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杜某人在心里打著小九九,正琢磨著怎么把眼前這白美人撲倒吃干摸凈,結果卻突然被白暉搶占了主動,冰涼的舌一下子纏住了杜言的舌,一點一點的用舌尖把杜言的舌推回他的口中,然后掃過杜言還帶著酒味的口腔,又纏住杜言的舌,一點點的帶到了唇外,含進自己的嘴里,輕咬著,勾纏著。 杜言覺得一陣陣的頭暈,酥麻伴隨著一陣陣的顫栗感從腰際升起。白暉一手扣住杜言的后腦,繼續糾纏著他的唇舌,一手從杜言的腰際探了進去,扯開杜言的襯衫,放開杜言已經被吻得紅腫的唇,濕冷的吻順著杜言的下巴和脖子向下,劃過胸膛,到了柔軟的小腹,杜言仰躺在沙發上,體內的火熱和體表冰冷的氣息刺激使得他無法再保持哪怕一絲的清醒,咬著嘴唇,難耐的在沙發的布面上磨蹭著,十指抓亂了白暉的發,隨著逐漸加重的吻和隱隱的噬咬。猛的仰起頭,一聲驚叫即將脫口而出,卻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捂在了嘴里,修長的食指伸進他的嘴里攪動著,來不及咽下的津液順著嘴角滑落,突然□一陣冰涼,杜言的腿被駕到了沙發背上,只一瞬間的清醒,杜言想到了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 “那個,白暉……” “恩?” 白暉抬起頭,看向杜言,雙眼全部變成了一片燦爛的金色,烏黑的發散亂的搭在額頭,薄唇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此刻的男人像是一個妖精,他的表情,他的聲音,他的動作,都蘊含著種種難以解釋的蠱惑力與讓人迷眩的魅惑感。 杜言又是一陣頭暈目眩,勉力的抓緊了被褪到手腕的襯衫,咬了咬嘴唇,才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那個,我絕對不是懷疑你,只是,你能那啥嗎?” 嘎嘎……一群名曰路人甲的烏鴉飛過…… 靜默兩秒,白暉的臉色變黑了。 “真的,我絕對沒其他的意思,可是那啥海綿體……那個你沒體溫,總是冷冰冰的……還有……” 杜言的聲音越來越小,白暉的臉越來越黑,終于在黑成鍋底的前一刻,干脆的架起了杜言的兩條腿,打算用行動來告訴杜言他到底行不行,結果杜言又大喊了一聲。 “停!我還有問題!” “什么?” “你體內都是那啥吧?那你那啥的不會也都是那啥吧?要真是那啥,弄到了我的身體里,我不是又得中好幾種的那啥嗎?所以……” 白暉險些被杜言一連串的那啥給弄暈了,到最后總算是了解了杜言在說些什么,可了解了還不如不了解呢,于是乎,白暉的臉色由黑轉青,又由青轉黑,很是好看了一陣子。 一群烏鴉就在他頭頂上飛來飛去,飛來飛去,時不時的嘎嘎叫兩聲,結果被白某人一爪子劃拉咽氣了,世界安靜了。 杜言尚不自知已經快要把白某人惹毛了,仍舊滔滔不絕的說著,“所以,為了以防萬一,要不就我來,要不我抽屜里還有幾個上次住旅店帶回來的套、套,不知道到底管不管用,大不了多套上幾個……” “閉嘴!” 白暉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杜言愣了兩秒,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可實在是晚了,在一聲慘叫過后,杜某人深刻的體會到了何謂禍從口出,也明白了無論是純種男人還是非純種男人,無論是人還是不是人,只要是雄性,被質疑那方面,都是會抓狂的。 可悔之晚矣啊…… 杜言悲催的咬著白暉的肩膀,還不敢用力,生怕咬破了再吃進什么奇怪的東西,兩行熱淚慢慢的留下,他怎么就這么命苦啊…… 白暉瞇起眼,似乎不滿意杜言的走神,一個用力,杜言又是一聲慘叫,紅著眼眶恨恨的瞪著白暉,也不管什么蠱不蠱的了,張開嘴,恨恨的就是一口,他咬! 斜眼看看杜言,白暉舔了舔嘴唇,很好! 杜言抖了兩抖,反正都這樣了,愛咋咋地! 于是乎,和不是人的白暉較勁了整整一個晚上的結果是,杜某人在第二天早上沒按準點起來,哪怕鬧鐘叫得震天響,還是十分悲催的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從床上爬起來看到這個時間,凄慘的大叫一聲,再抓起電話,已經被行政冰冷的告知,錯過了最后補假時間,本月全勤獎沒了,月終獎金還要扣2%。 杜言扶著腰咬著牙掛上電話,看向早已經空了另一半的床,他這算啥?人財兩失?恨恨的大吼一聲:白暉,小爺跟你不共戴天!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都知道現今河鮮當道,低調一點吧,還有手下留情,別去舉報遠方,俺也沒寫啥,多謝了。 第七十七章... 杜言被算曠工一天,扣錢不說,身上也難受,干脆又請了兩天假,直到徐姐的催命電話打到家里,杜言才不舍的從床上爬起來,看著散落在床上的各色零食,剛開了封口的薯片,還有筆記本上差一點就通關的游戲,嘆了口氣,揉了揉腰,在家養了兩天,除了解決五谷輪回問題,他就沒從這張床上離開過,這是豬一般的生活啊…… 可他怎么就覺得這么滋潤呢? 就算身體還有些不舒服,杜言也再沒借口不去上班,要知道他以往燒到三十九度都能面不改色的和人槍單子,難不成還要和徐姐說他是因為被人壓了,身體心靈皆受重創? 還不如一拳揍暈他來的好! 大張休婚假去了,他手上的工作就分攤到了組里其他人的頭上,再加上杜言又連續請了兩天假,小劉這兩天忙得腳不沾地,看到杜言邁著外八字走進辦公室,險些熱淚盈眶,總算找到組織了??! “杜哥,你可算來了,大家都盼著這一天呢!” 杜言呲呲牙,小心翼翼的坐到了辦公椅上,他身后某個地方還沒養好,白暉那廝下爪子太重了,真不是人! “杜哥,你這是什么造型???” “沒什么,來的時候撞了下腰?!?/br> 小劉眨眨眼,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一副我了解的樣子,然后回自己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管東西放到杜言的桌子上,“杜哥,這事又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這兩天的工作匯報我都發你郵箱里了,還有,徐姐讓我提醒你,她也給你發了封郵件,讓你上班就看,可能公司最近還會有人事變動,讓你提前做好準備?!?/br> 杜言點點頭,等小劉出去,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那管東西,臉一下子就僵了。 馬應龍痔瘡膏?! 杜言忙起來之后,倒忽略了身體的不適,小劉的工作匯報做得不錯,王嬌前兩天已經離職了,孫茂簽了不大不小的一筆單子,小劉小錢幾個手里的客戶都還穩定,杜言想著,是不是該和徐姐說一下,組里再招兩個人?做銷售不同于其他,并不需要太豐富的工作經驗,太油滑了反倒不好調理?,F在正好是各大高校畢業生找工作的高峰期,這個時候招人,那絕對是物美價廉,壯勞力一找一個準??! 當然,能不能留住還是兩說,也要看各人的手段不是? 瞇著眼睛敲了敲桌子,杜言打算著下班之前就和徐姐那里透透口風。再點開徐姐那封郵件,杜言眼前就是一亮,升職?銷售部經理?徐姐都能這么明白的告訴自己這周五就發調職報告了,估計王老板現在除了手里的股份,也就掛個總經理的空銜了。難怪要這么催著他來上班呢,調職令下來,人不在總不太好。 “杜哥,內線接一下,徐姐找?!?/br> “知道了!” 拿起話筒,杜言心情意外的好,可隨即又是一皺眉頭,想起大張婚禮時見到的欒冰,是不是該再和徐姐說說? 可是,徐姐會不會覺得他太多管閑事了?咬了咬嘴唇,杜言把溜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徐姐架空了王老板,成了公司里的實權人物,杜言作為徐姐的嫡系頭一號,身價也是水漲船高,調職令一下來,杜言就沒閑下來過,辦公室搬了一間,業務一組暫時交給小劉管理,等著大張回來,再招一批新人,將原來的老業務分流一批帶著新人,這樣下來,他手底下也算有了資本,不算空頭司令了。杜言不是不相信徐姐,可他總得多為自己打算打算。 一忙起來,杜言就沒心思去七想八想了,看徐姐最近也沒什么不對的地方,暫時就把那份憂心給放到了一邊,全心撲到了工作上,杜言幾乎是公司家里兩點一線的連軸轉,小身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削薄下去,看得徐姐直咋舌,“小杜,工作是要做的,你也要多注意身體啊,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br> 杜言笑呵呵的答應著,回頭一撇嘴,他要不是識時務,知道自己該在什么時候表現一下“過勞”,“鞠躬盡瘁”,早就和那兩個被徐姐踢走的組長一樣,卷包袱回家種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