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好感度99后我棄游了、天才相師在花都、穿書后直男影帝女裝出道了、過路陰陽、煞星夫妻勵志實錄、反派親哥竟是妹控、西遇、重生之天之驕女、被拐后,我被全民追著喊師父、[綜漫]悟子哥·揍敵客
“唉啊,你輕點,小心別傷著孩子?!?/br> 簡如的驚呼從帳里傳出。 “沒事的,大夫說過,三個月以后就行了,我這都等到六個月了?!?/br> 這是楚尋委屈的聲音。 隨后,寢室內便消無聲息,只有床帳在隱隱晃動著。 門外,一直聚精會神盯著寢室,生怕小姐看了信后心里不舒坦,影響了孩子的小櫻,在隱約看見那床帳晃動的頻率后,幾乎是瞬移著離開了院子。 “快去備下熱水,一會兒老爺和夫人要用?!毙寻逯鵂C紅的臉對小丫環們吩咐著,心里卻暗啐,這老爺,真是太沒正形了,我們小姐還懷著身子呢。 幾天之后,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借著楚尋和景喻沐休的時機,華麗麗的四人約會,展開了。 簡如的肚子鼓的老大,實在沒法去騎馬,游湖什么的,所以,借鑒了簡玲記憶里的一種約會方式,四個人準備來一場野外燒烤。 草原的天空總是特別藍,雒陽是邊民和燕民混居的大城,城外就是一片草原,遠處牧馬,牧羊成群結隊,如同地上的白云,天空中野燕飛過,低鳴婉轉,遙望遠方,風吹草低,白云悠悠,端是讓人心情舒暢。 官道兩旁的牧草也很旺盛,深遠處甚至能直埋到景喻腰間,像林戚月那身高的,微一低身,估計連影兒都找不著。 找到了寬闊的地介兒,讓下人們直接殘忍的把牧草鏟平,在升起火堆,簡如和林戚月,興高采烈的弄了一堆魚啊,rou啊的研究著怎么能硬生生的,把這些東西烤熟了。 丫環下人們小心翼翼的圍著兩位夫人,生怕她們被鐵簽子扎了手,或是被火燒了衣服,這都是貴人,還有個懷了孕了,但凡有點事,被打死都不夠賠罪的。 主子下人都有事干,只有兩個多余的丈夫被單甩出來,拋到一邊。 兩個倒霉催的丈夫,楚尋和景喻看了一眼那堆焦黑的東西,摸了摸自己的胃,擔憂的對視了一眼, “楚大人,咱那邊聊聊吧!”景喻建議。 與其眼睜睜看著那焦黑的東西是怎么形成的,還不如躲一邊去,什么不知道,到時候直接閉眼咽進去,是生是死就此一著來的痛快。 “景世子所言甚是?!背べ澩狞c頭。 其實他也不想知道,那團焦糊的牛rou上到到底沾了多少黑灰,那面目全非的烤魚上,扎嘴的到底有多少是木刺…… 嗯,有時候,看不見也是一種幸福。 ☆、第八十五章 “戚月,不對,不對,不能把鹽全撒上,那rou得先淹上?!?/br> “主子,主子,那魚,那魚還活著呢,您等奴婢扣了在往火上放??!” “唉啊,簡jiejie,不好了,火,火燒起來了!” “我的天爺啊,快來人,水,水……” 圍著火堆,簡如和林戚月把野外燒烤弄的熱熱鬧鬧,歡歡笑笑(?)的。 離火堆不遠處,一會兒就得上去試吃的兩個丈夫默默的抹了把汗,在心里為自己的胃點了根蠟。 “楚大人,近來衙門里可還平靜?”景喻專注的看了一會兒笑的飛揚的林戚月,才回頭對楚尋問道。 雖說景喻和楚尋是同一時間被慶元帝外派到槐洲的,可他們一個文臣,一個武將,級別差的也大了點,楚尋是長年宅在衙門里,專攻漠北的帳目,稅賦,而景喻呢,則是帶兵閱軍,勵志于跟靖北王搶兵權,全力準備著慶元帝撤藩后,他可能直接掌權邊軍,防范琉璃的局面。 “到是無甚大事?!背さ溃骸爸皇乔靶┤兆訉④姵鐾饩毐鴷r,我那邊又收到了涂世子謊報軍需的帳本?!?/br> 景喻時常要出外練兵,防邊,有時候一走就是兩三個月,本朝慣例,文臣不相干,他也不太抓著景喻的人影兒,更何況,他倆的身份,不接觸漠北那邊還防的厲害呢,這要是時時刻刻搞小團體,這工作可就沒法開展了。 而且,說實話,什么稅賦啊,虛報啊,對靖北王府來說,還真算不什么大罪名,這年頭,哪個地方官不撈銀子啊,萬里求官只為財,不說別人,就是說楚尋,冰炭,火炭,啥時候少收了,只要不出那個度,皇室也說不出什么的。 靖北王府數代相傳,度把握的不要太好啊,楚尋要是把這他查出的這些帳本之類的送上去,朝廷也就能罰罰靖北王的俸祿,頂多在抹下去兩個虛職,真為這點事抄人家家,撤人家藩,朝廷那幫官員,不得炸了??? 要知道,他們哪個都沒比靖北王少收。 其實,楚尋都有些懷疑,這兩年多他收到的‘罪證’,是不是人家涂世子特意給他的,要不然,怎么全是一些無可無不可的小毛病,連點能拿出手的大罪都沒有。 “這些東西,有什么用???”景喻抓住身邊的牧草,狠狠拽了一把,他又不是愣頭青,朝廷里的潛,規則,他當然懂,楚尋收集的‘證據’,全是他派人送到京城的,東西是不少,但真正有用的,幾乎一件都沒有。 來了槐洲兩年多,不止是楚尋沒什么特別的成績,就連他,這槐洲總兵也是當的窩囊,真正的精兵全在涂世子手里握著,他能用的全是一些散兵游勇。 “沒用也得送,萬歲催的緊?!背るy得的露出一絲苦笑,感嘆著說:“萬歲雄材偉略,自是想干出一番大事,就是……”急了點啊。 漠北七代經營,如果真那么好對付,早就被歷代皇帝擼死了,還能幸存到現在,楚尋不否認,慶元帝確實是個明君,有能力有手段,登基不過三年,先帝和廢太子等人的派系就被抹的一干二凈,對連先頭對他頗多意見的文人們都轉口稱贊慶元帝一代明君。 可是,送兩個人到人靖北王大后方,兩三年的時間,就想弄垮人家幾百年的經營?皇上啊,您確實您只是明君而不是上帝嗎? 地球不圍著您轉,您不是太陽??! “唉!”楚尋嘆了口氣,轉頭景喻說:“世子,東西我明天就給您送過去,麻煩您派人遞到皇上御前了?!迸傻交敝薜囊晃囊晃?,還是以景喻為主,比如,往慶元帝身前送東西,就得走景喻這邊的渠道。 當然,單說從雒陽往京城送東西,楚尋也是可以的,范晉的學生滿天下,連漠北這邊他都有渠道,不過,這個渠道不是官方的,就是說,不是慶元帝準許的。 楚尋覺得,在敵后工作,又沒有人幫著在皇上面前刷存在和忠心度的時候,他還是不要特立獨行比較好。 “我知道了?!本坝鼽c點頭,兩人一時無語。 火堆那邊,下人們終于把活魚殺好,牛rou淹畢,簡如和林戚月也洗了手,玩鬧般的烤將起來,不管她們的手藝如何,材料都是極好的,因為這些東西最后估計會進老爺們的口,下人們俱都下大功夫,魚,rou都竄在簽子上,拿到火堆上一撩,剎時間,一股濃香飄了過來。 “看來,應該吃不死?!蓖嶂^嗅了嗅,楚尋頓感慶幸,他舔舔唇,抬眼問景喻:“你說對吧,世子?” “嗯?!本坝骱鷣y點點頭,似有些漫不經心。 “世子,這是,有什么事?”看景喻態度不似尋常,楚尋挑眉問。 “這……”景喻略有些猶豫,他看了一眼楚尋,又看了一眼火堆旁笑的開懷的林戚月,沉默半晌后,才語帶沉重的說:“我截獲了一封信件,是琉璃王寫給涂世子的!”他略頓一下,又接著道:“是通敵信?!?/br> 這信是他三天前截獲的,可是一直沒敢往京城送,實在是——萬一他送過去,慶元帝一激動,公告天下了,要撤藩了,可想而知,靖北王肯定不帶干的,他百分之百得喊冤,偏生這封信,還是琉璃王寫給涂世子的,這辯不出真假??! 到時候漠北和大燕兩邊一吵吵,要是慶元帝贏了還好,萬一他輸了,這藩沒撤成,他景喻不就成了現成的替罪羊了嗎?信是他送的啊。 “總歸還是要送的?!背聊艘粫?,楚尋正色的回:“或許可以的在試試,能不能截到涂清的回信?” 慶元帝對漠北的執著,歸根結底,不過是因為他自己底氣不足,雖然他是以太子之身登基,可天下人都知道,那是先帝實在沒有選擇下的結果。 榮郡王和太子被廢,四皇子身亡,剩下的全都未成年,先帝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把皇位傳給素來不著調兒的慶元帝,當然,登基三年,慶元帝已經用事實證明,先帝的選擇是沒錯的。 雖然大家都承認了慶元帝是個明君,可架不住他心里虛啊,這幾年,楚尋也算是品出來了,慶元帝那是個憋著心思想干出一番祖宗們都干不出的大事,比如——撤藩,以此來名垂青史,證明他是先帝膝下最出色的兒子,先帝選擇他做繼位者絕對沒錯。 為此,他不惜付出任何代價,不說別的,就看他能把落霞那樣的女人納進后宮,就知道他的決心有多么的強大了。 忠君為民,楚尋絕對贊成,但是,那也得是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基礎上吧,槐洲就他和景喻兩個外派的官員,真出了事,也只有他們兩個兜著。 “我試試吧?!鄙砀咭痪虐?,體重九十公斤的猛男景喻也只有無奈的點頭了。 他這家大業大,父母雙全的,肯到槐洲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完全是為了全君臣節義,前程,他可以暫時不要,反正他有爵位可以繼承,但是,把家族搭上,那可絕對不行。 想到此,景喻抬頭看向楚尋,看到他眼里的贊同,景喻伸手出,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好兄弟,好兄弟?!?/br> 通敵信送到京城,雖然有搞砸的危險,但萬一弄得好了,名垂千古都是有可能的,楚尋在這個時候沒逼他做出決定,景喻是很感激的,其實,他自己也有些猶豫不決,要不然,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想了想遠在京城的父母家人和近在指尺的妻子,景喻下了決定,重在沉穩,做事還是不要太冒險的好。 可惜,在不遠的未來,事實證明了,有些事,不冒險卻是不行的。 “這,應該是熟了吧?” “大概,可能熟了吧?!?/br> 不遠處,火堆旁傳來簡如和林戚月的聲音。 “相公,吃食熟了,你們過來嘗嘗好不好吃?”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喊,聲音中充滿愉悅。 景喻瞬間只覺寒毛倒豎,危機感傳遍全身,他忽然感覺,去嘗那些‘吃食’,是比通敵信還要危險的事情。 緊握住拳,暗地給自己打氣,他抬頭和楚尋相對而視,從彼此的眼中,都能看出那股心驚膽顫。 “來,來了!”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答,聲音中滿是無奈的寵溺。 吃食沒有想象中的難吃,呃,當然,咸是咸了點,那也算是有滋味嘛,嗯,生是生了點,但還是可以嚼的動的,只要吃了不會死,拉兩天而已完全可以忍受。 吃了老婆的愛心便當之后,不用直接歸天,兩個男人喜出望外,圍著火堆,喝著涼水,四人約會走上了正途。 “相公,你嘗嘗這魚,是我親手烤的?!绷制菰碌哪橆a被火映的通紅,在這樣天青草碧的空闊之地,又有這么多人陪著,她的心情也放松了下來。 “好,好?!本坝鬟珠_大嘴傻笑,抓過魚就吃,完全沒有剛才精明的樣子。 “小心刺,小心刺?!绷制菰逻B聲驚呼。 “咳,咳?!北豢ㄗ〉木坝?。 “小櫻,快拿水來!” “如兒,水沒用,得用醋?!?/br> 主子們驚叫連連,仆人們四腳朝天,整個場面,端是熱鬧非凡。 “咳,咳,景總兵和楚大人,這是帶著家眷出來游玩?”溫和的男聲傳來:“雖說現在的時節有些晚了,但雒陽的秋色還是很不錯的?!?/br> 幾人停止玩鬧,抬頭去看,背著光,幾匹油光水滑的俊馬迎面而來。 打頭一人,二十七八歲的年紀,身披紫色錦袍,頭帶八寶玉冠,身形有幾分瘦弱,他鳳眼含笑,面白無須,瞧著到有幾分讀者人的架勢。 在他身后,幾個做侍衛打扮的高壯男子緊緊跟著。 行至眾人面前,那男子一勒韁繩,從馬背上翻下,那利落的動作,跟瘦弱的身形成強烈反比。 將馬鞭往隨手交給侍衛,那男子理了理衣袍,邁步上前。 做為在場官職最高的人,景喻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涂世子,好巧啊?!彼蛑泻?。 涂清微微一笑,同時,眼角一斜,橫掃了火堆旁的楚尋等人一圈后,抱拳回禮,談笑間,他眼中閃過晦暗不明的光。 ☆、第八十六章 簡如拉過林戚月,側身避開外男,但眼角卻掃向正和景喻說話的涂清身上。 原來,這人就是五年后被稱做大燕第一帥才的涂清,那個連慶元帝都不得不憋屈的承認,此人乃大燕千里駒的名將。 前世五年后,她正半死不活的懷著雙胎,可就是那樣,她也聽說過這位涂世子領軍攻打琉璃國,生擒琉璃王的英勇事跡。 那個時候,涂清的威名簡直傳遍了整個大燕國,慶元帝見著他都是面上帶笑,背地便秘的不要不要的,就連楚尋,都嘆著氣跟她說過,漠北有此子,三代之內,靖北王府在無憂患。 原來,這就是大將軍王,簡如側身打量著涂清,果真是——很一般嘛,就這小身板,有她沉嗎?就那小海拔,趕得上林戚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