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相愛相殺的兩族
親兄弟長大了還要分家過日子呢,更何況原本多有殺戮的各文明各族,而且,隨著加入軒轅大家族的越來越多,各族秉性,習俗有天壤之別,住在一起必然有很多矛盾是非。 軒轅大帝在劃分【源界】、【靈界】、【天界】這三界的時候,征詢各族的意見,也把大本營源界做了一個徹底的調整。 他將源界劃分成五大空域,每個空域都是自成一體的完整世界,廣袤無垠,有著各自獨立的日月星空和世界規則。這種虛空開世界,辟地開天的大手段,相比于劃分三界來說,似乎也沒什么值得驚詫的。 天元古地及其周邊,為“天元古域”,天元,有中心,源頭之意。又稱“古域”,主要供四大古族后裔繁衍生息。 其他還有“海域”,無垠的海水就是一切,包括人魚族等許多水生族群生息繁衍的無垠世界,“空域”,包括天羽族居住的天羽云陸在內的所有浮空世界。 另還有“地域”,這是和天元古地最相似的一個無垠世界,畢竟,在地面繁衍生息的種族是最多的,在這樣的世界性背景之下,超能族強忍著惡心和“惡犬”地淵族做了鄰居。 一個自命不凡,天生高貴,生來便具有種種“神能”——在融入軒轅大家族之前,超能族的超能者就是這么自認的,自稱“神族”,生而神圣。軒轅大帝他們覺得這個稱謂太高調,太囂張,于是改為“超能”。 一個悍不畏死,視死如生,而且是卓有功勛的“老前輩”。而那功勛,基本都是征戰世界時的殺戮,自然也包括超能族的無數先輩。 再加上,一個住在地上,一個住在腳底下。 一個在上面造城蓋屋,一個在地下掏空做洞。 上面怪下面使其地基不穩,危房處處,下面怪上面在他們頭頂上屙撒,污染了他們的天空。 這樣的近鄰,沒有矛盾才怪?;ハ嗟姆e怨越來越深,各自的委屈都能說一萬年。 以前有軒轅大帝和各族最頂層在天界壓著,還能勉強相安,現在最頂上那撥人扔下軒轅大世界撒丫子跑了,他們基本就成了針尖對麥芒的局面。 只要是在憲法管不到的野外見了面,立刻就要分個生死出來。 所以,其他人看到超能族和地淵族的人在野外干架,基本都是躲得遠遠的,哪像唐澤這種,主動往跟前湊,生怕自己沒沾上邊似得。 …… 此刻,飛船已經飛出了“古域”的罡氣層,進入真空域,向著“地域”的方向迅速而平穩的飛馳而去。 它的飛行方式非常特別,在飛船前端自造出一個形似一個蟲洞深淵的光環,然后飛船進去,下一瞬,視線遙不可及的真空域另一端再次出現一個同樣的光環,飛船就從其中鉆了出來。 然后再次自造一個自傳送光環,如此循環往復。 飛船以一種跳躍瞬移的姿態在浩瀚真空域中行走,速度超越光速,以這樣的速度脫離“古域”世界,駛向遙遠的“地域”。 “砰砰”。 房門輕輕被拍響,唐澤打開房門一看,只見一位容顏靚麗的高挑女子站在門口,她穿著漂亮而時尚的空乘服,彬彬有禮的站在門口,向唐澤露齒而笑,道:“唐先生,索拉女士等人在餐廳等您,邀您一起去共進晚餐?!?/br> “好的,走吧?!碧茲身樖謳狭朔块T,跟在此女身后向餐廳走去。 他對那幾人的自我介紹,就是一個“唐先生”,他既不想昧心曲意的去取些假名,也不愿暴露真實的身份。 看見前面裊裊而行的女子,唐澤心中有些莫名的惋惜。 可惜,要是小洛麗的美少女之道能在軒轅大世界傳播,那也是一大福音,至少世間會少許多憾事。 超能族有個特點,男帥女靚,幾乎就找不到一個丑的。 還有另一個特點,這甚至可以說是許多族群都有的一個“通病”,那就是血統天賦等類似的先天屬性重于一切。 譬如超能族,自然不可能個個都有超能力,而即便擁有超能力,也不可能個個都具有毀天滅地的潛力。 若是武者,天賦差點不要緊,只要能夠修煉,那么可以用勤奮,意志,智慧等去彌補天賦的缺陷,甚至還可以憑許多其他的機緣改變自身,咸魚翻身,后來居上。 可超能族就不行,沒有超能力想要獲得,很難;有了超能力卻潛力有限,想要突破潛力更上層樓,更難! 而血統純,天賦高的人結合誕生的后代也會先天就具備高起點,反之,同理。 而這導致的,就是族群內部階層化,等級化。哪怕官方一直在淡化這一點,可在各族內部,這樣的現狀卻是不證自明的。 所以,前面這位超能族出生的女子,優雅,美麗,得體,她的一生卻也僅此而已,再難有更大的一片天空。 地淵族這種現象更嚴重,像那些地淵族兵,由蠕蟲蛻變而來,蛻變的次數太少,無論智慧還是身體都有著無法彌補的缺陷,雖然有著堪比先天的戰力,可一生也止步于此,在地淵族內部都是默認為的“消耗品”,只不過是比那些缺陷更嚴重的同族高級一些的消耗品。 此次地淵族出現的唯一的高級品種,只有那位地淵族青年了。 所以,對那些地淵族兵而言,他們統統死光都行,但卻不能讓青年死掉,這就是他們的基本道德。 進入餐廳,除了那三個人,唐澤還看見了另外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一個就是兩個多小時前躺在石臺上一動不動的白色連衣裙的柔弱少女,她此刻也是十分虛弱的樣子,看見唐澤,露出感激而好奇的神色。 另一個就更出人預料了,是那個被俘虜,現在本該呆在禁閉艙里的那個地淵族青年。 他看見唐澤,一臉一切重新盡在掌握的玩味笑意,“唐……先……生,你知不知道我坐在這里意味著什么?” 唐澤雖有驚訝,卻沒有出現他所期待的驚慌,而是一臉平靜的問另三個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