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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瘋癲(畫堂朱戶)在線閱讀 - 第11節

第11節

    可惜她們現在都不在,此刻在這里的就只有一位看到衛謹之就變身禽獸,情.話張口就來,不知何謂羞澀的閨秀。以及一位淡定過頭情緒絕不輕易流露,就算是被這樣壓著調戲都會縱容對方的公子。

    原來并不是真的中了春.藥。不管衛謹之心里是怎么想的,聽到岑蘭芷這話,他面上仍舊是一派的風光霽月溫文儒雅,正經的像是在課堂上聽著圣賢書。他還順手給岑蘭芷順了順劉海,就像是在說她太過淘氣了。

    岑蘭芷對著他這么平淡的反應也沒有氣餒,反倒更加的得寸進尺,一手撐著身子,另一只手放上了衛謹之的胸膛,按在他的心口上吐氣如蘭:“這藥,闌亭解是不解?”

    明明穿著的是素凈的白衣,臉上也沒有濃妝艷抹,只是表情的改變,就足以讓她從仙子變成妖姬。那眼底眉梢的動人風情不顯輕佻,只有滿滿的愛意,像火一樣的燃燒。

    岑蘭芷先引火自焚,然后把衛謹之也一同拉進了火中。岑蘭芷是火,衛謹之就是風,而風往往是助長火焰氣勢的。

    衛謹之的眼睛像是暈染了深色的墨漬,微涼的手從岑蘭芷的臉頰上拂過,一直落到了她的脖子后面,微微用力將她的腦袋往自己的方向壓了壓。面對著無聲的表示,岑蘭芷立即就笑著順勢上前貼上了衛謹之的唇。

    搖椅微微晃了晃,衛謹之攬著岑蘭芷的肩,張開薄唇讓那調皮的小舌探進來。他不太主動,往往是岑蘭芷攻城略地,他便淡定自若的守著,然后在最合適的時機反攻,最后往往能反過來壓制著岑蘭芷。

    這兩人就連親吻都像是兩軍對壘,你來我往之間nongnong硝煙的意味。岑蘭芷慣于主動掌握戰局,衛謹之卻運籌帷幄之中慢慢耗盡岑蘭芷的戰力,然后謀定后動一把將她拿下。這兩個都不是簡單會屈服于什么的人,一個即使頭破血流也要前進,認定了絕不停下腳步,另一個看似守成無為,實際上以退為進,退一步都要進三步。

    面對衛謹之的時候,岑蘭芷總是有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像是遇見強大的敵手,明知不敵她還是忍不住要和他痛快的戰一場。即使是死亡也無所謂,因為那樣的話,她要拉著他一起。

    兩人臉上都是笑意,眼神糾纏,在纏綿的氣息里偏偏又有點不一樣的奇怪戰意在里面。岑蘭芷勾著衛謹之的脖子,舔舐著他的唇,定要在那淺色的唇上留下點鮮艷的顏色,固執的很。而衛謹之即使感覺到唇上的一些刺痛也沒有阻止岑蘭芷的動作,反倒愈發溫柔的帶著她輾轉廝磨。

    竹林里的風大了一些,吹著兩個人的黑發都糾纏在了一起,飛旋飄落的竹葉落在兩人身側,落在衛謹之先前翻看的那本書上。

    好不容易氣喘吁吁的分開,岑蘭芷將手輕輕一挑就拉開了衛謹之的衣襟,露出他的白色里衣。那白皙的鎖骨也在里衣下若隱若現,隨著他忽然的輕笑,胸膛有些震動。

    “蘭芷,莫不是想在這里完成未盡之事?”衛謹之全然不顧自己散開的衣襟,靠在椅背上,將手肘撐在搖椅的扶手支著腦袋。隨著衣袖滑落露出美玉一般的手臂,再加上那因為說話滑動的喉結和形狀誘人的鎖骨,四個字足以形容,秀色可餐。

    “忽然覺得非常餓,可能等不到享用晚膳的時間?!贬m芷看進衛謹之深淵一樣的眼里,舔了舔自己水潤的唇,聲音里帶著說不清的黯啞誘惑。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衛謹之忽然笑著將自己的衣襟攏了攏,然后在岑蘭芷的長發上摸了一下。取下落在她頭上的一片竹葉后他收回手道:“起身吧?!?/br>
    岑蘭芷見他這樣,一下子xiele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坐起來撩了撩自己的頭發,撐著腦袋哭喪著臉問道:“不行嗎?真的不行嗎?我都做到這種程度了?!?/br>
    衛謹之沒有回答,只是往旁邊挪了一下,空出一些地方。岑蘭芷也就順勢從他身上爬下來,和他一起擠在搖椅上,肩膀挨著肩膀腦袋抵著腦袋。

    搖椅晃晃悠悠的,岑蘭芷拈著衛謹之的一撂頭發在手上轉圈圈,眼睛盯著頭頂上的藍天和晃動的竹影,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衛謹之不明白她為什么剛才還一臉不高興,這一下子就忽然笑起來了,“何事高興?”

    “差點奪了你清白?!贬m芷有些得意洋洋的道。

    “沒成功?!?/br>
    “我不會放棄?!?/br>
    “我知曉?!?/br>
    “今晚,我和瓊枝說了不會回去?!?/br>
    “那便住下吧?!?/br>
    岑蘭芷側頭看衛謹之,去牽他放在小腹上的手,拉到眼前端詳。衛謹之任她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陣,問道:“可看出了什么來?”

    “我看出了一點?!贬m芷做出神秘的樣子,在衛謹之詢問的目光中搖晃了一下腦袋,開始胡謅,“我看出,今晚我便能心想事成,抱得美人歸?!?/br>
    不待衛謹之說話,她就握住那手重新轉開目光看向天空,心情頗好的哼起了歌。不過這歌是斷斷續續的,哼幾句她就重復著哼。聽了一會兒,衛謹之問道:“采蓮調?”

    “嗯,這個調子好像是我娘哄我睡覺的時候哼的,我那時候太小,不記得她長什么樣了,只記得一點這個。后來我聽到了熟悉的這個調子,問了別人才知曉這是采蓮調?!贬m芷說著,表情有些難得的復雜。這個調子,是她關于生母唯一的一點記憶,她沒有感覺母親的溫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曲搖籃曲卻印象格外深刻,多年來她都無法遺忘。

    采蓮調說得是江南盛夏時節,姑娘們結伴泛舟湖上踏歌采蓮,這或許就是岑蘭芷對于江南之地一直感到很向往的,那個最初的原因。

    岑蘭芷的生母是玉京越人樓的清伶,雖然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但是在那種煙花之地的女子名聲自然不好聽,即使被一些男人追捧,也逃不過年老色衰被遺忘,抑或是恩愛兩移輸于涼薄的命運。

    她早早的去世了,只留下岑蘭芷這么個孩子,極小的時候就無依無靠,還險些被岑夫人迫害。岑蘭芷對這個娘親,表面上從不在意,實際上心里不能說沒有憧憬和向往,否則這樣久遠的一個調子她為什么一直記在心中,即使極少愿意宣之于口,但這更加表明了她的在意。

    岑蘭芷的事,衛謹之知曉的十分清楚,她做過得許多事都有跡可循,他想要去查自然查得出來。

    知曉的越多,衛謹之就覺得他們兩個十分相像??傋屗肫鹱约耗暧讍誓改菚r候,腦子里那些瘋狂的想法,他將自己隱藏的很好,而在遇見他之前,她應該也把自己隱藏的很好。不過他們相遇了,相像但又不完全相同,讓衛謹之覺得看著岑蘭芷,就像是在看著另一個自己在走向另外一條路。這種感覺十分奇妙,而讓人眷戀。

    正在反復哼著那兩句,岑蘭芷忽然詫異的聽見旁邊也傳來了這種調子。衛謹之哼的比她更流暢,能聽得出來他也并不熟練,但是有著一把好嗓子,比起女聲的哼聲又是另外的一種悅耳。岑蘭芷干脆不哼了,慢慢停下來聽著衛謹之給她哼。

    “闌亭也會哼這個?”

    衛謹之笑笑,“我的生母曾是江南之地有名的歌女,有一把好嗓子,她還未去世的時候,常常哼唱這個調子哄我睡覺?!焙髞硭ナ懒?,他就再也沒有聽過這個調子,直到此刻從岑蘭芷的口中再次聽到。

    岑蘭芷有些訝異,隨即笑開了,拉起他的手就在唇邊一吻,“闌亭覺不覺得我們很相像?”

    “你是另一個我?!毙l謹之撥開她垂在眼睛旁邊的劉海,語調里滿是溫柔的說。

    岑蘭芷也定定的看著他,隨之重復道,“你是另一個我?!?/br>
    兩種不同的語氣,表達的意思卻是一樣的。不管是瓊枝還是東風南風,聽著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總覺得他們像是在打啞謎,他們想要表達的意思,似乎只有對方才能明白其中的深意和情感。

    什么都不需要說得清清楚楚對方就能明白,他們因為了解和共鳴產生的感情,來的不可捉摸也讓人不能理解。

    個中滋味,只有他們兩人才能明白。對視之后雙雙輕笑,交握的手更加緊密了。衛謹之拿起放在旁邊的書接著看起來,岑蘭芷也湊過去看了兩眼,發現他竟然是在看婚嫁娶親事宜。

    “闌亭該不會想著娶了我之后才讓我下口吧?最快也得好幾個月或者兩年之后,等這么久太不厚道了?!贬m芷見他看完了一頁,順手給他翻了一頁。

    衛謹之眼睛盯著書,嘴里道:“蘭芷覺得,婚嫁禮儀是何意義?”

    “嗯~”岑蘭芷拉長了聲音,“一為告知天地,二為告知親朋。告知天地在我看來純屬無稽之談,至于告知親朋,我親人早逝,友人……方才也告知了,因此是不是經歷這個儀式我還當真不在意。若是我在意這事,同五公子拜了堂也不會再在此處同闌亭說這些了?!?/br>
    衛謹之靜了一會兒后道:“我只是不想讓蘭芷只有一個人拜堂的回憶?!彼幢銓@些也不怎么在意,但是回想起當初看見她在眾人各色的目光中,一個人跪天地跪父母,被可憐或是嘲笑,衛謹之就覺得,他應該給她一個尋常女子都會有的完整的婚禮。也許她不在意,但他覺得總該給她。

    這個婚禮不為告知其他人,只為了告知她,他的真心接納。

    岑蘭芷愣了一下,他竟然是在意那個?她那時候同五公子成親,因為衛五公子怎么都不愿意跪,就讓她一個人拜了天地父母。在他人看來,她那個時候應當是委屈受盡的。她不在意也感覺不到所謂的委屈感覺,但是在意她的人在意。

    忽然覺得心中涌起一陣熱流,岑蘭芷又一個翻身壓上了衛謹之,還將手探進了他的衣襟里面,湊過去輕咬他的唇瓣。

    眼看著她又對他上下其手不打算停手,衛謹之不得不捏捏她的后脖子,打算把她從自己身上扒拉開。

    但是岑蘭芷和抱樹的樹袋熊一樣,抱著衛謹之就不肯放手,一個勁的往他頸側鉆?!笆顷@亭你自己要說這種話誘惑的,我不忍了!我不管,我不放開?!?/br>
    她忙著耍賴沒有心思抬頭去看衛謹之,如果看了她就會驚訝的發現,淡定從容地衛謹之被她緊緊抱著扭來扭去,略顯蒼白的面容上竟然浮現了一絲紅。

    可惜他很快的就調整過來,異常準確的在岑蘭芷的腰間軟rou一戳,下一刻死活不肯撒手的岑蘭芷就嗷的一聲捂著自己的腰蹦跶了起來??粗琅f不溫不火的衛謹之,她苦口婆心的勸道:“闌亭,你就從了我吧,何苦掙扎呢?”

    衛謹之咳嗽了一聲,移開目光看書,語氣溫和的道:“之前不是說了,今晚再議此事嗎?!?/br>
    眨眨眼睛,岑蘭芷明白了。從了她可以,但是要等到晚上。這就好比在一頭驢跟前吊一根胡蘿卜,吊著她就是不給吃。

    好吧,她就等著,蓄足了精力晚上才好強上民男。岑蘭芷算盤打得啪啪響,至于現在吃不了,那就先占點便宜。之前她還在想著抱著他睡個午覺一定會很舒適,現在就能先把這個愿望實現了。

    腦袋擱在衛謹之的肩膀上,抱著他的手臂,選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岑蘭芷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待到她熟睡,衛謹之放下手里的書,猶豫著摸了一下她的臉頰后,也靠著她的腦袋閉上眼睛休息。

    一個午覺睡到日落西山,岑蘭芷睜開眼睛,只覺得神清氣爽,沒有哪個午覺比這個還讓她覺得舒服的。剛想伸懶腰,岑蘭芷的動作就頓住了,因為她發現衛謹之也靠在她的腦袋上睡覺,聽這個綿長的呼吸,他還沒有醒。

    小心的動了動,岑蘭芷轉頭去看他。閉著眼睛看起來也很可口,其實岑蘭芷這一天只喝了半盅湯,早就餓了。雖然衛謹之不能真的吃下去,但是嘗嘗味道解解饞也好,各種意義上的解饞。

    于是衛謹之是被岑蘭芷在臉上糊口水給吵醒的,衛謹之還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被舔醒的時候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岑蘭芷非禮自己,直到一聲咕嚕嚕的聲音從岑蘭芷的肚子里傳來。

    “就算吃我也填不飽肚子?!毙l謹之抵了抵自己的額頭,從搖椅上坐起來。

    “但是解饞?!贬m芷遺憾的回味了一下那鮮嫩可口的觸感,然后又對著沉下去的夕陽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晚餐岑蘭芷是在幽篁館和衛謹之一起吃的,放在她面前的菜大部分是葷菜,都是她平常比較喜歡吃的,連口感和味道都是她熟悉的那種。但是衛謹之身前放著的大多是素菜,雖然精致但是看不到一點rou沫。出生這么一個大家族卻能口味清淡到這種程度,也是個奇怪的。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闌亭不愛吃rou嗎?”有岑蘭芷在,食不言這一條是沒辦法了,好在衛謹之也不在乎這一點,聞言點點頭,“其實素菜也別有風味?!?/br>
    “是嗎?我以前吃過素齋,味道都很淡啊?!贬m芷一直看著衛謹之面前的那一堆素菜,和自己面前的一對比,她發現自己被襯托成了一個赤果果的rou食者。

    衛謹之動作頓了頓,看著自己面前的素菜忽然開口說道:“從前有一對兄弟,哥哥只喜歡吃rou,弟弟只喜歡吃素。后來他們的家鄉鬧饑荒,弟弟靠著吃野菜活的還不錯,結果哥哥就把他殺了吃掉了?!?/br>
    站在旁邊目不斜視的東風和南風同時心里一咯噔,大叫糟糕了。來了,公子他的糟糕習慣又來了!

    他們的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點,他特別喜歡講一些奇怪的毫無笑點的笑話。只有公子一個人覺得好笑的奇怪笑話什么的,別說笑了,每次只是聽著都讓東風和南風覺得毛骨悚然。

    幸好公子只在他承認的人面前分享自己的笑話,目前只有他們幾個以及公子的兩位至交好友有幸聆聽,現在再加上一個夫人。

    公子的那兩位好友每次聽到公子忽然靈感一現說出的笑話,都表現出了無法理解漸漸習慣性的無視,但是公子一直沒有放棄自己這個編笑話的愛好。因為公子只真心承認那兩位,那兩位就被迫的聽了這么久的笑話,連偶爾寫信談論正事,公子都會三不五時的在上面捎帶一些自以為是笑話的恐怖故事。

    東風和南風都覺得這個世界上大概不會有和公子有共鳴的人出現了,但是公子卻常常說,會找到能欣賞他笑話的人。

    他們兩個人從來不相信,直到現在,親眼看到夫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聽了公子說出的完全不像是笑話的笑話,忽然聳著肩笑的渾身顫抖,最后趴在桌子上捶起了桌子。東風和南風從擔心夫人被公子的笑話嚇跑,變成了對夫人的反應驚疑不定。

    這樣正常的像是聽了笑話的反應,讓他們兩個覺得這個世界都變得越來越奇怪了。原來世界上還真的有這樣能明白公子笑話并且做出正確反應的人嗎?原來公子講的,還真的是笑話嗎?!

    這一刻,東風和南風在心中替自己公子感到欣慰的同時,都忍不住好奇的想要詢問夫人,這個據說是笑話的笑點究竟在哪里。他們跟著公子這么多年,每次想要勉強的配合公子一下都完全做不到,因為沒有覺得公子的笑話哪一點好笑。

    在兩雙神色復雜到完全看不懂心理活動的眼睛,以及一雙終于被理解感到很高興的眼睛下,岑蘭芷幾乎笑到在地上打滾。

    最后好不容易停下來,她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問衛謹之:“我真沒想到,闌亭你竟然這么會講笑話,連我都被你逗笑了。要知道,之前從來沒有人能用笑話把我逗笑的,瓊枝還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覺得好笑的笑話呢?!?/br>
    衛謹之臉上的神情越發柔和,他有些感嘆的道:“蘭芷是唯一聽了我的笑話后會笑的人?!?/br>
    “誒,為什么?明明這么好笑?!?/br>
    “我也十分不能理解?!?/br>
    聽著這兩人的談論,東風和南風站在一邊繼續面上故作淡定,內心心理活動不斷刷新。這會兒,他們的心中同時出現的一句話是“果然是什么鍋配什么蓋”。就他們這樣,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沒跑了。

    他們果然無法理解公子和夫人的世界,就像他們不能理解公子和夫人為什么會這么快的,從對任何人都看不上眼的狀態,忽然互相吸引還發展迅速一樣。

    岑蘭芷干脆拋棄了自己面前的菜,跑到衛謹之那邊去和他擠著一起吃素菜了,美其名曰體會衛謹之的喜好。但是在兩位忠心的小廝看來,夫人只是在借助一切機會調戲自家公子。吃菜就好好吃菜,盤子里還有那么多,為什么非要去夾公子碗里吃過了的!

    東風真的很懷疑夫人之前是不是個閨秀,怎么會有一位小姐能這樣不拘小節,簡直比男子還要豪爽。當著他們的面就能這樣毫不掩飾的調戲公子,他們沒看見的時候豈不是要壓著公子剝他衣服!

    從某種意義上,東風總是能透過現象直達本質。這還不算什么,等到衛謹之開口說夫人今晚留宿的時候,東風和南風都覺得情況很嚴峻。這是什么意思?這是今晚他們都將失眠而工資終將失身的意思??!

    讓他們一度懷疑其實是斷袖的公子終于決定獻出自己的童子身。這樣的事當真發生的時候,他們都感覺自己承受不來,十分希望大家一同來承受這個驚天霹靂。

    公子他終于要告別自己純潔的rou體,雖然事實很嚇人,但是為什么他忽然覺得很感動呢?東風忍不住抽泣了一聲。

    岑蘭芷好奇的看了忽然就哭出了聲的東風一眼,問道:“你怎么忽然哭了?”

    “夫人,奴才只是太感動了,您一定要好好對待我們公子?!彼靡滦洳亮瞬裂劬?,沒能看到衛謹之忽然加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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