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呵,你就這么肯定你能成功,據我所知木生可不喜歡軍人?!?/br> 木驍打趣的聲音傳來,賀呈愣了,轉頭二傻子一樣的看著木驍,吶吶的開口,“歧視軍人,關她禁閉!” 木驍只是抿著嘴笑,沒有回答賀呈的話,因為木生哪是歧視軍人吶,她是歧視叫木驍的男人,賀呈是他身邊的人,注定是沒希望可言了。 而且,她的名字之前,早就冠上了他木驍的姓氏,別人的想法注定只能是肖想。 其實軍人骨子里都有種天生的自豪感,那種走出去自然昂首挺胸的狀態不是一般人可以效仿的,所以這樣被一個小姑娘嫌棄,賀呈心里還是有點郁悶,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他最喜歡的團長,“為什么木生不喜歡軍人呢?身強體壯還對女人好,臟活累活家務活全包,怎么就被嫌棄了呢?” “誰說不是呢!”木驍好似感概良多的悲涼的答了一聲,似乎是對賀呈這句話的贊同,可是身體卻像從高度緊張中陡然松懈下來一般的放松,嘴角帶著幾不可尋的笑容。 幸好,他沒有繼續自欺欺人。幸好,那個女人已經屬于他了。 “我看網上都說小姑娘有軍人情結的,要不我以后穿著帥氣的軍裝經常在她面前轉悠兩圈,沒準兒這樣她就能發現軍人的好了?!?/br> 木驍諷刺的低笑,你丫的脫光了晃蕩也沒用,因為爺壓根兒不會讓你在她面前有晃蕩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據說現在流行二千那樣外表bitch內心二貨的女人,我覺得賀呈這樣外表內心都二貨的男人貌似也不錯,哦呵呵 接下來的三四章估計就是男主各種作各種傲嬌的橋段了,算是一個溫馨時期,之后就正式進入此文的正題了,男二的戲份也會越來越多,不喜歡的親可以直接跳過,等著后面真正*的橋段。 還有就是文名這些已經改了,蕩漾,你們鑒定鑒定唄。 ☆、第37章 出院 而主任辦公室里,劉主任依舊是那副嚴肅的面孔,對于木生進門之后說的話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只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反正就一直忙著自己手里的工作,也沒說給木生開單子。 木生局促的站在主任辦公室里,劉主任沒有發話她也不敢走,這出院手續得得到主治醫生的批準才能辦理,而且劉主任還是木生學校的客座教授,和木家也有點交情,上次的實驗課上木生才才被她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罵得顏面無存,現在可是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惹她了。 本來高高興興把她迎進門的人,一聽她是來給木驍辦出院手續的,臉立刻拉了下來,看來木驍的傷還沒有到可以回家休養的地步。 那個男人,演技越來越好了。 還好沉默并沒有持續多久,沉穩的敲門聲如雪中送炭般解救了木生的尷尬,叩門聲響起的時候,她急忙像個小助理一樣去開了門。 賀呈跟著木驍一前一后踏入房間,手臂上吊著的繃帶已經被他拆了,身上的病號服也已經換成了軍綠色的作訓服,右臂的袖子高高的卷起,上面的白色紗布已經染了血,而且額頭上也還留著那顯眼的白色紗布。 劉主任看了眼進門的兩人,暴跳如雷的站起來往外走,指著木驍的手臂又是一通教訓,“怎么有你這么討厭的病人呀,我說要住院,住院聽不懂嗎?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呀?就你這樣的,手臂不廢了才怪,真當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呀,槍傷有多嚴重沒告訴你嗎?你傷的是腦子不是手臂吧?現在給我回病房去,立刻馬上!” 劉主任說完立馬又轉頭向著木生發火,一個是她的得意門生一個是她的世交侄子,怎么都來氣,語氣也不由得嚴厲了許多,“還有你木生,有你這么縱容病人的家屬嗎?就你這樣的別讀醫學院了,別浪費時間趁早回家去?!?/br> 木生可不知道木驍是中彈了,他讓她來辦出院手續的時候她也表達過疑問,可是木驍立馬就表示她再啰嗦就照著剛才再收拾她一次,她哪兒敢再問啊,撒開腿就往外跑,而且看他還有心情做壞事,以為他只是小傷。 雖然木生一向知道劉主任的脾氣大,可是還是第一次見她發這么大的火,每吼一聲都像平地一聲雷一樣砸在她心窩里,怯弱的看了看雙手叉腰還在喋喋不休的女人。 而進門之后直接迎著劉主任的數落越過她坐到了她辦公桌后的木驍,經過木生身邊的時候竟然又偷襲她,害得木生像身邊有瘟疫一樣急忙往旁邊跳開了,甩開他手的右手臂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死死的藏在身后。 木驍渾不在意的聽著劉主任的話,對這熟悉的魔音已經完全免疫了,沒受傷的左手隨意的翻著劉主任剛剛看過的病歷本,對于她的警告卻全然沒有反應,懶洋洋的瞥了眼不斷向門口移動想落跑的木生。 “還有你,你們團長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嗎?我說住院難道你也聽不懂嗎?怎么還由著病人胡來......” 可憐的賀呈轉身就成了劉主任的攻擊對象,回花海市之后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直接被首長扔進了醫院,所以還是一身作訓服的他滿頭大汗,一看就是剛從樓下跑上來不久的,被劉主任剛剛那氣勢一震懾,腦袋就蒙了,真覺得是自己的錯了,頭都快埋到地上去了。 “團長的命令要絕對服從呀?!辟R呈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一句,軍人講究的就是絕對服從,哪怕是錯的,只要那是首長的命令,他們只要記著服從就好! “你......”劉主任似乎被賀呈氣到了,指著他你了半天之后才憋出了一句,“他叫你現在去死你也去嗎,啊,小子?” “報告,是?!辟R呈一點兒面子也不給,啪嗒一個立正,抬頭挺胸直視前方,慷慨激昂的來了個標準回答。 木生想,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早知道就不該空著肚子來給他送什么破筆記本的。 只差一點點了,一點點,木生已經移動到了門邊,背后的雙手已經摸到了門把手,只要輕輕的一扭動,再腳步輕盈的飄出去,那么主任應該不會發現她的離開,這么的大的火氣,應該也沒有空找她麻煩,只差一點點了。 “行了,罵完了找人給我重新包一下,這樣太丑了?!?/br> 本來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人淡淡的開口,卻是看著木生的方向,眼神意味深長,聲音不大,卻讓還在暴怒邊緣的人安靜下來,房間里靜謐得針落地可聞般,木生僵在門口,進退不得,尷尬的看著注視著她的眾人! 三天前的行動中,成功的解救下那個孕婦之后,知道大勢已去的歹徒想要吞槍自殺,木驍敏捷的制止了他的動作,卻在翻滾中男人不小心扣動了扳機,上了鏜的手槍直接打在了木驍手臂上。 而大家都聽到了槍聲,可是因為天色很暗,而且那個男人一直抱著身子在地上掙扎哭號,大家都以往是他中彈了,所以沒人想到那槍打在了木驍身上。 而這個男人也一聲不吭,直到完成了所有的抓捕行動讓因為失血過多而倒下了,因為條件有限子彈又必須立即取出,要不然子彈可能順著血液流向其他地方。 不能麻藥,這個男人就這樣咬著牙全憑個人意志撐完整場手術。 在當地醫院做了最后的收尾工作,住了一天院之后又堅持要跟著大部隊回來,一下飛機就被首長強制送進了陸軍總院。 木驍大大小小的傷劉主任都見多了,可這次不同,他腦顱里還殘留著一顆彈頭,如果這次的槍傷后續處理不當,會對頭上的傷造成影響,而且當初也是劉主任耗了兩天一夜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她最知道木驍的身體狀況,所以才會對這個固執的家伙這么上火。 雖然剛剛劉主任眼神并沒在自己身上停留多久,木生還是覺得有被抓包的窘迫,惴惴不安的走過去站在劉主任身邊。只見她端起木驍手臂觀察了一會兒,動作說不上溫柔,因為一向意志堅強的男人從被端起手臂那一刻,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最后手臂被劉主任像扔垃圾一樣的扔回桌面,與木桌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木驍額間也有薄汗溢出,可是他卻如無其事般,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響,只是放在膝蓋上的左手卻倏然握緊,肌rou勻稱的手臂上青筋盡顯。 “還包什么包,等著殘廢了才好?!?/br> “好了劉姨,我這次不是回部隊,首長又給我放假了,我這次回家養著,醫院實在是太無聊了,反正子彈也取出來了在家里休養也是一樣的?!?/br> 劉主任最架不住木驍叫她劉姨了,嘴里雖然罵咧著,還是吩咐人給他重新換了藥包扎了一遍。 三人下樓的時候正好錯過了午休高峰期,很容易就找到了停在門口的軍用吉普,在一眾家庭小轎車中顯得特別顯眼,尤其是前面那紅色軍字開頭的車牌號,讓人不多看兩眼都難。 木生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爬進去,想到電梯里木驍那□裸的眼神和狐貍一般的笑容,同坐一輛車就已經讓她覺得很危險了,她可不想和木驍一起坐在后座,而木驍也沒說什么,上車之后一只捂著自己的傷口,估計是被劉主任那一下給痛到了。 誰叫他活該,撈安全帶準備系上的時候,木生總感覺旁邊火辣辣的視線傳來,轉頭一看,果然賀呈正一臉郁卒的盯著她看。 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臉頰,并沒有什么臟東西,衣服也挺正常的,安全帶也系得好好的,“你盯著我看干嘛?” 賀呈雙手握在方向盤上,側頭看著木生,正經嚴肅的發問,就連聲音也變得格外低沉粗糲一些,“木生同志,我謹代表黨組織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不得有半分欺瞞,否則那就是愧對組織愧對黨,你明白了嗎?” 木生錯愕的看了看有模有樣的賀呈,轉身看了看木驍,他已經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息了,由得賀呈?;^也不打算管他,嘴角剛剛的微笑一直掛著,似乎遇上了什么好事兒讓他心情大好一般。 當領導的都不打算管束,更何況現在正坐在人家車上的木生,只得吶吶的點點頭,希望賀呈問的不是什么關乎國家關乎黨的敏感問題。 賀呈故意繃著個臉,清了清嗓音,一本正經的質問,“你不喜歡軍人嗎?” 木生更覺得錯愕,搖搖頭,“一人當兵全家光榮?!?/br> “真的?”賀呈裝不起去了,那小尾巴有點翹起來了,看了看后座的團長,內心嘀咕著,團長就知道耍人玩兒,“那我們處對象吧!” “???” 木生錯愕且有點看怪物的眼神看著眼前一臉認真嚴肅的賀呈,腦子還有點轉不過來這是怎么回事兒,她從認識賀呈以來見過他的次數基本和見木驍的次數是呈正比的,話都沒說過幾次,怎么就......她還沒反應過來見就聽見身后木驍不悅的聲音傳來,“開車,吵死了?!?/br> “是,團長?!?/br> 賀呈說出口之后才發覺自己失言,怎么可以對著一小姑娘說這樣耍流氓的話呢?萬一嚇著人家日后不理自己了怎么辦?可是又有點惴惴不安的期待著她的回答。 看著木生那錯愕的表情,賀呈心里砰砰砰跳的厲害,要不是木驍那一聲帶著命令口吻的話語,他不知道如果木生拒絕他,他會不會做出更丟臉的事兒來。 木生不是第一次坐軍車,不知道是不是公家的性能都很好,感覺車速有點快,聽著汽車的引擎聲,還有如靈敏的青蛇一般七拐八拐在車流中穿梭,經常險險的和其他車身擦身而過的車頭,嚇得臉色發白,雙手死死的拽住胸前的安全帶。 木驍從她上車之后就在不動聲色的觀察她的反應,很快就發現了她的異常,假裝不適的悶哼了一聲,伸腳踢了踢賀呈的座椅,中氣十足的訓斥,“趕著去投胎呀,超過限速給我回去寫份檢查?!?/br> “團長......” 賀呈委屈的聲音傳來,天知道從小學習不好的他最討厭做作業了,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對于木驍的懲罰他寧愿負重跑個五公里也不愿寫一份五千字的檢查,那真的會要人命的。 而且他開車一向是這個速度,木驍從來沒有說過半句,今天竟然突然嫌棄起來了! “再多說一個字翻倍?!?/br> 賀呈不敢再開口,他最怕寫檢討了,那一個個的漢字,比槍子還要命,木驍每次都用這招威脅他,屢試屢爽啊。 車速慢慢變得正常,木生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木生偷眼從后視鏡里打量了一眼后座的男人,卻和他的目光對個正著,逃也似的趕緊把頭轉向窗外,他那眼神,敢不敢再赤裸裸一點。 木驍卻毫不退讓,愈發露骨的打量著假裝認真看著窗外的女人,以前不是爭鋒相對就是激烈的索取,第一次這么靜下來好好的看她。 可是,越看越想把她拖到身下,好好蹂躪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二貨停不下來了怎么破啊,哈哈哈 明天一早得起來開會,這學期課特別的多,還得準備考研,怕沒時間碼字,我先存點稿去,爭取日更,大家早點休息吧,晚安,么么噠。 ☆、第38章 穿衣 車子剛到小區門口,木驍就叫賀呈停下了,下了車之后打開車門拉著木生手臂讓她下來,“就送到這兒吧,你趕緊歸隊?!?/br> “團長,不是說好打敗那幫熊崽子的嗎?”賀呈隱隱約約有不好的預感,雙手抓在方向盤上,勾著身子趴過來看著站在一起的兩人,竟然有種天生一對的錯覺。 “嗯,你先密切注意著,有消息通知我?!蹦掘旤c了點頭,眼神不由自主的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皺眉不滿的嘀咕,“這次怎么回事兒,怎么手臂這么疼啊?!?/br> 木生不明白兩人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看著木驍皺眉忍耐的樣子還是有點心疼,不由得有點覺得賀呈不懂事,剛受傷出院的人怎么能繼續工作呢,“是不是動到骨頭了,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沒事兒,過一會兒就好了?!蹦掘斊届o的笑笑,低身注視著賀呈,一副委以重任的樣子交代道,“少尉同志,我們陸軍的榮光就全靠你了,路上小心,別超速?!?/br> 看著被木生扶著走進小區的男人的背影,賀呈總有種哪兒沒對上的感覺,怎么團長突然這么柔弱了?陸軍的神話什么時候這么不堪一擊了? 木生累死累活的將人扶上了樓,就連在電梯里,身邊的男人也一直悶哼著一副難受的樣子,高大的身軀幾乎全部壓在了她肩膀上,可憐木生短胳膊短腿的,感覺整個人都被藏在了他臂彎里了一樣。 開了門進去,房間里很整齊干凈,和他以往每次回來的時候一樣。 將人扶坐在沙發上,木生長長的噓了口氣,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汗,環視了一眼簡潔干凈的屋子,問沙發上閉眼休息的男人,“要不你回家去吧,正好讓黃媽給你補補?!?/br> 木驍左手臂搭在額頭上,躺在沙發上休息,剛剛的表現有一部分是夸張了,但是傷口是真的疼,只是沒有到不能行走的地步,無非是看她一臉擔憂的樣子想多享受一會兒罷了。 當初做完手術就馬不停蹄的跟著大家回來,主要是因為放心不下公寓里的人,還有就是他留下的字條,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愿的那樣。 很高興結果是他滿意的,而且好不容易有兩人獨處的時光,木驍可不想在醫院度過,更不想每天看見賀呈那個沒眼色的大電燈泡在眼前晃蕩,而且還對他的女人抱著非分之想。 “不想讓她擔心,也別告訴她我回來了?!?/br> 木驍閉著眼睛回答,看起來一臉疲憊的樣子。木生為難的瞥了瞥冰箱,差不多應該空了吧,而且自己的廚藝,真的不好意思獻丑。 他現在是病人,最需要營養的時候,要是營養跟不上以后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木家的獨苗她可承擔不起那責任。 “那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br> 木生說著就收拾桌上的東西,木驍聽見她的話倏然睜眼,一下子翻身坐起來,不小心扯到了腰上的傷口,疼得他立即呼出了聲。 “你怎么了?哪兒疼嗎?” 木生扶著他擔憂的問,而木驍左手一直捂著腰部,低著頭等待裂開那一陣疼痛過去,皺著眉盯著和自己僅僅隔了幾厘米距離的木生,語帶陰鶩的問她,“你準備去哪兒?” “我回去看家,換黃媽過來照顧你,我可不會做飯?!蹦旧谒砗髩|了一個抱枕,讓他靠在沙發上舒服一點,檢查了一下他手臂的傷口和額頭,都包扎得很好,沒什么大問題,怎么這人一直喊疼??? “你......我做行了吧,你現在回房間去,我暫時不想看見你?!蹦掘敋鈵?,真想撬開這榆木疙瘩看看里面的腦回路是不是搭錯了,怎么比賀呈還遲鈍還蠢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