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哎呀,不說那些有的沒的,”安福男她帶來的玻璃盒子推到安來面前打開:“這是我在家做的米糕,還熱乎著呢,妹子嘗嘗?!?/br> 安來用手試了一下,果真還是溫的,另一邊赫伯已經取了碟子和叉子來給安來盛了一小塊兒。出于禮貌安來嘗了一下,畢竟米糕這種東西講究著呢,她還真不對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婦人抱什么希望。 只是……安來又咬了一口,口感細膩綿軟,稍稍有些粘牙:“大姐你這米漿是用石墨磨出來的吧?!?/br> “呀哈,妹子嘗出來啦?” “要是用機器磨的,不能這般筋道爽口?!?/br> “我就好這一口,就讓人把家里的石磨給搬過來了。那石磨可是用了二十多年了,還是結婚那會兒的娘家給添的嫁妝呢?!卑哺D行呛堑?,還十分大方的說:“妹子以后要是有什么要磨的,盡管過去找我就是?!?/br>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痹掚m如此說,可是他們兩家之間可是隔著一座山呢。 “客氣什么,這方圓十里可不就咱們兩個山頭有人么,以后咱就是領居了,妹子沒事兒就去我那山頭轉轉。老呆在一個山頭也沒意思的很?!?/br> “額……我也是這么想的,鄰里間是該多走動走動?!卑瞾碛昧撕么蟮牧獠挪恢劣谑ФY于人前,話說大姐,你這樣像山匪拜山頭的話真的沒問題么? “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卑哺D羞呎f邊支使著赫伯去把她的盒子給騰給她。 “這也快到飯點兒了,大姐吃過午飯再走吧?!卑瞾矶Y貌的留飯。 誰想本已經站起身的安福男又坐了回來:“那就多叨擾妹子些會子。我家那口子忙得很,我在家多數時候也一個人吃飯?!?/br> 安來汗顏,勉強笑笑。等到終于陪著吃過飯,把安福男送到門口,赫伯捧著她先前帶來的玻璃盒子送過去:“楊夫人,這是家里做的一些點心?!?/br> 安福男上車前還在殷切的叮囑安來:“妹子,有空多去我那山頭轉轉?!?/br> 安來一腦門的汗:“赫伯,貴婦人們都像如此……嗯……不拘小節么?” 赫伯扯扯嘴角:“大概這位夫人是個異數?!?/br> 晚上袁青舉回來,安來讓廚房把安福男帶過來的米糕全都蒸了一遍,夾了一塊給袁青舉。袁青舉卻捉著她的手腕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安來瞪他一眼:“也不怕燙?!比缓蠓诺剿肜?。 “胖胖送來的?” 安來惡趣味的說:“隔壁山上送來拜山頭的?!比缓蟀阎形绲氖聝赫f了一遍。 袁青舉聽后悶笑了半天。 “有那么好笑么!”安來踢他一腳。 “咳咳……”袁青舉止住笑吩咐傭人:“讓赫伯去把橫歌和橫舟二人叫來?!?/br> “誰???” “給山大王找兩個小嘍啰,以后去別處拜山頭的時候好壯壯山大王的威風?!痹嗯e給安來盛了一碗湯,換過她面前的米糕:“別只吃這個,吃點別的,其余的留著明天再吃?!?/br> 安來捧著湯碗喝了一點又去抓米糕,袁青舉便直接讓人撤了下去,無視小姑娘的呲牙咧嘴,很不贊同的說:“你已經吃了四塊了?!?/br> 安來鄙視這種強權的男人,小聲嘟噥:“我哪能算什么山大王啊,最多就算個壓寨夫人?!?/br> 安來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飯桌上輕松的氣氛慢慢散去。也不知道哪句話說得不對,也便安靜下來。 “看著我干什么呢,還不快吃飯?!痹嗯e臉山的笑意有些勉強,好久才揉著她的頭發慢吞吞的說:“你要是喜歡吃米糕就讓廚子做試試看,如果不對味兒,我再去找別的人來做?!?/br> ☆、第16章 夜宵 安來想不出為何袁青舉為何突然就不高興了,就連赫伯帶了橫舟和橫歌來他也有些心不在焉。 橫舟和橫歌是兩兄弟,橫舟略大些,都會些拳腳功夫,人看起來也很沉穩。袁青舉交待以后出門不管去哪兒,只要他不能陪同,都必須帶著他們兩兄弟。安來覺得挺夸張的,但有外人在場,不好駁他面子,也只是乖順的點頭應下。 安來快速的解決自己的碗里的食物:“我吃好了,我先回房了?!?/br> 袁青舉兩口扒完碗里的白飯:“一起吧?!?/br> 安來皺眉,今晚袁青舉太不對了,只在吃面前的一樣菜不說,而且居然沒添飯,那么小個飯碗,她不餓的時候都能吃一碗。不過也沒說什么,踢踢踏踏的上樓開電視。今晚有她喜歡的綜藝節目。 袁青舉也沉默著跟上樓陪她看電視,過了一會兒又下樓去端了一杯水上來:“吃藥?!?/br> 自從他發現安來扔藥以后,每次吃藥都是他監督著。他不在就赫伯代勞,總之她是沒有再扔藥的機會了。 安來抱著個大娃娃,坐在床沿看著電視,卻發現怎么也靜不下來,看不進去,不時回頭看坐在她身后靠著床頭的袁青舉,結果每次都發現他居然都在盯著她,見她看過去便對她柔柔一笑。這讓她還怎么能安心看電視,干脆直接關了電視爬過去在他身邊跪坐下來。 “你心情不好?” 袁青舉一時有些錯愕她的舉動,不過很快回過神,把她抱著的大兔子抽出來扔到床尾攬過她說:“沒有的事兒?!?/br> “那你老看我!” “咳咳……來來,你這真是神邏輯,我看你和我心情不好之間有什么因果關系嗎?再說我看自己的老婆需要什么理由么?!?/br>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但安來總覺得那里不對。 “傻丫頭,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想想明天吃什么實在?!?/br> 安來張張口卻不知道說什么,袁青舉說:“叫我?!?/br> “???”這話題跳得太快了吧。 “我說叫我一聲?!?/br> “呃……”好吧,這下安來挺為難的。這些日子以來她還真是沒有真正叫過她,反正她一開口他也知道是在和他說話。 袁青舉戳戳她的胸:“吭聲?!?/br> 安來抱著胸瞪他:“你往哪兒戳呢?” 袁青舉含笑挺著胸膛:“你可以戳回來?!?/br> 那副久違的無賴樣讓安來氣結,背過身用背對著他。袁青舉還鍥而不舍的說:“你還沒有叫我呢?!?/br> 安來是真不知道叫他什么,直接連名帶姓叫吧,兩人這么天天同床共枕的,好像有點兒生疏了。叫青舉吧,又挺別扭的,光想想都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那我之前是怎么叫你的?” 袁青舉撥開她脖頸上的頭發,從后脖頸開始吮吻起來:“你管之前叫什么,就按你今天叫的那樣。我挺喜歡的?!?/br> 敏感的皮膚被刺激得瞬間讓她發抖,爬過去抓回大兔子隔在兩人中間:“你今天怎么這么不正經?!?/br> 袁青舉不費吹虧之力的扔了兔子,把安來禁錮在雙臂之間:“嗤……我跟自己老婆正經個什么勁啊?!?/br> 安來偏過頭躲過他落下來的吻,他毫不介意的享用著獻上的側臉和耳垂,絲毫不理身下小姑娘無力的推拒。沿著脖頸鎖骨一路吻下,一手扯著家居服的領子,一手溜進衣擺流連于腰間,慢慢滑向尾椎骨,漸漸向上…… 安來只覺胸前一松,袁青舉已經解開了她胸衣的暗扣。那只流連于后背的手已經開始不甘的要撤回身前。這下安來開始害怕了,聲音里帶上了哭腔:“別……”雙手扯著袁青舉的頭發試圖讓已經迷失的他聽到她的聲音。 袁青舉嘴下手下一刻沒停,百忙之中喑啞的嗓音斷斷續續的說:“叫我……我就……我就不鬧你?!?/br> “袁青舉?!?/br> “不是!” “青……青舉?!?/br> 袁青舉頓了一下,還是說:“也不是這個?!?/br> 安來一腳踹到他大腿上:“你總得告訴我叫什么吧?!?/br> 袁青舉悶哼一聲,安來不安分的腳很快就被鎮壓:“你最好不要亂踢……就像你今天叫的那樣?!?/br> 安來實在想不起有叫過他。袁青舉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迷茫的小姑娘,伏在她耳邊說:“每次上下山都能一窺貴府之氣魄,只是我老公說那邊還在建筑,我一直在山上宅著,也不知新居落成,沒能去賀喬遷之喜……” 安來越聽越覺得這話熟悉,這不是上午和安福男說的話么。 “想起來沒?你叫我老公來著?!?/br> “赫伯他居然……”當時就他們三人在,一定是赫伯打的小報告。 “他也是好心,要不然我怎么能知道你這么叫過我,雖然是對別人說的,但我也挺高興?!?/br> 安來張張嘴,還是覺得開不了口。 袁青舉手下未停,對著那*蝕骨的柔軟捏了一把:“叫我?!?/br> 安來細細的叫了一聲。 袁青舉眼睛亮了一下,可還是磨著她軟軟的說:“老婆,我都沒聽清?!?/br> 安來閉著眼睛豁出去了:“老公?!?/br> “誒……”他應得特響亮:“老婆,再叫一聲聽聽?!?/br> 安來轉過身不理再他,誰料袁青舉捉著她又是狠狠的的吻了一陣。 “你……” 袁青舉眼睛亮亮的:“這是獎勵?!?/br> “流氓!” 袁青舉起身去盥洗室,朝她眨眨眼睛:“我只對自己老婆流氓!” 安來趁著他離開,飛快的穿上拖鞋抱著兔子轉戰隔壁客房。 這一晚安來依然睡得不安穩,前半夜斷斷續續的做了許多夢,醒后卻記不起夢里的場景,只是夢中的那份悵然卻揮之不去。 半夜醒來發現身邊躺著另一個人安來已經不怎么驚奇了,雖然她進來的時候是鎖著門的。窗簾沒拉,借著月光還能看清身邊這個男人,他睡得也不是很踏實,皺著眉頭,不知在困擾著什么。 不得不說,這是安來碰到過的最好的一個男人??∏味嘟?,成熟穩重,溫柔細致,體貼入微,待她更是如珠如寶。若是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場景,遇到這么個男人她肯定緊抓不放??扇缃袼械闹皇切乃?,是害怕,害怕守不住自己的心。 就這么側身看著他,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男人翻了個身,睜開眼,伸手取過床頭的手機看了眼,嘆了口氣又放了回去。 安來又精神了:“睡不著?” 袁青舉歉意的笑笑:“把你吵醒了?” “沒有,早就醒了?!?/br> “那睡吧?!?/br> “哦?!?/br> 只是兩人都盯著對方卻都沒有睡。過了一會兒,袁青舉無奈的說:“老婆?!?/br> “嗯?!?/br> “我餓了……” “噗……”安來不厚道的笑了,晚飯吃那么點兒能不餓么:“嗯,現在什么時候了?!?/br> “二點多?!?/br> “你把燈打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