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頁
貓貓覺得自己這報恩真是太不容易了,為了報恩苦練寒冰訣不說,還要大半夜偷偷摸摸來給人送冰,可惡的程酸酸居然還讓他以原形去送,這是在為難他一只小貓咪好不好! “你說,這些冰都是亦安讓你送過來的?” 貓貓舔了舔爪子,非常靈性地點頭,不過點完頭,他又在地上寫了個“師”字,隨后指了指旁邊那車冰,意思是這車是你的,那車是給你老師的。 得了這么大一車冰,傅承疏自然高興,只是:“亦安你可真是會給為兄出難題,這么大一車冰,你讓我如何解釋它的來歷啊?!?/br> 貓貓聽到來歷,當即驕傲地挺了挺小胸膛,甚至伸出爪子拍了怕,一副你這個凡人還不趕緊用小魚干犒賞本喵的表情。 傅承疏手略微有些癢,只是這是貓妖,他還是打消了上手的念頭,只哄道:“你說這是你存的冰?” 師弟在妖鬼兩界很是吃得開,這事兒傅承疏自然知道,所以這車冰是怎么從湯溪運到京城的,他自然不會多問,但看貓崽子這般驕傲,他難免要捧上一捧。 卻誰料這貓崽居然搖了搖頭,又在地上寫了個“制”字,隨后又作出一副“快夸我”的表情,真是讓傅承疏想不笑都不行。 這么一想,他倒有些羨慕亦安的生活了,有這么可樂的小貓崽逗趣,還不用憂愁冰塊,難怪會待在湯溪樂不思蜀了。 “真厲害,我這里不方便送冰,可否留上一日,明日替我將冰送去周府?” 有小魚干一切好說,貓貓自然無不應承,只是這京城真的好熱哦,這一晚貓貓給自己凝了塊冰,仗著妖怪的強大,趴在冰上度過了一夜。這凝冰決聯系還是有用處的,至少現在只要他不斷開法力,這冰就不會融。 第二日正好是休沐,傅承疏雖然熱愛工作,但夏日里難免倦怠,故而今日都晚起了些。 周大儒卻也知道大弟子的脾性,今日早上出門遛彎,和老朋友對著吹了半天的弟子,在才能上完勝老朋友后,卻被老朋友攻訐一個兩個都注孤生。 這周大儒哪能受這等氣啊,小的那個遠在湯溪,大的可就在京城呢,當即就坐著馬車來找大弟子談心了。 周大儒對尚書府熟門熟路,畢竟也沒個女主人,故而他就長驅直入去找大弟子了,誰知道推開門一看—— 夭壽了!大弟子居然學會金屋藏嬌了! 不僅金屋藏嬌,還這么奢靡地給人鑿了張冰床! 周大儒當時那個心情啊,別提多么微妙了,想了半天,他還是決定動家法,畢竟你喜歡人姑娘,你娶回來就是了,嘿!他這暴脾氣! “老師?您怎么來了?”傅承疏從冰庫里盤點完冰出來,有些訝異道。 周大儒當時那個吹胡子瞪眼?。骸澳氵€好意思叫我老師!你看看,成何體統??!你這些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為師今日就打——” 周大儒側開身子,傅承疏終于看到了里面的姑娘,雖說看不清面容,但絕對是傾城顏色,這會兒美人春睡,難怪老師會浮現連篇。 可他不認得……哦不對,這仿佛是昨日那小貓崽趴的地方?可不對啊,那小貓崽分明是只小公貓???! 傅承疏即便再天縱奇才,也實在沒鬧明白這是何事,只是挨打?那是不可能的! “老師你別氣,弟子真不認識她!” 傅承疏的解釋剛落下,那邊貓貓終于被吵醒,他揉了揉眼睛,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下意識揮了揮手:“傅公子,早呀~” 周大儒當即更怒了:“好啊你,做了居然還不承認!有辱師門!實在是有辱師門??!” 傅承疏:…… 真是好一陣雞飛狗跳,這會兒程晉若是親在,少不得要被傅承疏一頓連消帶打,這貓妖也太不靠譜了。 好說歹說,周大儒終于放下了手中的藤條,貓貓也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因為半夜虛耗法力,竟然露出了女相。 貓貓覺得自己完蛋了,這回湯溪要讓程酸酸知道,那不得……逐出衙門、報恩無望??!嗚嗚嗚,他的命怎么就這么慘啊。 美人落淚,當然是好看的,貓貓的女相可是連離庸都夸過的,周大儒一見,又想摸藤條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放心,老朽與你做主,我這不成器弟子若是真輕薄了你,老朽替你收拾他!” 貓貓哪敢得罪傅承疏啊,他怕見不到明天的日光,當即猛搖頭:“小女子與傅公子并無關系,小女子只是來替人送冰的?!?/br> “送冰?”周大儒一訝,這難不成是哪個狗官來賄賂自家弟子的?可這姑娘眼神清明,并無風塵氣??? 貓貓忙點頭,傅承疏剛要阻止,這貓崽就一股腦兒說了出來:“嗯嗯,小女子是替湯溪程大人來送冰的,還有您的冰?!?/br> 周大儒眼神更復雜了:“亦安?你同亦安是什么關系?” ???屬下關系?這好像不大行,貓貓想了想,突然就想起了sao狐貍的話,隨后腦子非常短路地道:“以身相許的關系!” 周大儒開始血壓飆升,如果條件允許,這會兒已經要提著藤條下江南了。 “承疏,你別攔著我,好個兔崽子??!居然讓個姑娘千里迢迢來送冰,你說這像話嘛,太不像話了!” 傅承疏要勸,但這會兒老爺子明顯情緒上頭,根本不聽任何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