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你閉嘴?!?/br> 鐘季琛語氣更壞,指著路的盡頭的方向,“你知不知道你要去的是什么地方?今晚上秦岳也在?!?/br> “秦岳是誰?” 他一怔,“你不知道他?就是上次害你摔下樓梯的那個?!?/br> 鐘淺恍然,腦海里閃過一張好看卻讓人不舒服的臉,心一陣發緊,嘴上卻不甘示弱,“那又怎樣?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鐘季琛咬牙,視線在她臉上打了個轉,“吃得你不剩一根骨頭?!?/br> 兩人都帶著氣,在雨中對峙。 鐘淺頭發濕透,發絲貼著臉頰,有幾根吃進嘴里,毛衣在剛才撕扯中滑下,露出一側肩頭,圓潤瑩白,還有那兩道鎖骨…… 鐘季琛感覺自己喉結動了一下。 下一秒伸手攫住她手腕。 鐘淺大聲喊,“鞋——” 男人置若罔聞,拉開后車門把她往里塞,動作很粗魯,推搡間她忽然叫了一聲,“好疼?!?/br> 兩人同時頓住。 鐘淺最近時常胸口腫痛,洗澡時發現那個部位悄然隆起,如青澀而害羞的兩朵花苞,在她人生陣痛時刻,身體終于發育了。男人手勁大,沒輕沒重地剛好掐到那。真的很疼。 鐘季琛也反應過來,剛才的手感為何有點……綿軟。 他眼里有詭異的波濤在翻涌,神色霎時變得可怕,鐘淺往里縮了縮。 “坐好?!彼?,聲音里低低的沙啞。 鐘淺乖乖地把兩條腿放進車里。 啪,車門被他甩上。 “我的鞋,鞋掉了?!彼跞醯穆曇舯挥曷曆谏w。 雨比剛才更大,雨點帶著勁道狠狠砸在地上,又從地面升起一層煙霧。 天地萬物都被籠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片刻間,鐘季琛渾身已濕透,站在雨中呼了一口氣,抬手抹了一把臉。 往回走幾步,彎下腰,撿起那只銀色高跟鞋。 作者有話要說: 大雨啊,車后座啊,有沒有點眼熟,我的惡趣味呀。 推個基友的小文文。 此基友作風hb,是那種“一聊天誰說不舒服,她就會問有了嗎?”的人。。 不多說,上鏈接。 瓦開新坑啦,戳一下吧~ 爪機請點: ☆、一秒的天堂 兩個小時前,鐘季琛接到一個電話。 來電顯示是“韓同學”,他愣了一下,想起幾個月前的深夜打過這個電話問鐘淺去向,然后就順便把號碼存下了。 對方說起鐘淺近況,最近變化很大,上課會走神,偶爾曠課,今晚要去一個聚會,全校玩得最狠的女生的生日派對,在郊外會所,去年她生日就有個女孩喝液氮雞尾酒被送去醫院,胃穿孔,險些喪命…… 鐘季琛眉頭擰成結,“你說那女生姓秦?” “對,秦雪,仗著家里背景什么都敢玩的大小姐?!?/br> 他打電話到別墅。 阿姨接的,方瑩不在,鐘淺剛出去,化了妝,還開了方瑩的車。 他立即放下手里的事,開了車一路追來。 一路上火氣嘶嘶地冒。 那個地方他知道,也去過,是個很隱蔽的私人會所,外表與一般別墅無異,內里無論是裝飾布局還是服務項目都極盡奢華,很挑戰想象力,鐘淺真是不知死活。 后視鏡里看到她低著頭,濕發凌亂的披散著,顯得巴掌臉更小,更白,下巴更尖。她瘦了。 成熟的衣著和妝容,稚氣的臉,明明違和,卻另有一種風情。 他輕輕嘆息一聲。 后面的人聞聲抬頭。 在后視鏡里與他對視,目光交匯一剎那,那眼神如有魔力般,直射進他的心底。仿佛是包裹著心臟的那層膜被穿透。有點疼。 片刻后他開口,聲音聽起來低沉平靜,“你不要把自己毀了?!?/br> 鐘淺用手撐著臉,看著被雨水沖刷的車窗,眼里透著迷茫,緩聲道,“我本來就該這個樣子。以前的都是做給別人看的?!?/br> 那個“別人”,不是別人。 他似乎也明白,沒再說話。 一路沉默,直到家門口。 鐘季琛把那只高跟鞋遞過來,“以后別穿這種鞋,你還在長身體階段,穿這么高跟會傷到骨頭?!?/br> 鐘淺伸手去抓,沒拽動。 鐘季琛看著她,“答應我?!?/br> 眼神深潭一般,漆黑深邃的潭底又有隱秘的星光在閃爍。 鐘淺心里一動。 “不要跟任何人賭氣,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br>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現在的任性,要明天的你來買單,有時候走錯一步,一輩子都難翻身?!?/br> 她立即想到自己的mama。 心下黯然。 手上一墜,他松手了。 看著緊緊抓在手里的鞋子,她有些發怔,失落從心頭劃過。 鐘季琛已經面向前方坐好,“你的車我會讓人開回來?!?/br> 只有這一句,吝嗇到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 鐘淺低頭穿好鞋子,推開車門。 一言未發地離去。 鞋子上沾了泥,鐘淺用一塊軟布小心擦拭干凈,然后擺在地板上。 jimmy choo,很多女人和女孩子的奢侈夢想。對于她來說,唾手可得??梢舱驗榈玫教菀?,穿上時并沒有那種滿足的雀躍感。 此刻仔細看看,精致的款型,深灰帶光澤的面料,近似銀色,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有點像童話故事里的水晶鞋。 這時候她已經洗過澡,穿著藍粉色的睡裙,抱著膝蓋坐在地毯上,頭發沒有吹,微微濕著垂在肩頭,沒有了華服和濃妝,她又變回那個單純執拗的鐘淺。 茫然不知所謂地看了會兒,拿起送回鞋柜。 衣帽間沒開燈,柜子里黑洞洞,關上柜門的那一刻,鞋面泛出的微光讓她想起那人眼底細碎的星光。 一夜無話。早上鐘淺下床時,左腳一落地,腳踝明顯吃痛。 看來是昨天崴了腳。 拜某人所賜。 她坐在床邊愣怔了一會兒,決定下樓去找冰袋打算敷一敷。 披著頭發穿著睡裙,打著哈欠走進廚房,剛邁進一只腳就發出尖叫。 一男人從冰箱前轉過身,手里拎著一瓶牛奶,睡袍前襟微敞,胸肌夸張,在往上看,是一張年輕的臉。 鐘淺眼睛瞪得好大,懷疑自己還沒睡醒。 男人自來熟地打招呼,“嗨,你是鐘淺吧,我是……” 她終于清醒過來,卻一點都不給面子,轉身跑開。 晚上方瑩問,“見到阿源了吧,怎么樣?” 這時鐘淺已經知道早上那人是mama的新男友,想起那張年輕的臉,不禁問,“他多大?有二十五嗎?” “二十八了。他自己開健身房,常年運動,當然保養得好?!?/br> 方瑩一臉自豪地介紹,最近她像是變了個人,氣色紅潤,說話發嗲,顯然是雌性激素分泌增多的效果。嗯,看不出是過了三十的人。 “對了,明天周末,阿源請我們吃飯?!?/br> 周末飯局定在一家日式料理店。 林源開車來接,車子不錯,一身名牌休閑裝,舉止還算文雅。據說是海龜,也是在法國留的學,難怪能輕易虜獲方美人的心。 席間方瑩一副小女人模樣,給兩人做了正式介紹,還說最痛苦的時候多虧有他陪伴,給她信心。林源溫柔地看著她說,你這樣的女人男人呵護都來不及,哪還能忍心傷害呢。 鐘淺心里小聲道,嘴真甜。 林源還給她準備了一份見面禮,一套新上市的數碼產品。 鐘淺認真道謝,然后就悶頭吃東西。 聽他們似有若無地調.情和聊起林源新開分店的進展情況。 回到家后,她跟著mama進了臥室,問:“他沒讓你入股嗎?” 方瑩換了衣服,坐在梳妝臺前卸妝,“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