,也就聽聽晁錯講課,也和季須和陳蟜兩人玩鬧,與一般女兒家無異。 “阿嬌,你快些準備下,今日是你姑姑絳邑公主的生辰,你隨我去一下絳邑侯府去看看秀凝?!?/br> 君子報仇 絳邑公主劉秀凝視漢文帝劉恒的次女,算是館陶公主劉嫖的小meimei,只是比起館陶公主,顯然劉秀凝不受寵的多,各種緣由陳阿嬌也不知為何。只是今日既是她的生辰,陳阿嬌便隨劉嫖前去。未多時便來到了絳邑侯府,府邸相當的宏偉,絲毫不遜堂邑侯府,走近一看,發現府中竟是臘梅如豆,含苞待放,頗讓人驚奇,畢竟如今已到暮春時節,竟還有臘梅。而且對于陳阿嬌來說,覺得這些梅花還頗有深意,自古帝王家·皆好植梅花。 且說絳邑侯府的梅花的頗好,那些花瓣嫩的如蠟質一般,遠遠望去,幾近透明,入紅豆子一般,讓人不經駐足。只是此時的陳阿嬌卻沒有閑情逸致在這里欣賞這些梅花,一個人的出現打破她所有的寧靜,那人便是司馬相如,沒想到今日在絳邑侯府竟是碰到他,而且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女子,但見那女子身著一襲天青色繡花襦裙,細紗束腰,鳳眼蛾眉,身材婀娜,便倚在司馬相如的身旁,若是猜的沒錯,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卓文君了,當真是絕代佳人。 “jiejie你總算來了,本宮以為jiejie你還會一直生我的氣呢,連我的生日你都不來呢?哦,這就是阿嬌吧,讓姑姑好生看看,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瞧見阿嬌了,瞧瞧,都長這么看了?!?/br> 陳阿嬌抬頭,便瞧一個中年美婦朝這邊走來,但見她身著大紅色拖地長袍,內襯艷色襦裙,施施然的朝這邊走來。待她走近,陳阿嬌細看,發現此人大約三四十歲的樣子,與館陶公主有幾分相似,便想著怕就是劉秀凝。陳阿嬌歪頭一看館陶公主,見她神情冷淡,便知曉館陶公主與劉秀凝怕有嫌隙,只是可惜了她沒有繼承原主陳阿嬌的記憶,對于這些卻無從知曉。 “哦,怎么會呢?今日可是本宮好meimei秀凝的生辰,本宮怎么會不到呢?怎么不在駙馬,駙馬去了何方?”館陶公主皮笑rou不笑的望著劉秀凝,可以看得出來,這兩姐妹關系并不融洽。而且當劉嫖這話一落音,劉秀凝的臉色便變了。 陳阿嬌順著她的眼光掃視了一場,竟沒有發現絳邑侯周勝之的影子,整個宴會就只有劉秀凝一個人在忙活了。 “駙馬,駙馬今日又要事出去,等下便回?!?/br> “哦?希望等下能回,阿嬌你隨本宮過來這邊坐!”館陶公主領著陳阿嬌便坐到左側,此時正巧王夫人和栗姬等諸位夫人也帶人來了,看得出來,劉秀凝還是有些影響力的。 “阿母,你瞧劉婷meimei來了!” 一個小男孩的出現在眾人面前,陳阿嬌看這小男孩大約也就七八歲的模樣,長得倒是挺靈秀的,見到王夫人帶著女兒來了,他便有些激動,便走到了劉秀凝的身邊,劉秀凝見狀,便笑道:“哦,等會兒阿母在幫你問問,你可以先去與她們玩玩吧?!闭f著劉秀凝便領著小男孩子走到了王夫人的面前,對著王夫人自然是一臉的賠笑。 “除了賣笑便是賣笑,她就不能有點出息嗎?那王娡算什么東西,果然是爛泥扶不上氣,周勝之若是本宮的駙馬爺,本宮早就將他給砍了,也只有秀凝這樣的女人才會忍他?!?/br> 館陶公主望著劉秀凝十分不滿的說道,之后在轉身對陳阿嬌繼續說道:“阿嬌,本宮告訴你,若是以后你選駙馬,可是要記住你乃是皇家的公主,地位尊貴,切莫像你秀凝姑姑這樣活著的窩囊,一個男人都治不??!” “阿母,到底發生何事了?為何你這般說秀凝姑姑?” 陳阿嬌還是不懂,就想知道這各種緣由,而且她方才也看出來了,劉秀凝對王娡等人頗有好感,甚至為了她將栗姬冷落在一旁,只身上去招呼王娡。這對于陳阿嬌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何事?周勝之六歲的時候便尚公主了,只是此人完全沒有其父周勃丞相半點風采,完全就是一個廢物,也只有秀凝能忍他,不說他也罷,阿嬌今日你可是要好生相看。你秀凝姑姑交友甚廣,今日來的王孫公子也不少,若是相中便于阿母說說,也好讓阿母幫你相看一番。你乃是我大漢昭明公主,整個大漢的男人都任你挑選,你也要記住,從來都是你選男人,而不是他選你。公主就要有公主的威嚴,切莫失了體統!”館陶公主大袖一揮,便呼人上美酒,豪氣萬丈,頗有大家之風。 陳阿嬌看著此時的館陶公主,才發現后來館陶公主才堂邑侯陳午死去之后會養面首,當真是一點都不稀奇。 “阿嬌知道了,阿母你今日來這里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應該不會只為了為秀凝姑姑的生辰而來吧?!标惏衫^續追問。而此時的館陶公主則是點了點頭,笑道:“那是自然,今天本宮是來看好戲的,本宮可不會那么輕易就放過王娡和栗姬這兩個人。今日本宮就讓她們知道,得罪本宮的下場是什么?栗姬竟然敢回絕本宮的求親,還有王娡膽敢算計本宮?”館陶公主握拳,朝著栗姬和王夫人那邊望去。 “本宮說過,讓劉榮當不成太子便當不成太子,至于那劉彘,誰當太子也輪不到他!”館陶公主抓起酒杯,便寬袖遮杯一飲而盡,朝著站在她身旁的李文修便道:“讓你準備的事情都準備了嗎?” “回公主已經安排好了,聽憑公主調遣!” 陳阿嬌回頭一看,便看到了李文修,此人長相頗為俊美,只是一臉的木訥之色,平素一直跟在館陶公主身邊,陳阿嬌就沒見過他說話,今日見館陶公主問話,才意識到此人的存在。 “阿母,你想做什么?” 館陶公主言笑道:“自然是想做該做的事情了,文修是父皇賞給我的暗衛,他辦事我放心,阿嬌你就等著看吧。陽信公主欺負你的事情,本宮也一并幫你報了?!?/br> 梅飛劍舞 館陶公主一臉的自信,談笑間神情自若,而此時王娡和栗姬等人則分坐兩側,并無任何差錯,只是如今夕陽西沉,夜幕降臨,天也漸漸黑了起來。絳邑公主劉秀凝便命人掌燈,夜宴方才開始,自是一番歌舞助興。而陳阿嬌在這個時候也見到謝如云,她依舊是上次見她那一身打扮,腰間佩劍端坐在一旁,她腰間的佩劍小瞧,倒是她身邊站的男子后來陳阿嬌才知曉,那便是晉江歌舞坊的店小二冷無喜,確實抱著一把大刀,威武的站在謝如云的身邊,筆直站立,目不斜視。 見陳阿嬌望向她們這邊,謝如云便朝她點了點頭,就在兩人眼神交匯之處,卓文君便也望向這邊。但見謝如云朝著她深深的望了一眼之后,便又朝著她點了點頭,只是卓文君也點了點頭。陳阿嬌便知曉她們已經達成了協議,便想尋一個機會接觸一下卓文君。 “在下馬朵朵,愿為公主一舞!” 說話是一身男裝扮相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短打裝扮,十分的輕便,手握長劍,而此時的劉秀凝則是對著馬朵朵一笑,“jiejie,你還不知吧,這位便是晉江歌舞坊的劍舞高手——馬朵朵,素聞jiejie喜劍舞,今日便特邀她來助興,來熱人給館陶公主上美酒!”劉秀凝端坐在高位,便命人給館陶公主和陳阿嬌兩人上酒了。 “哦,劍舞?馬姑娘的劍舞,本宮早有耳聞,只是不知親見,今日竟有此等機會,那定要好生看看了。請吧?!别^陶公主微瞇著雙眼,上下打量著馬朵朵,只見她手握三尺長劍,拱手作揖,之后便拔劍而出,旋身舞起。她時而側身外翻,時而回劍出擊,動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一起合成,快如閃電,動若脫兔。在場的人都在看著她的劍舞,就在此時,馬朵朵突然朝向館陶公主一笑,便刺向她。她的身子異常的靈活,竟是躲閃了在館陶公主身邊的侍衛,輾轉騰挪,便殺向館陶公主這里。 “有刺客!” 李文修反應最快,當即將館陶公主和陳阿嬌等人護在身后,便拔劍格擋馬朵朵的進宮。陳阿嬌知曉馬朵朵乃是晉江歌舞坊的人,她便看向謝如云,見謝如云也是一臉的詫異,顯然她也是不知道,此時謝如云已經拔劍而起,而馬朵朵卻似靈蛇一把,便于李文修顫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