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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他這種行為只會惹里香更生氣吧……但是真的好怕,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乙骨·妻管嚴·憂太鴕鳥地如是想著。 算了。來都來了,這時候在買票返回也不現實。 還是盡早完成任務回去“請罪”,說不定尚有“一線生機”。 這一回被高專指定和他搭檔的,換句話說是被他單獨“一帶一”的同學,名字是灰原雄,乙骨憂太從名字到長相都對這個人很陌生,他來到這個時代沒怎么社交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在十年后,也并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的姓名。 出乎意料的是個開朗大男孩,和他的后輩虎杖悠仁有點相似? 乙骨憂太提攜著刀具,靜靜地佇立在一旁,眼神無焦距地看著灰原雄擺弄墻上的日歷,這位大男孩絮絮叨叨地說道:“咱們今天已經快到月底啦,也不知道任務能不能趕在下個月之前搞定,聽說乙骨君你很厲害呢,也許任務會比咱們預想的還要簡單?” 下個月? 乙骨憂太微愣,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原本失焦的目光瞬間凝聚在了日歷上的一個點,他一個箭步上前,接過那副日歷:“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嗎?” 灰原雄:“誒?怎么了嗎?” 乙骨憂太摩挲著手中粗糙的紙張,低聲道:“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來,我未婚妻的生日快到了?!?/br> 灰原雄嚇到失去了顏色:“未未未未婚妻?!” 乙骨憂太卻并沒有多加解釋的想法,他的眉心攏起了愁緒,心情愈發的低落了起來。 原本把里香丟在學校不讓她跟著已經足夠良心不安的了,現在又加上了“里香生日”的致命buff……他出門之前都沒有想到,里香也沒同他說她的生日快到了,乃至于現在亡羊補牢都來不及。 里香的生日,乙骨憂太記得比自己的還要清楚。 這是當然的,哪怕在未解咒以前,身纏咒靈的他,在里香生日到來時都不會忘記給她準備一個蛋糕,而往往那個時候的里香,也是最開心的、最容易溝通的。 即使是在那六年里都未曾忘卻,偏偏在里香回來之后,他差一點就…… 灰原雄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同年級同學,頭上仿佛籠罩了陰云似的無比沮喪,色調比旁人似乎都暗了一度,氣場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灰原雄嘗試與他搭話:“那個,既然是重要的人的生日,不如我們抓緊完成任務,然后在這里買點什么伴手禮回去,回頭再訂個生日蛋糕,她應該不會太生你的氣吧?” “……嗯,希望如此?!?/br> 也只能這么做了。如是說著的乙骨憂太,感覺自己頭頂有一個血紅加粗的大大的“?!?。 ……… “這次的咒靈等級是一只二級和一只一級,嗚哇,感覺好棘手啊?!被以垲D時咽了下口水,他有些緊張地搓搓手,對同行者說道,“乙骨君,我們要不要先回酒店,商議下應敵對策什么的?這次的敵人不簡單……” “趕緊解決吧?!币夜菓n太就像沒聽見似的,他揉了揉眉心,“爭取今晚把咒靈祓除掉,我得趕在月底前回去?!?/br> “咦?!等等啊,這可是有一級在場的哦!我們今天上午才剛剛到呢,不再休整一會兒嗎?!”灰原雄大驚失色,這時候不應該是調整到最佳狀態,以便增大獲勝概率嗎? 乙骨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嗯。一級,聽到了,然后呢?” 這不是隨手就能干掉的大型不可回收垃圾? 灰原雄:“……” 灰原少年選擇閉麥。 行吧,看這位同伴胸有成竹的樣子,想必一級對他來說不是什么難事。 他們的新轉校生等級這么高的嗎?這個年紀就有了一級的水平,這天賦,可是自夏油學長和五條學長以來的頭一例啊…… 明天就是這個月月底了。 月牙高懸,夜晚的涼風隨著人影竄動呼嘯而過。 乙骨憂太站在高樓建筑物邊緣,蹲下身,瞇眼遠眺道:“就是那一只?” “是的?!北还嗔艘豢诶滹L,灰原默默道。 乙骨憂太沒再多言,他松開了拽著灰原衣領的手,隨即身形一閃,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那只咒靈的身軀并不算龐大,或許走的是短小精悍的路子? 一級咒靈也具備了一定的智慧,大概是出于本能,可以感受到咒力上的壓制和威脅。 乙骨憂太甫一現身,他不加掩飾的強橫氣場便瞬間吸引了咒靈的注意力。 咒靈的破壞欲是最高級的,仿佛只有嗜血在控制此類由負面情緒而生的生物,在短暫的驚赫之后,咒靈口中便爆發出無匹的尖嘯,竟口吐人言。 “啊啊——男性!可惡的、可恨的,該死的男性!” 咒靈的發音并不清晰,在力量的作用下似是產生了某種頻率的扭曲,宛如指甲刮動黑板一般,“嗞啦”的雜音中,是仿佛在虐待耳膜般的難受。 然而讓乙骨憂太訝異的不是這個。 而是這只咒靈的聲線……雖說聲波受到了扭曲的干擾,但那更輕更高的尖細聲線,簡直是像極了,人類的女子。 直到這時,灰原才緊趕慢趕地跑到了乙骨的身邊,他雙手撐膝蓋,喘著氣說道:“任、任務說明里講過,這好像是……受到了不公平對待,因為愈發激烈的性別挑立,而產生的,來自諸多女性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