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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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本……”吳久利無語凝噎,雖然羨慕徐久照字寫的好看了,但是這量也太大了,幾乎一兩天一本,手都要廢掉的節奏。 吳久利抹把臉,隨后開始說正事:“我已經打聽過了,楊久洋兩個月前從深圳去了香港,然后又從香港出國了?!?/br> “出國了?”徐久照驚訝的瞪圓眼睛。 第30章 “嗯,出國了?!眳蔷美樕幊?,“這從側面說明他很有問題?!?/br> 不是他自己看不起自己的出身,而是事實確實如此。一個恰好剛剛成年,離開福利院去打工的孤兒,哪里來的錢出國? 徐久照跟吳久利想的一樣,無論是什么時候,沒有錢的情況下,是不會遠離家鄉的。沒錢根本就走不遠,路費都不夠! 吳久利拿出智能手機,從圖冊里邊找出了一張照片給徐久照看。照片里是徐久照不認識的年輕男孩,長得挺瘦,皮膚白凈,穿著時尚,一臉的神采飛揚。 “這是?”徐久照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不認識的男孩,猜測他的身份:“楊久洋?” “你也認不出來了是吧?”吳久利手指滑動,圖冊上邊接連閃過好幾張照片,主角都是這個陌生時髦的男孩,“要不是院里的朋友信誓旦旦,我都不敢認!” 徐久照看著楊久洋,垂眼說道:“他哪里來的錢?” 吳久利冷哼一聲說道:“不知道,他嘴巴很緊。只是說發了一筆大財,在南邊揮霍了一陣,從香港轉去了美國瀟灑了?!?/br> 徐久照沒說話,只是皺著眉毛思索。 吳久利拉出他的凳子坐在桌子跟前:“你覺得他這錢,跟你出的事兒有關系嗎?” 徐久照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我不敢肯定,這都是我的猜測?!彼哪抗庠跁郎夏潜尽豆糯设b寶百例》上掃了一下,回想起上邊帶著驚嘆號的那幾個“我找到了”的字跡。 徐久照目光引起吳久利的好奇,他轉眼看著旁邊帶著彩圖的書籍,詢問道:“怎么了?” 徐久照心中下定決心,目光堅定的看著吳久利說道:“久利哥,能不能讓人打聽一下,楊久洋是不是賣了一個柴窯的瓷片?!?/br> 吳久利的注意力立刻就從書籍上轉移走了,追問道:“瓷片?這就是你摔下去的原因?他從你那搶了一個瓷片,然后把你推下去了?” 徐久照肯定的點點頭說道:“我沒有那個時候的記憶,如果沒有別的緣故,就只有這么一個理由了。柴窯瓷片非常的珍貴,任何稍微懂行的都能賣出不菲的價格?!?/br> 吳久利一方面心中暗恨楊久洋害他兄弟,一方面又好奇的問道:“他能賣多少錢?”一個瓷片能值多少錢,至于把一起長大的同伴推下去? 徐久照估算了一下,不太肯定的說道:“最少價值200百萬以上?!?/br> “多少錢?!”吳久利倒抽一口氣,一下子站了起來,凳子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00萬?!”吳久利大吼。 徐久照冷靜的看著他說道:“沒錯,200萬,至少值這么多。如果是真的柴窯瓷片?!?/br> “我的天……200萬……”吳久利可沒有徐久照這么冷靜,喃喃念叨了一會兒要挖多長時間的槽才能掙出這些錢。 過了一會兒,吳久利反應過來說道:“你說真的值那么多,那不是真的?” 徐久照嗯了一聲點頭說道:“后來我又去那廢棄的窯坑找過,發現了新的瓷片。這段時間電視新聞上也演過,那是類似柴窯的瓷片,卻并不是真正的柴窯,而是仿品?!?/br> 吳久利心里這才舒坦點,他笑道:“那買了那瓷片的老板不就上當受騙了?” 徐久照說道:“沒錯,如果那老板看過新聞,肯定會知道這東西不是真的柴窯瓷片?!?/br> 吳久利砸著拳頭,狠狠的說道:“好的很,但愿那老板能把楊久洋給逮起來收拾一頓?!?/br> 吳久利興致勃勃的談論著那不知名老板收拾楊久洋的手段,過了一會兒,時間跑到中午,倆人出去外邊吃了一頓飯。 邊吃飯,吳久利邊說道:“你找好地方了沒有?這次回來我是順便幫你搬家的?!?/br> 徐久照感激的看了吳久利一眼,說道:“我打算住到封窯鎮上去,已經找好了房子,300塊錢一個月?!?/br> 吳久利點頭說道:“在鎮子上300一個月也還行了?!?/br> 徐久照說道:“地方是張廠長給介紹的,有現成簡單的家具?!?/br> 吳久利說道:“那你把錢攢起來買點大的電器什么的,夏天天熱的很,空調你得準備一臺?!?/br> 徐久照不置可否,直接從古代過來得他不知道大厄爾尼諾的厲害,總覺得還跟以前一眼,夏天穿個薄衫就能過。 吳久利幫徐久照搬完東西,看著那些書被徐久照拿出來整整齊齊的放在書架上,驚嘆的說道:“這些就是老院長給你的那些書?” 徐久照仔細的擦著邊角的灰塵,對他說道:“你知道?” 吳久利隨手抽出一本翻看:“知道啊,但是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你現在學習陶瓷制作,這些書籍也用不到了吧?” 徐久照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打算好好保存這些書,鑒定方面也學一學,至少算是一個愛好,也對得起留下這些書的人?!?/br> 吳久利說道:“也好,技多不壓身?!?/br> 吳久利以為徐久照說的是老院長,卻不知道這里邊還包含著原來的那一個“徐久照”的意思。 吳久利回去上工了,徐久照繼續跟著鄒衡新學習。 四月底有一段時間天氣非常的晴朗,趁著日子好,徐久照的那件葵口碗還有其他的習作都被燒了出來。 除了極個別的出現了瑕疵,大部分燒的還算是成功。 尤其是那一只葵口碗,燒成之后顏色是溫潤可愛的豆青色,顯得清貴精致,又優雅。 “不錯,燒的很不錯?!编u衡新非常的滿意。 徐久照站在一旁謙虛的垂著手,主要的目光卻是放在其他的幾個上邊。這幾個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在挑戰神經。 鄒衡新對于他傳統技藝的掌握有了了解之后,多數是在鼓勵他解放內心,解放思想??偸钦J為他被什么束縛住了似得。 徐久照不能理解,這器型已經足夠花哨,而內心和思想又跟器型有什么關系。盡管不能理解,徐久照還是在造型和花卉圖案上下了下功夫,做了一些新嘗試。 結果……就是眼前看到的這幾只。器型上中規中矩,只是上邊的花紋和圖案對于徐久照來說已經是足夠大膽的嘗試了。因為是之前從來沒有用過的材料,所以燒出來的顏色不是預想當中那樣鮮艷明亮。 但是,鄒衡新卻是很滿意的樣子:“你還是很猶豫,沒想明白……不過,沒關系,慢慢來?!?/br> 高大全手里邊拿著一本雜志,邊看邊嗤笑:“你看看這雜志上說的,老鄒你再不吭聲就要被人踩到泥土里邊去了?!?/br> 鄒衡新很淡定的說道:“不過是些嘩眾取眾吸引眼球的家伙,理他作甚?!?/br> 高大全感慨的翻頁:“就差指著你的鼻子罵你尸位素餐了,讓你趕緊卷鋪蓋卷走人了。這明嘲暗諷、指桑罵槐的……” 鄒衡新眉毛不快的皺起來,走過去拽起雜志。 高大全和鄒衡新看的是一本藝術類月刊,受眾面積并不是很寬的《今日藝術》。 高大全說的鄒衡新被人在雜志上指桑罵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鄒衡新涵養好,不計較,倒是他這個旁人看不過眼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尤其是搞藝術類的人,大多數又都好名。 有人在雜志上大放厥詞說鄒衡新這些年狀態下滑,白占著名譽會長的名頭卻什么積極作用也起不到,還給先進年輕的份子擋路礙事。那話說的,要多陰陽怪氣有多陰陽怪氣。 這人偏偏還是徐久照的一個老鄉,江西人省工藝美術協會會長,馬秀山。 鄒衡新也是美術協會會長,不過人家是全國的??删褪菈涸隈R秀山的上頭不挪窩,鄒衡新不動,馬秀山多會都只是地方上的一個協會會長,成不了全國性質的會長,這怎么能讓馬秀山神清氣爽?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這次鄒衡新也有點被馬秀山過火的言論給激怒了。 “老子還沒死呢!”鄒衡新惱火道。 高大全攛掇著說道:“是吧,你早就該反擊了,要不然這人蹬鼻子上臉的,江西的那幾個也不安分的上躥下跳。老是沒事找事,要把你掀下去?!?/br> 鄒衡新沉吟了一會兒,腦袋一抬,朝著徐久照說道:“讓我親自出馬也太抬舉他了,我這徒弟就能把他的臉都給打開了花?!?/br> 徐久照神經一緊,倆眼注視著鄒衡新。 “小徐,帶上你的這只葵口碗,我們去上海!”鄒衡新眼睛發亮的說道:“參加全國美術工藝聯展,給我拿個冠軍回來!” 第31章 上海,國際大都市,一個魔性的城市。對于藝術家們來說,這是一個必不可少的展現自己的舞臺。鄒衡新年輕的時候,沒少來這個城市參加各種交流活動。 城市大了,包容性就強,什么比賽都有。 這次鄒衡新指名要徐久照參賽的全國美術工藝聯展,就是一個包括美術書法雕塑陶瓷等等涵蓋面非常廣泛的一個比賽。 經過鄒衡新的一番介紹,徐久照才明白參加這個比賽的必要性。 這類比賽實際上起到的作用就跟以前徐久照私下里參加的私拍一樣的性質,具有揚名立萬的作用。 全國美術工藝聯展雖然說并不是一個國際賽事,比賽范圍只在國內,但是對于那些新嶄露頭角的新嫩藝術家來講,是很好的初始平臺。 《今日藝術》會全程報道,與會評委都是知名藝術家還有評論家們,而最后的獲獎者的作品經過檢驗,在市場上也會有一個定價,算是三贏的局面。 現在已經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就算是具有出眾的手藝,也要會宣傳自己的作品。 鄒衡新正是出于這種考慮,才會叫徐久照去參加這一屆的聯展。畢竟他的年紀不小了,拂照不了小徒弟幾年,趁著現在他還能多走動,該給徐久照辦的就趁早辦了。 這次去上海參加比賽,不是呆一天兩天的日子,自然是要找好住的地方。 蔣衛國和鄒衡新是老友,鄒衡新到了上海,自然而然的會去找他。人老上了歲數,就喜歡跟朋友扎堆一起待著,連帶著作伴解悶。 蔣家是上了保護名單的老房子,典型的民國時期小洋樓,內部的裝飾中西合璧,既有優雅精致的地方,也有古樸莊重的韻味。因為是這一片都是保護建筑,所以位置雖然在城市中心,卻鬧中取靜,顯得很安靜。 鄒衡新帶著徐久照去拜訪之前跟蔣衛國打過招呼,可是蔣忻卻是不知道的。所以在自己家里邊看見了這個曾經讓他懷疑自己是否禽獸的少年突然出現,他理所當然的愣住了。 “愣著干什么?”蔣衛國見到蔣忻木呆呆的反應,很不高興。 “鄒老……久照啊,歡迎你們來上海?!笔Y忻硬是扯著一張笑臉,寒暄完畢。 鄒衡新笑呵呵的說道:“這段時間要在你們家里叨擾了?!?/br> 蔣衛國不悅的說道:“瞎客氣,你們來了正好給我解悶了,就我這個孫子整天不著家,也不知道瞎忙什么?” 蔣忻冤枉的說道:“怎么是瞎忙呢,您把博古軒交給我,我一直兢兢業業的,就怕墜了您的名頭?!?/br> 蔣忻憑借著之前找到的那件封窯瓷器,還有同一時期的精品名瓷,在博古軒舉辦了一場小小的內部展覽,在上海的古玩界很是熱火出名,連帶著博古軒這老牌子又重新閃亮了起來。 最近的成交額比起之前兩年大幅度的攀升,蔣忻也一直忙的腳不沾地,連自己的小生意都差點不顧上了,累的他一起合伙的同學在微信圈里一直追著他罵,說他剝削勞工。 看到徐久照,蔣忻心里邊其實是高興,就算是不能有什么發展,一個自己有好感的對象,人們總是樂意接觸的。 “這次來上海是辦事還是游玩?”蔣忻渾身的疲憊都不見了,靠在沙發上跟徐久照說話。 “來參加聯展的?!毙炀谜照f道。 “哦?”蔣忻眼睛一亮,對他說道:“你這會兒就有作品能參加聯展了?真是年少有為!” 鄒衡新捧著茶杯說道:“出名要趁早,年輕就是優勢,就是資本!” 這次鄒衡新帶人去報名,剛剛成年的徐久照并不是參展者當中最年輕的,可是鄒衡新可以肯定他一定是獲獎者當中年紀最小的。