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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道:“是呀是呀,你上一箭可是離靶子還有好遠就落地了,這一箭進步多了!” 那名喚阿瑤的女子這才展露出一個笑來,將手中的弓遞給教習先生,甜甜地道了謝。 那教習先生似乎也有意想要鼓勵一番,于是從一旁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示意道:“小姐方才的姿勢沒錯,只不過還稍欠些力氣,所以箭才會掉下來?!?/br> 她一邊說,一邊拉弓,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手中的弓箭也跟著離弦而出,眾人只聽得嗖一聲,便看見那支箭穩穩地插在靶子的正中央,上下顫動的羽翼彰顯著射箭之人的力道。 四周靜默了一瞬,隨后爆發出一陣陣驚嘆聲,教習顯然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面,笑著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問道:“還有人想要試試嗎?” 人群中立即躥出來一個小姑娘:“我我我!讓我來試試!” 元舒圍著看了一會,心中也有些躍躍欲試,可是卻又不敢上前。 若是菡萏不在身邊,興許她還可以上前體驗一番,畢竟旁人也不見得會認識她,就算真的認識,也必定沒有菡萏這樣對她這么了解。 只可惜菡萏在場,她也只好把自己的這點小心思給壓了下去。 這邊的射箭教習活動進行的如火如荼,右側方卻突然也傳來一陣歡呼,元舒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也不知是在說些什么。左右她在這邊也是無事可做,于是便拉著菡萏朝那發出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還未走近,便遠遠地聽到有小廝的聲音,似乎是正在數著什么東西,又走了幾步,元舒突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驕傲:“怎么樣?我就說我哥哥是最厲害的!” 元舒挑眉,這聲音,竟然是岳佳榮。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不是冤家不聚頭,她倒是沒發現,自己跟岳佳榮這么有緣分,隨便湊個熱鬧都能碰見她。 思索間,她已經走到了人堆旁,眼神從人群的縫隙中穿過去,落到正中上。 地上凌亂地堆著兩堆動物的尸體,看樣子是有人狩獵回來了。 一個小廝站在中央,一邊數,一邊將獵物從這一堆挪到另外一堆。 而岳佳榮就站在其中一堆的旁邊,臉上揚起得意的神色。 在她身邊,立著個身形魁梧的男子,握著弓的手背隱隱泛著青筋,在衣衫的遮掩之下,隱約還能看到手臂肌rou的線條。整個人放眼望去,就是活脫脫的一個力量型選手。 人群中有人開始阿諛奉承:“岳公子不愧是副將的兒子,看樣子是盡得了岳大人的真傳哪!” “是啊是啊,依我看,今年秋獵的魁首想必非岳公子莫屬了!” “哎,話不可說得太滿,岳公子是第一個回來的,這獵場里還有不少公子沒回來呢,興許他們還能獵到更多的獵物?!?/br> 岳佳榮自然聽不得這話,杏眼一瞪便開始反駁:“回來的晚又如何,獵不到獵物不還是沒用?若真是誰在獵場里待的時間久獵的獵物就多,那干脆都把被褥搬進去住得了!” 她話音才落,立刻就有人附和:“岳小姐說的沒錯,岳公子出來的最早還獵得了這么多獵物,這不更說明,岳公子技藝高超嘛!” 岳佳榮顯然很愛聽這般奉承的話,她滿意地揚起頭,驕傲的像是一只開了屏的孔雀。 那邊小廝還在數著獵物,人群中不知是誰發現了元舒的身影,看熱鬧不嫌事多一般將她給拉了出來:“元小姐竟也在這?!?/br> 那人一臉驚喜地望著她:“我還以為秋獵這幾日都見不到元小姐了呢,看來已是修養好了?” 元舒干笑兩聲,打量了一眼拉著自己的人,在腦海中搜尋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頭緒,只好敷衍地點點頭,算是回應。 岳佳榮自然也注意到了她這邊的動靜,眼神不善地望過來,但終究還是礙著眾人在場,沒有當眾滋事。 可拉著元舒的那人像是絲毫沒有發現岳佳榮的不悅似的,直往槍口上撞:“說起來,元家的兩位公子也是得了侯爺親傳的,只可惜他們還未回京,若是元家公子也在,興許還能同岳公子一較高下呢?!?/br> 這話一出,岳佳榮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怒道:“你這話是何意!” 元舒本來只是想看個熱鬧,沒想到自己卻莫名其妙成了熱鬧的中心,她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拉著自己的那人,別扭的動了動身子,將自己的胳膊從那人手中抽了出來。 那人終于發現了自己話語之中的不妥,連忙解釋道:“岳小姐誤會了,我就是隨口一說,隨口一說?!?/br> 岳佳榮還想再說什么,然而她身旁的岳松卻突然拽了拽她的袖子,眼神有些不滿。 她心一跳,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以往在家中,岳松就總是對她格外嚴厲,如今又是在外面,她自然不敢當著岳松的面與人爭執,只得憤憤跺腳,狠狠瞪了元舒一眼。 元舒:“……” 她也是不明白了,這岳佳榮瞪誰不好,瞪她做什么,話又不是她說的。 早知道,她還是在那邊看射箭比較好。 她四處張望了一圈,休息臺上已經沒有了莊瑤荷的身影,只剩下幾個穿著宮裝的女子。 于是她便拍拍菡萏的手臂,示意道:“我們去那里坐一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