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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總角之宴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你家的?”那抱人的那個問。

    孔澤瞿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一團,見玉玦滿臉青白張大嘴躺在渾身烏七八糟的小子懷里,眼波微動,然只是稍稍抿著嘴,然后客氣而疏離的打招呼“早哇?!鄙焓志鸵獙⒂瘾i抱起來。

    躺著的小子動彈都動彈不了,可抱著人的手不動彈,看也不看快伸到他眼前的手,嘴里還應著“遛彎兒呢您吶?!?/br>
    孔澤瞿是個半彎腰抱人的姿勢,結果正抱著人的小子真是,不放人,這下這人神色真是冷了,就著那么個姿勢抬眼看了那遛嘴皮的人一眼,這一眼真是極厲害的,還打算耍渾的人悄悄咽了聲音。

    “過來?!笨诐肾拈_口。

    這話是對著從頭至尾都沒看他的人說的,孔澤瞿與其說在氣惱別人,不如說他生玉玦的氣更大些,就那么躺在個陌生小子懷里,看見他來了也不動彈是個什么鬼?

    得病多年,玉玦稍稍知道自己犯病了怎么自己調節,遂這次也不至于立馬昏過去,孔澤瞿來了她是知道的,兩人說的話她也是聽見的,只是她就是沒動彈而已,即便她需要立馬吃藥,即便胸口漲疼的快要炸掉,可那也是一會兒的,倘能掙脫掉長久讓她那么絕望的疼,這點點兒時間她還是能忍住的。

    孔澤瞿說了那兩個字,玉玦只是稍微將自己的手動了動,人還是沒動。真是生氣了,也不管什么旁的了,伸手將玉玦攬進懷里然后抱起人就走了。

    許玉玦觸不及防就撞進了另個世界里,這個世界她熟悉又陌生,本能的要多吸幾口這個世界的空氣的,誰知過于急了些,終于還是讓自己昏了過去。

    孔澤瞿一路黑著臉抱人往回走,身后的人是再沒看一眼,懷里抱著的孩子也是氣極了不看一眼,就那么直挺挺的往前,及至走了好幾步的時候稍稍擔心看了看玉玦臉色,莫名就想起曾經什么時候他也抱過這小小孩兒,這人心想,那時候他真是該換成個男孩兒的。

    玉玦被抱走的時候那自稱堯唐唐的年輕人沒吱聲兒,他覺得自己多少還是見了些世面的,被看了一眼竟然后脊背有些發涼,正是年輕氣盛的年齡,多少有些不甘,只是,他不認識這男人。等瞇著眼看那人走的方向的時候,再看看那二層樓,腦里突然一動,年輕人瞬間神色一整,大聲喊了句“少爺,四少爺…………”

    在這個時代還少爺少爺的,確定是可以這么叫么?

    孔澤瞿聽見身后的聲音,沒吱聲兒也沒任何示意,他知道那混小子是誰家的,自己被認出來也不稀奇,只是看那小子的年齡興許將將二十掛零,他都是叔父輩兒的了,竟然早上被這么氣了頓!

    哮喘發作,沒能及時緩解叫昏過去也是危癥,孔澤瞿緊了步子抱了玉玦進屋,將人放進玉玦房里的時候觸及那床單,根本就是一夜沒睡過的樣子,孔澤瞿嘴巴抿的緊緊的,找了玉玦的藥和氧氣瓶給一樣樣兒用上,然后險些發作,真是想要叫醒玉玦再給挨上一頓。

    本來是要甩袖子要離開的,可這家里旁的人也還都沒有起來,玉玦總是需要個人照顧的,于是沒奈何也就留在這屋里了??诐肾闹肋@孩子很快就會醒來的,只是看著那青白的臉蛋和過于瘦弱的胳膊,再次后悔當初應該找個男孩兒的。

    玉玦包得厚厚的手放在床邊兒上,孔澤瞿百無聊賴,于是拆開看了一下,看后覺得也還好,并沒有很嚴重,于是就連那包著的一層紗布子也給去掉了,這人覺得那么一點點紅腫帶了點破皮,真是連這層包扎都是不用的。

    從外表看去,這個男人并不是過于嚴肅的,也不是過于溫和的,反正總有股說不上來的讓人親近不起來的悠然的溫和,這會兒這人正坐在靠窗的床邊兒上,也還穿著睡衣,就只是側了頭看窗外,可那股讓人親近不起來的疏離感還是讓人清楚的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將那種東西帶到了骨子里,不去親近別人,也不允許別人親近自己,玉玦心說。

    玉玦睜開眼睛已經有點時間了,從手上的紗布被揭開的時候就醒了,全身沒動彈,只是睜開了眼睛。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孔澤瞿就是個側臉的姿勢,也不知道那人在想什么,那張側臉在微亮的晨光下有種難描難畫的流暢,已經是快要四十歲的男人了,在他身上找不出任何時間的跡象,女孩兒靜靜看了很長時間,然后稍微呻、吟了一聲。

    因為這一點點聲響,孔澤瞿回頭,見玉玦已經醒過來,這人也就站起來準備要出去了,臨出去的時候扔了句“以后半夜不許出去?!本妥吡?。

    這人的背影和他的語氣一樣,很干脆,轉眼就從這屋里消失了。

    玉玦帶著氧氣罩看那人三兩步就出去了,連吸鼻子的動作都不能過大,半天了,嗆得眼圈泛了紅。

    老人覺少,聽著樓上有腳步聲就起來了,只是畢竟年齡都大了,耳朵腿腳都不很靈了,起來是起來了,還不知道玉玦屋里有這么一出,等孔澤瞿出去的時候家里兩老人還奇怪怎么從玉玦屋里出來。

    孔家mama不明所以,等進屋見玉玦紅著眼眶躺著吸氧氣,真是心疼又生氣,老人還以為孔澤瞿大早上又教訓了孩子一頓惹得哮喘又發了,著急就想上去罵孔澤瞿一通,玉玦拉住了老人,喉嚨里塞得話都說不出來。

    @@@@@@@

    周末孔澤瞿向來是不去上班的,經過了早上那么一出,這人腦里不知為什么總能想起早上看見的年輕男女頭臉相對的樣子,于是書房里也呆不下去了,轉而到客廳里。所以這時候就罕見的看見這人在客廳的那頭曬著太陽,玉玦在客廳這頭安靜看書。

    穆梁丘進來的時候客廳就是這個樣子,這人這頭看看那頭瞧瞧,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孔澤瞿無所事事的曬太陽真是前所未有,許玉玦能和孔澤瞿在一起安靜看書也還是前所未有。

    “怎么來了?”孔澤瞿見穆梁丘進來,很快掃了客廳那頭一眼,見原本看書的孩子已經起身去迎接進門的男人,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樣子。

    穆梁丘沒先回孔澤瞿的話,只是嘴里應了孔澤瞿的話,卻是伸手摸了摸玉玦的腦袋,動作自然極了。

    “你這么忙怎么上山來了?”玉玦真的是迫不及待的走到了穆梁丘身邊,方才她和孔澤瞿隔著大半個客廳,可她險些要捱不住。

    “上來看看你個小丫頭呀?!蹦铝呵鸬脑捓锖苁菐Я诵┹p松和笑意。如果說孔澤瞿像是往前幾百年的舊人,那穆梁丘就是父輩那一類的人,總是嚴肅板正話少謹慎,孔澤瞿認識穆梁丘幾十年,可頭一回看到穆梁丘這么說話。

    孔澤瞿一點兒都沒動彈看著那兩個人這樣一來一回的說話,終于又說了聲兒“梁丘?!?/br>
    穆梁丘回頭,驚見孔澤瞿神色微冷,不知其故,只是依舊攬著玉玦往客廳沙發上走。

    “哥,我來跟你說個事兒的?!?/br>
    孔澤瞿慢慢走過來也坐在沙發上,垂首倒了杯水道“什么事兒?!睊吡擞瘾i一眼示意玉玦進屋去,玉玦垂著腦袋沒動彈。

    “我要結婚了?!?/br>
    孔澤瞿震驚,眼睛直直看著玉玦,半天了才說“我不同意?!闭Z氣顯見著過分強烈了些。

    穆梁丘呆住,為什么孔澤瞿不同意他結婚?于是訥訥“為什么?”

    玉玦還被穆梁丘攬著肩膀,知道孔澤瞿為什么這樣,抿著嘴沒說什么,只是往穆梁丘那里又湊了湊,她其實還不是很坦然的能夠將穆梁丘交給另個女人,畢竟從小到大,只有穆梁丘還當她是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我  絕逼再有一章就有感情線。。。。。

    ☆、知道了

    穆梁丘問了為什么,孔澤瞿簡直就要拍桌子震怒,若不是顧忌著他的身份,他真想啐穆梁丘一口,也不看多少歲了,還這么理直氣壯的想要將個還未成年的孩子拐走,真是臉都不要。再者說了,以穆梁丘的身份,就算兩人年齡相仿,他兩成事兒也是不可能的,孔澤瞿頭一回覺得梁丘真是不懂事兒極了。

    孔澤瞿看著眼前兩個人的姿勢還有以往許玉玦老在穆梁丘那里晃悠加之今天穆梁丘好像特意來跟自己通報一樣,這人想當然的以為穆梁丘是來跟他說他和許玉玦的事情的。

    見自己表完態之后穆梁丘竟然理直氣壯的疑惑樣子,孔澤瞿喝了一口水后就打算起身去書房了,這意思就是他不同意,再說什么都是沒用的。

    “哥……”穆梁丘是真心疑惑,這人決計沒有想到玉玦這茬兒上。

    “這事兒不用提了,不可能,你也不看這才多大的孩子?!比酉逻@句,孔澤瞿真的就徑自上樓了。

    穆梁丘沉默,二十多歲了,真的很小么,那他要找個三十多比他還大的?可在孔澤瞿跟前他向來是不怎么頂嘴的弟弟,那人如父如兄,即便他這樣老成的人,在人家面前總覺得自己歷練是不夠的。

    玉玦見穆梁丘因為孔澤瞿而有些泄氣,抿了抿嘴沒說話。

    穆梁丘就那么坐了半天,終于坐不住了,跟著上了二樓。

    “哥,你為什么不同意我結婚?!蹦铝呵鹨贿M書房就這么問,沒成想話剛說完迎面竟是一本書扔過來,差點砸到他的臉。

    “也才十六七的孩子,你明知道她往后倘若嫁人,也不能嫁你我這樣的人,你還真是敢跟我說這樣的事!”孔澤瞿胸膛起伏,顯是氣了好一陣子。

    這話說完,穆梁丘總算覺出味兒了,怎么他兩說的好像不是一碼子事兒,于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她二十多了?!?/br>
    “誰?!”

    “寧馨,我媳婦兒,我打算結婚的那個女人,二十多了,是個小打雜的,應該可以嫁人?!蹦铝呵鸨緛硪彩莻€板正近乎刻板的人,這會兒窺著孔澤瞿的臉色一口氣把該說的都說完了。

    “哦?!笨诐肾某聊撕脦酌?,干巴巴的應了一聲,就坐下打算干自己的事兒了。

    “你說的不會是翹翹吧?”之前打死穆梁丘也把孔澤瞿口中的人跟玉玦連一塊兒,這會兒總算知道了。

    翹翹是玉玦的小名兒,當初玉玦剛生下的時候,父親這邊給的名字是玉玦,母親那邊給的名字是楚翹,后來翹翹就當了玉玦的小名兒,這還是孔澤瞿養了玉玦好幾年后才知道的,知道倒是知道,他從來沒叫過,穆梁丘倒是叫的順口。

    孔澤瞿低頭沒說話,看自己的資料。

    過了好一會兒,書房里很是安靜,孔澤瞿抬頭,就見穆梁丘坐在靠窗戶的那地毯上,正看不出表情的盯著自己。

    穆梁丘是個榮長臉,也是濃眉大眼,如今也二十□□三十歲了,又早早當了主事的人,身上總還是有些氣勢的,這會兒就那么坐著不說話,于是書房的空氣立馬就嚴肅的不得了了。

    孔澤瞿睨了穆梁丘一眼就又低頭看自己的東西了,看穆梁丘的樣子,像是個有話說的樣子。

    “哥,我想跟你說個事兒?!边@件事兒穆梁丘其實想了很長時間到底要不要跟孔澤瞿說,今天正好到了這個話頭兒,應該是個合適的時間,只是話出口了,穆梁丘自己也不知道他說了這事兒到底是對是錯。

    “說?!?/br>
    “玉玦好像一直不怎么開心?!?/br>
    孔澤瞿皺眉,看穆梁丘一眼,等著聽穆梁丘真正想跟他說的事兒。

    “玉玦好像一直喜歡著誰?!边@句話從穆梁丘這種大男人嘴里出來,莫名其妙就多了些滑稽的意思,于是孔澤瞿真是沒了耐心。

    “沒事兒就趕緊走,我還有事兒呢?!?/br>
    穆梁丘表情是嚴肅的,可連他自己都覺得他說出來的話跟不著邊際的小兒女說出來的一樣,見孔澤瞿沒聽進去,想了想覺得既然說了頭,今天還是說清楚吧,那樣無望的等待他有過,所以就格外心疼玉玦,況且玉玦也才十六歲,這個年齡的愛戀單純而熱烈,他看著小孩子長成大姑娘,也知道孔澤瞿像個毒藥一樣,叫小孩子中毒多年。這事兒若真要解決了,玉玦是解決不了的,時間興許可能,可女孩兒得多傷心。

    “玉玦愛你,男女之間的愛?!鳖愃魄閻圻@樣的話,穆梁丘平日里是絕對說不出來的,剛剛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險些將自己的嘴給絆住。

    孔澤瞿簡直暴跳如雷,穆梁丘前前后后說的這兩三句話,在他看來簡直像是給了他屈辱一樣,于是這人瞠大眼睛,也顧不了其他,竟然就那么直接從桌上橫跨過去,伸腳就將穆梁丘給踢翻。

    “說的這是什么混話!嗯?說的這是什么混話??!”孔澤瞿在外面是個沉默的神秘的存在,可在家人跟前也還是個尋常人的樣子,兩人私交近二十年,孔澤瞿陪著穆梁丘走過少年時代,這么長的歲月里,這人從來沒試圖用拳腳和穆梁丘說過話,年少氣盛的時候也不曾,今天竟然跳著跳著踢打穆梁丘。

    穆梁丘話說完,知道孔澤瞿會生氣,可不知道這么生氣,于是就只抱著頭邊挨打邊往書房門口滾,待被一腳蹬出書房的時候險些從樓梯掉下去,赫的底下的人心肝俱是一跳。

    穆梁丘可能稍稍比孔澤瞿矮一兩公分,可他比孔澤瞿看著精壯多了,被這么連踢帶打的轟出書房,玉玦真是嚇了一大跳,連忙跑上樓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可等她三步兩步跑上去,將將跑上二樓,就被那摔的震天響的門板驚呆了,到底是怎么了,兩個人在書房里說了什么,孔澤瞿可是從來都沒有這樣過的。

    “你跟他說了什么?”

    穆梁丘已經坐在沙發上了,孔澤瞿也就踢打幾下,還不至于真的要把他打出個好歹來,只是他在想孔澤瞿怎么就生這么大的氣,聽玉玦這么問,這人抬頭看了女孩兒一眼,搖搖頭。

    穆梁丘不說,玉玦知道問不出什么,于是就無言送走了穆梁丘。穆梁丘臨下山的時候看玉玦一直扯著他的衣服下擺,真的是個完完全全的孩子樣兒,于是溫聲說“咱別喜歡他了唄?!?/br>
    玉玦搖搖頭,輕聲說“沒辦法的?!?/br>
    于是穆梁丘也就不說話了,捋了捋女孩兒的頭發就下山了,玉玦一個人在路口站了好長時間,等太陽移了一點距離的時候才往回走,往回走的時候習慣性看看二樓,太陽光照著,也看不出什么,于是就低頭往回走。

    將門板摔上之后,屋里徹底安靜下來孔澤瞿才稍稍有點回神,腦子里來來回回就是這么一句“玉玦愛你,男女之間的愛?!本瓦@么一句話,簡直跟咒語一樣一點點緊的孔澤瞿頭皮發麻。

    他不算虛歲三十六了,快四十了,玉玦才十六。二十歲!兩人相差二十歲!中間都能再生一個玉玦!他跟著兄長天南地北四處走的時候,玉玦才將將生下。十六歲的小孩子,知道什么是男女之間的愛?這種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會有?!

    一遍遍的說這件事情是荒唐的,一遍遍否認玉玦連心性都沒定知道個什么,可潛意識里孔澤瞿心脈都要攣縮起來,他知道穆梁丘的為人,那人是連個笑話都講不出的人。

    赤腳站在窗前,孔澤瞿找了許久不抽的煙點著,也沒抽,這會兒就想這屋里多點煙熏味兒。

    就那么站了好長時間,煙一根接一根的點著,等過了老半天的時候,孔澤瞿決定今兒發生的事情他就當做不知道。

    晚飯的時候,家里還是跟以往一樣,孔澤瞿和玉玦斜對斜坐著,兩人都沉默吃飯,只是玉玦總是在每次伸筷夾菜的時候發現倘若她夾菜,孔澤瞿是決計不夾的,甚至有回這人都把筷子伸出來了,看見她夾菜竟然半路撤回去。

    起先只是納悶,可猛的想起穆梁丘下午挨打的事兒,也就隱約知道穆梁丘今天下午說了些什么,于是也裝沒看見啥,只大口大口吃自己的飯,菜也一筷子一筷子猛夾到自己碗里,哪怕碗里堆得山一樣高她也還是夾。

    飯后照舊要收拾東西下山,玉玦按照以往的習慣往書房走,每次她下山之前孔澤瞿總是要訓話的,下周要看哪些書,要跟著誰誰干什么事兒都是要安排給她的,只是今晚她往上走了兩個樓梯就被叫住了。

    “別上去了,下周自己安排時間?!?/br>
    玉玦回頭,看見那人坐在沙發上,看也沒看她,背對著樓梯就說了這句話。

    于是低低應了,回房收拾自己東西,也沒什么東西,可玉玦磨蹭了好長時間出來。

    玉玦是以周來劃分自己時間的,一到五是學校時間,周六是山上時間。周一到周五的時間里,她和這個年齡段所有的高中生一樣,每天上學放學寫作業,只是她與尋常孩子不同的是她從來都不上晚自習,也從來不參加學校的補習班。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原來真的是覺得寫得很精彩的一章  結果重新寫的時候怎么也找不到當時的感覺了,,,,推遲了幾個小時更新也是重新寫的原因  我在微薄和文下都留言解釋了一下  希望大家諒解

    ps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重新寫文和修改了,,,為了和上面的時間對齊  我還是整點發好了

    ☆、年輕好哇

    她本來是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樣的,只是她還有更多事情要做,所以玉玦終究還是和學校里其他孩子不一樣了,這是她不愿意的,可這是沒辦法的。

    玉玦上的高中并非是這城里最好的一個,可是是這城里歷史最悠久的一個,打前朝二百年前建立,經歷了硝煙和炮火,諸多的物是人非之后這學校依然存在著。只是學校太小了,又在老城的弄堂子里,所以學校的學生不怎么多,甚至這學校連個像樣的大門都是沒有的,只有個單扇鐵門,上面掛著看不出字樣兒的牌子,大抵是寫著學校名兒的,可早已經掉色。青磚的校墻上到處都是藤蔓,若是打從這里經過,誰能知道這是座學校?無人知曉為什么沒人翻修這學校,也沒人知曉為什么這學校不和附近的大學校合并,只是這學校就這么存在著,若是細問起來,只有附近的老居民知道這是個學校,再細問些什么,附近的老人兒也就都說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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