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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過路陰陽在線閱讀 - 第55節

第55節

    第125章 夜闖

    步行大概半個多小時,天色就暗了下來,姚煒從背后的登山包里掏出了三個頭燈扔了過來:“都帶上吧,光線不會太耀眼的,正好看路,還要走好一陣子呢?!?/br>
    他扔過來的頭燈的確不是那種強光的類型,幽幽光暈只能照亮身前三五米距離,既能看路,也不至于一下就被敵人發現。等眾人都打開了led燈后,姚煒又從兜里摸出了一把豆子,嘩啦一聲撒了出去,轉眼間,面前就多出一堆拇指大小的小耗子,嘰嘰喳喳四散跑開,魏陽只聽說過撒豆成兵,撒豆成鼠還真是第一次見著,不由露出些驚訝表情。似乎留意到了魏陽臉上的訝色,姚煒笑了笑:“都是些小把戲,走夜路不能回頭,用這個最好?!?/br>
    人身上皆有三盞火,兩盞在左右肩頭,還有一盞在頭頂百會xue,可以看作三魂在體外的映射,只要三盞魂火不滅,普通的邪祟就輕易不敢近身。因此走夜路時是不能猛然回頭的,特別是在受到驚嚇的時候,那時神魂不穩,最容易吹熄肩頭的魂火,如果體外三盞火全部滅掉,人體的陽氣就降至最低,極易被邪靈沖身。

    而姚煒放出的這些豆鼠,則是一種道術演化而成的靈魅,平時也沒什么大用處,然而遇到邪氣立刻就會消失不見,作為施法者,姚煒就能感應到危險的來源方向,這樣能夠最大限度的避免魂火熄滅。其實不論是曾靜軒還是張修齊都有類似的法術,只是沒什么法術能比嶗山道術更加省時省力。

    然而曾靜軒卻輕輕皺了下眉,開口問道:“這邊就已經設伏了?”

    進山才六七公里,而他們所要前往的地界至少還在兩個山頭之外,那伙人就算再怎么準備充足,也不可能在方圓百來里都設下埋伏吧?姚煒既然已經施法,就證明這附近確實有東西存在,這可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姚煒輕輕嘖了一聲:“這就是那伙人的聰明之處。附近一圈都是真正的古戰場,白天還無所謂,如果晚上進山的話,十有八九是要碰上陰兵的,那可都是惡鬼,就算不沖身也能耗去人半條命,這還是外圍,越往山里走就越靠近靈竅,那邊的陰氣更重,我都沒敢挨過去,差著三四里靈視就已經報廢了,估計只能到地方再慢慢查探了?!?/br>
    曾靜軒不由和張修齊對視了一眼,這情況可比想象的還要糟啊。不過來了,也就沒有后退的余地,想了想,他又開口問道:“他們有幾個人?”

    “我發現的就有十個,但是未必十個人都是降師?!币槾鸬母纱?。

    “什么意思?”這分明是話里有話,曾靜軒追問了一句。

    姚煒冷哼一聲:“還能是什么意思,不是保鏢就是生祭,或者兩者兼而有之。這伙人帶的東西也不少,總不能都自己背進山吧,更別提奪靈這種事情,會讓一般人知道嗎?”

    這下曾靜軒徹底明白了,那伙人很可能帶上了幾個普通人作為掩護,等到開陣時就會把他們“物盡其用”,而這樣的事情,很可能做過不止一次了。沒再多說什么,曾靜軒也把手伸進了包里,掏出四張黃符,遞給了大家:“避陰符,都先貼上吧,萬一遇到了陰兵,可以擋一擋?!?/br>
    這符的原理跟礞石類似,用來隔絕陽氣,如果遇到了惡鬼,只要不開口說話,就能從對方眼皮子底下逃過去,說白了邪煞惡鬼只能看到陽氣和生氣,如果沒有這兩樣,它們就跟睜眼瞎一樣。不過避陰符也只是臨時用用,陰氣過重時就會失效。

    交流完了基本信息,幾個人也不再說話,沿著山間小徑往里走去。峴山雖然是經過旅游開發的成熟風景區,但是也分內外山,越往山里走,道路就越簡陋,明顯已經沒了人煙。這地方已經出了旅游區范疇,別說是石階水泥路,就連土路都漸漸消失,變成了一片真正的密林。

    走在這樣的林子里,魏陽心臟都有些繃緊了,明明知道身邊跟著三位會法術的高人,自己還帶著一大堆裝備,但是恐懼依舊不請自來。這里太黑了。其實按道理說,樹林不算茂密,天上的月光也隱隱可見,還有四人頭頂帶著的瑩白色led燈,怎么也不該覺得黑才對。然而魏陽眼前卻像蒙上了一層細細的紗霧,一切都變得混沌,光芒并未抹去黑暗,反而讓遠方的黑霧更加凝沉。

    現在別說是遠處的樹林,他就連身邊幾人都有些看不真切了,這片樹林里彌漫這一種像是陰氣也像是死氣的東西,而那東西,正在剝奪他的視力。這種情況是前所未見的,哪怕當初那個孽陣也沒出現這么離譜的效果,難道這就是那些亡魂陰兵們帶來的獨特煞氣?

    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在土路上,屬于樹林的腐朽味道滲入了骨髓,風吹樹枝的沙沙聲響則在耳畔回蕩,突然之間,魏陽覺得自己似乎迷失了,不知是身處夢境,還是真實的世界之中,眼前的景象變得熟悉起來,就像曾經見過一樣……突然,一只手拉住了他,魏陽醒過了神來,只見身旁站著的張修齊沖他輕輕搖了搖頭,朝前方揚了揚下巴。

    這是怎么了?魏陽困惑的看向前方,只是一眼,他的身軀就僵住了。原本空蕩蕩,漆黑一片的樹林里多出了些東西,初看只是一排幽幽鬼火,但是漸漸地,那鬼火顯出了輪廓,一隊裝束古拙的士兵出現不遠處的密林間,只從裝束上看,分辨不出是宋代還是明代的兵馬,每個士兵臉上都是一片血紅,淅淅瀝瀝的污血順著五官淌落,遮蔽了他們的面孔,這些人的肢體也是殘缺的,或是斷手斷腳,或是開腸破肚,甚至還有人若無其事的拎著自己的首級。他們密密麻麻排成了陣列,沿著山路朝這邊走來,就像正在行軍。

    這就是所謂的陰兵,沒法超度,也無法消散的戰場冤魂。魏陽只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旁邊張修齊卻輕輕的拉了他一把,讓開了那條通道。幾乎是一瞬間,陰兵已經到了面前,悄無聲息,也看不出邁步的動作,只是整整齊齊跨過了這幾十米的距離,從距離魏陽不到一尺的山路上滑過,他們凹陷的雙眼并沒有看向山路兩旁,就像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四個大活人一樣,靜靜的朝遠處飄去,不到一分鐘時間,就徹底消失不見。

    直到這一刻,魏陽才敢喘出憋著的那口氣,胸前的避陰符就像燒著了一樣,輕飄飄化作一抹飛灰。曾靜軒沒有說什么,只是掏出了另一把符紙遞給了眾人,等所有人都裝備好之后,他跟在姚煒的背后,繼續朝前走去。

    魏陽咽了口唾液,這本該是讓人腿軟,再也不敢前進的恐怖景象,可是他心中竟然舒了口氣,就像二樓等待已久的鞋子終于落了地。不過就是幾個陰兵而已。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他捏了捏張修齊的掌心,示意自己沒事,深吸了口氣,拽著對方向前走去。張修齊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很長一段時間,最終才像是放下了心來,挪開了視線。

    就這么走走停停,撒豆換符,一直走了將近四個小時,就在魏陽覺得自己的腿都快要斷掉的時候,前面的兩位終于停下了腳步,領頭的姚大胡子輕輕吁了口氣:“我們到休息的地方了?!?/br>
    面前是一處山坳,山壁上的巖石突兀的撅起一大塊,在下方形成了一個長十來米,寬三五米的空地,就跟四處透風的山洞一樣,不過比起周圍繁茂的草地,那塊空地古怪的寸草不生,只在山邊長著幾株紅色的小草。

    曾靜軒一看就點了點頭:“正陽位,的確安全,先在這邊歇歇腳吧?!?/br>
    有了這句話,魏陽繃緊的神經立刻松懈了下來,腿一軟就坐了下來。四個小時的山路,還要提防隨時都會冒出來的陰兵,連話都沒法說,這一路可太耗費精神了,雖然是四人里負重最輕的一個,他也還背著旅行包,拎著老爺,實在是油盡燈枯了。

    然而他一屁股坐下了,身邊幾個人卻沒有休息的意思。姚煒打開了登山包,開始往外擺戶外設備,看起來像是準備安營,而曾靜軒則掏出了羅盤,仔細的看了以后,對張修齊低語了些什么。

    這時魏陽才想起來,沒錯,這四個小時不過是開始,他們的任務還遠遠未曾結束。明知道晚上的山林更加危險,還是選擇這時候進山,正是為了提前做出準備。降陣基本上都是由陰煞構成的,自然只能在夜里發動,如果有人提前布下了降陣,晚上發現和觸發的幾率也更大一些,敵明我暗,敵強我弱,這時候才要小心行事,最好提前先破解對方布置下的陣勢,才能在奪靈時直接破陣,不至于被對方布下的陷阱絆住手腳。而這也正是他們幾人摸黑走著一遭的目的。

    深深吸了口氣,魏陽也放下了手中的背包,把烏龜老爺捧了出來。四爪都按在了地上,老爺才像剛剛睡醒一樣,張嘴打了個哈欠,伸頭探腦向四周看去。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它的腦殼一歪,吭哧吭哧往山崖邊爬去,魏陽心中一驚,還以為它發現了什么,還沒等站起身,老爺就已經哐嘰一下坐在了那幾株紅色的小草前,四肢往殼子里一縮,又打起盹來。

    這下可讓魏陽苦笑不得,剛想去把老爺捉回來,曾靜軒已經走了過來,開口問道:“阿陽,你還好吧?”

    魏陽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露出點苦笑:“體力不行,其他都還好?!?/br>
    比起這幾個練家子,他那點功底實在是太不夠看。曾靜軒點了點頭:“我要跟小齊出去轉一圈,馬上就要到內山地界了,要提前看一下地勢,你跟小煒在這邊稍事休息,等兩個小時后我們就回來?!?/br>
    “什么?”魏陽不免有些吃驚,這就要去破陣嗎?而且就算不帶上他,也該帶上烏龜老爺啊。

    曾靜軒看了一旁呼呼大睡的烏龜一眼,唇邊露出了點笑容:“現在還不到子時,羅盤在寅時之前都會受一些影響,等到陰陽交替開始后再用比較妥當。你們先休息吧,估計三個小時后動身?!?/br>
    明白了過來,魏陽也不再推脫,只是認真說道:“你們路上小心?!?/br>
    一旁胡子拉碴的“小煒”笑了笑:“別跟他們客氣,能者多勞嘛。來,阿陽,這邊有睡袋,你先睡上一會兒。別說噯,這烏龜真會找地方趴窩……”

    有這人在那兒一打岔,曾靜軒已經沖魏陽點了點頭,帶著小天師向外走去??粗鴥扇说谋秤?,魏陽嘆了口氣,也不跟興致勃勃還準備聊天的姚煒廢話,直接脫了外套和鞋子,一頭鉆進了睡袋中。

    看著人轉眼就睡下了,沒打聽到八卦的姚煒嘖了一聲,從腰間掏出四個小木塊,分別擺在了四象位,打了個哈欠,他靠在了身后的山壁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曾靜軒離去的方向。

    夜色昏沉,陰云掩月。

    第126章 短兵相接

    天色突然變得黯淡起來,似乎連月光都被樹影吞噬,頭頂led燈的光線也變得影影綽綽,再也敵不過那片濃密的黑暗。曾靜軒緩步走在這片密林中,視線卻沒放在面前崎嶇的林間小徑上,而是專注的看著手里的羅盤。

    只見天池正中,鮮紅的磁針微微顫抖,形成了一個大約十五度的狹窄擺幅,在搖擺的過程中,針頭直直下沉,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引力吸住。這兩種反應都是大兇之兆,磁針搖擺謂之搪針,說明古物妖邪存在,可能會生出大禍,而針尖下垂則是典型的沉針,代表著枉死陰煞。這盤子是歷家傳下來的,雖然比不得自己原先那枚用的順手,但是就威力而言絕對不相上下,也只有這樣的寶貝,才能在陰氣如此濃郁的情況下顯露出一絲反應。

    然而面對這樣的大兇盤相,曾靜軒的腳步也未曾停留。剛才一路走來,他和張修齊都已經發現了情況不對,這里是古戰場不錯,因靈竅轉變出現大量陰兵也是應有之義,但是這些陰兵絕對不該出現得如此有層次,就像是被人cao控了一樣,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陰兵過境,而是用這些亡魂來布陣了。

    這樣的布局,姚煒是不可能察覺的,一者是他晚上進山的次數不多,另一者也是他的靈視起了重大作用,提前規避了很多危險,自然也就無法察覺陰兵的狀況不對。但是對更專業的曾靜軒和張修齊則不同,如此明顯的人為痕跡,根本瞞不過兩人。

    有了這個認知,兩人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能夠影響這么大面積的陰兵,肯定也是個相當厲害的陣法,甚至可能是奪靈大陣的某處陣眼,如果就這么繞開了,說不好斗法時會發生什么變故,因此他們才必須提前找到這個暗陣,查清它的根底,等到明日天亮了,再想辦法直接破陣。

    不過由于只是探查,曾靜軒并沒有帶上姚煒或者魏陽,沒了拖后腿的兩個,他們走起路來便輕松了很多,陣法和身法齊齊上陣,還有羅盤指向,很快就繞過了那片陰兵出沒的地帶。

    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曾靜軒腳下突然一頓,停在了一棵大樹下,他身后跟著的張修齊踏前一步,輕聲說道:“舅舅,前面那個樁子似乎不對?!?/br>
    在兩人正前方,一片空地中有一個不太明顯的樁子,遠看并不算粗,堪堪比杯口略大些,連根埋在土里,高出地面的部分大概半尺有余,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估計會跟旁邊那些雜草混作一團。

    然而就這么個平平無奇的樁子,卻讓兩人都提高了警惕,曾靜軒手中的羅盤已經不再動彈,磁針就跟壞了一樣直直指向那里,偶爾還有些顫動,就像瑟瑟發抖。他沉吟了片刻,把羅盤收入懷中,沖張修齊說道:“我們過去看看?!?/br>
    這個“看看”可不是直接走過去。聽到這話,張修齊也不遲疑,從懷里拿出三桿小旗和一張符箓,把旗子呈三角形插進地里,手上一抬,符箓就飛進了旗子正中,只聽“嗤”的一聲輕響,那張符紙瞬間就燒成一抹黑灰,三柄小旗同時一震,泛出一點青色光芒。

    這是道門里極為基礎的窺天陣,一般用于測試前路是否危險,如果旗桿斷裂就不能再往前行,基本每個門派都會使用。但是龍虎山結合自家符箓又做出了改進,不但可以預測兇吉,還能控制周遭陰陽之力,達到一個短暫的平衡,方便施法者上前查看,只要陣旗不倒就不會出現危險。

    眼看陣法發揮了效用,兩人不再遲疑,快步走了上去。遠處還看不太真切,等來到了近前,曾靜軒才發現那個樁子其實并不是木頭的,色澤黝黑,非金非玉,又隱隱透出一些幽光,看起來就像一截墨晶一樣,只是墨晶絕不會有這么大的塊頭,更不可能如此暴殄天物的做成這副模樣。難不成這東西是……陰沉木?

    情況未名,是不能直接上手驗看的,曾靜軒暫時也分辨不出這東西的材料,但是如果這玩意真是一塊陰沉木,甚至是鬼陰木的話,事情就變得復雜了,這種陣法往往不是拔出陣眼就能解決的,還要拆除陰氣的根源才行,這根木樁上連一個花紋都沒有,顯然是把吸納陰氣的陣符布置在了別處,只要掘開附近的封土,總能有所發現。

    然而這樣也是有危險系數的,如果是那些敏感的陣法,只要觸碰到了陣符,立刻就會發生反噬,到時逃恐怕都來不及,但是如果不勘察清楚,又是一個大大的隱患,誰知這陣法會不會跟奪靈大陣有所聯系,明天白天再過來查看,恐怕就耽誤時間了。

    到底是查還是不查?曾靜軒有那么一瞬的遲疑,身旁張修齊卻已經半蹲了下來,沉聲喊道:“舅舅,看這邊!”

    曾靜軒的目光立刻投了過去,只見木樁前方不到三寸的地方有一塊凸起,黑色的浮土并沒有蓋好,露出了埋在土下的東西,那是……一撮頭發。

    渾身一個激靈,曾靜軒立刻察覺木樁之下埋的是什么,那應該是個新死之人,平躺在淺坑內,嘴巴大張,口中楔入了這個黑色木樁?;钊藴\埋,幽柱釘喉,曾靜軒的面色立刻就白了,這難不成是具陰匭?那上面這個樁子就不可能是陰沉木了,而是塊魘木!

    傳說中有種木頭曾經沉入黃泉,浸泡過忘川之水,當這種木材出現在陽世時,就會混亂惡鬼的神智,使其忘卻自己原本的目的,就像陷入夢魘一般。因此這種木材也被道門稱之為魘木,是極少數可以干預陰喪之物行動的寶貝。古代也有由魘木催生的陣法,陰匭就是其中之一。

    把一個健康的成年男子活埋在土里,用魘木為樁,插入其喉間,使其三魂七魄盡數被封存體內,因為死法極為痛苦,這人的亡魂就會誤以為自己尚未死去,掙扎不休,如此以來陰喪之氣催發魘木的力量,能使其發揮最大效用。有著陰匭魘木作為陣眼,在周遭補上陣圖,驅使被魘木蒙蔽的陰兵在陣圖內游蕩,只要陣眼不壞,這就是一群天然的護衛,不會放過任何路過的生靈。

    如此大的手筆,如此狠的手段,不難看出他們要對付的敵人有多厲害。曾靜軒當機立斷:“咱們先去找陣圖,破壞了陣圖,魘木的效果就會大大減損,等到白天應該能輕易拔除樁子?!?/br>
    這個魘陣不能不破,但是晚上根本沒法動手,因為陣力本身就包含外面游蕩的幾百陰兵,冒然行事只會讓那些陰兵出現sao動,到時候難纏還是其次,驚擾到敵人就糟糕了。

    張修齊也知道輕重,毫不遲疑的站起身,想要向外走去,然而正在這時,不遠處的三桿小旗突然同時發出“啪”的一聲輕響,旗子攔腰折斷!

    一陣陰風呼嘯而過,隨著那聲響動,遠處的空地上突然亮起了一盞青燈,燈影之下,一張白森森的面孔出現在二人面前,那是個頭戴兜鍪,身著細鱗甲的兵士,雖然滿身血污,甲破劍折,卻依舊比之前看到的所有陰兵都要森冷威嚴,就像一位統領眾鬼的將軍。那雙骷髏也似的瞳孔凝視著兩人,漸漸泛出血紅殺意。

    隨即,第二盞、第三盞……無數鬼火燒了起來,戰馬嘶鳴、劍戟相撞,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壓過了陰風呼嘯,帶著如同幽冥的哭嚎,這群鬼兵動了起來,向著兩人而來!

    這個魘陣,是有防護的!

    一把符紙飛了出去,張修齊一個箭步竄上前去,手中的隨侯劍已經哚的一聲插入了泥土之中,而站在他身邊的曾靜軒卻調轉視線,看向面前的陰匭魘木,這些陰兵是殺不盡、除不完的,如果想要活命,就只有拼死破陣了!

    再也不顧隱藏形跡,他手中不知怎地顯出了幾枚雞喉,只聽哚哚幾聲,雞喉釘入七關,月色被掩,天星卻可以借力,他要引天星,打散陰匭里鎖閉的亡魂!

    身后,陰陽之氣相撞,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天破聲,曾靜軒咬破了舌尖,一口真涎液噴在了魘木之上……

    山坳之中,連風都不見了蹤影,這里是正陽位的風水寶地,任何陰煞都無法侵襲,也是夜間山林中最為安全的地方之一。然而姚煒倚著山崖,目光炯炯望向面前那片無邊的黑暗,并沒有想要入睡的意思。

    他睡不著,不是因為山中太過恐怖,而是因為曾靜軒那家伙還在外面冒險。他知道三次大兇的占卜,怎么可能放心那人外出。只不過自己的道術實在有限,做個向導還算稱職,真正斗法、布陣時,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可嘆他這個嶗山道術的傳人,竟然比不過一個三僚村的風水先生。姚煒暗暗咬緊了牙關,等到這次回去,他也要好好研究一下家里的道書才是!

    然而正咬牙切齒暗自運氣,面前擺著的四枚小小木塊同時震了一下,姚煒蹭的一聲坐直了身體,目不轉睛的望向那幾塊木雕,這可是他的看家本領四象陣,能夠預測大部分陰氣波動,怎么可能突然出現這么大的動靜?軒哥那邊出事了?

    冷汗頓時下來了,姚煒一個箭步竄到登山包前,翻開包袱一陣亂翻,把幾樣東西拿在了手里,他想要去救那兩人!然而還沒等他準備妥當,四象陣又是一陣顫動,北方壬水的玄武雕像“咔啪”一聲碎成了兩半,這一下姚煒立刻僵住了,這動靜不是遠處傳來的,危險,而且是難以抵擋的危險,就在身邊!

    可是這是正陽位??!什么妖邪能夠到正陽位作亂?姚煒緩緩站起身來,牢牢握住了捏在手中的電擊棍,一打簡易燃燒瓶就在腳邊,雖然道法不怎么管用,他還是準備了一些備用的工具。

    只聽不遠處,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像是一個人撥開了密林,由遠及近。那人的速度很快,快到不像是在走路,更像是長蟲滑行,不到半分鐘,一條黑黢黢的東西就出現在了面前。姚煒睜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那人,那已經不算是個真正的“人”了,干癟的尸體脫去了所有水分,就像一具皮包骨頭的焦尸,然而尸身上擺著的卻不是顆人頭,而是一個足有碗口粗細的大蛇腦袋,三角形的黑色蛇頭隨著尸身走動輕輕搖擺,綠油油的眸子中閃出貪婪和陰森。

    那是只蛇胄,一只奪了正陽位出土的干尸身軀的蛇胄??粗遣綉B古怪,猶若滑行的身影,姚煒咬緊了牙關,一只手探進懷中,想要再掏出點什么,然而蛇胄不像其他人胄,它已然張開了嘴,一團腥臭烏黑的氣體噴了出來!

    這里可是山坳,總共也沒幾步路可退,眼看避無可避,姚煒牙根一咬,就想直接沖出黑霧包圍,然而還沒動作,他就愣住了,只見地上已經破損的四象陣閃出了一團白光,把黑氣全部隔絕在外。

    這絕不可能??!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剛剛還縮在一旁睡覺的烏龜不知何時爬了出來,正趴在壬水位,頂替了那尊破損的玄武木雕,只是這惰懶家伙看起來比自己的木陣要強太多了,紅褐色的背甲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些黑色的紋路,而那白光,正是從龜背上冒出。

    蛇胄最可怕的就是它的毒液和煞霧,只要能防住這兩樣,還是有一戰的機會!姚煒咧開了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第127章 一虛一實

    月色突然明亮起來,魏陽發現自己走在一條林間小徑上,說是小徑,其實更像野獸踩踏出來的通道,蜿蜒崎嶇,還有些蹄印造成的坑凹。此處已經距離山下的村落相當遙遠,是連獵戶都不常深入的深山,因此也看不到任何可以稱之為人跡的東西。

    他的腳步十分穩健,并沒有受足下道路的影響,長長的野草拂過衣衫下擺,發出一些沙沙響動,帶出幾分悠然,如若閑庭信步。正在這時,前方突然燃起火光,那光是青綠色的,焰心微微收縮,隨風搖曳,在綠油油光影下,一列兵士正緩步前行,手持長槍,身披戰甲,看起來軍容整肅,可是他們青白的面容卻隱隱綽綽,似乎被磷火覆蓋,一雙雙空洞的眼眸中透出暗紅殺機。

    這是一隊過路陰兵,早已分不清是誰家人馬留下的遺跡,荒野遇煞,還是這么一隊鬼兵,怎么說也算得上駭人聽聞,刺骨的陰風舔舐著肌膚,可是他的呼吸沒有分毫變化,只是徑自走了過去,不存退讓,也無閃避。隨著他的步伐,那些鬼物們開始顫抖起來,嘶鳴的戰馬,怒吼的喊殺在這一刻全然銷聲匿跡,如同點點泡影,泯滅在細微的腳步聲中。

    他旁若無人的穿過了那列鬼兵,毀滅了那列鬼兵,繼續向著林間深處走去。幾乎是一瞬間,魏陽覺出了絲熟悉感,似乎這片密林,這條小徑他曾經走過,可是足下的腳步并未被這點疑慮桎梏,反而加快了一些,踏著月色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停下了腳步,面前是一道山脊,在朝陽的山坳處,有一塊形貌奇特的大石,如同橫生的枝杈一樣向外突起,其下形成了一個長十來米,寬三五米的空地。這是正陽位,不知為何,魏陽心里浮上個小小念頭,隨著這念頭興起,他走到了巖壁邊,單膝跪下,抽出一把短刀,插入了其下堅硬的泥土里。

    不一會兒,一個淺坑出現在面前,他自懷中一摸,掏出了樣東西,輕輕置入坑中。隨著這動作,一道淡淡金光出現,如同呼應一般,天空之中又有兩道金光一閃而逝。待所有異象消失后,他伸手蓋上了封土,把那坑變回原樣。

    “千年之后,應無大礙?!?/br>
    一個聲音響起,那并不是他的聲音。身體一震,魏陽猛然驚醒,睡袋暖的要命,汗水已經浸濕了衣衫,剛才他是不是又夢到了什么,夢里那人是……孫云鶴?

    然而還未搞清楚那個夢境的意義,一聲嘶嘶吼叫傳來,這不像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魏陽猛然驚醒,拉開睡袋跳了出來,一副讓他畢生難忘的景象出現在面前。

    只見據他十幾米遠的地方,兩條身影正在纏斗,一個是他今天才認識的大胡子向導,另一個則是個蛇首人身的怪物,長長的頸子足有碗口粗細,三角形的蛇頭伸縮蠕動,獠牙超過三寸,黑色的涎液順著蛇信垂落在地,而在頸子之下,是一具宛若焦尸的軀體,赤裸的腰背上,青色的鱗片若隱若現。

    這東西是蛇胄!魏陽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時他才發覺姚煒似乎落了下風,一條膀子別扭的垂在身側,明顯已經受了傷,另一只手上攥著的棍子剛剛被蛇胄抽飛,連帶整個人都栽倒在地。不過那蛇胄顯然也沒能討到好來,兩道長長的裂痕穿過脊背,幾乎要把它從中剖成兩段,一群手指長短的豆鼠正在它身上瘋狂亂竄,讓它發狂也似的甩著雙手,想要把那些靈魅統統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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