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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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霍家既敢由著盧老二如此大張旗鼓,必是提前做好了準備,何況先前所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內織染局的競選一事,若是起了爭端污了沈記的名聲,可就是因小失大,實屬不該。 “對!”姚管事連連點頭,“此事決不能善罷甘休,不能便宜了背后小人去?!闭f罷,橫眉立目地看了趙思思一眼。 趙思思杏眼一瞪,插著腰道:“你這樣看著我說是什么意思,有種你就把話說清楚了,這樣含沙射影的算什么男人!” “你,你……”噎的姚管事險些從椅子上跳起來,哆哆嗦嗦地指著趙思思,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氣氛正僵持著,忽聽得門外有人在低聲說話。 沈君佑眉頭一緊,揚聲問道:“何人在門外喧嘩!” “回二爺,是府上的擷芳姑娘,說有要事稟告?!标P恒回道。 沈君佑臉上頓時閃現出一抹厭惡之色,朝著門外怒道:“沒瞧見爺在處理正事嗎,什么閑七雜八的人都敢給爺往院里帶,你小子皮癢了不成!” 關恒縮了縮脖子,暗道了一聲倒霉,沒好氣地扭頭看了擷芳一眼,“都聽見了吧,趕緊走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說罷,便要轟她出去。 好不容易進來,豈有鎩羽而歸的道理。 擷芳趁關恒不注意猛撲到了門上錘了起來,口中大聲嚷道:“二爺,二爺!婢子有事向您稟報,求二爺叫我進去,是有關思思姑娘的事!” 屋里聽得真真切切,周掌柜聞言道:“二爺,既然與之相關,不妨叫她進來一說?!?/br> 沈君佑默不作聲,半響才抬了抬頭,示意開了門。 開門的力道不輕,擷芳驀地一個趔趄,險些跌在地上。 “你方才說知道有關趙姑娘的事,可是當真?”周掌柜直言問道。 擷芳款款步行到沈君佑面前,彎身服了一禮,柔聲道:“回二爺的話,婢子聽聞幾位管事尋了思思姑娘來此,心里甚是擔憂,決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蒙受此等冤屈。故而才大膽前來,求二爺饒恕?!?/br> 沈君佑咚的一聲撂下茶盅,不耐地道:“莫要說些廢話,你只說你所指的‘有關之事’所謂何?!?/br> 擷芳抬頭看向眾人道:“婢子可以證明思思姑娘昨日并不在鋪子里?!?/br> “休要胡說,你個小丫頭如何能做的了證!”姚管事厲聲問道。 擷芳佯作一副驚懼狀后退了幾步,才道:“昨個兒下午婢子幫織布坊的謝大娘去她家里取織好的絹布,回來的時候經過西大街,正看見思思姑娘在俞記茶攤上喝茶,各位若不信,去向賣茶的俞婆婆一問便知?!?/br> 眾人一聽,頓時竊竊私語了起來。 “你是幾時看見她的?!敝苷乒駟柕?。 擷芳蹙眉回憶了下,道:“應該是申末酉初,那會兒日頭西照,婢子怕曬,特意繞了遠?!闭f完越發堅定地點了點頭。 姚管事聽了一拍桌子,指著趙思思道:“好啊,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趙姑娘,這個時候你還不打算承認嗎!” “承認什么!我昨個兒確實在俞婆婆的差攤上喝了碗茶,可這又如何,我并未回過鋪子!更加沒有做過那些雞鳴狗盜之事!” “你方才不是說你去了賭坊嗎?怎么又跑到了西大街上喝茶!庫房失竊之時便是從未正到申正這段時間,姑娘恰好這段時間不見蹤影,又有人見你事發之后便立即出現在了西大街,天底下哪有這般湊巧之事!從東大街到西大街步行最快也要半個時辰,敢問趙姑娘是幾時去的同盛賭坊,又是幾時出來的,敝人即刻就派人去賭坊詢問?!?/br> “問就問,姑奶奶身正不怕影子斜!未初三刻進的賭坊,申時二刻出來的。要是多說了一刻鐘,姑娘就不姓趙!” “二爺,此時若不差個水落石出,小人今后便再無顏面在庫房當差,還請二爺決策?!?/br> 事情鬧到了這個局面,恐怕鋪子里上上下下已然傳的沸沸揚揚,若是不徹查,不止趙思思往后在鋪子里無法立足,眾人只怕也會心生非議??扇羰遣?,沈君佑先頭的顧慮好似一座大山壓在頭頂。 “喂,你在猶豫什么,當然要查,還要好好的查,若是你們冤枉了我,便一一跪下給姑奶奶磕個頭!” 姚管事聞言一拍大腿,“好,若是我冤枉了你,便跪下給姑娘磕個響頭,可若查出來偷盜之人真是你,你又做何打算!”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姚管事見沈君佑并未阻攔,便到門外招來了兩個小廝,伏耳叮囑了幾句,便見他二人匆匆而去。 約么過了一個時辰才見一人回來。 “你可有何發現?”姚管事急問道。 “啟稟二爺,小人在趙姑娘的房里翻出了一個包袱?!闭f著,便將手里的藍色布包放在了地上,打了開來。 只見那包袱里赫然是一袋子沉甸甸的銀錠子,大的約么二十兩,小的只是些零碎的銀角子。 姚管事面帶三分喜色,“好啊,好啊,物證已然尋到了,趙姑娘,你且說一說,這些銀子從何而來?” 趙思思不耐地白了他一眼,“姑奶奶方才不是說了嗎,在賭坊贏了不少銀子,不多不少,二十把買大小,總共一百二十五兩銀子,不信你們數數?!?/br> “你……”姚管事正待發怒,又聞得門外一陣腳步聲,穿著灰色衣服的小廝身后領著個個頭中等,鼠眼歪脖的伙計模樣的人邁了進來。 “回二爺,眾位管事,這是同盛賭坊的跑堂白小七?!?/br> “來的正好!“姚管事忙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對那賭坊的跑堂問道:“你且說說,昨日未初三刻到申時二刻,你可曾見過這位姑娘去了你們賭坊?” 那白小七一雙鼠眼在趙思思身上看了看,笑道:“大爺這話說的有意思,咱們那是什么地方,還從沒見過有姑娘進去過呢?!?/br> 姚管事聽了哈哈大笑了起來,“是了,是了,趙姑娘,現在你怎么說?!?/br> 趙思思一把揪住跑堂的衣領,杏眼圓睜,罵道:“你個瞎眼的東西,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姑奶奶昨個兒贏了你們一百二十五兩銀子,你敢說你不認識姑奶奶!” “呵呵,姑娘這話說的有意思,莫不是昨個做夢去了咱們賭坊,這會兒夢還沒醒吧?!蹦桥芴玫囊娳w思思擼了袖子,忙伸手捂了眼,嘴里諢道:“姑娘,姑娘,小的可還沒有討媳婦呢!你就饒了小人吧” 身邊的兩個小廝聞言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正當此時,關恒在門外稟道:“爺,夫人來了?!?/br> ☆、第115章 另辟蹊徑 大門一開,只見璧容穿著件縹碧色百柳紋的闊袖羅衫,下面一條楊妃色的金海棠花鸞尾長裙,一手扶著腰,由秋桐扶著走了進來。 廳堂里的眾人心思各異。擷芳看了看自己的一副,咬著唇心有不甘地退到了左面的角落里。 沈君佑忙起身走了過去。 “你不在家中歇著,跑這來做什么!”眉頭蹙成了一個明顯的川字,叫人拿了兩個厚實綿軟的墊子鋪在了太師椅上,扶了她坐下。 璧容笑道:“聽說有人去府里搜了東西,好歹也是家里的客人,總要過來看看,免得丟了什么貴重東西?!崩^趙思思的手寬慰道:“你放心,若是丟了什么東西,回去我補給你?!?/br> 那姚管事一聽,額頭青筋直露,二爺對夫人向來上心,自己怎么偏生惹上了這位主,抬眼見沈君佑眉頭緊皺,不由得頭冒冷汗。 璧容見那廳堂中間站著個鼠眼歪脖的男人,時不時抬頭往她臉上偷瞄,皺著眉頭道:“這是個什么人,我身上有何東西,叫你一個勁的打量?” 沈君佑一聽,頓時一道冷光朝那跑堂白小七射了過去,嚇得那跑堂腿一軟撲通一聲跌在地上。 “夫人在問你話,還不據實招來!”夏堇厲聲道。 那跑堂狠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道:“回,回夫人的話,小的是同盛賭坊的跑堂白小七?!?/br> “仔細你的狗眼,若是再胡亂看,姑奶奶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夏堇露出一副兇狠的模樣,唬的那跑堂連喊饒命。 璧容見眾人都不說話,故作茫然地看了看,道:“各位管事不必理會我,繼續審問便是了?!?/br> 沈君佑向周掌柜點了點頭,周掌柜領了命,便指著趙思思問向白小七,“你仔細看看,當真沒有見過這個人?” 那白小七抬起頭睜著一雙鼠眼往左面看了看,咽了口唾沫回道:“小的確實不曾見過?!?/br> 璧容突然輕笑了一聲,柔聲道:“爺,此事可允妾身問上兩句?” 沈君佑不解,這事情顯而易見,要么就是趙思思說謊,要么就是白小七說謊,可不論是哪一個,都是難撬其嘴的,但見璧容一臉的自信,只得點了點頭。 “白小七,我且問你,你平日在賭坊做些什么差事?” 白小七不知所謂,撓撓頭便回道:“小的平日負責迎來送往,添茶倒水的活兒?!?/br> 璧容點點頭,“如此,何人來何人走,便沒有誰能比你更清楚了是與不是?!?/br> 白小七順勢點點頭,拍拍胸脯道:“小的別的本事沒有,記性最是好,只要是進了門的人,就是過個十天八天也沒有小的不記得的?!?/br> 璧容繼續道:“如此,那我問你,你們賭坊里平日是平民百姓居多還是老爺少爺居多?!?/br> 白小七嗤了一聲,不屑地道:“竟是些窮鬼,手里拿著八分錢也想著靠賭錢發財?!?/br> “哦?那么昨日你們賭坊可來了什么闊氣人沒有?” 這樣的事白小七自是記得非常清楚,想也沒想便道:“倒還真來了一個,錢袋子里都是十兩、二十兩一錠的銀子,只是那人運氣著實差,輸了不少錢去?!?/br> 璧容聞聲一笑,顯然對這個答案很是滿意,抬頭望向堂中眾人,“眾位管事,請再好好看看地上的包袱?!?/br> 眾人循聲望去,不由得面面相覷。 那包袱里不多不少放著三錠二十兩的銀子,三錠十兩的銀子,其余的便是些從五兩到八分不等的碎銀,除了賭坊還真找不出第二個地方的銀子如此零散。 如此,何人說謊,昭然若揭。 沈君佑陰沉著臉一拍桌子道:“白小七,縱是你東家也要給我幾分面子,你最好別在爺的面前囫圇了事,爺就是將你捆了,你東家也不敢說個不字?!?/br> 那白小七一聽連連磕起了頭,“老爺,夫人,饒命??!小的…對了,小的想起來了,昨個下午小的拉肚子,離開了一會,好像,好像就是未正時候,許是這位姑娘去了,小的沒有見著……” 那白小七說話的時候目光閃爍不斷,抬眼向左面看了看,心虛地低下了頭。 眼前翻江倒海地去查誰是盜竊者并沒有什么意義,只會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反而會耽誤了競選的大事。 沈君佑見狀,擺擺手叫人將他帶下去嚴加審問,對座眾人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要想法子補救,而不是在這里互相猜忌,甚至背著我私自審問!如今競選一事迫在眉睫,趙姑娘也已經洗清了嫌疑,我希望眾位可以同心協力盡快想出補救良策。至于這件事,我自會差個水落石出,給諸位一個交代?!?/br>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恭聲退了下去。 姚管事剛走到臨到門口,卻被沈君佑突然叫住了。 “那兩個人可處理妥當了?” “已經結了銀錢,將他二人趕了出去?!币苁锣嵵氐氐溃骸岸敺判?,小人回去一定嚴加監察,絕不會再出現此等事情?!?/br> —————— 回了院子,秋桐端了杯晾的溫熱的清茶遞過來,見璧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便道:“夫人可是對方才的事另有發現?” 璧容聞聲接過茶盅抿了一口,徑自嘀咕道:“那個白小七,總覺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對勁,可到底哪里不對勁,一時又說不出來?!?/br> “賊眉鼠眼的,婢子倒是覺得看他那里都不對勁?!毕妮酪荒樝訍旱馗胶偷?。 璧容搖搖頭,繼續方才自己的思索,“他方才所說的不過是個借口,但凡是個耳不聾的都能聽得很出來,可他為何要隱瞞這件事呢?按理說他和思思妹子并不認識,最多也就是有過一面之緣,不該結下什么仇怨?!?/br> “會不會是他東家背后指使的,趙姑娘贏了他家的銀子,故而懷恨在心?!鼻锿┑?。 璧容卻并不這么想,“能開的起這么一間賭坊,還能在乎這點銀子?!?/br> 正說著,門外小丫鬟進來稟告說趙思思來了。 之間一道人影風風火火地撩了簾子跑進來,不是趙思思還能是誰。 怪模怪樣地躬身抱拳道:“大恩不言謝,meimei我先干為敬?!闭f罷,學著男人們喝酒的樣子端起桌上的茶盅仰脖而下。 眾人見了紛紛掩嘴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